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睡一覺,師父做你的枕頭。”宮明月見她乖得可愛,忍不住摸了下她的腦袋。
重櫻再次闔起雙眸,放心地睡了過去。她的臉頰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但呼吸平緩,整個人徹底地放鬆了下來。
宮明月一手攬著她的腰,避免她從自己的懷中滑出去,一手撫上她的胳膊,指尖泛起柔光,修複她的傷口。
他現在的力量受本體影響,弱得隻剩下平時的一成,光是簡單的治愈術,都叫他的身體若隱若現,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他鬆開了手。
力量的消失讓他無法維持人形,衣擺下的雙腿化成了一條巨大的尾巴。這條尾巴感受到重櫻的存在,緩緩遊過來,攀上她的腰身。
“冷。”蛇尾上冰冷的蛇鱗,讓睡夢中的重櫻嘟囔了一聲。
尾巴立時鬆開那少女,在地上不安分地摩挲著。
宮明月脫下外袍,緊裹著重櫻的身體,張開雙臂,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
他體溫較低,靈力又所剩無幾,根本沒辦法讓自己的懷抱暖和得像個大爐子。
重櫻是餓著肚子睡著的,鮮血的流失,和沒有熱量供給,仿佛將她丟入了冰天雪地中。
她在夢裡撿到一張毯子,高興地裹在自己的身上,偏偏那毯子看著漂亮,到處都漏風,涼颼颼的風往她身上灌,直叫她懷疑,自己是抱了個大冰塊。
她在夢境裡反複確認,自己是撿了張毯子沒錯啊。
她不信邪,鉚足了勁兒往毯子裡鑽。
重櫻像條靈活的小魚,在宮明月的懷裡不安分地撲騰著,仿佛要鑽進宮明月的心裡。
她冰涼的雙手,自發循著熱源,伸進他的衣裳裡,探到了他的腰。
腰是宮明月的敏感處,被重櫻搓了幾下,繃得有些緊。
重櫻撥弄了會兒,實在覺得涼得慌,又改去探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寬闊厚實,肌肉遍布,摸起來的手感很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涼。重櫻捏了兩下,很快又嫌棄了它,轉頭去尋其他的熱源。
宮明月無奈地抓住她那雙不斷作亂的手。
他對她滿懷著喜愛,她隨便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引得他心潮澎湃。
她在他懷裡蹭來蹭去,仿佛往他的身體裡丟了一個火星子,情念如荒原般砰地燒起來,從心臟的位置開始發燙——
香香軟軟的小美人在懷,勾起了蛇的本性。
妖怪是很原始的生物,欲是他們的本能。
妖怪貪欲,從不掩飾,尤其是在對待喜歡的人這方麵,喜歡就要得到,反反複複,必要吃乾抹淨,一償心中所願才肯罷休。
他亦不例外。
這是人族不喜歡他們的緣由之一。
終於暖起來的懷抱,讓重櫻舒服得歎了口氣。她在夢裡抱著自己的小毯子傻笑,這下終於不冷了。
宮明月的雙目變得一片黝黑。
重櫻倚在他懷中,仰起晶瑩剔透的麵孔,滿臉都是毫不設防的表情。
她不知道,她這樣的表情是天下最厲害的武器,能要他的命。
這樣的表情,代表她開始信任他。
宮明月的目光停在她淡粉色的唇瓣上。
蛇重欲,他肖想了她許久。但他什麼都沒對她做,就算她每天在他麵前晃啊晃,晃得他心癢難耐,他始終像個君子。
這是蛇破天荒的克製。
他隱隱感覺到,這次不同於以往,他喜歡的瓷器摔碎了,可以修補,可以重塑。而重櫻一旦碎了,他就會永久地失去她。
所以蛇一改常態,始終克製著自己對她的欲。
宮明月可以克製自己對重櫻的欲,但克製不了對她的歡喜在心底開出花來。他望著她的唇,稍稍放縱一點那歡喜,歡喜便成了魔,誘惑著他低下頭,偷偷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
很香甜的滋味。
妖怪對氣味敏感,蛇更是靠著氣味來捕捉獵物。他走過許多地方,遇見過很多人,沒有人能像重櫻的氣息這般令他沉溺。
不知從何時起,重櫻香得讓他無法抗拒。
宮明月舔著唇角,回味著重櫻的滋味,忽覺心口一疼,血痕順著嘴角蜿蜒而下。
他的臉色青白交加,身體再次變得透明起來,有消散的趨勢。
“自己的醋也要吃,真是離譜。”宮明月抬手抹掉唇角的血,手指抵著唇,笑了一聲,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誰說話,“你我同為一體,我所見,所聞,所觸,你都能感受到,你方才明明也很歡喜。”
“你再這樣自殘下去,我們都要消散。”他嘴角的血痕越湧越多,不由按住心口,眉間煞氣流淌,語氣卻妥協下來,“好了,我守你的規矩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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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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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你男朋友吃過最離譜的一次醋是怎樣的?
嚶嚶:謝邀。他吃自己的醋,差點把自己給滅了。
2(師尊,你尾巴壓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