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櫻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飛起來,一陣天旋地轉,被宮明月困在懷中,抵在石壁與自己的胸膛前。
好家夥,這是又回到了剛才的處境!
好在這回蛇尾隻是鎖住她的腰身,並未困住她的雙臂。
重櫻哭笑不得,伸出雙臂抓著宮明月的衣裳,抬頭撞進宮明月的視線裡。
宮明月冷白的麵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就連呼吸間都透著炙人的氣息。
重櫻先前性命危在旦夕,沒有發現宮明月的異常,此時被他摟進懷中,終於反應過來,宮明月不對勁!
蛇是冷血動物,化為人形的宮明月,體溫也低於常人,平日裡他摟著重櫻,重櫻覺得他懷裡沒什麼溫度,哪裡像現在這般,整個身體都仿佛帶著火焰,燙得重櫻腦海中警鈴大響。
“師、師父。”作為一個追完全書熟讀劇情的死忠粉,重櫻當然知道宮明月這樣的反應意味著什麼。
這條蛇,他進入發情期了。
作為特殊甜寵文的標配,非人類男主的發情期設定,是必不可少的,這也是作者最喜歡的設定。
比起其他為肉而肉的設定,這個設定可以直接將劇情快進到讀者想看的點,讓男女主角順理成章地睡在一起。
不光是作者喜歡,讀者也喜歡。
裡宮明月用半妖的狀態和千重櫻交尾後,食髓知味,念念不忘,整部書的後半段劇情,有大半的動作戲,都離不開他這條尾巴。
關鍵蛇還有個逆天的設定,與普通男人相比,雄蛇比普通男人多了點配置。
想到後期那頻繁又突破尺度的動作戲,重櫻頭皮炸裂,恨不得當場去世。
動作片的女主很美,一旦自己成了女主,非但不美了,還得連夜扛著火車去報警!
重櫻現在就很想報警。
宮明月抓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蛇尾上,嗓音低沉喑啞,在她耳畔曖昧吐息:“你不是說我的尾巴漂亮麼?”
重櫻腦海中轟然一響。
她的手掌僵硬地搭在他的尾巴上。蛇尾泛著微微的涼意,光滑的鱗片上有金色的色澤流動。
她感受著掌下的尾巴,有點明白書裡千重櫻第一次摸上宮明月的尾巴,為什麼形容的觸感是堅硬又柔軟。
她忍不住用拇指輕輕蹭了一下。
這樣漂亮的蛇尾,似乎沒有想象中令人厭惡。她就輕輕按了一下,他的整條尾巴都激動得擺動起來。
一滴汗珠,滴落到重櫻的手背上,燙得重櫻嚇一跳。
是從宮明月的額角上滑落下來的。
重櫻抬眸。
宮明月雙唇泛著殷紅的色澤,黑眸微張,額角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流淌,喉結滾動著,頸側的線條優美流暢,性感,又充滿誘惑。
美得攝人心魄,美得活色生香。
她先前在宮明月身上所見的豔色,此刻愈發濃烈起來。
他似乎很喜歡重櫻的觸碰,眸中透出滿足的神色。
重櫻卻不敢再多動一下。
屬於雄性的危險的侵略氣息,正在一步步侵蝕著她的觸感。
蛇性本淫,身為一本特殊甜寵文的工具人男主,宮明月自然不會例外。
誠然,他有點道德底線,但他的那些道德底線,設定出來,就是為了打破的。
重櫻早就看破了作者的套路。
重櫻僵著身體,恨不得化作一尊石像。
好在宮明月激動時,也隻是垂著腦袋,湊到她麵前,與她鼻尖相抵,貪婪嗅著她的氣息。
再未越雷池一步。
他是她的師尊,隻要沒有邁出第一步,他就會恪守倫理規則。即便欲念叢生,也不會將自己的魔爪伸向徒弟。
重櫻敢走原書劇情,便有這個緣故。在千重櫻主動投懷送抱前,宮明月對她的欲念,一直采取的都是壓製的態度。
追書的時候,重櫻簡直愛死宮明月的人設了。
禁欲和縱欲都是他,極端的禁欲,極端的縱欲,這條蛇的存在,就像是一件充滿矛盾卻不顯違和的藝術品。
在宮明月解除道德的禁錮前,她不對宮明月釋放出愛慕的信息,就不會惹火上身。
蛇是不會輕易對幼崽下手的。
果然如重櫻所料,宮明月壓製著身體的衝動,看著重櫻的眼神一點點平靜下來。
隻有逐漸收緊的蛇尾,出賣著他真正的情緒。
重櫻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
宮明月力道大得快要將她的腰肢勒斷,不得已,她隻能提醒一句:“師父,您尾巴壓、壓著我了。”
纏住她腰身的尾巴,驟然鬆了力道。
一陣陰涼的夜風,穿透黑暗,從頭頂拂來,卷起地上的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