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兔子村(1 / 2)

(師尊,你尾巴壓著我了);

突然出現的大蛇尾巴,嚇得白虎跳起來,渾身的**炸開,蹭地一下,往旁邊躲去。

這是天生的血脈壓製。

重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聽得白虎四蹄摩擦著草尖的聲音,不由偏了下腦袋,好奇問:“它在做什麼?”

“大概是閒得無聊,它在原地轉圈,追著自己的尾巴玩。”宮明月望著自己的大尾巴,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白虎莫名背了口鍋,想咆哮不敢咆哮,拿沒受傷的兩隻前蹄奮力地刨著地。

有宮明月在,它不敢往重櫻那邊瞅。它很有靈性,知道它要是看了,輕則被那條大蛇妖挖去雙眼,重則被他碾得粉身碎骨。

重櫻想象了一下白虎原地轉圈的畫麵,注意力成功被帶偏,抿著唇,笑得眉眼彎彎。

“給它起個名字吧。”宮明月的麵頰隨著掌下靈力的流逝,漸顯蒼白,連嗓音都虛弱了些。

重櫻不假思索地說道:“不如就叫十四。”

宮明月猛地抬起頭來,眸光熾烈如火。

重櫻美滋滋地說:“十三十四,一狼一虎,帶出去,肯定威風。”

可宮十三更像條狗,這隻麼,目測也要往蠢狗的方向發展。宮明月強忍著,沒有給她指出來。

重櫻給白虎取名十四,是宮明月始料未及的,她沒有察覺到,自己取名的方式在跟隨著他的習慣。一旦她的東西都與他沾上了關係,這輩子,他們兩個都切不斷彼此的聯係了。

他高興得蛇尾在草地上掃來掃去。

重櫻看不見,以為還是十四在沒事折騰草。

靈術很快將重櫻身上的傷口修複好,宮明月額前覆滿薄汗,神色蒼白地收回了手。他拽起重櫻的衣裳,攏好。

重櫻的衣裳在打鬥時被撕破了,攏在身上根本遮不住。宮明月脫下自己的外袍,裹在她身上。

重櫻揪著衣角。她身上都是血跡和汗水,經太陽蒸發過後,黏糊糊的,難受極了。

宮明月拖著大蛇尾巴去溪邊喝水,然後摘了片芭蕉葉,盛了點水,行至重櫻身前,喂她喝水。

重櫻仰頭道:“我想洗澡。”

宮明月回頭看了眼溪水:“水有點涼,先找個住處,我燒熱水給你擦洗。”

重櫻搖頭:“我很臟。”

“再忍忍。”

“忍不了。”重櫻皺著眉頭,吸吸鼻子,“你聞,都餿了。”

她怕宮明月不答應,伸出手揪住他的袖擺,晃了晃:“我保證不會著涼。要是著涼了,以後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再也不和師父對著乾,騙人是小狗,會汪汪叫的那種。”

宮明月哪裡敵得住她這樣撒嬌。這會兒正是一天裡日頭最盛的時候,相當於大魏七八月的天氣,洗個涼水澡,總該沒關係的。

“好,隻許任性這一次。”宮明月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往後不能再由著她胡鬨了。

他強行將蛇尾化為雙腿,踩著柔軟的草地,牽著重櫻往溪邊走。

重櫻慢慢蹲下身子。宮明月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抓著她的手,探入水中,幫她試水的溫度。

重櫻將腳伸進水裡,直到踩到了底。溪水不深,剛沒過她的腳踝。

宮明月引著她走到溪水中央。

重櫻將自己泡在水裡。溪水淺,淹不了人,重櫻蹲下去,水隻到胸口的位置。

“有事叫我。”宮明月知曉自己在重櫻跟前,她必是很拘束,便將她一人留在這裡,自己上了岸。

重櫻看不見,聽力愈發靈敏,她聽著宮明月的腳步聲在岸邊逐漸遠去。為了確定他的位置,她喚了一聲:“師父。”

宮明月應了一聲,聲音隔得很遠。

“我餓了。”重櫻說。

“嗷嗚。”白虎也跟著叫一聲。

宮明月笑著踢了老虎屁股一腳,揚聲回道:“我去給你捉山雞。”

重櫻歡呼一聲:“謝謝師父。”

宮明月留下白虎守在岸邊,自己去了山中打獵。白虎已經與重櫻結契,會保護重櫻的。

重櫻趁宮明月不在,脫下身上的衣服,搓洗一遍,擰乾甩到岸上:“十四,晾衣服。”

她發現,自從她給十四用了“聽話咒”後,十四似乎能聽懂她的話,她也能聽懂十四的叫聲。比如剛才她說餓了時,十四嗷嗚的那一聲是在說:我也餓了。

聽話咒居然這麼好使。

一下子多了個免費苦力,不用白不用,重櫻喜滋滋地搓著身上的汗漬。

岸邊的十四哼哧哼哧地將濕衣拖到太陽底下,用自己的爪子將衣裳展開,對著重櫻的背影:“嗷嗚,嗷嗚,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