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掌櫃不如聽聽在下開出的價再說?”
“不必了。”
左不過就是幾十兩幾百兩,拿著她當冤大頭。什麼大人小人的,仗著有點身份便來占便宜。再大還能大過喬延去?
喬延為官清正,若這人真敢強買,她就去那府衙告他去。
看著木蓉那一臉的堅決,問荊臉色十分的難看。價錢都還沒開始談,這小掌櫃就如此的不識趣。事關皇上身體健康,今日她是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心思思量不過一瞬間,問荊便閃電般的出手扣住了正要轉身去廚房的木蓉。
“小掌櫃,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問荊乃是習武之人,又不會憐香惜玉,扣著木蓉的手也沒有放鬆力道,疼的她輕叫了一聲。
廚房裡的木忠聽見探頭一看,立刻瞪大了眼捏著拳頭跳了出來,猛的一拳朝問荊胸口砸去。
“你敢欺負我妹妹!”
這一拳虎虎生風,一瞧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問荊下意識的鬆開了木蓉伸手去擋,一陣劇痛從手心傳來,叫他心驚。說實話,他的武功雖然不比主子身邊的幾大護衛強,但也算是個高手。可眼前這男人,武功居然明顯要高於自己。
民間都如此的臥虎藏龍嗎?
不等問荊反應過來,又是一拳直直朝他麵門砸去,兩個人瞬間纏鬥在了一起。院子裡一陣砰砰響聲。
那王氏早就嚇得躲到了一旁,前頭的林佳聽見聲響跑到木蓉身邊,瞧著她那手上一圈紅印皺眉問道:“蓉蓉,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兒,你先去前頭看著,這裡出不了事。”
林佳轉頭看著被大個子壓在屁股底下打的男人,心下了然,點頭應了。撩開簾子的時候控製不住的又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大個子那雙帶著凶光的眼睛。
她一點兒都沒覺得害怕,甚至一顆心心還砰砰砰的狂跳起來。
傻大個真的是護短呢,打起人來還那麼有男人味,實在太有安全感了……
“大哥,住手……”
打兩下就算了,真把人打壞了還得賠上許多醫藥費。
木蓉上前拉開了大哥。
木忠最是聽她的話,立刻乖乖的起身站到了她身後。但那一雙眼仍是死死的盯著問荊,仿佛他要再敢有什麼動作,還會立刻撲上去揍他。
吃了這麼一大虧,問荊哪還擺的出高高在上的架子,隻覺得無比丟人,臉都憋紅了。
“兄台好身手,是我技不如人了。”
他這一示弱,木蓉倒是有些心虛了。看看那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如今掛了一個大大的黑眼圈,鼻子還淌著血,臉也腫了半邊,好不淒慘。再看大哥,毫發無傷……
“咳……這位大人,方才兄長也是為了護我才‘不小心’出手的,你……”
“技不如人,有甚好說的。”
問荊摸摸臉,疼的呲牙咧嘴的。心想今日可能是不宜出行,差事沒辦好,還挨了一頓揍,回去都不知道要怎麼交差。
唉……
“方子的事來日再說,先把你們店裡所有十裡香都拿來。”
木蓉心下一鬆,看來這人不是個心胸狹隘的。立刻去前頭把那一整罐的十裡香拿了過來。
“大人,此香用料名貴,成本極高……”
言下之意,十分的貴,想白拿沒門兒。
問荊聽出這話的意思,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院中的石桌上。
“不用找了。”
說完伸手想去抱罐子。
木蓉側了下身子,沒給他。
“大人,不夠。”
問荊:“……”
“不夠?你可彆訛我。就這麼一罐香,一百兩不夠?”
“自然。十裡香小店單買一盒便是十兩銀子,這罐子裡的都能裝二十盒了。”
二十盒,也就是說,這一罐子要至少也要兩百兩銀子。
問荊一時有些尷尬。
他身上除了那一百兩銀子,也就隻有幾兩碎銀了,兩百兩,他還真拿不出來。但叫他再開口去叫小掌櫃另倒一百兩的香出來,他又抹不開麵兒。
最後隻能委屈巴巴的把隨身的玉佩壓在了店裡。
木蓉笑眯眯的拿著玉佩把人送到門口,一臉真誠道:“大人放心,您的玉佩我一定給您保管好。隻要您把剩下的銀子拿來,這玉佩立刻完璧歸趙。”
問荊頂著一張豬頭臉,隻覺得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氣得他都沒管王氏,使了輕功就往回跑。
也不知是被風吹了,還是眼裡進了沙,反正問荊回到府衙時雙眼都是紅紅的。、
守門的護衛們麵麵相覷,誰也沒敢說,誰也不敢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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