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箐不是第一次去傅司謹的公司。
經曆第一次的轟動之後,再看到軟萌萌的小團子,大家也就淡定了。
雖然偶爾有一顆可愛的小團子從眼前晃悠過去,還是會忍不住被萌物吸引視線,不過大多數時候大家還是該乾嘛乾嘛。
畢竟萌物雖可愛,工作也很重要。
當然,如果能有機會投喂小可愛,也沒人會拒絕。
可惜總裁對他家小表姨看得太緊,不給吃額外的零食。
沒錯,為了讓箐箐有個合理的身份。
對外,傅司謹宣布箐箐是他媽媽那邊的親戚家的孩子,論輩分還是他長輩,所以小家夥可以一口一個阿謹地叫他。
隻是因為小朋友放假,家裡人又太忙,就隻能丟給他照顧。
這個理由如果安在其他人身上恐怕會有點扯,可能說出來根本沒有人會相信,還會被諷刺嘲笑。
誰家能忙到讓一個總裁幫忙給親戚帶孩子?
但是公司裡的大家都是跟著傅司謹一路艱苦創業過來的,彼此間相處三年多,有些元老甚至不止。
所以對於傅司謹的家庭情況,老員工們或多或少都有點了解。
父母兩邊都是頂級豪門。
還彆說,相比起傅氏和顧氏這兩個龐大的集團,傅司謹這個剛剛創業成功的有為青年,還真是家裡‘最閒’的那個。
至於另一隻總裁弟弟?
算了,自己都還是個大型熊孩子,還是彆放他出來禍害祖國的花朵了。
綜上所述,箐箐的身份有了合理解釋,在傅司謹的公司內也算名正言順地安了窩。
她挺乖的,隻要給點玩具或者給放個動畫片,就能自己在哪兒玩上一整天。
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一個人玩耍的境況。
這讓兼職看人的傅司謹內心鬆了口氣,如果他媽小時候是個鬨騰孩子,他可能就有得頭疼了。
今日沒有會議,也沒客戶邀約,傅司謹隻需要待在辦公室裡辦公就好。
箐箐就坐在辦公室沙發旁邊的空地上搭積木,在傅司謹一抬頭就能看得到的地方。
現在是夏天,天氣挺熱的,不過辦公室內開著空調,陶瓷地板被吹得冰冰涼。
怕箐箐受寒,傅司謹特意去休息室搬了張毯子給她鋪在地上,零零散散的積木就堆在上頭。
忙碌中,傅司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抬頭看看箐箐。
見她還在認真玩耍,甚至已經用積木搭起了一座小房子,就不再管,繼續忙碌。
兩人各忙各的,保持著一種默契的沉靜,隱約間還透出幾分溫馨感。
本以為這種安靜又和諧的氛圍,會一直維持到傅司謹下班為止,沒想到卻被一位突如其來的訪客打擾。
“安先生,您不能進去!”
程秘書阻攔不及,讓一位氣勢洶洶的男人闖進了辦公室。
緊閉的大門被人粗魯地推開,門扇狠狠砸在牆上。
嘭地一聲巨響,嚇得箐箐小身子一抖,手裡的積木都掉了。
傅司謹眉心緊擰,麵露不悅地望向來者:“安總難道不知道進門前先敲門嗎?”
“抱歉,一時忘了。”安源道歉得毫無誠意。
“總裁,這……”程秘書站在安源身後,麵露難色。
他沒攔住擅闖者,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已經算失職了。
“沒事,你先去忙。”
傅司謹和安源相交多年,早就知道他是個什麼德性,所以也沒責怪程秘書的意思。
“好的。”
程秘書轉身離開,順便貼心地帶上門。
等人走後,傅司謹才雙手交疊,放鬆姿態地靠在椅背上,語氣依舊冰冷,隱含嘲諷:“安總這副殺人的樣子,是想來乾什麼?”
那樣子就差沒說要報警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安源氣衝衝地質問。
“知道什麼?”傅司謹掃了眼正在好奇地探頭探腦的箐箐,隨口反問。
被警告了,箐箐縮了縮小腦袋,假裝搭積木,小耳朵卻豎得高高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一幕有點似曾相識。
好像前幾天的同個地點,不同的人,都衝著傅衡發出過類似質問。
“知道你母親乾的好事!”
安源怒道:“小然究竟被你母親送去了哪裡?我們這幾天找遍了所有地方,隻查到了你母親衝她甩支票的監控視頻。”
“小然是誰?”
傅司謹麵露困惑,還是那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直看得安源心底憋悶,怒氣更甚。
“小然就是我失蹤多年的妹妹,安然。”
安然,這個名字很耳熟。
他好像在什麼人嘴裡聽過?
思索片刻,傅司謹突然想起什麼。
“傅司慎那個貪財戀勢的前女友?”
這是他對擁有這個名字的女孩唯一的印象。
“小然是我安家的女兒,要什麼沒有,怎麼可能會貪戀你母親那點臭錢!”
不滿妹妹名聲被汙蔑,安源怒瞪傅司謹。
“那這就得問你們安家了。”傅司謹一臉冷漠,“堂堂安家小姐,最後卻得淪落到接受我母親的分手費,你們還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