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隻有被伺候的份兒,現在做這些嫻熟得不像話。

不知過去多久,醫生趕來,給量了體溫,看到屋裡的光景,也明白是怎麼回事。隻見霍念生對床上那位說了幾句什麼,掀開一點被子,把他翻過半個身子,方便打針。

醫生走上前細看。和上回那位不一樣,這是霍念生常用的的家庭醫生,對他再熟悉不過,以前還真從沒處理過他什麼小情人,這是頭一遭。尤其看到許多痕跡,心裡一麵了然,一麵稀奇,甚至想看看這位醒來的真容。但做家庭醫生,嘴嚴是第一位,知道分寸,什麼該好奇什麼不該好奇。

除了退燒的還額外留了點藥,說了幾句注意事項。

霍念生說:“可以了,都拿給我。”

醫生點頭:"用法用量我寫下來。"這裡也就沒他事了。

霍念生在一堆藥裡先扒拉出一支凝膏,從被中捉出一段清瘦手腕,慢慢塗抹淤痕。

陳文港還沒清醒,被攪擾了睡眠,下意識想收回去,被牢牢困住。

霍念生在他耳邊"噓"一聲:"不鬨你了,上一點藥,省得留疤。"

頓了片刻,一陣悉索,陳文渚掙紮著半坐起來,要找個舒服的姿勢,眼睛都沒睜開,像貓似的往他懷裡靠。霍念生心底一片柔軟。

男人上過床真是最好講話的時候,這時候開口,恨不得星星月亮也能給他。

何況昨夜尤在耳畔,果真怎麼都可以。霍念生又去給自己倒杯冰水,一飲而儘,才把躁動鎮壓下,在窗前站了兩站,不知反省還是回味。

他原本預備的隻這一晚,被陳文港一病,拖著也抽不得身。

中間Amanda和俞山丁等人來過電話,霍念生懶洋洋把要做的事都推了。

也不是不能他去忙,叫醫生留守,但霍念生沒有這個打算。他從沒這麼費心思取悅過一個人,好容易打下自己烙印,正是享受成果的時候。

到晚上陳文港額頭還有點偏熱,他是著了涼,有點感冒,但再不回家也說不過去了。酒店雖然服務周到,也不是適合一直養病的地方。

霍念生把人送回鄭家,好讓他回自己熟悉的地方休息。

陳文港本想悄悄進去,門口卻遇到管家林伯:“這個天怎麼還會凍著,吹冷氣貪涼

了?”

陳文港頭重腳輕,白擔了個罪名,被霍念生交到他手裡。

林伯扶了他一把,看一眼霍念生,人老成精,陳文港知道沒法再瞞他的眼。

但管家什麼也沒說,聽他說晚上沒吃飯,讓廚房煮了點粥送來,彆的沒提。

到底年輕,睡夠了身體自己會修複,第二天就沒什麼大礙了。

陳文港精神好了些,也沒去學校,公司那邊最近不是旺季,索性讓鄭茂勳又請了幾天假。

理由說的是期末考試迫在眉睫,但也有其他原因,這還得怨霍念生,綁過領帶的手腕上淤痕未消,有青有黃,正是看起來嚇人的時候,他穿長袖襯衫都蓋不住,給人看到不像話。

陳文潛在全家人共用的大書房看書。晚點時候,鄭寶秋也過來複習功課。

她看兩行,終於忍不住問:“你前天和昨天去哪了?還搞病了?”

“約會。”陳文港言簡意賅,“下雨著涼了。”

“跟誰?”

“不告訴你。”

“哼,我知道,跟我表哥。”

“那你還問?”陳文港抬眼乜她。

“唉……”她怔了怔,老氣橫秋地搖頭,“你不聽勸。”

“是啊。”他唇角牽出一絲笑意,“所以你不要告訴彆人。”

“知道啦,隨你高興吧。”鄭寶秋看到他的表情便沒話了,陳文港溫和歸溫和,他固執起來是誰也改不了的,"對了,說件其他的八卦,你有沒有聽說,牧清遇到一個伯樂,那個什麼策展人,還要幫他開畫展呢。”

“是嗎,在哪個美術館?”陳文港想了片刻,不記得前世對方辦成過這個展。

“不清楚,我隻聽見他和彆人謙虛,說自己水平不夠,是對方堅持要推他這個新人,說得好像人家求著捧他似的。”她說,“搞什麼,還不如直接炫耀,我明明就記得他也很想紅。”

她說這話也有原因,在場兩人心知肚明,牧清從上大學後,一直折騰著想紅是真的。

不過畢竟,現代藝術圈也講出名要趁早,如今誰還想做梵高,死後才被賞識?

尤其他入校那年,金大藝術學院同一年級就出了個“天才少年畫家”,還沒辦好入學手續就飽出風頭,頭十足,一時間媒

體和藝術團體趨之若鶩,早早把他作品炒上了拍賣會——隻是對其他同學來說就開了個不是那麼好的頭,他能紅,怎麼會不惹其他人肖想?

鄭寶秋私下不乏尖銳地評論,牧清就是羨慕嬪妒恨的那一種,如果不給他也紅起來,他是要憋出毛病的:“你覺得這次他能紅得起來嗎?”

鄭家缺的不是錢和能量,隻不過鄭秉義覺得畫畫是不務正業,當舅舅的不上心給支持。好在這個圈子是不缺人脈的,差的隻是一個引他入內的圈內人,想來現在是遇到了這個貴人。

“不知道。看水平吧。”

“我覺得難。折騰兩年了,在學校裡都沒混出個明堂。我好奇到底誰支持他的?”

陳文港用筆頭敲鄭寶秋:"八卦的心收一收,好好複習自己的,不要總分散精力。"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