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1 / 2)

我靠孵蛋飛升天界 承越 13999 字 4個月前

有了男朋友,自然要好好談戀愛。

怎麼談?不會?

沒關係。

有青姐和岑門主教你——

成婚之後,岑鐘如約做上了門主,禾青青不再是大師姐,開始以主母的身份料理門內事務。

這二位簡直是天作之合,一個管外、一個管內,一個負責收徒、壯大門派,一個安排瑣碎、保障後勤。

再一起帶著一群師兄弟師姐妹齊心協力地發揚安禾門。

沒多久,安禾門這小門派的名號,再度打響。

而禾青青和岑鐘,典型的先婚後愛,兩人一邊料理門內事務,一邊見縫插針地談戀愛。

比如教場帶弟子打基本功,中途休息,岑鐘必然是不在的。

這個時候無論禾青青在那裡,岑鐘都要以他‘合體之鏡’的能耐將人尋到。

找到了,周圍若有人,便裝模作樣端著一派門主的風範,同禾青青眉來眼去地做一對恩愛夫妻。

周圍若沒人,岑鐘必要拉著禾青青好好地摟摟抱抱、親昵一番。

每到這個時候,岑羽便和滄沉相互捂眼睛,又或者索性也尋個沒人的角落,親親抱抱。

比如每逢月半的考教,岑鐘隻待半場,半場過後,便將那些徒弟全托給門中的其他已然晉升為“師叔”“師伯”的師兄弟,自己帶著禾青青跑出去,逛街、玩樂、遊湖。

這個時候,岑羽和滄沉便會在人前現身,扮做兩個青年,跟著他們一道。

一樣手牽手地街上瞎逛,買糕、買糖、到處晃。

也撐了船,在湖上亂遊,亦或者一起跟著去到說書館,不引人注目的位子一坐,點壺茶、點些小吃,聽說書、湊熱鬨。

禾青青若是興致突來,枝頭上采了朵花彆在岑鐘胸前,岑羽便也采一朵、兩朵、三四朵,往滄沉的頭上、前襟上、袖口上插。

岑鐘若哪裡出門,回來的時候給禾青青帶了禮物,滄沉必也憑空變一個,塞給岑羽。

那夫妻倆有時候睡不著,還會偷摸摸起來,避開所有人,分外跳脫地在院中生火烤東西吃。

滄沉便也在半空變出爐子和一些生食,和岑羽一道烤著吃。

自己的吃完了,夫妻倆那邊還有,滄沉便會十分淡定地悄悄順一點。

院中,禾青青道:“我放在這兒的生肉片呢?”

岑鐘不甚在意地語氣:“吃了吧。”

禾青青:?

岑羽笑噴。

當然,人非聖賢,何況夫妻,爭吵總是會有的。

比若禾青青總受不了岑鐘隻以術法維持乾淨、而不是用水洗澡。

岑鐘覺得這又沒什麼,他都到了‘合體之境’,彆說洗澡、不吃不喝也不妨礙他如今的肉|身。

禾青青卻覺得用水洗就是更清爽一些,堅持要岑鐘日日洗漱過再上榻。

有一次岑鐘忘了,又懶得再動了,剛上床,禾青青便坐了起來,抱著一床被子要下去。

岑鐘去摟她,禾青青撇嘴道:“臭死了。”

禾青青是真的覺得不乾淨,岑鐘卻以為她在說笑,跟著道:“臭男人,臭男人,可不就是臭的。”

禾青青滿眼無語。

岑鐘一愣:“真生氣了?”

禾青青將懷裡的被子丟過去:“敢情我同你說的,你都當玩笑呢?”

“彆碰我!”

“夫人,夫人,青青!”

岑羽和滄沉還在。

隻是不在人夫妻的房中,而在院外。

反正一個神龍一個上仙,隔得遠也照樣能聽見。

岑羽聽到這番爭吵,拉著滄沉的手感慨:“還是我們兩個好。”

都是男人,誰也不用嫌誰。

滄沉卻說:“壓到我袖子了。”

岑羽揮過去一袖子:“彆沒話找話。”

他們吵他們的,我們繼續好。

而隨著岑鐘人生的一點點推進,岑羽見證了一段好的愛情,也跟著體會、感悟,乃至學著如何發展自己的感情。

他覺得一切都很美妙。

某日突發奇想,覺得若是輪回盤中的這一世,可以一直停留在這個時間段多好。

他喜歡青姐、岑鐘、兩人的感情,也喜歡與滄沉一起無憂無慮地邊談情說愛邊從旁圍觀。

並不知道,輪回盤前的曹殿主原本在岑鐘與禾青青大婚之後,便想直接把輪回盤撥到禾青青懷孕的時間點。

是滄沉,知道岑羽喜歡,特意讓輪回盤駐足了許久。

曹陽不知道這些,留在輪回盤前的他,還暗歎龍神仁慈寬厚,不但許諾鬼王,還令崇舟多經曆了這一大段的甜蜜前生。

曹陽:也是,畢竟是老丈人麼。

就是岑羽,他那個卒……

算算算,不想不想不想。

隻當不知道。

不知道!

終於這一日,登門問診的郎中對岑鐘施禮恭賀:“恭喜門主,夫人這是有喜了。”

岑羽一愣:原來他們婚後一年便懷上了原主。

滄沉的目光落向禾青青的肚子,眼底有含情的溫柔——

凡人懷胎,胎體先成,而後才能承載投生的魂魄。

如今不早不晚,剛好一個月,岑羽應該已經投生在此了。

滄沉倒挺想抽離些神識探入那有了神魂的胎體中‘看看’如今的岑羽。

不過為防意外,也怕龍息侵蝕,還是算了。

而麵對一臉期待、準備麟兒到來的岑鐘和禾青青,岑羽則摸進芥子裡,拿出芥子中的那隻所願瓶,悄悄在袖中捏著。

原主,不知你如今魂歸何處,就且這麼‘看著’吧。

如今便是你自投生後、不多的與你父親母親相處的時日。

雖還隻是胎兒,但他們真的十分歡喜你的到來。

此時岑鐘也還不是鬼王,對你毫無算計,滿心隻有期待和高興,一心盼著你的到來,暗暗許諾要做個好父親。

你從前諸多不甘,如今‘見’此,應該也能欣慰、安心了——你曾在父母的期許中,你曾有這世上最純粹的愛——雖然這短暫的一切,終會在某日忽然戛然而止。

岑羽目視著的窗前,禾青青挺著九個月的大肚子,邊撫著肚子邊輕緩低聲地哼唱,岑鐘走到她身旁,怕她著涼,合上了一半的窗戶,又摟住禾青青,同她一起看肚子,兩人滿眼期待,聊著未來。

這一日,禾青青終於生了,白白的大胖小子,整個門派上下歡天喜地。

岑鐘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抱,接生的穩婆抱著繈褓裡的嬰兒,笑:“可不急這一時,男人骨頭硬、動作粗,新生的娃娃這般嫩,還是先拿枕頭練練好再抱吧。”

岑鐘堂堂門主、此刻如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小子,他伸出手去,茫然地說:“我練過了。”都練了九個月了!

穩婆將繈褓擺到禾青青枕邊:“這個時候便是你們娘兒倆最大。看你兒子,多可愛。”“剛好他睡了,你也一起睡吧,好生歇著。”

岑鐘緊張麟兒,更在意愛妻,穩婆都這麼說了,他便按捺下心緒,同接生的婆子們一起退了出去。

岑羽和滄沉站在床頭。

岑羽好奇地看看那新生的肉嘟嘟的小胖子:這便是原主了。

你好啊,原主。

也算是我們的第一次正式見麵。

在滄沉眼中,則是一大一小兩個岑羽。

小岑羽並不太乖,黑白顛倒,夜裡不睡,白日昏沉。

岑鐘和禾青青都不放心彆人帶,便親自照料,照料得雞飛狗跳——

禾青青和岑鐘輪著在夜裡哄孩子,哄得小岑羽要麼哇哇大哭,要麼蹬腿微笑,剛好不用睡覺。

到了白天,兩人都困得不行,禾青青還好,剛生產完,誰都不敢讓她操勞,她能在房中和孩子一起睡,苦了岑鐘,日日提內氣吊精神,又因為夜裡被親兒子折騰的,才四五日,堂堂修仙門派的門主,眼下竟犯出了青灰。

岑羽這個時候便拉起袖口,撫摸奶龍:同是崽子,你們真的乖多了。

感慨完,在小綠的腦袋上親了一口。

滄沉直接醋了,不但要伸手把崽子從手腕上拽下來,還對岑羽道:“彆的便罷了,親龍隻能親我。”

岑羽玩笑地指著岑鐘:“都是爹,差彆有些大。”

滄沉卻道:“龍窟的龍蛋隻是與我同族同類,並不是我自己的血脈。”

因而它們既算不上是他的孩子,他也算不得什麼爹。

岑羽又親了小綠一口:“乖兒子,彆理它。”說得好像是他的血脈、他是爹一樣。

都不是也不妨礙做爹好麼。

岑羽故意道:“都是造龍的,那我與父神應該算是同輩,我既然和父神同輩,你是不是該喊我一聲……”叔叔?

滄沉幽幽道:“這般活潑,是因為許久沒被打屁股了?”

半空的軟塌上,岑羽和滄沉嬉笑打鬨、滾做一團。

不久後,為赴凡間五年一度的仙門宴,岑鐘帶著門人、弟子禦劍上路。

禾青青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奶娃娃,站在長亭邊,向半空的身影揮手道彆。

而這趟輪回之行,也要就此結束了。

許久未露麵的朔悅在岑羽身旁現身,兩人對著禾青青,均麵露不舍。

朔悅歎息道:“隻能在此時彆過了。”

不久後,安禾鎮與安禾門一起迎來夜襲和屠殺。

沒人想旁觀那時的慘狀。

岑羽點頭:“就此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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