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 17 章(2 / 2)

原本要下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晃了晃腿無話可說,方天灼卻已經開口:“南門。”

飯菜一直熱著呢,不多時便被南門良送到了這小偏房,方天灼先坐了過去,何箏後坐,先拿公筷給他夾菜,然後自己悶頭吃。

吃完發現方天灼沒動,何箏把食物全部咽下,吸了口氣,眼睛重新煥發生機:“您怎麼不吃?”

方天灼道:“過來。”

何箏心不甘情不願,慢吞吞坐到他腿上,頓時雙腳懸空,被他牢牢摟住。

方天灼漆黑的眸子盯著他,手指抹了抹他的嘴角,道:“沒有話要跟朕說?”

何箏低頭,道:“沒有。”

平時委屈來委屈去,這會兒真的委屈了,反而不願說了。

卻越發可人的很。

方天灼隻感覺自己心中有什麼在緩緩發酵,不知究竟來源於何處,但這最終彙聚成了滔天的**,他抵著何箏的額頭,湊過來含住了他的唇。

何箏抖了抖,微微後縮,眸子裡帶著一抹不情不願。

方天灼舔唇,思索片刻,停下動作,道:“隨朕回宮?”

何箏心想你不是都做好決定了嗎?

他摸了摸嗓子,小小咳嗽一聲,道:“好。”

回去的時候,相府的人把他們送到門前,方天灼在上車之前,忽然瞥了一眼站在何夫人身邊的婆子。

南門良低下頭,含笑道:“陛下回宮——”

車子緩緩啟程,何箏鼓起臉頰翻來覆去,走出去五十多米,忽然道:“我有東西忘拿了。”

“何物?朕派人去取。”

何箏正色:“比較重要,我要自己去。”

獲得方天灼的允許,何箏跳下了馬車,單槍匹馬殺回了相府,他怒氣衝衝,一進大門就直直衝著那挼他頭發的婆子過去了,猝不及防的揪了她一撮頭發,一聲尖叫之後,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何箏被相府這麼多人看得心慌,“她,她先挼我的!”

他掉頭跑出去,南門良藏在一旁,笑容不減,手下無聲的一把匕首推回了袖中。

何箏一頭撞回馬車,心臟還怦怦亂跳,滿是偷到人頭的快感。他扯了扯衣服,在方天灼腿上坐下,嗓子發癢,又咳嗽兩聲,乖巧道:“好啦。”

整個人一掃下午的陰霾。

他挺得意,臨走的時候報了仇,對方想撒氣都沒地方撒,有本事,她來皇上馬車打他啊!

慫婆娘,哼。

腦門上的那撮頭發被揪斷之後,短短一節刺啦啦的朝天長著,何箏總忍不住伸手撈,撈完了半眯著眼睛回味報複之後的快落。

這日正午,何箏正頂著那撮小呆毛沉著氣寫作業,新來的宮女南箐突然蹦躂了進來:“公子公子,陛下賞了好些東西給您!”

何箏瞥她:“賞哪兒了?我怎麼沒見?”

“路上呢!快到宮門口兒了!”

何箏立刻放下筆。

披澤殿外,上百個宮人排成長長一串拐過宮牆,魚貫而入,何箏聽著小太監唱誦那些端著的寶貝的名字,心情恍惚。

桌子上很快被擺的滿滿當當,珍珠玉壺繡品書畫等,居然還有一套小巧精致的金餐具,順意在看到那純金紋鶴的餐具之後,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送賞的宮人們退後,南門良笑眯眯的提著一道聖旨來了:“相國之子何箏,溫良恭儉,雅人深致,朕心甚喜,茲以覃恩封爾為‘善首’,欽此。何善首,謝恩吧?”

何箏雖然沒聽懂,但也明白自己好像有官兒了,他趕緊磕了個頭,試探的把聖旨接過來看了一遍,問:“善首?”

南門良神秘道:“正向而善為上者,禦前之首,這可是專門兒給你的特殊封號,有史以來頭一遭。”

何箏忍不住喜色:“那,大不大?”

“後宮之中比肩皇貴妃,宮門之外啊,何相見了您都得行禮。”

何箏問:“真的?”

南門良笑的像麵團:“奴才哪兒敢騙您呐。”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得向我行禮。”

南門良道:“那是自然。”

何箏喜上眉梢,揚眉吐氣,又勃然變色,橫眉冷喝:“給我跪下!”

南門良:“?”

何箏用眼神施威,霸氣側漏的強調:“你,跪!”

狗比南門良,平日裡欺負他的賬,今兒個連本帶利全得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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