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時光轉瞬皆逝, 很快便到了啟程到A市的日子。
三日的時間, 季言之給自己弄了很多的身份,有男有女, 皆是有循可尋,備錄在案的身份。而此次用來購買飛機票的則是用了一位二十多歲,帶著眼鏡, 梳著平頭,看起來有些靦腆, 長相也有些普通的年輕小夥的身份。
這類型的人屬於那種丟到人群堆裡的就找也找不到的那種人,不會太出風頭就不會太引人注目。不過季言之的氣質很好,他不苟言笑時, 周身如被寒冰包裹,他麵部五官舒緩時,又給人溫潤如玉, 翩翩佳公子的感覺。如果兩者相交,就給人一種他本該如此的矛盾感覺!
季言之的座位在經濟艙, 且比較靠後, 他的前後左右, 都是穿著統一服飾、上麵印有某某旅行團的大叔大媽, 想來應該是參加了同一個旅行社, 大夥兒結伴一起去A市看故宮長城。
季言之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挨著他坐的大媽很健談,剛坐下來飛機還沒起飛呢,大媽就嗶嗶的將他們旅行團的目的全說了出來, 並且還熱心的問季言之找女朋友沒有,如果沒有大媽就把她鄰居家的外甥女介紹給他。
季言之有些無言以對,隻得回答大媽說,他有女朋友了,此次到A市就是為了看望女朋友,結果大媽卻說…
“哎喲,小夥子一定是網戀吧。大媽跟你講,這個網戀啊一點也不靠譜,還是隻有熟人介紹靠譜一點。小夥子啊,我跟你說,大媽鄰居家的外甥女真的挺不錯,雖然長得胖了一點,皮膚黑了一點,但配小夥子你啊,綽綽有餘…”
季言之:“... …”
大媽還很熱心腸的讓季言之看她鄰居家的外甥女兒,結果季言之這一看,人更加的無語外加鬱悶了。
大媽啊,你確定你鄰居家的外甥女兒真的是種花國人嗎,這黝黑發亮的皮膚何止是黑了一起,簡直黑得與非洲黑人有一拚,長相比那大名鼎鼎的某小寶飾演的咖妃也不逞多讓…
大媽臉上的褶子都笑了出來:“小夥兒,這閨女不錯吧,大媽沒騙你吧!”
季言之:“... …”
你這叫沒騙人?真是信了你的邪!
這一刻季言之算是充分的了解到為何世人會說‘相信大媽的那張嘴,還不如信老母豬會上樹’這句大實話。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除了大媽們也是沒誰了!
時間就在大媽熱情的為季言之介紹,不,不是,是推銷女朋友的過程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很快飛機抵達了目的地。從飛機裡出來,腳踏實地的那一刻,季言之無疑是鬆了一口氣的。好在與他在飛機上座位挨著的大媽是跟團旅遊,不然說不得下了飛機後大媽還要跟他喋喋不休一番。
出了飛機場,季言之並沒有急著去周戟給他的地址,然後讓周戟渡過最後一個難忘的夜晚,而是叫了一輛計程車,去了一家家庭型旅店入住。畢竟他現在還是男人,總要花費些時間才能完美、天衣無縫的裝扮成女人!
女人的身份對於如今一心想著‘教導人渣重新做人’的季言之來說,要更方便一點,何況要是用季琳琳的樣子出現在周戟以及丁瀾的麵前,一定會讓他們心情十分的美麗……
季言之不指望他們懺悔,但至少得讓他們更加的恐懼。講真,對於他們乾的惡心事兒,直接死亡真的太便宜他們了,既然夢中的季琳琳遭受了非人的折磨,那麼臨死之前,身為罪魁禍首的他們也要好好的感受一下…
抱著這樣的狠意,暫時將自己安置妥當的季言之又拿出了自己堪稱鬼斧神工的化妝技術,將自己易容成了夢中的季琳琳。然後再給周戟發了一個我在約定地點等你的訊息,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走出家庭型旅店,然後大搖大擺的去了周戟所說的地點。
周戟給季言之的這個地址,是一家私人性質的會所,也是周戟慣常獵豔的場所。可以說這兒的工作人員都知道會所的常駐會員周戟的渣渣本性。這不,季言之隻說了周戟的名字,表明是他叫自己來這兒的,服務人員不等季言之出示身份證明,就把季言之引著去了包廂。
進了包廂,季言之肆意的上下打量一番,發現這間據說私密性很好的包間居然有隱形監控設備時,不免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季言之打開隨身攜帶的小包包,從裡掏出了一隻蜘蛛大小,外型也像蜘蛛的超小型機器人,將它放在安裝有隱形攝像頭的牆壁上任由它爬行,發出可乾擾、模糊畫麵的超低聲波。
與此同時,季言之也不忘將自己製作可以隔絕聲音往外傳,但是外麵的聲音卻能傳進來的小工具放在包廂門旁邊靠近把守的牆壁上。而等一切準備的工序結束後,季言之便用先前他所要的一大杯冰水,慢慢地擦拭他隨身攜帶的五把匕首。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突然來敲門,季言之收了匕首打開了房間。
“這位女士,丁太太找來了,你是見她還是跟著我避開一點…”
丁瀾居然找來了,這可真是一個意外之喜…
季言之本來打算解決掉周戟,再去找丁瀾好好的算賬的,如今她居然找來了,先解決掉丁瀾也是一樣的。季言之勾起嘴巴,笑得格外的燦爛的道。
“丁太太是我堂姐,我們也有好一段時間沒見了,既然她找來,你就把她帶進來吧!”
女服務員一聽這話,頓時腦補出了一出堂姐妹爭夫的戲碼。女服務員一邊暗自咋舌,一邊退出包廂,找到被服務員們暫時勸阻住的丁瀾,領著她氣勢衝衝的去‘找’丁莉(季言之)的麻煩。
季言之背對著包廂房坐著,身子故意擠成一團兒,看起來有些畏縮。氣勢衝衝的丁瀾不疑其他,一進來就把包廂門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然後開腔高聲的罵道。
“作死的妮子,周戟可是你的堂姐夫,你居然還敢和他有來往,真當老娘會心軟,不下死手收拾你一頓!”
背對著她的季言之隱晦的勾起了嘴巴,捏著嗓子,帶著哭腔的道:“堂姐我來A市,不是為了再跟堂姐夫攪和在一起,而是阿凱出事了啊,我沒了法子,這才答應阿凱找上了堂姐夫,不信的話,等一會兒堂姐夫來了,你問堂姐夫!”
丁瀾本來還在為‘丁莉’背對著自己說話兒感到十分的疑惑,這會兒聽了季言之戲十足的話,倒是放下了疑惑,隻以為丁莉(季言之)背對著她說話是覺得無顏愧對自己,當即語重心長的道。
“莉莉,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不是那種容不得人的。我也知道周戟他愛玩,但你知道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什麼嗎,是莉莉你,成了他玩弄的對象!”
“阿凱出事了,你找我啊,找周戟算怎麼一回事?”
“自然是想知道,當初季琳琳失蹤是你一人所為,還是周戟也參與了其中…”
季言之一邊轉過身子,一邊將手中的匕首飛速的投擲出,將丁瀾的手盯死在了牆上。劇烈的疼痛,讓丁瀾慘叫起來。不過她的慘叫聲沒有換來季言之憐憫,反而讓季言之跟個變態似的更加興奮起來。
“真吵人啊!”季言之似笑非笑的道:“不過丁瀾,你真的忘了我是誰嗎?還是說你和季言之一樣,也遭遇了車禍失憶了?”
黑長直的頭發,精致秀氣的五官,看人總是笑語盈盈、能蕩起漣漪、波光瀲灩的剪水秋眸,還有那張形狀姣好的櫻桃小嘴兒,白皙勝雪的肌膚,都讓丁瀾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管丁瀾想不想,願不願意,那段被她刻意遺忘,不願回想起來的往事,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在眼前…
“你是季琳琳,不不不,你不是季琳琳,季琳琳明明已經…”
“明明已經什麼?明明已經被你下藥迷昏,親自教到了人販子的手上?”季言之嘲諷的笑了起來:“你猜得沒錯,我的確不是季琳琳,而是被你們偷天換日,改了身份的季言之。”
驀地恢複了男音的季言之又拿出了一把匕首,動作看似輕柔卻狠辣無比的將丁瀾的另一隻手也盯死在了牆上。
“現在我們來玩一個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說真話沒有獎勵,但是說假話…”
季言之像個最佳變態一樣撩了撩黑長直的假發,整個人顯得風情萬種卻又自帶狠厲。“知道古今十大酷刑吧,如果你說假話,我不介意在你身上一一試驗哦!”
又驚又嚇的丁瀾疼得眼淚鼻涕一起流,哪有平時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高貴樣兒。丁瀾現在無比期盼有人能發現這個包廂的異樣,出來將季言之這個裝扮成女人樣兒、頂著丁莉身份的死變態抓起來,可惜丁瀾不知道,早就做了完全準備的季言之怎麼可能允許有聽到這包廂裡的動靜,即使這間會所的包廂隔音效果都很好,但季言之還是將自己做的一種可以阻隔聲音傳到外麵,但是外麵的聲音卻可以傳進來的小東西安裝在了所在的包廂,可以說即使丁瀾發出超高聲貝的尖叫,外麵的人也聽不到。
“第一個問題…”
“莉莉小心肝兒開門啊!”外邊周戟的放浪聲打斷了季言之的提問。
“很好,人到齊了!”
季言之遞給丁瀾一個讓她分外驚恐的笑容,便快速的走到門邊。季言之一把門打開,就極其快速的將門外的周戟給拖了進來,同時又速度極快的將門從裡鎖上…
“小乖乖兒,這麼猴急啊!”
周戟賤笑著準備脫衣,丁瀾失聲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