江勝凱滿以為數億資產就要輕鬆到手了,訂好了江淺淺的機票,隻等帶著她去s市做手術,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幾個警察找上門。
“江勝凱,你涉嫌強迫他人販賣器官,請跟我們去局裡走一趟!”
江勝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這樣被抓了。
等到了警察局,才知道江淺淺當天和他一分開,就去警局報了警,說他以威脅恐嚇的手段強迫她賣腎,並且提供了切實證據。
總之,警察的意思,強迫他人販賣器官並不以犯罪結果為判刑依據,他有威脅恐嚇行為對方還提交了錄音和短信為證據,犯罪行為完全成立,根本不容他狡辯,隻等著法院開庭後去坐牢就是了。
江勝凱完全沒想到,江淺淺年紀輕輕,看起來軟弱無害,竟然敢做出這種事。他此時才反應過來,江淺淺約他見麵,完全是為了給他設套。
一天之間就從天堂跌入地獄,不僅數億的資產沒有了,還要麵臨牢獄之災,江勝凱的情緒當場失控。
“該死的臭丫頭,竟然狠心到要我去坐牢!我要殺了這個臭丫頭!她一出生我就該掐死她!”
他在警察麵前就忍不住歇斯底裡地咒罵起來。
然而這完全無濟於事,隻是讓警察在記錄上又添上了一筆“犯罪嫌疑人無悔過意識並且表示要報複受害人”而已。
方嶸救女心切,一大早就派了人去機場給江勝凱和江淺淺接機,然而,直到下午,他派去的人也沒接到他們,給江勝凱打電話也根本打不通。
方夫人也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怎麼都這個時候了,人還沒到,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臨近下午六點,方嶸接到一個電話。
方夫人不知道電話裡說了什麼,卻見丈夫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陰沉起來,她心中有了不妙的預感。
“發生什麼事了?”丈夫一掛了電話她就趕緊問道。
“a市警方打來電話,說我涉嫌指使江勝凱強迫他人販賣器官,要我三天內去a市接受調查!”
方嶸當然不會親自去a市,而是當天就派了律師過去,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接完律師的電話,他狠狠地砸了一個煙灰缸:
“好一個江淺淺,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她竟敢如此算計我!”
“我不會放過她,我絕對不會放過她!”他咬牙切齒地道。
原本他以禮待人,好聲好氣叫人去跟她商量,還願意拿給她不小的一筆賠償款,她竟然不答應,還選擇了報警!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菲菲的□□出了問題?”方夫人很著急。
聽完丈夫的話,她也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那個和她家菲菲□□匹配的女孩子,竟然報了警,還提交了她和方嶸通話的錄音。
雖然有律師在,又證據不夠充足,方嶸並沒有被牽扯進去,但到底在警察那裡掛了號,讓他們不敢再用彆的強製手段謀取這個□□。
不然,一旦她出了事,方家就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真是狠狠地將了方家一軍啊!
現在的問題是,江淺淺報了警,短時間內,他們就算想用彆的手段來迫使江淺淺就範也不行,已經在警方那裡掛了號,必須等風頭過了再說。
可菲菲的身體要怎麼辦,每兩三天就要做一次透析,每次回來都頭痛嘔吐,幾乎不能正常生活。
方嶸在某次車禍後就失去了生育能力,這是兩人唯一的孩子,那就跟命根一樣,他們絕對無法容忍自己的愛女一直過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
兩人正在分析商量著對策,就聽到樓上傳來一聲輕響,抬頭一看,一個五官明豔卻帶著憔悴病容的女孩子站在樓梯邊上,正是他們的女兒方菲。
也不知道她剛才把他們的話聽到了多少。
可這種事也是瞞不住的,不能如期進行移植手術,她遲早會知道。
方夫人連忙追了上去:
“菲菲,你放心,爸爸媽媽會想辦法的,一定會儘快給你進行移植手術!”
方菲滿麵愁容,搖了搖頭:
“既然人家不願意,要不就算了吧。”
她這才知道,原來父母給她找的□□並不是心甘情願給她捐獻的。
“這怎麼能算,rh陰性血的□□本來就難找,難得的是她還跟你匹配指數那麼高,錯過了這一個,誰知道還要多少年才能再等到一個!”
方夫人態度很堅決。
方菲摸了摸脖子上醜陋的透析瘺管,不再說話。
在醫院透析,她已經目睹了很多個等待十年都找不到合適□□,一直隻能靠透析續命的患者。那些人還是普通血型,而她是最稀有的ab型rh陰性血,光是找同血型的就隻有萬分之三的幾率,更何況還要□□匹配指數高。
即使她家家產豐厚,要找到合適的□□,也隻能看運氣。
人都是自私的。
她才十九歲,根本無法想象生命一半的時間都要頻繁做透析的生活,太痛苦了,每一天她都過得如此煎熬。
有一個消除這種痛苦的途徑擺在麵前,她無法不心動。
沒關係的,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得知江勝凱已經正式被批捕,江淺淺總算鬆了口氣。
她並沒有想到江勝凱會因此坐好幾年牢,卻也並不後悔。他不是她前世的父親,她不需要有任何愧疚感。
解決了這一危機,她應該能有比較長的一段時間緩和期,保鏢就不再需要了。
接下來,就去找宋澤支付保鏢費用,並且說清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