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個故事(2 / 2)

“記住,朕還等著那筆銀子擴充遼東守軍的數量呢。要是少了一分一毫,嗬嗬……”

季言之勾起嘴巴,分彆朝著兵部尚書,左右侍郎送了一個燦爛無比,卻也邪惡無比的笑靨。其中意味,頓時就讓兵部尚書,左右侍郎三人齊齊打了一個冷顫。

“萬歲爺,一定儘全力而為!”

季言之:“嗯,那就麻溜的滾吧!”

兵部尚書,左右侍郎三人麻溜的‘滾’了後,整個乾清宮顯得異常的安靜。不過這份安靜隻是暫時的,在季言之輕說了一句‘出來’之後,便有兩位佩戴麵具的暗衛自橫梁上飄然而下。

“關於鎮遠鏢局負責押送的那八十萬兩黃金的真正主人查清楚了沒有。”

靠前跪拜的一位鬼麵具暗衛開口回答道;“回稟陛下,已經查清楚了。”

“哦?可是南平王?”

靠後跪拜佩戴銀色麵具的暗衛開口回答:“陛下猜想得沒錯,的的確確是南平王。而且屬下們還調查到,南平王世子酷似陛下,所以南平王……”

“異想天開到打算李代桃僵,以南平王世子取代朕?”

季言之好整理瑕的坐在龍椅上,那雙細長,稍微有些蒼白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扶手,明明含著微笑,卻讓人感覺到了那種從內到外散發出來的霸氣。

“可真是天真啊!”季言之嗤笑道:“真以為朕會看在同為老朱家人的份上,放過膽敢犯上作亂之輩?”

兩位暗衛恭敬的低垂腦袋,不敢接話。

季言之又道:“行了,繼續嚴密監視南平王府,朕倒要看看他打算怎麼個李代桃僵法兒。”

接了命令,兩位暗衛又如出現那般,悄然無息的躍上橫梁,消失在了乾清宮。

季言之會不知道南平王早就有造反之心嗎,不,他知道。畢竟從來到這方位麵成為小皇帝的第一天起,季言之就接收到了《陸小鳳傳奇》所有係列的劇情。他會不知道南平王策反了大內王總管和前朝亡君後裔葉孤城,一起搞出了決戰紫禁之巔的事兒,準備趁著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決戰之時,將南平王世子和他李代桃僵,取而代之嗎。

季言之之所以選擇放任,不過是在有絕對的實力依仗下,準備好好的看戲罷了。如果自身沒有絕對的實力,季言之會選擇先搞定一切不利因素。打消看戲的想法會有,但估計重要不過自身的安危。

暗衛的能力比起明麵上各處蹦躂的錦衣衛來說,隻有更強。不過幾天,季言之便從暗衛的口中得知南平王已經聯絡上了葉孤城,目前正許以重諾,讓那位‘紫氣東來,一劍飛仙’的葉孤城同意收下南平王世子為徒。對此,季言之不以為然的挑挑眉,隨即便通知暗衛靜觀其變。

至於陸小鳳這邊。風流成性,喜歡喝酒,喜歡夜宿花街柳巷的陸小鳳邂逅了紅顏知己薛冰。陸小鳳從薛冰口中得知振遠鏢局八十萬兩黃金被劫,戒備森嚴、機關重重的平南王府失竊,王府總管江重威被劫匪刺瞎雙眼,一切係一紅衣蒙麵繡花大盜所為。因為大盜每次作案都留下刺繡精美的紅緞羅帕一方。

陸小鳳並不認為這一切與神針薛夫人以及薛冰有關,所以幾天破案無果後,他便把視線放在了南平王府的總管江重威。於是劇情再現,陸小鳳孤身一人來到了棲霞庵,發現在那兒休養的江重威的妹妹,□□霞竟然穿了一雙與大盜一模一樣的紅鞋子。

陸小鳳震驚極了,恰好大內侍衛魏子雲受小皇帝(季言之)的吩咐,告知他托鎮遠鏢局押運八十萬兩黃金前往白雲島的幕後之人乃是平南王,所以陸小鳳便開始懷疑這是一出監守自盜、自編自演的戲碼。

“這是你所得出的結論?”季言之眯起鳳眸,似笑非笑的道:“小雞莫非忘了那江重威真的瞎了眼睛。”

“那雙紅鞋,還有刺繡精美的紅緞羅帕一方,都隱隱指向凶手是個女人。可是草民倒覺得那繡花大盜是地地道道的男人。”

“你直接說你懷疑誰…”

“萬歲爺和草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陸小鳳露齒一笑:“草民的確有懷疑之人,而且這人還是草民以前的朋友。萬歲爺若有興致,不妨猜一猜,草民懷疑之人是誰。”

季言之:“江湖人都說四條眉頭陸小鳳此人表麵上對很多事都漫不經心,但卻十分在意。總能遇到十分稀奇的事,但總能逢凶化吉。要朕來說,朕隻說陸小鳳是個聰明人,也是朕勉強認可的人。”

陸小鳳笑了:“能讓萬歲爺認可是草民的榮幸。”

“的確是你的榮幸,那麼朕不妨猜猜,你懷疑的繡花大盜到底是誰?”

季言之端起一旁放置著的,已經微微涼的茶盞,淺淺的飲了一口:“金九齡對嗎!”

陸小鳳一愣,繼而一笑:“世人都說陸小鳳是天底下絕頂的聰明人,這世間沒有他解決不了的麻煩,破不了的大案。可是草民覺得,這世間真正聰明人是萬歲爺。”畢竟不是誰都能像小皇帝這般,將權術玩弄得爐火純青。

“拍馬屁可不是好的行為。”

季言之將茶盞又放置在一旁,明明沒有笑容卻讓人無法忽略他此刻的心情是愉悅的。

季言之好整理瑕的道:“其實這些事很好猜,相信一直在花府足不出戶的花滿樓也猜到了。”

“那萬歲爺想怎麼處理?”

“留著,你陪著他慢慢的玩。”季言之看著陸小鳳,很認真的道:“朕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說真的。最近雖然有諸多煩心之事,但朕還是有那個心情慢慢清理那些害群之馬,所以不用過早處理了金九齡。”

陸小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草民明白了。”

季言之懶得管陸小鳳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反正他把話兒已經留下了,諒陸小鳳也不會早早地就揭穿金九齡才是真正的繡花大盜的事。而且季言之也沒有說假話,最近的的確確有很多煩心之事…

不管是前朝文武百官鬨哄哄,說季言之擴軍一倍有傷天和,還是護送宮九進京的馮保一行途中遭遇刺殺,還是季言之偶然在藏書閣翻出一本引發了不少故事,名字為《星邪劍譜》的武林絕學,都讓季言之大為不爽。

對於皇帝也當了幾世的季言之來說,事情其實都挺好處理的。即使大多數的大名官員在季言之的眼中是白癡,是蠢貨,是占著茅坑不拉SHI的王八犢子,對於季言之來說,也是能很輕鬆處理的。

季言之之所以覺得煩,不過是因為聽夠了大明官員各種窮兵黯武的調調。國庫裡多餘的錢,不用來養士兵,難不成養你們這些腦滿腸肥的貨色。

季言之不爽之下,擅長打嘴炮的文官們就此遭了殃。

明太~祖朱元璋之所以會創建錦衣衛這種惡名昭著的專有軍政搜集情報機構是為了啥,自然是為了偵察、逮捕、審問啊。這裡麵的偵察、逮捕、審問可不隻包括大明的百姓,所有在朝為官,地方任職的官員都在偵察、逮捕、審問之類。

錦衣衛最強大時,厲害到什麼地步呢!厲害到大臣每天吃了幾口飯,上了幾次廁所,褻褲的顏色,晚上跟誰同房都查得一清二楚。

一旦掌握著錦衣衛這種專有軍政搜集情報機構的帝王認真起來,不好意思,不管是誰,除非真正兩袖清風、為國為民,都對錦衣衛感到懼怕……

大明文官們一天嘰嘰的‘勸諫’季言之莫要窮兵黯武,惹得季言之心情極度不爽後,唯一結果隻能是每個嘰嘰歪歪文官的祖宗三代、日常都乾了什麼,都被錦衣衛調查得清清楚楚。

當然了,被查的官員們越藏汙納垢,季言之的心情就越不爽。

當季言之將能編寫成一本書,官員們(和親族)各種違法亂紀的資料完畢看完了,季言之的心情已經得到了升華。季言之深深的覺得,他跟這種注定要去閻羅殿安家落戶的家夥們沒什麼好說的。他隻要行使自己作為帝王的權利,該殺的殺,該流放的就流放好了。

這麼一想,到上早朝時,季言之倒是不再板著臉,而是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最近朕看了很多不可思議的故事,愛卿們啊,誰有再跟朕詳細講解一下……”

說話間,季言之依然懶洋洋的靠在寬大的龍椅上麵,指揮太監們將自己已經看完,並在心中做了批注的《官員日常活動記錄表》發給滿朝文武看。滿朝文武這一看可不得了,先是一半的人抖得不得了,然後一半的人直接冷汗津津的跪倒在了地方,不住磕頭求皇帝饒命。

“饒命?”季言之玩味的笑了笑:“爾等不是一直口才甚好嗎,朕等著你們跟朕好好的說一說,什麼叫做煉製官幣之時,當儘量以次充好,當儘量收銅器熔煉…還有各位的姨太太們可真是比正位的夫人還要能乾啊,一天收的各種孝敬都快要趕上普通商戶一年的收益了…真是能乾啊,相信就算到了閻羅殿,也能繼續這麼能乾的!”

哦嗬,季言之此話一出,原本跪著的官員們直接淚涕縱橫,癱在了光滑透亮的地板上,隱隱約約,更有一股尿騷味兒傳了出來。季言之鄙夷的撇了撇嘴,然後果斷的吩咐他的東廠副廠督帶著東廠的人,將《官員日常活動記錄表》中榜上有名的官員都給托下去,下了昭獄。

要知道明朝的昭獄可是一個不得了的存在,相當於直接隻授命於帝王的私設監牢,也就是說從抓人到最後定罪,都是皇帝說了算,外人無法插手,就連行政和司法係統都無法過問。

當然了,季言之是個收拾人都得講究證據的好帝王,所以將《官員日常活動記錄表》中榜上有名的官員都下了昭獄,抄家的同時,也把他們的罪名以皇榜的形式下發各州縣,並粘貼在了各州縣城池門口。季言之此用意很簡單,不是好名嘛,既然乾出屍位素餐的事情來了,就要有‘遺臭萬年’的覺悟。在這基礎上,季言之真的不介意好好的‘幫’他們一把。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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