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臉上的表情青白交加,十分精彩。
萬建國站在原地十分尷尬,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試探性地說道:“魏知青,要不我去幫你搬吧?”
魏星不太看得上他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不過除了他,她一時也找不到其他人幫忙,她回答得十分勉強,“哦,謝謝了。”
……
兩人走在路上,許清風突然冒出了一句:“當老師挺無聊的。”
林皎月不解地看著他,“嗯?怎麼突然這麼說啊?”
“以後白天我就不能看見你了。”
林皎月失笑,她還以為是剛才的事讓他心煩,“你中午不是還會回來吃飯嗎?算起來也隻有半天而已。”
許清風捏著她細長的手指,很是惆悵地說道:“半天也很長啊。”
“你就算留在月牙灣,我們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見麵啊?”林皎月有時候真的捉摸不透他的腦回路,明明兩人年紀相仿,可她偶爾有一種她是姐姐的感覺。
想到這,她不禁笑著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了口:“你怎麼老是像小孩子一樣?有時候真拿你沒辦法。”
她蹙眉一副很苦惱的模樣。
許清風不可思議,“月月,你是在說我幼稚嗎?”
他停下腳步,看著她委屈巴巴地說道:“月月是已經嫌棄我了嗎?”
林皎月連忙搖頭否認,“沒有,我就隨口說說,你彆放在心上。”
他雖然粘人了一些,但兩人平時卻是十分合得來,和他在一起後,她似乎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許清風卻把她的話聽進了心裡,他有些緊張地問道:“那你還喜歡我嗎?我也可以變得很成熟的。”
林皎月連忙說道:“你現在已經很好了,不用改變。”
她仰著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
橘紅豔麗的晚霞傾泄在她的頭發上、臉上,她原本豔麗的五官變得朦朧了起來,美得像一幅畫一樣。
許清風情不自禁地用雙手捧起了她的小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嬌豔如同花瓣的嘴唇。
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月月,我……”
林皎月抬頭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嗯,怎麼了?”
看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眸,許清風那句“我想親親你”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們目前做過最親密的事也隻僅限於牽手和擁抱。
“乾嘛呀你?我臉都快被你捏扁了。”林皎月不滿地嘀咕道,伸手想把他的手從臉上拿下來。
“月月……”許清風喉結動了動,他在心裡給自己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然後心一橫,就這樣閉著眼睛不管不顧地親了下去。
林皎月看著他漸漸逼近放大的臉,一時都忘了阻止,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他親在了自己的唇上。
雙唇相碰的一瞬間,似乎有細微的電流流過心臟,兩人都忍不住微微發顫。
許清風腦海裡就隻剩下一個想法:好軟、好甜,好想以後可以一直親。
好一會後,林皎月才反應過來,她臉紅得就像此刻的晚霞,“清風……”
她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想和他拉開距離。
許清風放開了她,他耳朵尖也紅通通的,不過到底是男孩子,臉皮還是要厚一些。
他故作鎮定地為自己辯解:“既然處對象了,親、親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哦……”林皎月低著頭不敢和他對視。
兩人仍然牽著手走,但氣氛不像剛開始那麼輕鬆自然,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到村口後,林皎月鬆開了他的手,雖然村裡人都知道他們在處對象,但平時他們隻要稍微有點親密的動作都會被那些中年婦女指指點點。
走到一半,兩人碰見了村裡的幾個大嬸在洗衣服,她們問道:“許知青,聽說你今天去考試了,考中了沒?”
許清風麵色冷淡地點了點頭。
又一個大嬸問道:“那你以後豈不是要去教書了?”
“嗯。”
“唉,那以後月月該怎麼辦啊!”說話的大嬸嘴裡雖然是在擔心林皎月,但表情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模樣,“你去教書了,她卻留在村裡乾農活,許知青,你以後恐怕會嫌棄月月的吧?”
許清風總算抬頭認認真真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這就不勞劉嬸操心了,我教書有工資,月月不需要再乾什麼農活。”
劉嬸心裡啐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喲,看不出來許知青還挺厲害的,人還沒娶進門就想著養家了,嘖嘖,真是了不得啊。”
她瞥了林皎月一眼,尖聲道:“月月可真是好福氣啊。”
林皎月知道劉嬸是因為和她媽不對付才故意說這些隔應她,她冷聲說道,“劉嬸,你有空還是多關心一下你家愛蓮吧。”
她女兒劉愛蓮是村裡出了名的老姑娘,二十三四了還沒嫁出去,是她心裡的一塊心病。
說完,林皎月拉著許清風迅速離開了。
劉嬸臉色沉了下去,罵罵咧咧地說道:“有爹生沒爹教的小賤蹄子,我呸,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哼,我就等著看你被拋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