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將心向明月(2 / 2)

宮明月肆無忌憚慣了,對千重櫻起了心思,是在千重櫻十六歲生辰宴那日。

那日千重櫻喝得半醉,坐在池邊,被從陰影裡伸出的一雙手推進池中。酒宴正酣時,宮明月聽到千重櫻的呼救聲,飛身趕往千重櫻身邊,將落水的千重櫻從池子裡撈了上來。

便隻是這麼隨意地抱了一下她柔軟的腰肢,從此邪念在心底生根,不管不顧師徒之名,將她拐上了自己的床。

記得原文是這樣描述的:千重櫻渾身濕透,又隻著一件薄衫,薄衫緊緊裹著玲瓏有致的嬌軀,渾身的春光一覽無餘。宮明月將她抱在懷裡,隻覺得小姑娘身體滾燙得驚人,下意識滾了滾喉結,感到一陣口乾舌燥,無端生出邪念。在眾人聞聲趕過來之前,他脫下身上的外袍,裹住她的身體。

這是個下意識的動作,正是這個本能的反應,印證了這條蛇偏執又霸道的占有欲。

不得不承認,千重櫻這具身體對宮明月是非常具有誘惑力的。

在剖下千重櫻的心臟前,宮明月曾癡迷於她的身體,與她日日夜夜**纏綿。

重櫻這麼做是保護自己,被這條蛇盯上,並不是一件好事。

幸而劇情還隻進行到開篇,千重櫻暗中仰慕自己的師父,宮明月對千重櫻卻未有這樣的心思。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千重櫻眼底的愛慕,心知肚明,因對她並無興趣,從來沒給過回應。

重櫻將原主對這條蛇的仰慕,粉碎了個乾乾淨淨。仰慕這條蛇,那是嫌自己命長。

重櫻用被子裹住自己身體的動作,沒有引起宮明月多大的關注,宮明月此時的心思不在她的身體。

他注意到她齜牙咧嘴的表情,揉了一下她毛茸茸的發心:“疼了?”

重櫻輕輕點了下腦袋。疼了就是疼了,沒必要騙人。

宮明月若有所思:“你入我門下兩年,這是我第一次罰你。”

重櫻一怔,忽的記起,在宮明月露出真麵目前,對原主的確是極為寵溺的。

原書裡宮明月唯一一次責罰原主,是原主不聽命令,偷偷跟蹤他回了老巢,宮明月勃然大怒,罰她在風裡跪了兩個時辰。

當然,懲罰的目的是為了後續的發糖,重櫻追文的時候就總結出來了,先苦後甜是作者的套路。每次劇情產生小波折,她都在暗搓搓地張嘴等糖。

果不其然,千重櫻沒跪滿兩個時辰,宮明月就從屋裡走了出來,將她抱回自己的榻上,凶狠地撕了她的衣裳,此後又是一番激烈纏綿,逼得千重櫻連連求饒,哭著發誓以後再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他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她,直將她疼愛得筋疲力儘才肯作罷。

宮明月突然提及此事,驚得重櫻心臟一緊,就怕他畫風突變,撲了過來。

她低聲認錯:“是櫻櫻不好,惹師父生氣。”

她倔歸倔,溫順的時候,比那可憐巴巴的小奶貓還要招人疼。吐槽她倔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閨蜜就曾感歎,重櫻啊重櫻,你都不知道,你不犯倔脾氣的時候,到底有多招人疼!

“知道錯了?”

這回重櫻將腦袋點成了小雞啄米。

“你是我最疼愛的小徒弟,若不是犟著性子忤逆我,我也不會動手傷你。”

重櫻嘗到了乖順的甜頭,悄悄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揪住他的衣擺:“師父不氣了?”

宮明月故意沉下了臉:“我且問你,我一再嚴令不許私闖日暖閣,你與宮六為何違背禁令?”

“是六師兄他、他說日暖閣裡有好玩的東西。”重櫻訥訥,隨口編了個理由。

就原主那個戀愛腦,說出來她嫌丟臉。自古列為禁地的,要不危險,要不藏著禁忌,哪一點都是不敢沾染的,原主偏為了弄清楚宮明月心上人的秘密,連命都不要了。

宮明月對這個回答倒沒有不滿,他“哦”了一聲,語氣溫柔幾分,誘哄著:“櫻櫻在裡麵看到了什麼?”

要是原主的話,大概會被宮明月表麵的柔情蜜意欺騙,老底都抖了出來。深知他虛偽麵目的重櫻,在他溫柔的語氣中聽到了難以察覺的殺機。

她稍稍回想了一下劇情。

原主私闖日暖閣那次,什麼都沒看見,日暖閣的機關太厲害了,她還沒進門,就被困在陣中,觸發十幾道機關。跟她同行的宮六,見狀不對,立時溜了。

重櫻將原主能從禁地裡活著回來,歸結為女主光環。換成普通人,這麼沒腦子,早就嗝屁了。

重櫻知道日暖閣裡放了什麼。

日暖閣裡什麼也沒有,除了一堆無用的書,以及一尊玉像。

約莫在原文的三分之二處,宮明月和原主在日暖閣裡玩了一次禁地py。

因千重櫻對禁地的秘密念念不忘,宮明月親自抱著她踏入日暖閣,兩人情濃之際,彼此相纏,撞倒書架,露出書架後麵的玉像。

玉像雕的是個美麗的女人,千重櫻大為吃醋,質問宮明月她是誰,回答她的是宮明月瘋狂的占有和掠奪。千重櫻所有的醋意,在他熾烈的疼愛中灰飛煙滅。

後來千重櫻每每追問時,都會被宮明月揪起來,用這樣的方式“懲罰”。

兩人力量懸殊,千重櫻根本不是宮明月的對手,總是都被這甜蜜磨人的“懲罰”折磨得死去活來,不敢再問,久而久之,就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