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1 / 2)

宴笙簫離開後,黎青崖獨自在庭院中坐了許久,重新整理好心情後,他才起身去找杜行舟。

得知杜行舟中了藥,他便未再在意方才的旖旎。情況特殊,也沒什麼好介意的,何況被大師兄親他倒覺得是自己占了更多便宜。

來到杜行舟的房門前,他輕輕叩門:“師兄。”

裡麵傳來杜行舟的應答:“師弟?”

接著響起嘩嘩的水流聲,想來他是在泡澡。

黎青崖攏手,笑吟吟道:“我就是來問問師兄要不要幫忙?”

他的意思是問杜行舟要不要自己幫他找解毒藥。但話音落下,屋內猛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叮鈴哐啷的聲音,像是撞倒了什麼。

黎青崖心下一驚:“大師兄!”說著就欲破門而入。

杜行舟慌張的聲音響起:“彆進來!在外麵待著!”

屋內,素來端方優雅的杜行舟扶著浴桶立穩,濕透的青絲黏在他赤|裸而勻稱的肢體上,本來擺放毛巾香露的架子倒落在地,東西散了一地。

因為黎青崖方才在門外的那句話,他體內原本平靜的氣血又翻湧起來。

幫忙?怎麼幫忙?要是早兩刻鐘他過來說這種話,杜行舟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他窘迫地捂住額頭,卻拿師弟半點沒有辦法。

片刻之後,門從裡麵打開了。

杜行舟穿了中衣,外邊披了件薄衫。及腰的長發已經用法術烘乾,披在腦後,烏若鴉羽,順若流瀑。

黎青崖關心問道:“方才房內的動靜是怎麼了?”

“腳滑,打翻了架子。”

黎青崖咧牙:“大師兄倒是難得冒失。”

杜行舟不知如何回應,無奈地看了一眼這個讓他失態的罪魁禍首,側身讓開路。

黎青崖踏入屋子:“師兄可好了?”

杜行舟:“泡了個澡,酒醒得差不多了。”

黎青崖:“那就好。”

大師兄說醒酒就是醒酒,看破不說破,兄弟有得做。

雖為法修,但杜行舟的身軀並不算單薄,平日寬大的長袍擋著看不出來。如今隻著中衣,肢體的結實勻稱便隱約可見,但又並不影響杜行舟的容貌氣質。

所謂秋水為神,玉為骨,不過如此

黎青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劇情裡宴笙簫念過的詩:“蟬翼輕綃傅體紅,玉膚如醉向春風。花——”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他連忙打住,並在心裡唾棄起自己。劇情裡那個下流胚子念這種詩也算了,他萬萬不能跟著輕薄大師兄。

眼神向下一滑,他注意到杜行舟衣袍掩映的腰腹處透出一點殷紅,是血。

“大師兄受傷了?”

杜行側身躲開他伸過來的手:“是方才滑倒時刮到的,並無大礙。”

滑倒?傷到?黎青崖疑惑。

修士的皮肉遠強於凡人,即使法修是出了名的身嬌體柔,在平地滑倒傷到幾乎沒有可能。不過因為這話是杜行舟說出來的,哪怕概率微乎其微黎青崖也信了。

“我幫大師兄上藥吧。”說著他就要去查看杜行舟的傷口。

杜行舟忙抓住他的手腕:“不用了,小傷口,我睡前自己上藥就好了。”

出血量並不大,的確是小傷口。杜行舟都這麼說了,黎青崖也不強求,叮囑:“那也行,但大師兄可彆忘了。”

杜行舟微微一笑:“好。”

說話的同時,他抬起手悄悄將衣袍拉緊了些。

他不敢讓黎青崖細看自己的傷口,因為這傷並非是不慎擦傷。而是方才沐浴時,他想著黎青崖,自己抓出來的。

摁下心頭綺念,杜行舟提及其它話題轉換注意力:“那個妖族女修,我會想辦法保住她,你莫再強出頭了。”

黎青崖應得乾脆:“好,我都聽大師兄的。”

他並不擔心那個妖族女修,宴笙簫性情陰鬱偏執,但對對他好的人很好。他既然說救妖族女修,便不會置她不顧。

另外這裡隻是雙極門的分院,並沒有修為高深的存在。細數來可與他抗衡的杜行舟與蓬萊相君,一個和自己在一起,一個是與宴笙簫一道來的,雖不知道他們倆是何種利害關係,但宴笙簫應該能應對。

綜上所述,宴笙簫要救人很輕鬆,想來明天一早便會傳出女修被救走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濃厚的霧氣籠罩了端城,顯出一股靜謐與詭異。

黎青崖站在廊下,深吸了一口清晨的涼氣。久晴大霧必雨,看來是要下雨了。

如他昨晚所料的一般,先是雙極門發現昨天抓回來的妖族女修失蹤,陷入混亂。接著,一聲尖叫劃破了端城分院霧氣縈繞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