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聞常年混在各種劇組裡,見過好看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她不得不承認段承度比他們都英俊,而且有著一種彆樣的風度。
是那種沉穩成熟的儒雅。
段承度今年三十歲,卻已經在圈中開辟出了自己的時代。他早就過了被導演挑人的階段,而是現在可以自主挑選影片,而且還是不少電影的投資商。
以他的身價,“乾坤輪”是配不上他的,可是他和拍這部電視劇的王導有過一段交情,這一次自然也就前來探班。
他探班探得很低調,身邊隻跟了一個助理,沒有驚動媒體,還給片場的所有人準備好了熱飲。
段承度朝王導點了點頭:“老王。”
王導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可是麵對他卻笑了起來:“老段來了,坐呀。”
由於這一場是床戲,所以提前清了場,大多數人拿了熱飲道過謝之後就離開了,隻剩下男二的演員,顧念,和王導。
段承度笑了笑:“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還是先回避一下吧。”
演男二的演員卻拉住了段承度:“段哥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能回避呢,不然王導該罵人了。”
男二是最近圈裡有名的小鮮肉,名字叫江戈,雖然對外的人設是乖巧可愛的小奶狗,其實是平時倒是挺喜歡沾花惹草,人不壞,就是控製不了嘴。
就像顧念的人設是不諳世事的小仙女,對內卻脾氣不好。
段承度也沒有推讓,倒是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那我就在這裡留下了,若是覺得被打擾了再叫我走。”
王導拿起了喇叭:“各就各位,注意,各就各位了!”
江戈不急不慢地走進了戲場,脫下了大多衣服,坐進了溫泉裡麵:“我準備好了。”
王導扯著腦袋看了一圈:“裸替!裸替在哪裡!”
一直都守在旁邊的聶聞安安靜靜地站了出來。
王導看了她一眼,倒是詫異自己沒有提前發現她,畢竟現在片場裡隻有那麼幾個人。
可是後來他又看了一眼這個女孩兒。
他不是沒有見過好看的姑娘,畢竟圈裡的美人成群結隊,可是有這樣特色的他倒是第一次見。
這個女孩兒的眉眼細長,收斂而素淨,一雙眼睛看上去黑白分明,裡麵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冷淡,卻又有一點難以描述的野。
這是個美人。
可是接下來他就沒有再看她了。
不過就是一個**,再好看能怎麼樣?
一樣都出不了頭。
燈光師與攝影師已經準備好了。
這一場主要拍的是作為即將亡國的公主,女二要去刺殺男二,其中卻還要經過一段不可描述的這這那那。
也算是可以博人眼球的一段了。
“開始。”王導坐了下來,揮了揮手。
**並沒有台詞,也不需要說話,隻要在該展示的時候展示一下自己的身體。
關鍵還要展示得好看。
聶聞穿的是一件海棠紅的長袍,寬寬敞敞地罩在她的身上,被一條腰帶綁住,似乎輕輕一拉就可以讓整件衣服落下來。
她散下了烏黑的長發,下麵露出了一雙雪白的腳,黑白紅三種顏色的碰撞給她的背影帶來了一種難以言述的美感。
這一個場景是在室內的溫泉裡拍攝的。
聶聞踩在了湯池外麵鋪著的毛毯上麵,腳陷了進去,半遮半掩。
周圍全是白煙繚繞,隱隱約約,看不透徹。
白霧浮繞在她的臉邊,遮住了一點眉眼,卻更是想讓人窺探下麵的姿色。
她慢慢地,一步又一步地走到了湯池外麵,搖曳生姿,再也看不出平時的冷淡,隻見到了她的嫵媚。
那個在戲本中豔名遠揚的亡國公主此時好像活了起來。
湯池中的人好像是反應過來了,朝她的地方看了一眼。
可是隻需要這麼一眼,他就挪不開視線了。
他看到的便是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一點一點地解開了自己身上的長袍,露出了雪白的脖頸,不急不慢,像是在展示一樣藝術品一樣地展現著自己的身體。
昏黃的燈打在了她細白的皮膚上,看上去有一種羊脂玉的光澤。
段承度看著,眼睛一深,卻移開了目光。
她慢慢地跪坐在了他的身邊,身上隻有一件單薄貼身的裡衣,雙臂像是兩條蛇一樣,環繞在了他的脖子上,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低低地說到:“君上可需要奴家的服侍?”
室內隻有水聲,以及兩個人一個粗重一個清淺的呼吸。
無聲的曖昧在室內漸漸升溫了起來。
江戈不由自主地抬頭去看她,而這在戲本裡本該是沒有的一幕,王導卻沒有喊停,任由他看進了她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的臉頰微微發紅,一半是因為溫泉裡的溫度高,一半卻是因為這個抱著他的脖子的女孩兒。
她的手臂是那麼的白,那麼的軟,隻需要輕輕一拉就能將她拉進水池裡,看她渾身濕透。
在那一刻,他隻覺得自己真的變成了戲本中的那個君王,身邊是極儘柔媚的姬妾,在咫尺之間便能夠到。
“我……”他情不自禁地開了口,卻馬上知道自己壞了事兒。
果不其然,王導開始罵了起來。
可是他罵的是他身邊的聶聞。
江戈來頭挺大,自然不能被他說,因此他也隻好把一腔的怒火撒到了旁邊的女孩兒身上。
“那個裸替!你乾什麼呢,會不會拍戲,會不會拍戲!你再這樣的話,我就叫人把你給換了!”
聶聞推開了江戈,默默無聲地退到了一邊,穿好了衣服,給王導鞠了一躬:“對不起王導,是我分心了。”
江戈看著這樣的女孩兒,心裡不由得愧疚了一下。
這對於臉皮極厚的江戈來說,是非常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