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媛看著鳳婷,一臉不敢相信:“你爹為了鳳窟的大業,已經能犧牲至此了?”
鳳婷:……
原來他爹是為了鳳凰蛋,才陪小仙官過節的?
等楹長老趕來,聽聞女兒鳳媛在他耳邊嘰裡呱啦的一通解釋,臉都綠了。
胡鬨!
什麼叫域長老為了鳳窟的鳳凰蛋撬了岑羽君,龍神為此追到鳳族?
真是一派胡言!
鳳媛自顧嘀咕:“但那位岑羽君也真是,被撬就被撬了,移情彆戀就移了,來了我鳳族,怎麼還能帶著上一任的幼崽?”
鳳婷一臉經曆大風大浪後的超然,默默地看著龍息裡遊來遊去的小花:“約莫是自己親自孵的,舍不得吧。”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長大了、成熟了,終於能體諒她爹的不易了。
恰在此時,真正的域長老從龍息中嗆著聲地邊咳嗽邊步履蹣跚地走了出來。
眾人驚愕。
鳳婷不顧龍息,趕緊迎上:“爹!”
真正的域長老從龍息中跑了出來,地上一撲,氣到吐血。
不久前他被龍神綁了,送進了自己家中的梧桐樹裡。
醒來後,他便在樹中眼睜睜看著龍神變做他的樣子,住的他的屋子,用著他的身份,管著他的女兒。
如今他好不容易逃出,龍神竟這般高調地霸占了他的家。
這是想做什麼?
做什麼?!
卻不想他剛出來,還未同族人講明這些,楹長老他們便團團將他圍住,問他:“你既撬了龍神的人,得了岑羽君的青眼,令他拋棄龍神轉投我鳳族,是否早已探明岑羽君那孵蛋的能耐?”
“他真的能孵龍,也能孵鳳?”
域長老滿目茫然。
鳳婷擠過來,握住域長老的手,一臉長大成熟的穩重:“爹,不急,你慢慢說。”
“此次你犧牲這般的大,無論如何,女兒都是支持你的。”
“日後即便岑羽君發現真相,知道你撬他,不過是因為看中他孵蛋的能耐,因此惱怒,同你翻臉,女兒也是願意低下身姿,去求他,讓他穩坐家中當‘主母’,再恭敬地喊他一聲‘娘’的。”
域長老:…………???
忽聽得龍息中一聲淡淡的:“你喊本君這許多日的爹,喊阿羽一聲‘娘’,倒也不為過。”
厚重的如霧般的龍息中,現出又一位“域長老”。
鳳凰們尚未看清那張臉,便已感知到龍的存在,瞬間集體炸毛,嚴陣以待:龍神!是龍神!
原來這些時日,域長老並不是真的域長老,而是龍神變的!
他如此隱沒行跡、改頭換麵地來我鳳族,到底有何居心?
唯有鳳婷看看龍息中,再看看眼前,茫然地抽回了扶住域長老的手:所以到底誰才是她爹?
龍息裡那個?眼前這個?
她不是鳳凰嗎?難道其實她也是龍?
域長老見鳳婷如此糾結的神色,終於氣得一口血吐了出來。
該是說這女兒純真,還是該罵她太蠢?
下一刻,鳳婷重新伸手扶住了域長老,堅定地喊道:“爹。”
域長老心中終於有了絲安慰。
還好,沒認錯爹,親女兒。
卻聽鳳婷喃喃道:“龍神那麼強,決計不可能生出我這麼菜雞的女兒。嗯!”
域長老:…………
小木屋內,岑羽什麼都不知道,沉沉地睡著他的事後覺。
他亦不知道,因為這番結合與親密,他體內的龍魂得到了豐厚地滋養。
他落在床下的衣袍中,那枚變做米粒大小、被隨身揣在身邊的龍蛋,因此受益,一夜過後,忽然孵化了出來。
此刻岑羽熟睡,滄沉不在,它自己扭著軟趴趴的龍身,從一灘衣袍中往外拱、往外拱。
岑羽似有感應,倏地醒來,睜開眼睛,往床下看去。
!!!
龍崽?
綠的!?
於是這一日,在鳳族嚴陣以待地圍住這天上地下至高無上的龍神的時候,樹頂的木屋方向,忽然傳來龍神寵愛的那位岑羽君的大喊——
“龍哥,又孵出來一條綠的!”
鳳媛沒聽清,問身旁的鳳凰:“天界的人綠了誰,如今都能這般大肆宣揚了?”
旁邊的鳳凰無語:“他是說他孵出來一條綠龍!”
鳳媛:“!!!”
這一聲喊,喊得鳳凰們極其不舒服,畢竟這裡是鳳凰的地盤兒。
鳳凰的地方,下什麼龍的崽子?
滄沉卻是一臉又得了龍崽一條的悠然,還同一臉嚴陣以待的楹長老他們客氣道:“本君心知你們不痛快。”
楹長老:哼!
滄沉:“本君痛快。”
眾人:“……”
小木屋內。
岑羽掌心托著那綠汪汪的奶龍,心中複雜:滄沉是青色的,我同他睡了,孵出個綠色的你。
你這還真是綠出於青而勝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