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 / 2)

把他招攬過來,也能幫幫耿直(傻)到讓人看不過去的殷血寒。

冷不丁聽到這麼一段話,殷血寒以為自己幻聽了,他追問:“你說什麼?”

趴著睡的黎青崖轉了個頭,把臉轉向裡麵:“沒聽到算了。”

緊接著他就被人抓著領子從被窩裡拎了出來。

殷血寒一臉嚴厲地質問他:“你怎麼知道墨宗在兼並魔道,又怎麼知道我想對付慕容家?又從哪知道慕容二少能幫我?”

他睡意正濃,被人扒出來本就不滿,又被連珠炮般一通追問,不禁眯起眼將眉頭擰成了一團:

“你整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處理公務,我不是小聾瞎,怎麼看不出蛛絲馬跡?至於慕容二少又不是什麼大家閨秀,知道他的信息很奇怪嗎?”

再說他看過劇本也要告訴他嗎?

發現墨宗事務從自己這裡被泄露,殷血寒暗覺懊惱,同時認真地審視起黎青崖:“你不可能隻是太一仙宗的普通弟子。”

普通弟子不會這麼清楚魔道糾葛,也沒能力靠蛛絲馬跡便推算出墨宗的行動。

黎青崖有意見了:“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普通弟子怎麼了?你還不準普通弟子有高光時刻?”

殷血寒依舊滿麵狐疑,他妥協道:“好吧,這是我師父分析給我聽的,我就是翻了個嘴皮子。”

殷血寒放開他:“多謝,你說的事我會考慮的。”

黎青崖一臉無話可說:說是他的想法殷血寒不信,說他師父的就信,瞧不起人嗎?

不過他困到懶得去計較,爬回被窩繼續睡覺。

剛躺下沒多久,已經離開的殷血寒又折返回來,猶疑問道:“你……為什麼幫我?”

床帳中久久沒有聲音,在他以為被窩裡的人睡著而打算離開時,忽然聽到低淺的回應:“因為我覺得你在做對的事。”

極權主義的魔道不僅對它本身的發展無益,也會危害正道。

短短一句話在殷血寒的內心引起了十級地震。

從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在夏戎眼中,他唯一的作用是安分地做個工具;在墨宗其他人看來,他是一個不得尊主喜歡,因此也不值得討好的大聖子。

沒人關心他的立場,沒人在意他的抱負。他一路孑然又固執地走來,以為自己已經到了不需要彆人支持的境界,但此時他才發現這感覺真的很好。哪怕這份肯定來自一位正道弟子的。

他喉頭微哽,鄭重道了一句:“謝謝。”

黎青崖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激動什麼,但出於禮貌還是回應:“額,不用謝。”

殷血寒感動於黎青崖的支持與幫助,然後加固了床上的結界,徹底屏蔽了外麵的聲音和畫麵,以免他繼續窺探墨宗事務。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黎青崖望著厚實到可視的結界牆一臉懵:嗬,叫殷血寒狗東西果然沒錯。

乾等了半個時辰殷血寒才回來,一回來就收拾東西並囑咐:“我要出門,你好好呆在寢殿中。”

聽到他要走,黎青崖有些慌:“我跟你一起去不行嗎?”他不想一個人留在墨宗,這樣他的人身安全太沒有保障了。

殷血寒對這話另有理解:他在舍不得他?為什麼舍不得他?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認真看著黎青崖。

黎青崖不解回視。

他有一雙很乾淨的眼,不帶情緒時澄透如一麵明鏡,映射出與其對視之人的“影子”。怨者見怨,恨者見恨,而殷血寒看到的是一抹隱晦的情意!

墨宗大聖子心下驚訝:這個小修不會喜歡自己吧!

一時間,所有疑惑豁然開朗。

難怪這家夥身為正道弟子,卻要支持魔道立場的他;難怪夏戎變成自己的樣子來輕薄他時,他那般順從;至於再早些時候的防備與抵觸,那不過是害羞的欲迎還拒罷了。

內心竊喜之餘他正色聲明:這小修若真對自己有這樣的心思,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他。

單方麵“兩情相悅”的殷血寒心底一片軟甜,但還是理智地說出了拒絕的話:“不行,你不能跟我去。彆擔心,我一兩天就回來,很快的。”

黎青崖沒有注意到他明媚的眼神與語氣裡多出來的溫柔,隻顧皺眉擔憂自己的命運:“唉,好吧。”

一兩天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情吧。

值得他高興的是殷血寒同意在出門期間把他放下床,不過殿內所有緊要物件都被加了禁製。

嗬!小氣。

搞得像是鎖上了他就不會偷一樣。

殷血寒離開的第二天早上,他蹲在裝資料的櫃子前研究起如何解開上麵的禁製。

忽然,背後傳來一聲嬌軟詢問:“你在做什麼?”

他嚇了一跳,回過頭,發現是那天來找殷血寒的少女。

——她怎麼進來的?門口不是有結界嗎?

想起殷血寒警告的話,他決定與她保持距離,隻冷淡回了一句:“殷血寒不在。”

少女一臉含羞帶怯:“我是來找你的。”

黎青崖緊張起來,防備道:“做什麼?”

少女從背後拿出一根鐵鏈,笑眼彎彎:“你做我的寵物好不好?”

黎青崖驚得瞪大雙眼:“!!!”救命!這裡有變態!

他後退幾步,調頭想跑。然而靈力被封的他根本反抗不了金丹期修為的少女,眨眼便被追上,一個手刀砍暈。

徹底失去意識前他聽到了一句堪比惡鬼的嬌語:“彆擔心,我會把你藏得好好的,誰都彆想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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