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小皇帝風流無雙7(1 / 2)

快穿之殊色 狐陽 19782 字 5個月前

[發現了什麼?]係統半個世界沒見,智商情商減退的相當厲害, 就仿佛離了老師不到半個月就廢的學生一樣。

林曜輕輕一笑:[比方說我騙他的事。]

[騙他的哪件事?]係統好奇寶寶附體。

林曜皺眉:[我騙他的很多麼?]

這話係統表示他接不上。

皇宮之內, 一位白發須眉的老者跪在殿內, 溫莊晏眸色沉沉:“朕已經派人去請齊婉兒了, 你們當麵對峙,欺君罔上可是個好罪名。”

“陛下,老臣不敢欺君,”那位老者深深地跪了下去。

齊婉兒進殿之時內心略有不安, 在見到那位老者時更是努力的保持著鎮定,腦子裡麵轉著思考著對策,卻發現條條道路似乎都不太通。

“臣女拜見陛下, ”齊婉兒行禮問安, 目光瞟了一圈卻沒有見到林曜的身影, 更是有些躁動不安。

曾經的計劃是林曜一手定下,環節梳理明晰,讓齊婉兒佩服的幾乎五體投地,而那唯一的漏洞就是當年書寫成帝起居注的衛郎中。

可他辭官多年, 直接連帶著家人一起離開了京城不知所蹤, 如今卻被特意找了出來, 齊婉兒跪在地上的時候都有些發暈。

“免禮, ”溫莊晏笑著, 臉上不見絲毫的陰霾道, “朕今日叫你來, 是為了你跟朕說的一席話, 朕記得你說過成帝二十五年記事中說成帝與朕的皇後同寢同食可是真的?”

“臣女記得看過的記事是那樣,”齊婉兒謹慎答道。

溫莊晏又問:“你還說那記事被修改過,可是真的?”

帝王之勢,威勢赫赫,齊婉兒屏著呼吸點頭道:“臣女當時隻是覺得新舊紙張不同,字跡似有改動。”

“很好,”溫莊晏看向了一旁白發的老者道,“你來說。”

“成帝記事的確有同寢同食的字,並無任何的改動,”老者跪在地上說道,“但記事並非有心之人想的那樣齷.齪,而是成帝老來得子,愛惜異常,皇後的母妃貌美,成帝寵愛,又疼愛幼子,至於當年為何是皇後坐上帝位,不過是因緣巧合,諸位兄弟年長甚多,並未將皇後放在眼裡,誰知最後鬥了個兩敗俱傷,全部折損,就隻剩下了皇後一個人。”

他字字詳儘,說的時候沒有絲毫的遲疑停頓,溫莊晏看向了一旁麵色蒼白的齊婉兒道:“你說呢?”

“臣女並不知當年詳情,鬥膽猜測,請陛下降罪,”齊婉兒跪了下去。

可溫莊晏卻從帝位走下,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眸道:“鬥膽猜測,誰教你的鬥膽猜測?”

“是臣女……”齊婉兒張口欲言。

溫莊晏卻笑了一下道:“朕說過了,話說出口之前要想想齊府的家人,從前亂說不要緊,現在亂說可是欺君。”

他雖是笑著,可是目光卻讓齊婉兒顫抖不已,那樣的目光,好像她若是說謊了就會被殺死一樣。

左邊是她曾經心慕的人,右邊是家人,怎樣選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陛下,陛下,急報,卓將軍急報,”外麵傳來了侍衛的聲音,溫莊晏鬆開了齊婉兒的下巴,站起身來道:“有何急報?”

太監連忙轉呈過來,卻又是一個信函,而且字跡熟悉的讓溫莊晏目光緊縮,幾乎是一把奪過。

展開的信同樣是那人的字跡,可是話語卻讓人覺得他好似展露出了真正的一麵。

‘陛下,齊婉兒做的事,說的話都是我教的,您有本事衝著我來,為難一個弱女子實在有失君子風範。曜字。’

囂張,放肆,甚至於挑釁。

溫莊晏看著上麵的字跡問著來人道:“卓蒙在哪裡收到的這封信,幾時收到的?”

“這封信是今日直接送到卓將軍家中的,可是送信的人卻不知道讓他送信的是誰,”侍衛原模原樣的回答道。

“立刻封鎖京城所有的門,嚴禁出入,挨家挨戶給朕核對戶籍路引,”溫莊晏下令,轉頭看了殿內的人一眼,捏緊了那張信函道,“送他們回去。”

將齊婉兒帶來的消息放出就得到了林曜還在京城之內的消息,就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真是厲害。

算計,勾.引,那些讓他自己以為步調隨他掌控的感情竟也是那人從頭算計好的,最初的心動到之後的憐惜……一切形成了一個圈套,而他心甘情願的踩進去。

過著門檻的步伐有一瞬間的踉蹌,太監連忙扶了上來道:“陛下,您要保重龍體啊。”

“嗬,保重龍體,”溫莊晏甩開他的手,負手朝著台階下邁步而去,隻怕那個人不這麼想。

是他太天真,以為那樣的巧笑坦誠皆是出自真心,卻忘記了自己曾經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時時刻刻威脅著他的生命。

林曜一直記得他們彼此之間的身份,他們是仇敵,一個是曾經的皇帝,一個是生生將他從皇位上扯下來的人,而他竟然對他情根深種,不可自拔。

何其可笑!

[宿主,我們現在怎麼辦呀?]係統總覺得十分艱難,[要是早點兒讓宿主恢複記憶就好了。]

[現在已經很好了,]林曜安撫道,至於辦法,[我現在也沒有什麼頭緒。]

算計的時候沒留手,就想著跑了,現在便宜皇叔們都被溫莊晏給弄死了,他的手上沒有一兵一卒,想要複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最重要的是溫莊晏沒殺他,沒殘害百姓,還算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怎麼想都不是個辦法。

[皇帝把城門封鎖了,宿主,我們出不去了,]係統又開啟瞎出主意模式,[有沒有可能我們回去,把皇帝殺掉,自己做皇帝?]

[半個世界沒見,挺凶殘啊寶貝兒,]林曜聽著外麵的敲門聲,緩緩起身出去了。

外麵的人敲的正起勁,卻聽門突然從裡麵打開,被風吹起的是烏黑的長發,可是在那黑發下的半張臉出現在他們麵前時硬生生讓幾個侍衛在夜晚時分嚇了一跳。

林曜開口問道:“諸位官爺有何事?草民並未做過惡事。”

他的聲音倒是好聽,隻是這麵容實在太過於可憎,那些侍衛紛紛彆過了臉去,一人皺著眉頭道:“我們並非抓捕惡人,而是檢查每戶的戶籍和路引,拿出來看看就行。”

“哦,原來如此,”林曜拍著胸口鬆了一口氣,說了稍等片刻,從房間內取出了戶籍路引遞了過去。

幾位侍衛接過,翻看了幾下盤問道:“你這是剛從南方過來的,這口音怎麼是京城口音?”

林曜啊了一聲,開口卻是南方的腔調:“草民學話學的快,各方口音都懂一些,學京城口音更容易入鄉隨俗一些。”

“哦,行了,”幾個侍衛將戶籍還給了他,揮了揮手道,“沒事彆瞎往路上跑,嚇人呢不是。”

“是是是,”林曜連忙點頭,關上門退進了屋裡麵。

戶籍路引被他隨手扔在了桌上,小皇帝時什麼都不會,戶籍路引自然是沒有的,可是他本人卻是會仿製這種東西的,連帶著官印都能模仿的十成十。

他自己不露麵,溫莊晏想要抓到他幾乎可以說是癡人說夢。

[這個還不是因為宿主你好像沒有什麼乾勁兒,]係統嘀嘀咕咕,心思純淨的家夥最敏感。

林曜的確沒有什麼乾勁兒:[就算我奪回了皇位這具身體還是要死,搶來搶去有什麼意思?]

[可是這是任務,如果不完成損失的不止一百萬,而是兩千一百萬,]係統掰著手指給他展示自己的運算能力,然後怯生生的問道,[宿主你現在有乾勁了麼?]

林曜猛地睜開了眼睛道:[有了。]

這副身體結局如何不在他管的範疇之內,他需要做的是奪回曾經屬於他的帝位。

帝位爭奪交替,本不應該從屬於一家之姓,但是於林曜本人而言,溫莊晏卻的的確確從他的手中奪走了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曾經的無路可退,刀子好像隨時架在脖子上的感覺,自然也要讓那個人重新嘗一遍。

[宿主,他還用企圖強.奸你!]係統義憤填膺,覺得那個時候的宿主無助的好像嗷嗷待哺的小奶貓,可憐的不得了。

那頂多算是和.奸或者未遂,畢竟林曜本人對於溫莊晏的身體和樣貌是極為欣賞的,對於他的行事風格也覺得比較和口味,反倒是他這個原身的性格有點問題,畢竟林曜在誤以為自己是原身時不知道罵過自己多少次蠢,現在發現不是自己蠢的感覺相當的欣慰。

[那我就強.奸回去,]林曜像哄小孩兒一樣。

[嗯?怎麼強?]係統好奇的不行。

林曜笑道:[小孩子不能懂。]

係統企圖乘車被拒,係統很生氣。

林曜卻收攏著目前能夠用上的東西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

文臣造反,三年不成,即便有無雙的智慧,也需要有力量來進行調動。

曾經蕭國的軍隊已經全部歸屬於了溫莊晏,皇叔們留下來的殘餘更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想要躲藏起來,現在的京城也不是最安全的,更何況他不是要躲藏,而是要讓溫莊晏那家夥忌憚。

這個時候若是被抓回去,隻怕沒有好果子吃,即使不被廢掉雙腿,想再從那把手森嚴的宮城出來,無異於癡人說夢。

城門處檢查嚴苛倒是不怕,可溫莊晏竟然直接讓人封鎖,擺明了讓他插翅難飛。

但可惜他身為帝王,還想要做一位仁君就不能這樣一直封鎖下去。

“陛下,並無發現任何可疑之人,”武官向溫莊晏彙報道。

溫莊晏眼睛微眯,他的小皇後一定就在京城之中,可是他竟然本事大到連路引和戶籍都能夠躲過追查。

那樣吸引人的樣貌到底是怎麼躲起來的,□□?那種東西並無法緊貼麵部,跟麵具的效果差不多。

“所查人中有無人戴麵具?”溫莊晏問道。

“啟稟陛下,戴麵具者都被一一揭下過麵具,並無一人有可疑之處,”那武官恭敬道。

溫莊晏微微蹙眉,林曜聰明的很,或許在他將信送來之前就已經出了京城。

“陛下,城門封鎖三日,百姓們議論紛紛,諸多客商被堵在城門口想要問個緣由,可要再繼續封鎖?”那武官低頭屏氣問道。

曆朝曆代,除非兵臨城下並無封鎖京城城門過三日的,若再行封鎖,隻怕於民心無益。

坐在帝王的這個位置上,雖能享受天大的權力,卻並非能夠全然的肆無忌憚,那些規則時時刻刻都在將人束縛住。

“開啟城門吧,進出需仔細檢查,有疑慮的紛紛留下,”溫莊晏心中微歎了一口氣說道。

或許他真的已經出了城,這樣的封鎖隻能讓他看笑話。

城門開啟,人潮幾乎要衝開官兵的封鎖,可麵對那□□短刀,縱使再著急,擁堵的百姓也隻能排好隊一個個被檢查後才放行。

“這才來了沒多久就要走了,你一走,阿婆的風箏又要不好賣了,”阿婆拉著林曜的手依依不舍。

林曜輕笑道:“隻是回鄉探親,過一段時間就又來了。”

阿婆的生意分明好的很,那一雙手雖是乾枯的像樹皮,但是做出的風箏卻個個比彆家的結實漂亮。

“那你可要早點兒回來呀,”阿婆念叨著,“這出行都辛苦的很,要照顧好自己……”

林曜一一應下,在臨行前在她的小籃子裡麵扔了一錠銀子進去,然後牽著馬離開。

離開京城,他走的路必定山高水遠,隻怕今生都再難相見了。

城門口仍然檢查的十分仔細,隻是對於林曜這種醜的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的顯得有幾分的粗略。

“這是回鄉省親?什麼時候再回來?”那檢查的人問道。

“預計要三月後,”林曜的嗓子有些磨砂般的嘶啞,讓那詢問的人聽了更是皺眉,直接在那路引上蓋了章子,揮手道,“趕緊走吧,趕緊走吧。”

林曜拿過那路引,牽上自己的瘦馬就要離開,可身後卻馬蹄聲陣陣,幾句籲聲,馬蹄聲停了下來。

粗獷的聲音傳來:“快檢查,我這急著出城辦事呢。”

“卓將軍彆急,”負責的官兵笑著上前去道,“其實您出城都不需要檢查。”

卓蒙的聲音帶著耿直:“陛下讓你們檢查細一點兒,不管是誰都得好好檢查。”

“是是是,卓將軍教訓的是,”那官兵討好道,“沒什麼問題,您可以出去了。”

卓蒙拉緊了自己的韁繩正要上馬,卻在餘光處覺得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聲厲斥道:“站住!”

他喊了一聲,就大步朝著林曜走了過來,旁邊的官兵見他叫人,一擁而上將林曜攔了住。

係統頓時緊張的一逼:[宿主,是卓蒙啊!被發現了怎麼辦?!]

[彆慌,]林曜平靜的轉過了身去。

“大人,您叫我?”林曜有幾分驚訝和淡淡的惶恐,身體更是瑟縮了一下。

卓蒙看他麵孔,頓時要走過去的步子停了下來,看背影的時候很像,一頭烏黑的長發,被勾勒出來的腰線也跟那個人像極了。

可是轉過來的那張臉未被頭發遮住的一半傷疤極為的醜陋不說,那眸中瑟縮的懦弱的光芒和聲音都跟那個人有著天差地彆。

“行了,沒什麼事,走吧,”卓蒙看著那樣瑟縮的身體心裡頭煩躁了一下讓他離開,然後自己騎上了馬帶著一眾的士兵出了城門,揚起的流風帶動了那遮擋著半張麵孔的頭發。

那發絲之下的臉和這半邊對比,仿若仙人和惡鬼,隻是那發絲還未飄起,就被林曜用手壓住了。

他的目光眺望著那遠去的人笑了一下,看來溫莊晏懲罰的不重,要不然這麼快就生龍活虎了。

[嚇死我了,]係統猛地喘一口氣,好像被叫住的是它一樣,也是戲多。

林曜卻不緊不慢的上了自己的瘦馬,慢慢的駕著,要是今日是溫莊晏的話,他可能跑不掉,但是卓蒙這個人對於現在的林曜來說沒有什麼威脅力。

城門開啟三日,仍然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之人,可就在溫莊晏打算撤去檢查之時,又有一樣東西經由一位大臣的手送到了他的禦桌前。

陌生人送到大臣的府邸轉身就不見了蹤影,偏偏這東西跟皇後有關,那大臣也隻能忙不迭的送了過來。

“這也有可能是有人惡作劇,”那位大臣十分惶恐。

皇後應該在後宮之中才對,可是那送到府中的信函卻暗示宮中的皇後是假的,真的已經出了城門。

“信函你看了多少?”溫莊晏看著那上麵的字跡笑著詢問道。

大臣惶恐的跪了下去:“臣罪該萬死,臣也是怕裡麵有什麼不應該的內容,所以親自檢查了一番……”

“無礙,有心之人想要掀起朝廷動蕩罷了,”溫莊晏拿起了桌上那塊軟塌塌的跟人的肌膚很像的東西道,“朕希望這樣的流言不要傳出去引得臣民惶恐為好,崔大人覺得呢?”

“臣同樣希望如此,”那大臣的臉上滑落了一滴汗水卻不敢用手去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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