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的幾個兒子聽聞季言之從後門將宋徽宗帶進蔡丞相府後院吃酒,趕緊過來作陪,結果也被色澤美麗、味道也極好的桃花酒給吸引住了。蔡攸更是附和宋徽宗的話道:“陛下這話說得沒錯,慶弟下回多釀一點桃花酒…”
季言之嗬了一聲,很不客氣的道:“當初不知道是誰吐槽釀酒是小道,不提倡我在這方麵多費勁兒來著?”
臉皮厚度和季言之不逞多讓的蔡京三子蔡翛嬉笑道:“誰說的,反正我沒說,所以慶弟下次再釀酒,多勻我一壇如何?”
“不如何?”季言之繼續俏皮翻白眼:“我的酒都是給陛下釀的,有本事你們問陛下要啊…”
這話說得真有夠賤的,不過恰好說中蔡京幾個兒子的軟肋,他們沒那個狗膽,能跟季言之一樣,明目張膽的跟皇上討要東西。所以幾乎不約而同的,全都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季言之。
季言之是誰,心有時候冷得如千年寒冰的家夥。蔡攸哥兒幾個的眼神再可憐巴巴,他也絲毫的不為所動,甚至在宋徽宗提議當吟詩作對才能不辜負如此美酒之時,壞心眼的說蔡攸哥兒幾個嗓子都挺不錯,想來唱歌的話也算頂頂不錯,逐提議,吟詩作對時不能乾巴巴的說,而是要富有感情的唱出來…
“這建議不錯,居安啊,你們誰先來…”
蔡攸、蔡翛、蔡絛、蔡鞗、蔡脩五人齊齊……了。
季言之偷笑:“居安兄長為長兄,不如就讓居安兄長先來吧!”
下有季言之這坑貨煽風點火,上又有宋徽宗滿目期待,蔡攸沒了法子,隻能聽從聖諭開口唱起了詩。隻不過嗓子不錯的人,唱歌不一定好聽,蔡攸就是這樣的人。隻見蔡攸開口一唱,宋徽宗就噴了酒,而季言之則搖頭晃腦的感歎道:“我終於找到了唱歌和西門霸霸一樣難聽的存在了……”
為了避免耳朵遭受折磨,宋徽宗果斷的來了一句“下一個”,於是就輪到了唇紅齒白,長相似女的蔡翛。嗯,他的嗓音要好一點,至少不像蔡攸的完全屬於嗓音汙染。蔡家六公子輪番上陣‘獻唱’後,季言之覺得還是當屬蔡鞗這位眉目清秀,比起季言之來說稍微略遜一籌的六公子唱得最好聽不過…
季言之搖晃著酒杯,神色未明。如果他的記憶沒出差錯的話,這位蔡鞗好像是宋徽宗的女婿,靖康之難時與宋徽宗、宋欽宗一起被擄至金國受儘了屈辱。
季言之抿了一口琉璃夜光杯中的桃花酒,卻不想這具身體居然是那種一沾酒精,就會上臉的體質。明明隻是一口酒而已,瞬間季言之的整張臉如同染上了胭脂一般,端是瑰麗無雙!
年歲和他相同的蔡絛趁機奪了他手中的琉璃夜光酒杯,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後,才涎著臉道:“慶弟,你年齡小,不能過多飲酒哦!”
季言之:“……滾,彆逼我揍你!”
蔡絛帶著一壇子酒從善如流的滾了,本來自酌自飲的宋徽宗突然又來了一個了不得的興致,居然學起了唐代偉大詩人李白的做派,高舉琉璃夜光酒杯遙敬蒼穹……
問題是,人家李白之所以舉杯邀明月是因為人家喝的是悶酒,獨自一人!先不說天還沒黑,舉杯隻能邀太陽的問題,就宋徽宗將後勁兒足的桃花酒當水來喝,已經醉得暈暈乎乎,眼皮子直打架的樣子,將腦袋揚得過高,就不怕一時失重摔自己一個大馬哈嗎!
季言之無言以對,隻得轉而灌起了童貫、梁師成這倆老貨的酒,畢竟主子都醉了,你們這倆老貨憑什麼不醉!
有十壇桃花酒‘作陪’,不管是蔡家的幾位公子哥兒還是宋徽宗這位‘微服出巡’致力於文學創作,導致滿朝文官大多都是奸佞當道的帝王,都喝得十分的儘興。
有句俗話說得好,不是隨便的人,隨便起來不是人。當夜就在蔡丞相府留宿的宋徽宗可不是這樣的人嗎。五感超人,聽覺更是極其敏銳的季言之當晚宿在宋徽宗的隔壁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一晚上‘嗯嗯啊啊’的‘談話’聲那是不斷入耳。
好家夥,被吵得睡不著的季言之根據聲音的不同數了數,他媽宋徽宗糟蹋的小婢居然不止一位,可真是讓季言之都不知說什麼好了,隻能感歎一句‘年輕就是好,皇宮關於那方麵的秘藥效果更是棒棒噠!’
第二天打馬遊街過足了風頭之後,季言之又在汴京盤旋了十來天,和宋徽宗加深了異姓兄弟感情,才慢吞吞的回了清河縣老家。
作為大宋開國以來第一位年齡最小的六連貫得主,季言之一回清河縣引起的騷動不亞於地震。
一時之間西門家門庭若市,來來往往上門做客之人或多或少,或明言或暗示說家中有和季言之年齡相當的小女郎,想結為兒女親家,就連原本被謝氏婉拒的陳縣令夫人也再次登門,舊事重提…
這回恰好季言之在家,他隱約想起原主西門慶的原配就是姓陳,便開口應下了這門親事。陳縣令夫人得到滿意答案,高興的離去後,謝氏卻神情隱隱有些不悅。
謝氏板著臉道:“我兒為何應下這門親事,憑著我兒連中六元的能耐,就是娶公主也夠格!”
“母親,凡駙馬者不可在朝擔任要職。”季言之同樣語氣很嚴肅的道:“而且,孩兒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與陛下在乾爹府上一見如故,隨後交往皆是以兄弟相稱。文人知禮守節,這叔叔娶了侄女兒算怎麼回事?”
謝氏詫異:“我兒沒開玩笑吧,你和當今陛下居然以兄弟相交。這…娘親也給你透個底吧,這陳嬌娘模樣不錯,雖說記在陳縣令夫人的名下,算是記名嫡女,但私底下卻受了陳縣令夫人不少磋磨,導致人畏畏縮縮,有些小家子氣。我兒娶這樣的女子,還不如娶婉約大氣的商戶女子,這陳嬌娘啊,除了家世外,就沒有哪點好的!”
謝氏說這樣的話其實帶了很多的個人感官,季言之敏銳的感覺到了,也就曬然一笑道:“母親,依著你的能乾,難道還怕調~教不好陳嬌娘不成?”
謝氏一聽這話,頓時陷入了沉思!
兒子這話說得沒錯,依著她調~教人的手段,就算是麵團兒她也能調~教成潑辣貨,難不成還調~教不好一個陳嬌娘不成。
而且……
彆看她話裡說季言之娶陳嬌娘還不如娶婉約大氣的商戶女子,其實謝氏根本就不會讓季言之娶商戶出生的女子做正妻的。畢竟士農工商,彆看商人有錢,社會地位卻是最低的。沒道理季言之努力將西門達一脈‘扯離’了商戶,開始往士發展後,她就拖後腿兒給季言之定下商戶出身的兒媳婦啊,所以謝氏仔細扒拉想了想,在清河縣這地界兒,還是陳縣令家的陳嬌娘最適合…
想明白了這點後,謝氏也就不抗拒季言之做主應下的這門親事。並且還難得緩和臉色,語氣也放緩和了道:“為娘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兒不必再分神念叨自己的婚事,一切有為娘在!為娘定會熱熱鬨鬨的辦訂婚之事,不墜我兒狀元公的身份!”
“娘親辦事,孩子自是放心!”
季言之坐在謝氏下首位置的太師椅上,身形因為練武的緣故比同齡人要修長一些,倒襯得他更加的芝蘭玉樹,俊美不似凡人。這形容詞或許用以形容十二歲的孩童有些誇張,但不可否認,季言之這世的相貌當真是極好,甚至比他混跡娛樂圈浪上天的那一世來得要好。精致完美到了極點卻絲毫不嫌女氣的容貌,也怪不得總有不正經的女人窺探,但求季言之成年以後風流一渡。
想到自己在汴京之時,遭遇得好幾場可以稱之為凶殺案的豔遇,季言之頓時整個人又不好了起來。季言之對待感情其實是有潔癖的,這潔癖並不是要求女方必須身心乾淨,而是希望自己這一世一生的全心全意不會被辜負。
謝氏覺得陳嬌娘不好,不過是因為謝氏強勢當家作主慣了,看不上性格有些沉默寡言的陳嬌娘罷了!可謝氏也不想想,她強勢、有些得理不饒人,兒媳婦也強勢、得理不饒人的話,要是鬨起來,作為夾心餅乾的兒子站在哪邊呢!畢竟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彆看謝氏和西門達夫妻恩愛感情頗深,那是因為西門達本身就不是一個強勢的人好不好。想想清河縣乃至周邊縣城的所謂婉約大氣的商戶女,季言之就想嗬嗬,他和謝氏怕是對婉約大氣明豔的女子定義有所不同。想想記憶中裝瘋賣傻,將瘋癲當成活潑的某豬格格,季言之下意識就打了一個寒顫……
果然啥子都是原配好,索性現在彼此年齡還小,慢慢培養調~教也就是了!畢竟蘿莉養成,這‘業務’他熟!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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