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期,實際上如果家中有老人不提倡分家,但也有特殊情況,就是老人主動提出,但就算如此,被分出去的也會被人說不孝。
更何況現在是許老頭明顯在逼兒子們。
“爹您說什麼呢?您和娘身體都好,分什麼家,是不是二弟三弟。”
許老大伸手扶住許老頭,“二弟,三弟,看你們把爹氣的,還不快來道歉。”
張翠花看著二房三房的人,眼底帶著幸災樂禍,輕哼一聲。
許老二低著頭,許老三也頗為煩躁的與趙花站一起,誰都沒吱聲。
“娘,我請孫郎中來了。”許元湖的聲音打破了現場尷尬安靜的氣氛。
“誰讓你請的孫郎中,不花錢嗎?去,這裡沒人要看郎中。”張翠花語氣尖酸刻薄的喊道。
趙花小聲哭泣,許老三看向爹娘,有看向尷尬站在原地的郎中,“爹,娘,清哥兒……”
“不看,都不流血了,還看什麼?孫郎中,麻煩你走一趟,家裡人不懂事。”許老太直接說道。
孫郎中瞧這氣氛不對直接溜了。
“爹,娘,孫郎中,您等等。”許老三眼神帶著傷心的喊道,打算把郎中追回來。
“你把人請回來,也沒錢。”許老太看到院子外麵圍的人,轟道,“都看什麼,滾,都滾。”
“不是老許家的,你們確實偏的太過了,那清哥兒頭上口子那麼大。”
“怎麼的,你給付錢請郎中?”許老太一句話把看不過眼的人頂走了。
“爹,清哥兒也是您的孫子,而且今日這事,擺明了是江哥兒不顧手足之情,平日裡我們舉家供江哥兒讀書,為此連河哥兒幾個孩子都沒機會讀書,隻能在家幫著乾活,我不求江哥兒感恩,不求日後扶持兄弟一把,但也不能如此狠心……”
許老三直接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攥住拳頭,青筋暴起,不緊緊有怒火,還有悲哀。
“爹,河哥兒,清哥兒也是您的孫子。”
“我呸,就你家那兩個蠢蛋,能和我們江哥兒比,怕是想太多。”張翠花直接啐了一口,翻了白眼。
“怎麼,老三,你想分家?”許老頭微微眯眼,審視著許老三,語氣格外平淡。
“爹,我……”許老三麵露糾結,但還是搖頭,卻沒直接拒絕出聲。
許老頭冷笑一聲,“好啊,好,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我偏心,可怎麼不想一想,我不是為了全家好嗎?”
“江哥兒頭腦聰明,十歲就中了童生,日後一定會有大作為,雖然有兩次落榜,但哪個秀才公考一次就通過了,日後江哥兒起來了,還能不幫趁著兄弟一把?你們就是目光短淺。”
許元江站在一旁,挺起胸膛,看著許老三的眼神帶著不屑。
“可是他現在就不顧手足之情,打傷清哥兒,怕是以後發達了,我們也難借上光。”王春冷笑著反駁。
她到真想借著這個機會分家。
“再說,我家的湖哥兒,海哥兒說不定也有天份。”
“有個屁,我們江哥兒也不是沒教導過他們,沒天份就彆往臉上貼金。”
張翠花語氣中的譏諷絲毫不掩飾。
“誰知道,江哥兒會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不好好教兄弟們,直接把兄弟們打壓到底,畢竟這一次,都能為了一塊石子把清哥兒打傷。”
王春看著張翠花,悠悠的說道。
“你……”張翠花橫眉怒目的盯著王春。
“都住嘴。”許老頭訓斥。
他看向許元江,察覺到其眼底的心虛,以及不住看清哥兒手中石子的細微動作,心裡明了。
但權衡利弊,他不可能放棄前程遠大的許元江。
“老二,老三,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想分家?如果是,今天我就做主分家,但是家裡的東西你們彆想要一分一毫。”
張翠花不想分家,因為占不到二房三房的便宜了。
但聽到許老頭的話,是讓二房三房淨身出戶,眼神瞬間鋥亮。
在一旁連忙暗示許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