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一九六五年。雖說三年特大自然災難已經過去了兩三年,但由於錯誤的政|治決策,經濟依然蕭條。走在街道上,來往行人衣衫襤褸,精氣神兒卻好。那種朝朝向上的精神,是這個年代所特有的。
季言之走的方向是居民樓,那兒有隱秘的黑市。一般不是熟人帶路,根本就找不到。而季言之之所以能夠找到,自然是靠的敏銳感官。畢竟特|殊年代的位麵,季言之也算是經曆過了幾次,如果連黑市都找不到,就太丟全能大佬的臉麵了。
季言之微笑著跟‘守門’的老漢兒打起了招呼。
“老張頭,最近身體咋樣。”
“還不是老樣子。”
老張頭看了一眼季言之手中拎著的麻布口袋,一邊琢磨這老家夥又弄到了什麼好東西,一邊笑著道:“你家老嫂子想你了,要不上我家坐坐。”
“行啊。”
反正他手中的東西賣誰不是賣,賣給老張頭還能省下不少的時間多轉悠。所以幾乎沒有思索,季言之就以上‘老嫂子家’坐坐的名義,將麻布口袋裡的二十斤小米給換成了錢和布票。
從老陳頭家出來,季言之也沒在黑市盤旋,而是徑直跑到供銷社用了所有的布票,換了大概一丈七尺長的細棉格子布,然後就去了國營飯店和大方要請客吃飯的蘇**以及兩個閨女彙合
進飯店的時候,正好看到蘇**保持傻笑,目不轉睛的瞅著季秋草。而季秋草呢,則低垂著腦袋,一手攥著垂在胸前的麻花辮兒,分外的羞窘。
她的身邊挨著季秋月。季秋月年齡小,尚不懂男女之情,充分展示了何謂電燈泡,時不時就擋住一下書**望著季秋草傻笑的視線,順便吐槽他笑得跟個傻麅子似的。
“可不是傻麅子嗎。”
季言之拎著裝有那一丈七尺長的細棉格子布的麻布口袋坐到了蘇**的身側。
“不是說請客嗎?怎麼光顧著發呆,沒點菜?”
蘇**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癡漢臉,露出了標誌性的傻笑。
“點了,不過我讓大廚不急著上,等叔來了再說。”
“你這小子倒是會來事啊!”
聞言蘇**又開始傻笑起來,並且充分的發揮了他厚臉皮的精神,特彆不要臉的道:“那叔,你看我跟…秋草……”
這下子季秋草的腦袋垂得更低,那張羞窘至極的臉上滿是紅暈。
“你果然是個人才。”
無語的季言之也懶得跟蘇**廢話,直接點名道:“感情的事情不好說,可是蘇知青啊,你的事情能自己做主嗎。”
“能啊!”蘇**連連保證,隨後更是很見機的把自己身份背景都說了一遍兒。
季言之打斷了蘇**滔滔的‘自我介紹’,“行了,你的身份背景不用說得那麼詳細,我這個老頭子隻問你一句,如果將來有機會回城,你是打算將秋草帶著一起回城,還是自己一人回去。”
“我肯定……”蘇**突然啞然了。他抹了一把臉,收了憨厚的對外人設,用很認真很嚴肅的口吻道:“叔,未來的事情我不知道,我隻敢保證要是有一天我有機會回城的話,我一定會想儘辦法帶著秋草回去。”
季言之神色淡淡的點頭:“行了。我知道了,吃飯吧。”
點的菜國營飯店的大廚已經做好了,大塊紅燒肉,紅燒魚以及一盤醋溜白菜,都是大份量的,讓人一看就覺得實惠外加有食欲。當然了這有食欲的隻有季秋月和季言之兩個。
季秋月是自覺沒她什麼事兒,所以埋頭猛吃。而季言之,則是天塌下來也不待害怕的,所以他根本沒有對蘇**的話產生什麼不好的情緒。
相反季言之覺得蘇**算個誠實人,自然麵對自己試探人心的回答沒有說好話來哄騙,而是就事論事。所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季言之會成人之美,認下這個女婿。
不過季言之沒有開腔,所以不管是蘇**也罷還是季秋草也好,內心都有點忐忑不安的。
季言之看出了這點。一塊紅燒肉入口後,他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吃飯,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在公共場合談論這些私事兒像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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