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一隻很美豔的雄性蟲族。
他有著非常纖細的身材和偏女性化的麵容, 有一雙楚楚動人的翡翠綠眼睛和一頭金子般的頭發。
這隻美豔的雄蟲穿著一身淺灰色的風衣和一雙黑色的長靴, 雪白的手腕上纏繞著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
這時藍澤正掛在褚燃的手臂上做引體向上,那雙華美璀璨的翅膀已經被他收回體內,家裡的健身室也被褚燃列為禁地禁止他踏入一步, 但是一刻也安靜不下來的藍澤吵著要鍛煉身體, 褚燃隻好麵無表情的伸出一隻手臂作為幼崽鍛煉的設施之一。
對於這隻突然到來的雄蟲, 藍澤充滿了十二萬分踩的驚奇,在他來到星際上這些日子, 他度過了此生最宅的一段歲月,見過的蟲也都是一水水的肌肉雌蟲,眼下看到這隻和他同樣性彆的蟲,他立即興奮的在褚燃的手臂上蕩了一個秋千。
“天呐, 這居然是一隻雄蟲!”, 他興奮的喊道, 跟那些沒見過雄蟲的雌蟲們一個德行。
那隻美豔的雄蟲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一雙波光盈盈的翡翠眼眸看向藍澤,他的唇角微微勾起, 移開目光看向褚燃, 用甜膩又溫柔的嗓音說道:“時隔這麼多年, 沒想到您又撫養了一隻未成年的雄蟲,不過最近異蟲那邊很不安生呢,首領已經決定讓您去攻打異星。”
這隻雄蟲豔麗的嘴唇綻放出一抹妖嬈的笑容, 聲音愈發甜膩:“這可是一場為時很久的戰役, 至於您撫養的這隻幼崽, 在您攻打異星期間塞繆爾總統會親自撫養他,我今天就是來帶走他的。”
褚燃摟住了藍澤的腰,輕輕撫摸著他的肩膀,這是一種無聲的安撫,但卻讓藍澤心中更加不安了。
這一定跟那該死的基因序列有關,褚燃曾經跟他提起過,基因序列越高的雄蟲就越是沒有自由,八成就跟關在監獄裡那樣。
藍澤一下子惱怒起來,他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從來沒有人能決定他的命運,除了他的老爹,沒有人能乾預他的未來。
他對那隻美豔的雌蟲冷冷笑了一下,但是心中也開始煩躁擔憂起來。
以前花心渣爹慣著他,是因為他是渣爹最小的兒子,而褚燃呢,雖然他是一個很好的蟲,但是他們非親非故,就算朝夕相處過將近7個月的時間又能怎樣,人都是自私的生物,蟲族自然也不例外,關鍵時刻第一時間都會選擇保全自己。
他靠在褚燃懷裡,一顆心七上八下。
褚燃的手掌感受到藍澤緊繃的身體,他神色陰沉的看向那隻雄蟲,冷冷說道:“這是我的幼崽,我是他的監護蟲,就算塞繆爾想要撫養他,那也要由我將他親自送走。”
這隻雄蟲的笑容更加嫵媚了,他手腕上那隻斑斕的毒蛇嘶嘶的吐著芯子,一雙橙色的三角眼盯住了藍澤。
“如果你那條毒蟲再對我的幼崽吐它的舌頭,我不介意讓它和你一起死在這裡”,褚燃冷冰冰的說道,沒有因為對方是一隻稀有高等的美豔雄蟲做出絲毫退讓。
顯然很多年都沒有雌蟲跟這隻雄蟲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了。
這隻雄蟲妖嬈的表情瞬間消失無蹤,臉上露出一絲難堪,隱隱約約還有一絲絲的傷心。
藍澤心裡舒坦了一點,抱著手臂懶洋洋的說道:“好歹是一隻長的不錯的雄蟲,你居然對人家這麼凶,可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這奶聲奶氣的嗓音充滿了濃濃的不爽,話裡話外都好似豎起一根一根的尖刺。
褚燃摸摸他的頭,藍澤搖頭躲開,一臉憤怒的伸處手在他的手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一個大老爺們天天被摸頭他不要麵子的啊!
褚燃看著藍澤怒瞪的眼睛,不露聲色的捏住了藍澤的後脖頸,藍澤全身一麻,跟點了穴似的全身都軟了下來。
那隻雄蟲看著他們,豔麗的臉龐越來越冰冷,翡翠色的眼睛似乎浸泡著致命的毒液,幽怨惡毒的看著褚燃,一臉譏諷的說道:“褚燃上將,您撫養我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樣充滿耐心呢,是不是因為我不像這隻幼崽一樣對您有更多的利用價值呢?”
“一隻已經初次覺醒的高等雄蟲,他的種族和鐫刻在基因序列中的天賦可真是令蟲族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