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個故事(1 / 2)

季言之依然把玩著手中的匕首, 並沒有像攻擊先前那位女人販子一樣,將匕首投|擲出去。

這是特意在製造恐懼。

季言之早就發現, 在自己麵對人渣,特彆是為了錢財泯滅良知到了喪儘天良地步的人販子的時候, 他特彆的享受人渣因為害怕死亡、所生產的強烈恐懼…

或許從某些方麵來講, 季言之是變|態了吧,但向來都感覺良好的季言之並不認為這樣有哪裡不好。

反正都是教導壞人,管他是在人間教育,還是將他們全部送到地府,讓他們免費得到一個在世為人的機會,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差彆嗎。哦,或許還有差彆的,

對於季大佬來說, 差彆隻在於前者犯的錯誤更輕,後者就根本沒活著的必要了!

隻是……

季言之斜眼瞄了一下, 因為恐懼而醜態百出的人販子們,不得不遺憾的打消了將他們就地趕儘殺絕的打算。

原因很簡單——

就在季言之思索‘豬肉’從哪個部位割最合適的時候,那被女人販子粗暴拎出來的被拐小姑娘好像才回過神一般,狠狠的咬了一口將她當成牛羊捆綁起來的人販子, 很具有危機意識的朝著季言之所站立的位置奔來。

“大哥,他們是人販子!”

“我知道。”

小姑娘伸出顫抖的手, 很緊張抓住了季言之的衣擺。

“大哥,你是好人,我…我是W市的人, 你能送我回家嗎?”

“這事兒等解決了這些人販子再說好嗎。”

季言之溫言安撫了小姑娘,同時他快速且利落的出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用匕首將這些人販子手筋腳筋全給挑斷了。

季言之帶著小姑阿娘出了‘罪惡之所’。走在街麵上的時候,小姑娘的肚子‘咕咕’作響起來。

小姑娘有些臉紅的捂住肚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肚子餓了!”

小姑娘怯生生的模樣讓季言之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剛才凶狠咬向人販子的狠勁兒去哪兒了。

“走吧,去吃米線。C省的米線味道挺不錯的!”

季言之帶著小姑娘就近進了一家打著‘米線、包子、水餃’招牌的小吃店。

小姑娘明顯餓壞了,一大碗的米線端上桌子後,就開始狼吞虎咽,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解決了一大半。季言之不是很餓,便隻給自己要了一碗清湯水餃,一小口一小口,動作很是優雅的吃著。

“你怎麼從W市‘跑’到這兒來的!”季言之突然出聲問小姑娘。

小姑娘年齡明顯不大,從外表來看不過堪堪十六歲,說話的語氣是地道的W市口音,所以季言之才會有此一問,畢竟現在這時候,各類學校並沒有放假。

季言之這一問,小姑娘的眼睛立馬紅了,抽抽搭搭的回答。

“因為爸爸要給我娶後媽的關係,我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所以就…從家裡跑出來,沒想到……”

沒想到離家出走,出門就遇到了人販子是吧!

季言之有些無語的扯了扯嘴巴:“回家之後長點心吧!”

小姑娘愣愣的點頭,又往自己嘴巴裡塞了一大口米線。

小姑娘幾口咀嚼下肚, “大哥,你的口音跟這邊很像,你是當地人吧!”得到季言之回應的點頭後,小姑娘又道:“那大哥你認識季言之嗎?”

“嗯?”猛然在小姑娘耳朵裡聽到自己的名字,季言之這下子才稍微端正了態度,很認真的問道:“怎麼?他是買家?”

小姑娘點點頭:“就是他,我被關在屋子裡的時候,聽得清清楚楚,就是小辛家村的季言之缺媳婦,所以…”

確定了心中猜想的季言之這下子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小姑娘有些不明所以然,甚至還很呆萌的繼續問季言之是不是認識這個人。

季言之抹了一把臉,咬牙切齒到幾乎將把話像從喉嚨裡逼出來。

“我就是季言之!”

小姑娘懵了:“啥?大哥你說啥?”

“我說,我就是季言之,原來身份證上寫得籍貫就是C省小辛家村……”

“大哥…你…”小姑娘上下打量一番略微變得有些白靜,但皮膚依然呈現古銅色光澤,又高又瘦的季言之,神來一語道:“大哥你不像缺媳婦的人啊,所以有人盜用了你的身份?”

“估計是吧!”

很快就把怒火收斂進肚子裡,季言之一副不願多談的模樣,讓小姑娘趕緊吃,吃完了他好買車票送她回家。

小姑娘哦了一聲,卻是一邊往嘴巴裡塞米線,一邊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

“那個,大哥我沒有身份證,能能到車票嗎?”

季言之認真的看著小姑娘:“不坐車,難道你想走路回W市?”

小姑娘感覺到季言之的心情好像有點兒不好,於是便不吭聲了,安安靜靜的將剩餘的米線吃完。

季言之去付了錢,然後帶著小姑娘繼續往車站走去。

買票的確需要身份證,但要的是買票人的身份證,所以季言之很快速的就把前往W市的火車票給買到了。

季言之將小姑娘送上火車站,卻在臨上火車前出現了一點問題。

因為季言之居然在火車站遇到了,原主奇葩親戚們的一員。

鑒於他賊頭賊腦,甚至看到小姑娘眼前一亮和看到他不可置信驚愕的不同反應,季言之當機立斷,牽著小姑娘就下了車。

小姑娘雖說有些天然呆,但至少智商還是在線的。

她見季言之在送自己上火車之際,立馬又改變了主意,便開始猜測火車上是不是還有潛伏,沒有被收拾的人販子,所以乖乖地任由季言之牽著在人群中左走右竄。

隱隱約約耳朵傳來了某人明顯氣急敗壞的喝罵聲。

季言之麵露冷笑。

很好,人渣一樣的親戚又一次成功的惹惱他了。

以他的名義買媳婦兒也就罷了,他當人渣堂哥原本的名字難聽不堪入耳就是…

可打著他的名義參與販賣人口,那就不怪他‘大義滅親’,將他們全體送到監獄唱鐵窗淚了。

確保人渣親戚已經從視野裡消失,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他和小姑娘的蹤跡後。季言之這才看向了隨著他的步伐顯得有些氣喘籲籲地小姑娘,笑得特彆的蠱惑人心。

季言之說:“小姑娘,要不要一起參與一項於國有利,為民除害的活動。”

“什麼?”小姑娘不明白季言之為什麼這麼說,呆呆的望向了他。

“我痛恨有人打著我的名義做些違法亂紀的事情,所以…必須要做出一些措施。”季言之繼續笑得蠱惑人心的道:“所以,小姑娘要不要參與進來呢!”

小姑娘點頭卻是問:“剛才那人是誰?”

“我的畜生親戚…”

季言之看著小姑娘有些驚愕的表情,略加添減的將原主作為墊腳石的短暫一生當做笑話一般說了出來。

小姑娘聽得很認真,也聽得很氣憤。

“他們簡直太壞了,怎麼能逼著你離開家門後,又用你的名義乾販賣人口的事嗎。果然是不懂法的野蠻人,居然想這種異想天開的方式逃脫事敗之後法律的製裁。”

異想天開嗎,對於正常人來說,的確是有點。但對於腦殘人士,特彆是原主那群奇葩親戚來說,這主意卻是正得不能再正。在他們眼裡,真出了事,原主那位奇葩聖父定然會主動自覺的頂罪吧!

畢竟他們不懂法嘛,自然覺得這是對他們最有利的應對方式了。

季言之對此真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映了,原主在他來到這位麵的前一刻就死了。

按照炮灰定論,按照季言之對墊腳石的注解。說不得在原主死後,所謂的劇情是這麼發展的……

那頂著‘季言之’身份乾人口販賣的堂哥在得知原主死亡後,便徹底的占用了季言之的身份,要嗎繼續拐賣人口掙大錢,要嗎在大批人販子落網之後,利用‘季言之’的身份完美的逃脫法律的製裁。

嗯,按照許多小型位麵的天道屬性都有點兒奇葩的尿性,如果劇情是他所推敲而出的第二種的話,那位乾人口販|賣掙大錢的堂哥利用‘季言之’的身份,完美逃脫法律製裁是極其有可能的事。

當然了鑒於剛才的‘驚鴻一麵’,季言之並沒有從人渣堂哥的身上感應到屬於正宗天選之子的氣運,思維再進行擴充衍生之後,便可以做出這樣的結論……

嗯,例如真正的天選之子應該是某位正義的警察,人渣表哥則是利用‘亡者’身份完美逃脫法律製裁的反派BOSS,然後一係列正義與邪惡的較量,氣運加身的正義男主終於戰勝了邪惡的反派BOSS,洗刷了‘亡者’身上所背負的汙名!

這是季言之根據細節慢慢推敲出來的劇情,但恰恰好正是這方位麵事情的主劇情了。

季言之先前判斷大多小型位麵天道都有點腦補殘疾的結論還是有點兒武斷的,至少從某種方麵來講,這方位麵世界的天道並不腦殘,甚至可以說三觀比較正。

問題是……

三觀再怎麼比較正,也‘正’不了原主的身上來啊,原主這位身前被榨乾了血汗的腦殘聖父,於全劇本的作用就是當個死後名字也失去的背景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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