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風水大師麵如冠玉6(2 / 2)

快穿之殊色 狐陽 17583 字 6個月前

“少爺,我不想嫁,”春柳看著她們的新娘裝雖然有些羨慕,但是仍然堅持留下,倒是冬鬆沒心沒肺的,人家已經在定下了。

“現在不嫁,以後可能就沒有那個心力給你指婚了,”沈玨倒也不勉強她。

春柳似乎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婉拒了:“我想一直看著少爺。”

冬天的時候,冬鬆也嫁了出去,林曜看著花轎的遠去跟沈玨一起賞雪:“會做飯的和懂吃的都走了,以後像再吃那麼可口的飯菜還得找新的廚子。”

“她們等喜事辦完回了門還要回來繼續伺候的,”沈玨握了他的手道,“彆擔心。”

沈玨是三月三的生日,三屬極陽,也屬極陰,陰曆三月三日淩晨三點整出生,造成了沈玨的極陰體質,那個時候應該已經是春花爛漫。

可是一場大雪堆積如山,屋頂上的屋瓦滑落下來幾塊的夜晚,沈玨的生命似乎再也撐不住了。

“小曜兒,答應我,不準跟過來……”沈玨氣息奄奄,說話都很吃力,他感覺到自己或許再也支撐不住了,“等我死了,你就離開沈家,城南破廟觀音裡……砌了支票,好好活著,彆讓人……欺負……”

那雙冰冷的手猛地垂下,可是最後一口氣卻被林曜紮進去的金針封住。

西式的輸液管被他從床底下拿了出來,一端送進了自己的手腕,另外一端則被彆進了沈玨的手腕。

口中口訣念動,緩緩流入管中的血液之中竟夾雜著點點金光。

極陰之體力量消亡之時陰氣最弱,此時若是能夠導入極陽的血液,那麼就能夠挽回逝去的生命,重新煥發身體的生機。

就為了這個,林曜甚至在係統那裡兌換改變了體內的血型,變的跟沈玨一模一樣。

血液從身體流逝的感覺很微妙,極陰的血液被放出來一部分,極陽的血液在其中流淌奔騰,每到一處,那本來蒼白的皮膚就好像煥發了生機一樣,竟帶上了正常人才有的紅色。

破而後立,大概就是這樣。

血液潺潺,一直到那金色的血液流儘了,林曜才顫抖著雙手將那針管拔了出來,血液滴落在床上兩滴,林曜起身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因為失血過多和渾身陰氣的擴散身體有幾分抽搐性的顫抖。

[宿主,你沒事吧?]係統擔憂不已,開始掃描他渾身的體征狀態。

[沒事,很快就好,]林曜趴在地上靜靜道。

這不過是因為失血過多造成的身體虛弱還有極陽血液的暫時耗儘造成的身體發冷。

極陰極陽之體中的極陽勢弱,極陰自然會擴散,隻不過極陽一方並非隻有血液是極陽,還有骨骼,血肉,所以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可是宿主你看起來好疼,]係統嚶嚶嚶心疼的不行。

[閉嘴,吵死了!]林曜冷聲道。

然而係統膽子很肥,學他學的活靈活現:[我就不!宿主為什麼非要做到這種地步呢,直接讓他死了不就好了?]

[傻子,這是任務啊,]林曜勉強翻了個身,讓自己離火盆更近些道,[那樣是拿不到最高評分的。]

既然做了任務,自然要儘善儘美,否則不上不下讓人生厭。

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一個時辰,林曜總算恢複了點兒力氣,讓自己能夠吃點兒甜食,挪到外麵的軟塌上。

沈玨脖子上的那根針已經拔了,可是人卻沒有醒來。

係統剛才發狠沒有被訓斥,這會兒更加嘮嘮叨叨:[宿主,他什麼時候會醒啊?會不會失敗了?]

[閉嘴,我好累,]林曜這次說話的聲音輕飄飄的,可是係統卻下意識的閉上了嘴,一會兒看看宿主的睡臉,一會兒看看沈玨的臉,替林曜在那裡守著。

然而那個被輸了血液的男人雖然一直保持著體溫,卻一直沒有醒,三天三夜,如果不是林曜一直對外搪塞著,那群人已經進來了。

可沈夫人忐忑不安,沈老爺卻似乎猜到了什麼,不僅開始四處散播沈玨死了的流言,還開始在半夜的時候敲響林曜的門:“寶貝兒,讓我進去,他都死了,彆守著了,你早晚是我的,跑不了的。”

他滿口的汙言穢語,跟當初林曜初見他時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兩個人,林曜趴在床邊看著那擋在門口的桌子不打算理他,隻在床邊守著沈玨,握著他已經開始發熱的手慢慢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因為領口微涼的風,林曜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的領口正在一雙有些粗糙的大手粗糙的解開著,頭頂的沈老爺見他醒來嘿嘿的笑著,林曜想要抵擋,卻發現手腳都被繩子綁住了。

[宿主,我叫你了,可是你好像太累了,]係統在他的腦海中哭唧唧。

林曜現在卻沒有功夫理他,失去渾身一半的極陽之血當然不像是普通人失去血液一樣簡單,一個人的生命多少是注定的,想要強行留住就得付出等同的代價。

隻是他釘住了門窗,用實木的桌子靠住了門,甚至外麵有家丁看著,卻沒想到人性卑劣,那門上明顯帶著斧頭劈過的痕跡。

“美人,你可太美了,我真的忍不了了,”沈老爺看著被束縛住的林曜,衣扣處露出了漂亮的皮膚,渾身都跟凝脂一樣,剛才指尖輕輕劃過就留下了一道痕跡,這要是玩弄全身得讓人爽死。

他猛地撲上來,麵帶狂亂,林曜雖然一時失了防備,但是對他真沒有那麼客氣,直接一腦門撞了上去,撞的沈老爺頭暈眼花一時迷了方向,可等他晃了晃腦袋清醒以後,看著隻能無助的在地上扭動的林曜,摸了摸頭,又想過去的時候卻被一隻突然伸出來的手揪住了衣領甩在了地上。

係統驚訝的睜大了嘴巴:[宿主,沈玨醒了耶。]

林曜淡淡的一聲:[嗯。]

似乎沒有任何的的驚訝。

[宿主你早知道?!]係統恍然大悟。

林曜又是嗯了一聲,要不然他直接就用催眠術了,費什麼力氣用腦袋撞。

沈老爺被阻,憤怒的扭過頭去,卻在看見沈玨陰沉至極的目光時瑟縮了一下:“你沒死?!”

“原來父親希望我死,”沈玨的臉色完全是一片的寒冰,剛才他坐在床上,現在卻在沈老爺驚恐的目光中從床上直直的走了下來,隻是輕輕一個甩手,剛才還耀武揚威的沈老爺就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帶著十分的驚異看著他的腿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又站起來!”

沈玨沒有理他,而是走向了一旁驚魂未定的林曜,看著他被解開的衣扣直接將人整個橫抱了起來:“對不起,我醒來晚了。”

不知道才晚了幾天,他的小曜兒就被人這樣欺負。

“沒事,少爺醒了就好,”林曜靠在他的肩頭,剛才的驚恐轉為了完全的喜悅,眼睛都亮晶晶的,“少爺能醒來我就放心了。”

沈玨抱著他走到了門口,一腳踹開有些破爛的門走了出去,看著那些探頭探腦的家丁,在他們同樣驚訝的視線下說道:“去把裡麵那個人給我關到柴房裡麵去。”

家丁們紛紛低頭湧入,沈玨聽著裡麵高聲呼喊的聲音,抱著林曜轉身進了另外一個廂房後,將他放在了床上,沈玨才慢慢的解開了他手上的繩索,看著那被勒出來的痕跡心疼的放在嘴唇吹了吹:“疼麼?”

林曜一雙眼睛隻顧著看他,水亮水亮的,聽他問話,搖了搖頭道:“不疼。”

“看傻了?”沈玨對上他的視線,摸上了他的臉頰,溫柔的笑道,“你救的人現在反倒覺得不可置信了。”

“我是高興,我還以為不能成功了呢,”林曜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然後那顫抖的唇被對麵的人含了住,溫柔又溫暖。

“小曜兒,我好喜歡你,”沈玨緊緊的摟住了他,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道將他納入懷中,他說信他,卻沒有想到真的能夠活下來。

擁有著正常人的體溫,擁有著正常人的體魄,擁有正常人有的東西,他就有足夠的力氣去擁抱他所想要的一切,完全的擁有這個人。

可是親吻漸深,沈玨卻發現懷裡的力道軟了下去,驚慌之下讓他靠在肩頭想要抱起,在聽到那平緩的呼吸聲時才緩緩的鬆了口氣。

懷裡人的睡顏乖巧又安靜,長長的睫毛勾勒出漂亮的眼線,沈玨緊緊抱著他,才發現他從前暖的跟小太陽一樣的身體現在竟然透著冰涼。

想要救一個必死的人怎麼可能不需要付出代價,他付出了什麼,沈玨全部都想知道,然後用他的一生去償還彌補,傾儘所有的力氣對他好。

“極陽之人的血液可以中和你體內的極陰之氣,但是在你極陰之氣最衰弱,也就是將死的那一刻,將一身的極陽之血推過去才有可能保住你的性命,而且必須擁有的人願意,否則摻雜了極陰之氣,一定會一命嗚呼,”周先生看著床上熟睡的林曜歎了一口氣,少爺是他看著長大的,林曜也是他看著教著長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說哪個不好都舍不得。

“會有什麼後患麼?”沈玨握著林曜冰涼的手,心中喜悅又是擔心,恨不得將心都掏給他好像才能稍微平緩一些感情。

“這是禁術,具體有什麼後患不知道,不過他現在看著好好的,請個大夫來看看,失血過多那方麵可能需要補補也說不定,”周先生肅著一張臉說道。

大夫來看過,竟然是真的失血過多加上睡眠不足。

“這個藥啊一天要喝三頓,喝上三個月身體就調養好了,”這位大夫是城內聞名的,他說的話沈玨雖然心疼林曜要喝那麼長時間的苦湯藥,卻還是打算聽從的,大夫將藥房遞給了他道,“平時多吃些補血的東西,喝藥期間忌房事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沈玨捏著藥方看他收拾著藥箱道:“為什麼要忌房事?”

“這身體虛弱還泄點精氣,這是一輩子虧損的事情,不能大意啊,”大夫收拾好了藥箱手腳輕便的走了,沈玨看著那張藥方卻恨不得直接給撕了。

沈玨睡了三天不僅沒死反而大好的消息不過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沈家,沈夫人看著站起來的沈玨捂著嘴喜極而泣,這次是連那孩童哭泣也不管了。

而在得知是林曜給他續了命以後,更是連連感慨:“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少爺福大命大,”春柳在一旁安慰著沈夫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對對對,必有後福,”沈夫人高興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前那時不時就喜歡板起來的臉上哪裡還能見半分的冷肅。

“你們都先出去,”沈玨揮手,一眾恭喜的丫頭婆子紛紛魚湧而出。

等到將門關上,沈玨撩起了長袍,跪在了沈夫人的麵前道:“孩兒不孝,想請娘答應一件事。”

“你這是乾什麼?你先起來,”沈夫人一驚一下連忙去扶,“地上冷,起來說話。”

“孩兒還是先不起來了,等娘答應了再說,”沈玨跪著將她推著坐下,仰頭說道,“我一輩子沒有特彆問娘求過什麼東西,現在想求娘讓我娶了林曜。”

“你說什麼?!”沈夫人驚訝的差點兒從椅子上站起來,可是到底穩住了,“他是個男人,你要學你爹麼?”

“不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都隻要他,爹看中的是美.色,可我雖然喜歡他的皮相,但就算沒有那張臉我也隻要他,”沈玨說的溫和卻堅定。

馬上二十歲的年齡,他看起來已經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

“可他是男人,你打算怎麼傳宗接代,”沈夫人捂著心口道,“娘不要求你什麼,你隻要留個後,以後都不要求你碰女人行不行?”

“娘,”沈玨並沒有因為她說的話而生氣,隻是拉著她的手道,“爹帶給您的痛苦您最能體會,我要是碰了彆的人,林曜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他會離開我,離開這個家裡,他那麼好那麼優秀,我生怕抓不住愛不夠,怎麼忍心傷他的心。”

“離開?”沈夫人收緊了手道。

沈玨點了點頭道:“娘的眼力最好,最會看人,林曜的性子倔起來我都管不了他,要是沒了他,兒子這條逆天爭來的命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你是誠心威脅娘是吧,”沈夫人舍不得林曜,當然也舍不得兒子,“他跟你兩情相悅?”

“對,”沈玨的臉上浮現了笑意,“兩情相悅。”

“那就娶吧,隻不過娘做主,他得扮成個女孩兒嫁給你,咱們沈家不能讓人在背後戳脊梁骨,”沈夫人拍著他的手道,“你明白麼?”

沈玨有些遲疑,沈夫人此時卻不太好說話:“這件事娘妥協了,你們也得妥協,要不然……”

“我答應,”林曜的聲音從床邊傳了過來,沈玨與沈夫人的目光齊齊調轉了過去。

他似乎剛剛醒來,身體還有些綿軟,睡意朦朧的堪比西子的柔情楚態,偏偏又雜糅了男子的清冷,沈夫人看了一眼就挪不開第二眼。

沈玨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握住了他的手道:“這樣會不會太委屈你了?”

“不會,能跟少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隻是扮成女孩兒不算委屈,”林曜看著他,眉眼間儘是情意綿綿。

他們心意相通,沈夫人生生的調轉了視線:“那就這麼定了,等他養好了身體,流程先走起來吧。”

沈夫人推開門走了出去,沈玨倒也不在意,隻是親自取了衣服給林曜穿上,林曜想要自己動手都沒有機會。

“鞋子我自己來就行,”林曜縮了縮腳卻被那隻大手抓住,沈玨蹲下給他套上了鞋子道,“彆動,丈夫給妻子穿鞋子不是再正常不過。”

“還不是呢,”林曜本是羞澀,卻突然機巧的看向了門外道,“誰在外麵?”

沈玨同樣側眸,門口傳來春柳的聲音:“少爺,剛剛聽夫人說林曜醒了,我送來了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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