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這會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低聲求饒道:“月月,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話你還是留著去公安局和警察說吧。”許清風上前牽住了她的手。
李正聽見他這話癱坐在了地上,這事如果鬨到了警局,他這一輩子就毀了。
他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抓住了林皎月的褲腳,苦苦哀求道:“月月,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我剛剛是鬼迷心竅了,我該死,你想打我罵我都可以,你、你彆報警好不好?”
此刻的他形容狼狽,就像落水的狗一樣,哪還有半點平日的意氣風發?
林皎月不為所動,許清風強硬地掰開了他的雙手,踢了他一腳,“你應該慶幸周嬸沒什麼大事,不然你這條狗命也保不住了。”
李正看他們兩人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他爬著去求了周麗萍,“周嬸,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使勁地扇自己巴掌,很快,他的臉頰高高地腫了起來。
周麗萍有一瞬間的心軟,可一想到他罵自己女兒的那些話,她的態度又強硬了起來,“你推我下去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饒我一命?你要是真知道錯了,就去牢裡好好反省吧!”
“我不能坐牢啊!我坐牢了,我媽,我兒子他們怎麼辦啊?周嬸,你放過我吧?”李正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劉嬸看著不忍心,小聲地開口勸道:“麗萍啊,小正他知道錯了你就彆報警了,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人有什麼過不去的呢,有什麼事私下解決就好了,何必鬨到公安局呢?”
不等周麗萍回答,許清風開口嘲諷道:“大嬸,你這話也說得好笑,又不是你被推了下來,你有什麼資格說算了呢?”
林皎月也冷冰冰地說道:“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劉嬸被他們說得麵紅耳赤,嘴裡不服氣地反駁道:“麗萍她不是沒事嗎?小正要是被抓去坐牢了,他那一個月大的孩子以後怎麼辦?”
林皎月倏地拔高了聲音,“他坐牢是他罪有應得,你要是不忍心,你可以幫他養孩子啊!”
許清風一邊給林皎月順氣,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大嬸,勸人大度,天打雷劈。你要是真想原諒他,讓他先把你從那坡上推下來你再說這話。”
劉嬸訕笑道:“我、我不管了,我也隻是好心勸一下,你們不聽就算了。”
許清風把李正扭到了公安局,李正一路上又是求饒又是謾罵,等到了公安局門口的時候,他抱著外麵的一棵大樹,死活不鬆手。
公安局早已經下班了,但裡麵還有值班的警察,林皎月冷笑了一聲,轉頭就把值班的警察喊了出來。
等村長他們趕到時,李正已經被關在了拘留所。
而林皎月和許清風帶著她媽去了醫院處理傷口,他們兩撥人連麵都沒能碰上。
第二天一大早,錢春花就帶著村長還有一大波村民賭在林皎月的家門口,嚷著找她要個說法。
她使勁地拍打著院門,鬼哭狼嚎,“周麗萍,你給我開門!你把我兒子還回來!”
周麗萍臉色鐵青,“月月,扶我去院門口,我還想去找她說說理呢。”
她昨天從山上滾下來的時候扭傷了腳,後背更是血淋淋的一片。
林皎月把她媽按回了椅子上,“媽,你彆動,我去和她說。”
錢春花還在外麵嚎叫,“你個殺千刀的賤人怎麼不敢出來啊?”
林皎月拎著一把菜刀去開了門,她把菜刀抵在了她麵前,一臉狠意,“你再罵一句試試?”
所有人都被她這副模樣給嚇到了,大家都沒想到平日裡說話細聲細語的人發起狠來這麼可怕。
錢春花也一下子啞了聲,抖著腿退後了一步。
村長嗬斥道:“月月,你這是乾什麼呢!快把刀放下!”
林皎月把目光落在了村長的身上,“林爺爺,該是我問你們,這一大早上的堵在我家門口乾什麼?興師問罪嗎?”
“不是。我們來就是想問清楚,你們為什麼會把小正抓去了公安局。”
“為什麼?劉嬸難道沒告訴你們嗎?她昨天可是全程都在場的呢!”她說得輕言細語,可語氣中儘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