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蟲之王打賞主播十艘星際戰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壺壺打賞主播......”
“yiyiyi打賞主播.......”
直播界麵簡直快要被禮物擠到爆炸,一萬星幣一艘的星際戰艦跟不要錢似的在界麵上到處飛舞。
一堆蟲順著頻道的打賞寶箱點進了藍澤的直播間,看到打拳的小雄蟲一隻。
於是沒完沒了的啊啊啊。
蟲生之年還能看到一隻雄蟲崽崽萌萌的打拳,滿足了滿足了。
閃星TV後台數據中,藍澤的名字節節攀升,一堆雌蟲圍在巨大的顯示屏前麵,眨也不眨的看著藍澤後麵的蟲氣指數。
“太快了太快了!”
“這種上升速度簡直前所未有!”
“明天給藍澤寶貝安排開屏首推!”
隻有黃金1級的主播藍澤終於在閃星TV打開了自己的名氣。
酣暢淋漓的打完拳,藍澤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灰色的衛衣已經隨著他的體溫變成了橙色,緊緊的貼在的皮膚上。
汗水順著他潮紅的臉頰滴滴答答往下掉,濕透的劉海貼在他的額頭上,兩隻原本就清透的琥珀色眼睛更加明亮,簡直是兩顆小小的太陽,蘊含著無窮無儘的活力。
一隻濕身小雄蟲新鮮出爐。
健身房和直播間的雌蟲們叫的更大聲了。
他們隻看過雄蟲插花、唱歌、跳舞,從來沒有想過一隻如此小的小蟲居然可以打出威風凜凜又漂漂亮亮的拳頭。
畢竟他看起來那樣的柔軟脆弱,那樣的純真可愛,那樣的幼小懵懂,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可以讓他受到傷害。
他就應該乖乖的待在隻有棉花和糖果的地方。
渾身濕透的藍澤可不知道這幫蟲把他想成了什麼,他痛快的大口呼吸,摘掉了手上的拳擊手套,露出兩隻通紅通紅的拳頭。
以前他的手都是厚厚的老繭,但是現在這雙手一點繭也沒有,他從小到大就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豪門小少爺,後來愛上了極限運動,喜聞樂見的給自己折騰成一個渾身腱子肉的糙漢。
藍澤對著紅通通的手掌吹了一口氣,現在的手特嬌嫩,不像後來的那雙鐵砂掌那樣孔武有力。
傷在崽身,痛在蟲心。
直播間的觀眾們立即心疼無比,他們經曆九死一生的蛻殼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麼誇張。
“那麼嬌弱的藍澤小可愛居然直播打拳,小拳拳都受傷惹QAQ”
“給拳拳呼呼!”
“快給拳拳呼呼!”
“小拳拳都紅成那樣了”
“嗚嗚嗚我的小拳拳你疼不疼?呆地給你呼呼”
“好心疼好心疼小拳拳......”
新進來直播間的蟲一臉迷茫的問道:“小拳拳是誰?”
藍澤衝著鏡頭揮揮拳頭,笑道:“沒事不用擔心,以後多打幾次就好了”,然後他豪爽的脫下身上的衛衣,粗暴的給自己擦汗。
一個粗糙的大老爺們拿著衣服擦汗的動作也必然是粗糙無比的。
健身室和直播間的雌蟲們默默的看著藍澤十分粗魯的擦汗動作,感覺自己的心簡直正在被砂紙來回摩擦一樣。
難道不是應該拿過乾淨柔軟的小手帕,輕輕柔柔的擦拭小雄蟲那白白嫩嫩的包子臉嗎?
“希希特特打賞主播一搜星際戰艦——藍澤小可愛你不要這樣對待你的小臉啊!”
“森森森打賞主播一艘星際戰艦——不用衣服擦拭你的臉,這是不對的,難道就沒有人給我們星際的小蟲崽拿來一塊乾乾淨淨的小方巾嗎!!忍不了!!”
“樓上的土豪麻煩冷靜一下,這個地方會有蟲拿著一塊小方巾進來嗎?”
“哈哈哈哈我特麼笑死,雌蟲健身俱樂部怎麼可能有蟲會拿小方巾,本年度最佳笑話好麼”
“放屁!崽崽需要的東西不能說沒有!”
直播間裡的蟲一隻隻笑了起來。
開玩笑,哪有雌蟲會用小方巾這種東西,有些雌蟲一輩子都用不到。
但是觀看直播的觀眾們很快就被打臉了,就在這時,一隻雌蟲忽然出現在藍澤的身邊,他的身形很快,臉上戴著半張黑色的麵罩,穿著一身深灰色的長風衣,身形十分高大。
這隻即使看不清麵容,但是周身都彌漫著冷峻氣息的雌蟲摟住渾身濕漉漉的小蟲崽,然後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塊藍粉相間的卡通小方巾,輕輕擦拭著小蟲腦門上滾滾落下的汗水。
一堆蟲都驚呆了。
“這是誰?”
“臥槽這是誰??”
“這個身形好熟悉的感覺,有點像是藍澤小可愛的呆地耶~”
“嚶嚶嚶,這種專門給小蟲崽擦汗的小方巾本蟲也想擁有555”
“我差的是小方巾嗎,我差的明明是一隻會打拳的小蟲崽!!”
“硬核小蟲在線流汗,話說是不是藍澤的呆地教會小蟲打拳的呀”
“不知道,但是真的是太可愛遼!!!”
褚燃拿著那塊顏色鮮豔的小方巾給藍澤擦汗,藍澤拿起脫下的衛衣胡亂往脖子上擦了兩把,黑色的工字小背心穿在他的身上,露出他雪白的手臂和脖子,還有後背處優美的肩頸線條。
一堆雌蟲聚集在遠處眼巴巴的瞅,一些不正經的蟲還悄悄幻想起小蟲崽長大之後的樣子,進行更加浮想聯翩,四舍五入之下他們已經與“長大之後的小蟲崽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諧以及繁衍了無數的後代”,這些思想有問題的蟲把賊溜溜的眼神投向褚燃。
褚燃敏銳的察覺到這些蟲的視線,給了所有心懷不軌的蟲一個死亡凝視。
確認過眼神,是打不過的蟲。
於是那些蠢蠢欲動的雌蟲開始老實了。
心大的藍澤並沒有察覺這些在雌蟲之間的眼神交鋒,他滿足的對著鏡頭揮舞著他濕透的衛衣,露出曾經站在食物鏈頂端的藍爺那招牌式的微笑。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以往這個充滿陽剛與俊朗的痞氣笑容在棱角分明的臉上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總能引起直播間的一眾女粉絲們放聲尖叫。
但是現在......
一個萌萌噠、超級超級可愛、長的要多純真就有多純真、要多無邪就有多無邪的小幼崽忽然露出一個疑似邪魅狂狷的笑容來......
一眾雌蟲們:我懷疑你在賣萌,但我並沒有證據!
褚燃倒是熟悉藍澤的德行,他有些好笑的輕輕彈了一下藍澤的腦門,小蟲崽立即凶巴巴的看向他。
還沒凶一會,褚燃脫下了他的大衣,將奶凶奶凶渾身濕透的幼崽裹成了一條蠶寶寶,隻從深灰色的‘蠶蛹’裡露出一個拚命掙紮的小腦包。
“每次遇到呆地不可一世的藍澤小可愛就會翻車hhhhhhh”
“做出一副超凶的表情也沒有用的哦!乖乖被卷進大蟲的衣服裡吧!”
“剛剛那個打拳的帥帥的小可愛去哪裡了?哦,他被他的呆地裝進了他的大衣裡!”
“我!藍澤!超凶!直到我遇見了我的呆地.......”
“彆這樣,藍澤會生氣的哈哈哈哈哈哈”
被褚燃裹成一個粽子抱在懷裡的藍澤深深感到丟臉,於是他黑著臉對著直播球的鏡頭,趴在褚燃的肩膀上扯著小嗓子又一次的極力給自己挽尊:“今天的戶外直播到此結束,我們明天再見,我是主播藍澤,向往一切的未知和已知,彆忘記點擊左上角的關注,讓我們一起分享世界的精彩喲。”
直播球關閉,搖晃著金色的小翅膀圍著藍澤慢慢打轉,褚燃一手撈過直播球上的可延伸粉色絲帶,把它拉長後掛在了藍澤的脖子上。
藍澤乖乖的趴在他厚實的肩膀上,臉頰緊貼著褚燃肩頸處的皮膚,那一處的體溫稍稍溫暖一些,隱隱能聽到褚燃的心跳。
這種被硬漢小心嗬護的感覺讓藍澤心裡有點囧,雖然被蟲抱來抱去很傷自尊心,但是這種感覺竟然有一點點的棒。
藍澤覺得自己有點抽瘋,於是他在褚燃耳邊嚴肅的說道:“我最近長高了兩厘米,目前我的身高已經有172厘米了,你不能這麼隨意的把我抱來抱去。”
褚燃淡淡說道:“我剛出生的時候就有5米,成年後獸型身高高達數百米,對我來說,2厘米的高度足以讓我忽略不計。”
說著他又把藍澤抱得更緊了一點,直到上了飛梭他才把藍澤從懷裡放在座位上。
把幼崽緊緊包裹的風衣被褚燃一層一層解開,看著幼崽怏怏不樂的坐在座位上,褚燃又把一隻藍鯨玩偶放在了藍澤懷裡,然後他調高了飛梭裡的溫度,把一條不知道從哪找出來的嫩綠色方格小毛毯嚴嚴實實的蓋在了藍澤的身上。
藍澤也懶得計較這些,整隻蟲懶洋洋的往毛毯裡一縮,拿出一個比紙還薄的器認真的看起了關於蟲族書籍——《蟲族簡史》。
當看到關於蟲族種族繁衍那個章節時,裡麵提到了蟲族進行繁衍後代的標準姿勢,並且上麵還有細致入圍的圖畫,如果點擊那個畫麵,畫麵就會由靜變動,長達10分鐘的繁衍姿勢動態演示圖讓藍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個長達兩分鐘帶有顏色的動圖刷新了藍澤的世界觀,一個他努力想要忽略的問題陡然變得尖銳起來——這個世界是沒有女人的啊!
儘管他以前受家庭的影響堅定不移的要做一個不婚主義者,但是蟲族世界隻分雌雄不分男女這一點還是讓他的心靈受到了一絲絲的傷害。
這就是天助蟲gay嗎?
簡直欲哭無淚。
“算了吧,我心裡隻有直播,一時直播一時爽,一直直播一直爽!”,藍澤在心裡呐喊。
但是男人這種生物,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他們的手和某個部位總能第一時間反應出他們‘齷齪’的思想。
不聽話的手指將那個帶有顏色的動圖點開了一遍、兩遍、三遍,一遍又一遍.......
後來藍澤終於停下了他那隻遵從自己內心的手指,但是那個動圖在藍澤腦中開啟了無限回放模式,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當天晚上,藍澤輾轉難眠,一股熟悉的燥熱席卷了身體。
這種燥熱的感覺並不陌生,在他的青春期,他曾有無數次的躁動,在很多個深夜裡,他在不可描述的夢中醒來,然後一臉饜足的丟掉被他弄臟的內褲。
一個27歲的男人早已經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早已經沒有一開始的好奇和慌張。
他正打算手動解決,可是骨骼深處忽然疼痛起來,似乎每一寸骨頭上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一直蔓延,灼燒著他每一寸骨骼和皮肉,錐心刺骨的疼痛讓他失去理智,無意識的喊叫起來。
在朦朧的視線中,那個他已經很熟悉的男人走到他麵前,再一次的將他抱了起來。
這一晚過的格外漫長,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的讓藍澤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去了,他在痛苦中昏迷,又在痛苦中醒來。
在全身的疼痛中,後背處的疼痛十分明顯,似乎有刀鋒一樣鋒利的物體正在切割他的骨骼,打算從他的體內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