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金林走在前麵,將風鳴和白喬墨護在身後,到木屋門前,小心將門推開。
因長久無人使用,門往內推開的時候發出“吱啞”的聲音。
因為去塵陣法的維持,並沒有灰塵飛起,首先進入三人眼簾的便是木屋正中坐著的一具枯屍。
風鳴從他爹身後探頭看了一眼:“這就是聖元宗那位煉藥師的遺骸嗎?”
白喬墨點頭:“應該是了。”
風金林謹慎地提腳踏進木屋內,先是檢查了一遍,發現木屋內並無陷阱,這才讓風鳴和白喬墨進來,三人圍繞枯屍查看起來。
枯屍狀況明顯不對勁,乾枯的皮膚上布著黑色紋路,白喬墨轉了一圈,指著這紋路說:“此人是中毒身死的,而且讓他生前無法解開的毒,想來此毒非同小可,伯父和鳴弟千萬不要碰觸。”
風金林和風鳴本就謹慎,連枯屍手爪上的儲物戒都沒去碰觸摘下來,現在就更是了,他們在第一眼也察覺到枯屍的異常。
鳳鳴奇道:“白大哥說此人是聖元完的叛逆,被聖元宗通緝,情況真的屬實嗎?還是說叛逃聖元宗之後才遭小人暗算,中了奇毒?”
風金林說:“兩種情況都有可能。”
白喬墨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上一世他隻聽說了這麼件事,但對具體內情並不知曉,也是,那時人都死了不少年頭了,會有誰為這位煉藥師追究真相?
白喬墨從自己儲物戒內取出一隻手套,這是用來隔離毒物的,戴上後小心翼翼地從枯屍手指上取儲物戒。
這動作看得風金林父子倆膽顫心驚,擔心這手套也無法隔離毒素。
能慶幸的就是這毒素都聚積在枯屍體內,並不能揮發出來,沒看這木屋內情況正常,木屋外也沒受到丁點影響,有成群的蝴蝶飛舞。
戒指取下後,這手套也沒收回去,免得沾毒,白喬墨謹慎地用隻匣子將戒指裝上,待會兒再查看。
風金林暗暗點頭,白喬墨雖然年輕,過去名聲又響,但做事是個不焦不躁的人,這點很難得,他也是見過得意便張狂的少年天才。
木屋有三間,除了這間堂屋,還有兩個房間,其中一間是原主人的煉藥房,房間裡還擺放著一具鼎爐,一邊的架子上擺放了不少玉盒和玉瓶。
玉盒裡放的是靈草,玉瓶裡裝的是煉製好的丹藥,另一邊架子上則是書籍和記錄信息的玉簡。
外麵沒有危險,三人便在這房間裡翻查起來。
玉盒雖能延長采摘下來的靈草的藥性,但也有時效性,打開的玉盒裡,那些靈草藥性都已流失。
煉製成丹藥後倒能保存得時間更長久一些,三人檢查過後露出喜色,這些玉瓶裡,至少還有一半的丹藥能夠使用。
其中就有一種名叫騰龍丹的丹藥,同樣是幫助元液境巔峰修者,在丹田內凝結元丹的。
這粒騰龍丹還是上品丹藥,極為難得,有這騰龍丹,以及外麵果樹上的銀月果,風金林再不愁沒有輔助凝丹之物了,隻要將他的修為推至元液境巔峰,便可閉關準備凝丹了。
“太好了,爹,你趕緊收起來,這上品的騰龍丹,外麵怕是拿著元晶都沒地方買的好東西。”
風金林也難以抑製激動心情,此次出來雖也有搜集輔助物品的想法,但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輔助晉級之物都送到了他手裡。
風金林將玉瓶收進自己儲物戒內,感激地看向白喬墨:“喬墨,此次拍賣會,伯父定全力幫你拍下青霜奇泉水。”
“多謝伯父,這也是伯父自己的機緣。”白喬墨也替風金林高興,風金林實力能更上一層樓,對他也有好處。
現在外人眼裡,風金林也是他的靠山,他們利益一體。
風鳴高興道:“趕緊再找找,應該會有不少丹方吧,還有煉藥傳承。”
“對,”風金林道,“找傳承重要。”
這是比他自己晉級還重要的事。
能用的丹藥都收了起來,有的丹藥一時半會兒還辨認不出來。
那隻鼎爐也讓風鳴收了起來,三人裡隻有他是煉藥師,煉藥鼎爐也隻有他能用上,且這隻鼎爐還是四品的,夠風鳴用上好長時間。
三人一起翻閱書架上的書籍玉簡,不時便有驚喜聲響起。
這裡麵不僅有丹方出現,還有原主人留下的煉藥心得。
這相當於有前輩指導,可以讓後來者少走許多彎路。
比如賀術教導風鳴的煉藥手法,還有魂力的操控上,那都是無數前人總結出來的,靠煉藥師本人自己去摸索的話,需要無數次失敗與經驗總結。
除了與煉藥相關的書籍玉簡外,書架上還有其他一些雜書,以及關於修煉方麵的書籍,但就是沒有煉藥傳承。
三人又去了另一邊的房間,這裡則是原主人用來修煉與研究陣法的地方,房間裡有原主人留下的煉陣材料以及書籍玉簡,還有製作好的陣盤,依舊沒有他們想要找的煉藥傳承。
雖沒有煉藥傳承,但房間裡的東西大多讓白喬墨收起來了,陣盤三人分了分。
隻要按照製作者留下的操作方法,不是陣法師,也可以布陣,所以風金林和風鳴也能使得。
回到中間的堂屋,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有一致道:“儲物戒。”
這是最後一個沒有查看的地方了,如果留有傳承,那隻可能在儲物戒內了。
煉藥傳承是最為重要之物,煉藥師當然會存放在最為私密保險的地方,也就是自己的儲物戒中。
“我來打開。”風金林以為自己實力最強,由他開啟儲物戒最有保障。
白喬墨將裝儲物戒的匣子取出來,觀察了會兒說:“這儲物戒上應該沒沾到毒,不過伯父依舊要小心些,儘量不要碰觸到儲物戒。”
風金林點點頭,操控自己的元力去解開儲物戒上的封印。
因為原主人已經身逝,留在戒指上的印記並不是很強,沒有一會兒,封印就被解開。
一個念頭,儲物戒內的物品都被風金林倒了出來。
東西並不是很多,有原主人的私人物品,比如換洗衣裳之類的,還有原主人的收藏,比如靈器和珍稀的靈草和其他材料。
地上還擺放了不少箱子,但打開來後大多是空的。
“應該是裝元晶的,但元晶可能被煉藥師用完了,但因為身中毒素,沒辦法離開去補充,所以元晶所剩無幾。”
風鳴憑直覺從一堆雜物中抓到一本書冊,書冊的紙頁非金非木,但質地柔軟細膩,似乎是用什麼獸皮製成。
風鳴連忙打開看裡麵的內容,隻需一眼就知道找到所要的東西了:“爹,白大哥,找到了,這就是聖元宗的煉藥傳承。”
還在翻找的風金林和白喬墨,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都抬頭露出了笑臉。
他們此行最重要的不是那銀月果還有騰龍丹,而正是風鳴現在手裡抓著的冊子,那是外麵出價再高也無法買好的珍寶,尤其還是頂尖宗門勢力聖元宗的煉藥傳承。
風金林高興地拍兒子的肩:“總算不負此行,好好收起來,除了我和喬墨,還有你月姨,暫時不要對任何人透露出這傳承的存在,賀術也不行,以後另想辦法幫他提升煉藥術。”
風鳴點頭,這傳承的確太過重要,他們冒不起丁點風險,一旦有風聲傳出去,他們等著的就是家破人亡。
作者閒話: 存稿昨天就用完啦,所以今天開始都是現碼現更,下午五點左右會有第二更。
049孵化蝶卵
第49章
找到煉藥傳承後,三人沒有立即離開出穀和這迷霧林。
迷幽蝶這樣好的東西,碰到了怎能錯過,三人在搜集的書籍玉簡中,尋找與該蝶相關的資料,並沒花多長時間讓他們找到了。
他們就坐在木屋外麵的空地上,鋪上一張毯子,一邊吃帶來的乾糧一邊看這些資料,如何認主,如何喂養。
看得出,原主人對這些迷幽蝶十分用心,而山穀裡的大片花草正是為迷幽蝶種植的,至於其他品種的蝴蝶,或許是後來為這裡的環境吸引過來的。
風鳴和風金林也從資料中,知道了這位出身聖元宗的煉藥師的名字,姓許名騏。
風鳴心中默念道,他得了許騏的煉藥傳承與煉藥心得,某種程度上來說相當於許騏的徒弟了。
他能為許騏做的事情並不多,如果有機會,將來去到聖元宗地界上,他想查查許騏的過往,看加在他身上的罪名是否為真。
如果是莫虛有的話,他會想辦法為許騏正名,還他清白。
至於許騏的屍身,三人意見一致,都不去挪動,就留在他生前生活的木屋和山穀中,讓這些花草和蝶群陪伴他。
有外麵的陣法以及迷幽蝶的毒粉,外人很難闖進來,不是誰都有白喬墨的陣法水平,又恰好知道如何解毒。
三人研究過資料,發現最好的辦法還是由他們自己來孵化培養迷幽蝶,也就是從蝶卵開始。
想要強行讓這裡的迷幽蝶認主有些麻煩,因為這裡的蝶群已產生蝶王,一旦惹惱了蝶王,會使得蝶群暴動,主動攻擊闖入者。
風鳴提議說:“我們不如取些蝶卵帶走吧,從頭培養,能更好地與迷幽蝶溝通。”
這也是打著讓這裡的蝶群繼續保護山穀和許騏長眠之地的想法。
風金林和白喬墨都沒有異議。
迷幽蝶在這裡生活了許多年頭,產下的蝶卵數量不少,因而取走一部分並不會影響什麼,就連迷幽蝶也沒阻攔他們的動作。
風鳴三人,一人取走了十粒。
他們的目的倒不是想要培養出大群的迷幽蝶,對他們來說,迷幽蝶的用處有二,一是其自帶毒性的蝶粉,二則是迷幽蝶隱身的能力,可以將迷幽蝶當成他們的眼睛,用來神不知鬼不覺地探查需要的消息。
除了取了一些蝶卵,他們還帶走一些山穀中生長的花草種子,因為大部分都是迷幽蝶喜愛的。
此外還挖了些長成七葉的七葉草,免得這毒粉還沒用來對敵,自己就先栽了,那就要鬨出大笑話了。
做好這些,又將成熟的銀月果全部摘下,由風鳴最後將木屋的門關上,三人又踏開離開的小徑。
在即將踏進霧區的時候,風鳴朝後麵揮揮手,跟山穀裡的蝶群道彆。
這一回,他看到更多的幽藍色蝴蝶,成群彙集在一起,美得如夢如幻,似在送彆他們。
出來速度比進去快多了,而且白喬墨在木屋裡找到山穀外陣法的陣圖,對這裡的陣法更加熟悉。
因為在山穀裡多耽擱了些時間,當完全走出迷霧區裡,天色正好暗下來。
風金林取出三張靈符:“這是隱匿符,貼在身上激發後能隱藏身形,效果與迷幽蝶差不多,等擺脫了外麵的修者再現身不遲。”
之前三人進來時有不少修者看到了,當看到他們三人完好無恙地出來時,肯定會有種種懷疑。
最不妙的是會懷疑他們進入了迷霧林深處,並全身而退,消息傳開,會驚動高陽郡許多勢力。
為了免去這些麻煩,不如讓那些人以為他們三人永遠留在了迷霧林深處。
風鳴直接拿起一張靈符往自己身上拍:“這個好,讓外麵那些家夥猜去。”
白喬墨笑著也接過一張靈符,三人激發靈符後,互相能感應到對方的位置,風金林一手抓住一人,飛快地往外掠去。
外麵果然有不少修者守著,就是想要等著結果,當然沒人看好那三人能安然無恙地出來,但不妨礙大家在此看戲。
天色黑下來後,這些修者就在外麵紮營過夜,一邊啃著自己烤的獸肉,一邊談論昨日出現的三個蠢貨。
身旁一陣風快速掠過,竟沒一人懷疑,這山裡會有夜風很稀奇嗎?
不要太正常,不就又刮了陣山風麼,他們說話的聲音停都沒停頓一下。
風鳴帶著耳朵,聽到那些人竟用“三個蠢貨”來形容他們,不由磨了磨牙,他這樣的天才,落到這些人口中竟成了蠢貨了。
磨了陣牙又消了氣,就讓這些家夥自以為是,以為就他們是個聰明人吧,他們這樣真正的天才,才不會跟這些庸人一般見識。
想想他們這一趟悶聲大發財,風鳴就想快意笑上幾聲。
好吧,為了免得泄露蹤跡,他還是收斂點。
當山林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時,全速趕路的風金林已帶著風鳴和白喬墨,遠離了迷霧林所在的山林,以他的經驗尋找了一處算是比較安全的地方過夜,等明日天亮再趕路回高陽郡。
夜裡趕路尤其危險,而且就算趕到高陽郡城外,夜裡城門緊閉,也沒辦法入城。
休息的時候,風鳴還是沒忍住,將那些家夥對他們的形容說了一遍,風金林被逗得哈哈笑,白喬墨也失笑搖頭,沒想到風鳴竟這麼不忿。
“好了,不氣,不跟那些普通修者一般見識,他們越是認為我們是蠢貨,對我們來說越是安全。好了,爹去抓隻荒獸,我們夜裡吃點新鮮的烤肉。”
“爹小心點。”
“知道了。”
他們休息的地方用上了山穀裡的陣盤,布上了防護陣法,因而風金林放心地離開,沒多大會兒就帶回幾隻肉質鮮嫩的荒獸回來。
燒烤後三人邊吃邊說笑,心情都非常愉快,因為各自都有如意收獲。
吃飽喝足,風鳴安心地睡覺去了,沒有迫不及待地研究煉藥傳承,養好身體是首要,他已經一夜未眠了,白喬墨也被風金林趕去休息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天亮,三人又騎上青翎鳥繞回原來的路線,途中再換乘角馬,一路往高陽郡而來,時間掐得正好,這時候易容丹還沒失效。
到達城門口,他們彙入其他入城的隊伍中,待交了入城費,三人順利進入城內。
待回到風家的居住地後,風金林和封月交流了個眼神,就知這兩日一切正常,並沒發生什麼意外事件。
封月也從眼神中得知一切順利,喜悅油然升起,隻是麵上克製著,安排三人與另三個將身份換回來。
白喬墨將風金林對封月的信任看在眼裡,上一世的記憶也讓他知道,封月對得住風金林的這份信任,因為後來封月也一直追隨風團長,是風團長身邊最得力的幫手。
回來後風鳴好好地洗了個澡,將自己從頭到手收拾乾淨,再美美地吃上頓大餐,然後就癱著靠椅上不動彈了。
說實話來到這世界後,他還是第一回這麼奔波,現在隻想躺下來好好睡上一覺。
他對麵白喬墨依舊坐姿端正,腰杆挺直,風鳴看得咂巴了下嘴說:“我果然是被我爹養廢了吧,就這麼兩日工夫,對尋常修者根本算不得什麼,可我還是覺得累了。”
放在過去,風鳴這樣的情況在白喬墨眼裡的確屬於嬌氣得很,會讓他很看不上眼。
現在卻微笑說:“你身體與尋常修者不同,待調養好,就不會比彆人差什麼了。”
話是這麼說,但心情有點沉甸甸,因為想到蒼叟老怪對他說過的話。
風鳴乾脆跑到床榻上,順從心意徹底癱了下來:“你彆給我找理由了,這十幾年的日子,我的確過得太舒服了,導致現在吃不了一點苦頭了。不過沒關係,隻要我下定決心,一定能改回來,等著,等我今晚睡上一大覺,明天起床後就開始努力。”
白喬墨:“……噗。”
好吧,這雙兒根本用不著他安慰的,想要努力,還要先舒服睡上一覺再說。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啊。
可他竟一點不反感,如果可以,他希望風鳴一直過著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
可惜他知道現在的他,無法為風鳴提供庇護,讓他過上這樣的日子。
沒一會兒,風鳴那邊小呼聲就響起來了,說著話就睡著了。
白喬墨輕手輕腳走過去,給風鳴蓋上毯子,然後又回到原位,開始他的修煉。
上一世,他隻為自己修煉。
這一次,似乎又多了些什麼。
重來一回,也許並非毫無意義。
***
說努力就努力,第二天起,風鳴就開始手不離書,看從山穀裡帶出來的書,不僅看煉藥傳承,還看許騏留下的煉藥心得,以及關於煉藥術的其他理論書籍。
這也是未受過正統煉藥教育的風鳴,所缺少的部分。
接下來幾天,風鳴和白喬墨都很少在外露麵,之前兩天,扮演他們的人,在外露麵的時間就很短,隻不過是給留意他們的人留個印象,他們一直待在城內,並未離開。
現在兩人沒再外出,外麵各方竟也沒有懷疑。
隻是那些想要接觸他們的各方人士,心裡有點著急,一直不出來,總不能他們直接上門找人吧,畢竟從未接觸過。
風鳴才懶得想那些人會有什麼想法,他如饑似渴地讀著這些珍貴的書籍玉簡,於煉藥一術上的知識飛快地增長著。
越學,越覺得過去的認知非常淺薄,畢竟教他的賀術,本也是野路子出身。
不愧是聖元宗出身的煉藥師,於煉藥一術上的傳承非常完整。
風鳴看書學習的時候,白喬墨同樣待在一旁,研究從山穀獲得的陣法術。
聖元宗的陣法一術,他上一世並未接觸過,重來一回倒有機會好好學習了,能將他的陣法術的基礎,打得更加紮實。
風鳴不僅看書學習,覺得自己對煉藥一術有了更深的認知後,他還實踐操作,煉製丹藥。
他先是將之前學過的五種丹藥全部煉製了一遍,有了新的認知後,雖然同樣出的是極品丹藥,但風鳴自我感覺煉製得更加輕鬆了,可不是全部依賴他的特殊魂力。
之後,風鳴就開始新的丹藥,一日日的,沉浸在煉藥術中,每嘗試一種新丹藥,都重複著從下品丹到中品上品,再到無暇極品丹的過程,白喬墨就從旁目睹著風鳴煉藥術的飛快提升。
看到後來他都麻木了,不就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煉製出極品丹麼,煉製不出來才要奇怪一下。
於是,白喬墨身上的極品丹品種和數量,也在逐步地增加之中,他有種感覺,總有一天,他的儲物戒,會被各色各樣的極品無暇丹給塞滿了。
或許有一天,他會為極品無暇丹數量太多而煩惱。
這一定會是最為甜蜜的苦惱。
白喬墨被自己的想像給逗笑了。
風鳴正在調製孵化蝶卵的藥液,此藥液可以增進蝶卵的生機,提升蝶卵的孵化率,出來的幼蟲更加強壯,品相更好。
是的,最先從蝶卵裡孵化出來的,並非是完全形態的迷幽蝶,而是蟲子。
三人的蝶卵都送到了風鳴這兒,由他集體孵化,在送來之前,三人就先在卵中滴入自己的血液,讓蝶卵與自己心神相連,完成初步的認主程序。
風鳴一抬頭,就看到白喬墨臉上露出的笑意,就算相處的時間長了,這張臉也看習慣了,可風鳴依舊覺得,白喬墨這家夥生得太好看了。
難怪在穿書男獲知的劇情裡,身邊會出現各色美女,想要成為他的紅顏知己。
風鳴出聲問:“白大哥你在笑什麼?”
白喬墨摸摸鼻子,沒好意思將自己所想說出來,有失他在風鳴麵前的形象。
他走到風鳴身邊看浸泡在藥液裡的蝶卵,岔開話題說:“沒笑什麼,這藥液需要浸泡多長時間,幼蟲才能破殼而出?”
風鳴立馬回道:“按前輩留下的記載,需要浸泡上一個月,吸足了藥力,出生的狀態才最好。”
看風鳴被他帶偏,不再關注他笑什麼,白喬墨微笑道:“還好,時間不算長,希望這十隻蝶卵都不會浪費。”
風鳴揚眉道:“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親自調配的藥液,那絕對是最好的,出生的幼蟲也絕對個個強壯,到時還你十隻幼蟲,一個都不會少。”
050再度試探
第50章
風鳴安心地待在居住地,一邊等待蝶卵孵化,一邊學習煉藥知識,同時還不忘自身的修煉,開發更多的魂力,日子可謂過得非常充實。
風鳴不出去了,白喬墨也沒有離開的必要,同風鳴一樣安心地宅著。
有了騰龍丹和銀月果,風金林也一改之前時常往外跑的作風,將大半時間都用在修煉上。
想要晉級元丹境,先得將修為推上元液境巔峰才行,至於那些生意上的事,都交給了封月和手下的人。
封月也支持他這麼做,風金林能夠晉級元丹境,對他們這些追隨者來說都大有好處,他們的勢力能更進前一步。
因而這些手下倒是時常往外麵跑,甚至那些護衛還會出城狩獵,叫外麵一眾觀望者失望不已。
之前鬨出那麼大的動靜,現在當事人反而蟄伏起來,反而叫等著看熱鬨的人心癢難耐,這乾的是人事?
風鬆海又來向家主彙報家族事務,在彙報完畢後準備離開的時候,風家主非常難得地叫住了他。
風鬆海隻當家主還有吩咐:“家主還有什麼事交待弟弟去辦的?”
風家主手指輕叩桌麵,說:“風金林跟他那雙兒,最近都在乾些什麼?”
風鬆海露出詫異之色,萬萬沒料到家主叫住他,說的不是家族公務,而是關於風金林的私事。
不過他連忙收起自己的異色,老實又恭敬地回道:“家主,弟弟也不甚清楚,不若叫景淮那孩子去探探看。”
“也行,你下去吧。”
麵對這典型的用過就丟的架勢,風鬆海反而習慣得很:“是,弟弟告退。”
風鬆海回到自己的院子後,就讓人將孫兒風景淮叫過來。
風景淮這些日子都留在族中用心修煉,就算他天資不是最好的,但他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笨鳥先飛的道理,不能叫祖父失望。
“祖父叫我?”風景淮帶著一身汗水趕來。
風鬆海看到他這模樣有點愧疚,他這是打斷了孫兒的修煉,但家主交待下來他也不能不去辦,待過後再補償這孩子。
景淮這孩子雖不是天資最高的,卻是孫輩中最讓他放心的一個,風鬆海麵色和藹地問道:“最近你那堂弟風鳴可有什麼消息?”
風景淮同樣一愣,然後趕緊搖頭:“孫兒不知,人應該還在高陽郡外城那邊待著吧。”
風鬆海想了想說:“你與你這堂弟見過麵,不如你替祖父去看望下他和你叔父,看他們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
這都是借口,目的當然是讓孫兒探探他們的情況,也好對家主有交待。
誰知道家主怎會突然起了興趣,關注上風金林這個兒子。
要知道自風金林離家起,直到與白家的婚約,他就從未在家主口中聽他提及這個兒子。
風景淮無奈道:“好啊,孫兒聽祖父的,這就收拾了去走一趟。”
風景淮要出門了,第一個趕來的便是宮玉銘。
他這兩日也無趣得很,那風鳴怎不再鬨出點事情來,反而偃旗息鼓下去了呢。
風家的那些人也是夠笨的,居然沒一人想要去試探風鳴父子的,風鳴不出來,他們居然也就老實在外麵等著。
換了他宮玉銘,他有一萬個法子破開眼前的局麵。
他不知道,那都是因為風家主的威嚴過甚,誰也無法賭家主的心思,對風金林父子到底是看重還是不看重。
最有資格對風鳴出手的風琳琅及他的弟弟,又恰好不在高陽郡,他們除了等著,還能怎麼辦?
***
剛出門就看到一臉燦爛笑容走過來的宮玉銘,風景淮下意識就皺起了眉頭。
就算再不聰明,也知道宮玉銘的出現絕不是巧合。
“你來乾什麼?”
宮玉銘笑眯眯道:“你是不是去看望你堂弟的?那帶我一個啊,好歹我也風鳴也有一麵之緣,還同桌用過膳,很想交這個朋友。”
風景淮無語道:“你想交這個朋友,自己去就行了,乾嘛要跟我一起?”
宮玉銘打開一把折扇扇了兩下,道:“那不同。”
風景淮可沒覺出有哪裡不同,但也知道想擺脫這家夥很難,無奈隻得帶上這個尾巴往外城而去。
他們一動,就吸引來許多關注視線,尤其是風家的子弟,他們可不覺得風景淮是自己想去拜訪風鳴父子,那還能是為什麼?
難道是家主交待的?家主到底是什麼態度啊?
一路上,宮玉銘有一萬個問題問風景淮,他輕而易舉從風景淮口中套出話,這是祖父交給他的差事。
風家六長老為何又突然想起風鳴父子?唯有風家主可以指派。
宮玉銘同樣好奇風家主本人的態度,不厭其煩地問風景淮風家主到底什麼態度,風景淮一個老實人都煩了。
“宮少想知道,直接去我風家問家主本人,不是更快更直接?省得在這裡猜來猜去,我又不常跑家主麵前,如何能知道銘少問題的答案?”
為了吃瓜的宮玉銘銘少,脾氣那是特彆的好,依舊笑眯眯地搖著扇子說:“那多不好意思,怎能為了這點子事去打擾風家主,走走,我們快去見你堂弟。”
風景淮無力極了,隻能帶著,不對,是跟著宮玉銘跑,宮玉銘在前,他在後。
他一點沒看出宮玉銘有哪裡不好意思了,沒有再比他臉皮厚的了。
出了內城往外城,宮玉銘熟門熟路地來到風鳴一行人在高陽郡的居住地,讓手下叫開了門,然後將風景淮往前一推,由他出麵。
風景淮沒好氣地瞪了眼宮玉銘,但也隻能上前老老實實地報上身份,並說明來意。
守門的護衛嚇一跳,連忙叫人去報少爺,主家竟然來人了。
他們這些護衛自來到高陽郡後,也跟著吃了老大的瓜。
雖知道慶雲城風家與高陽郡風家有牽扯了,但也沒想到牽扯這麼大,他們的家主竟是高陽郡風家主的親子,以前以為不過是旁支與主家的關係。
風鳴正捧著一本書看,這是取自許騏前輩儲物戒中的本手紮,由前輩親自所寫,不全是與煉藥有關,還記下了他碰到過的形形色色的病患,他對這些病患是如何處理的。
藥醫不分家,煉藥師也需懂得分辯病患的病情,才能對診下藥,煉製出最為合適的丹藥去救治。
風鳴看得津津有味時,聽家中護衛來報,有個自稱風景淮的人前來拜訪他。
“風景淮?他來乾什麼?除了他還有誰?”
風鳴將手紮收進儲物戒,起身理了理衣裳,不可能將此人拒之門外,但又很好奇。
“還有個氣度不在此人之下的少爺。”
莫非是那日一同見過的宮玉銘銘少?風鳴問一旁的白喬墨:“白大哥要一起去見見嗎?”
“好。”
白喬墨也將手邊的書和其他材料收拾起來,起身和風鳴一起去迎接來客。
來到待客的廳堂,被迎進來的風景淮和宮玉銘,正坐著喝茶。
風鳴和白喬墨一起走進來的時候,兩人一同起身。
“堂弟,堂哥冒昧打擾了,堂弟與叔父近日可好?”風景淮很有禮貌地問道。
宮玉銘卻不一樣,伸手朝風鳴和白喬墨揮了揮:“自上次一彆,玉銘甚是想念二位,這不不請自來了。”
風鳴就看到這宮玉銘睜眼說瞎話,是想念他和白喬墨嗎?
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不可能,是想念他們搞事的能力吧。
風鳴滿麵笑容道:“貴賓登門,是我們的榮幸,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請風景淮和宮玉銘坐下後又說:“我是鄉下人第一次來高陽郡,看得我眼花繚亂,特彆是內城,去過一次就不太敢再去了,那地方花費太高,我爹再能乾,我也不能真的當隻知道花元晶的二世祖啊。”
“我們慶雲城風家家業太小,比不得高陽郡內城的四大家族,讓二位見笑了。”
就連風景淮都不會相信風鳴說的是真話,更何況是宮玉銘這個機靈的。
宮玉銘嘴角抽抽,據他所知,風鳴這個二世祖日子過得可比高陽郡四大家族許多子弟都來得好。
畢竟四大家族家大業大,可子孫也繁盛,想要獲取資源也需要自己努力,比不得風鳴什麼都不要做,他爹掙的家業全由他取舍。
宮玉銘笑道:“鳴少太謙虛了,其實我們的日子不見得比鳴少好過,比如那琉陽閣,不準備充分的話,我們也不敢輕易踏入。”
看宮玉銘要跟風鳴胡侃,風景淮連忙說正事:“堂弟,此次是祖父讓我來看望堂弟與叔父,看堂弟與叔父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有什麼事隻管差遣堂哥我。”
風鳴眨眨眼:“我也不知道,家裡的那些事,向來我不怎麼沾手。”
風景淮傻眼,這話怎麼接下去?
宮玉銘哈哈笑,問道:“鳴少最近都在忙些什麼,連門都不怎麼出了,如果鳴弟想入住內城,這點小事玉銘還是能幫上的。”
風景淮急了,這家夥什麼意思?忙道:“無需勞煩宮家,我們風家就可以,銘少彆忘了風鳴是我堂弟,是我風家的嫡脈。”
宮玉銘不走心地聳聳肩,誰讓風家什麼都不做,就在一旁觀望的。
風鳴笑著擺手:“不必麻煩淮少和銘少了,內城雖好,但還是那句話,花費太大了,再說我與白大哥還有我爹,隻是來遊玩一段時日罷了,最後還是回慶雲城,那裡才是我們的家,白大哥你說是吧。”
白喬墨放下手裡的茶杯,點頭道:“不錯,來高陽郡隻是暫住,那內城外城沒有區彆,二位的好意,我與鳴弟心領了。”
嘖,還真是油鹽不進,宮玉銘心中感慨道。
風景淮問道:“真的是隻是遊玩?”
“好吧,”風鳴攤手道,“我說實話吧,我們是來參加金元堂的拍賣會的,為了拍賣會上的一件物品,這不我沒來過高陽郡,我爹才會特意提前過來,讓我好好玩一玩,等東西拍到手,我們便要回去了。”
“此次來,能認識二位,是我風鳴的榮幸。”
他半真半假地將來意說明,不說清楚,這兩人怕是不會罷休。
現在他們有了答案,回去也有了交待吧。
參加金元堂拍賣會是真,但沒說要拍的物品是青霜奇泉水,因為現在拿到的拍賣清單上,依舊沒有此項物品。
風景淮倒是信了:“原來如此,堂弟和叔父一定能如願的。”
宮玉銘有些懷疑,但他總不能直白地說風鳴糊弄他們吧。
他又沒話找話地拉著風鳴與白喬墨,胡扯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和風景淮一起道彆,留下他們來拜訪時提的禮物。
離開的風景淮安心了,如風鳴所想,回去對祖父有交待了,此行目的達成。
雖然他覺得風鳴這個堂弟人挺不錯,但隻要風鳴和他父親一日不回高陽郡風家,他並不認為他們之間會有多大交集。
因為他也知道風鳴的修煉資質太差勁,他與這位雙兒堂弟,以後注定是兩條道路上的人,因而也不必費心多往來了,免得感情深了徒傷心。
風景淮的輕鬆臉上都露出來了,叫宮玉銘都沒法看,這家夥真是四大家族子弟中難得的簡單的人。
宮玉銘道:“你真的信了風鳴的話?”
風景淮反問道:“那不然呢?”
他求的隻是一個答案而已,信不信,有祖父和家主呢。
宮玉銘黑線,原來他才是那個蠢的,他撓撓臉說:“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這對父子倆最近的表現,跟之前相比反差太大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
宮玉銘無語望天,以為這家夥是簡單的。
可現在看,是專門克他的吧,每每說話能噎死人。
其實跟他也沒多大關係,但誰讓他好奇心太重呢,跟這家夥就沒共同語言。
其實他覺得他跟風鳴應該是同一類型的人,可惜啊,不是一起長大的,要成為朋友反而不容易,就因為太清楚各自是什麼樣的人了。
還沒進內城,宮玉銘就將風景淮甩開了,再次用過就丟,無情得很。
風景淮一點不在意,回去就將與風鳴見麵的情景告訴他祖父。
風鬆海問:“你叔父人呢?沒露麵?”
“並沒,堂弟說叔父在閉小關。”
“罷了,祖父就這麼去回家主吧。”
和風景淮分開沒多久的宮玉銘,就接到手下傳來的一則消息,大喜:“風琳琅跟風鴻銳真的要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要看大戲上場了。
051破而後立
第51章
風景淮和宮玉銘的到來離開,並沒對風鳴與白喬墨產生什麼影響,他們依舊過著充實的日子。
修煉煉丹之餘,風鳴就喜歡捧著許騏前輩的那本手劄。
這在他看來,更像是前輩的日記本,前後跨度時間非常長。
隨身帶著,想起來就會取出來在上麵記錄下什麼。
這日風鳴又翻開新的一頁,研讀上麵記載的內容。
越看,風鳴的表情越認真,並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許騏前輩記錄的新內容恰好就和風鳴有點關係,因為前輩碰到一位新的求診者。
這位求診者的身體情況與風鳴太相似的,一樣的先天經脈細小又脆弱,在求醫無果後,來到了許騏前輩麵前。
手劄上記載了前輩花了不少時間翻閱宗門各種典籍,也費心用丹藥與天材地寶為求診者調理身體。
雖說有所改善,但無法恢複到正常修者的程度,也就是說修煉後能成長到的程度很有限,最多到達元液境,無法晉級元丹境。
許騏不死心,繼續鑽研了好長時間,風鳴看得出許騏前輩的這段記錄斷斷續續,前後應該維持了數年時間。
風鳴一直看到這則病例的末尾,看到許騏最後留下四個字:破而後立。
風鳴低喃道:“破而後立,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前輩最終又有沒有解決那位求診者的身體情況?”
可惜後麵再沒相關的記錄,風鳴也無法知道結果。
手劄看到現在,透過上麵的文字,風鳴越發認為,許騏前輩就是個埋頭苦練醫藥術的人,屬於一個技術性研究人才,這樣一個人才怎可能成為宗門的叛逆?
看得越多,心中越發存疑,也越想要替前輩弄清情況。
還有自身修煉的問題,他原來想要等待自己激發出更多魂力的時候,再一舉徹底解決,現在卻發現需要等待的時間太長了,他有點等不了了。
倘若身體情況一直不改善,他的修為就一直會停留在剛跨進開脈境的階段。
開脈境的實力,與修者在體內打通多少條經脈有關。
打通的經脈越多,代表開脈境的實力越強,而修者往後晉階的潛力也越大。
不同品級的功法,需要打通的經脈數量也不相同。
品級越低的功法,需要打通的經脈數量越少。
雖說這讓修者突破開脈境,進入元液境的時間會大大縮短。
然而那樣的修者,即便跨入元液境,或許連打通多條經脈的開脈境中後期修者,都打不過,而且再往上走的可能性也越小。
風鳴會被人看死,認為是修煉廢材,也正是因此原因。
他這樣的身體情況,給他最高品級的功法,也無法打通一條經脈,要如何提升實力?
自覺醒魂力以來,風鳴一直用魂力來溫養提升需要打通的第一條經脈強度,但想要徹底打通這條經脈,還需要不少時間。
現在看到“破而後立”四個字,風鳴突然悟了。
他還是太過小心了,使用的手法太過溫和,乾嘛一直用魂力來溫養經脈。
安全是安全了,但進度太慢,不符合他的需求。
說乾就乾,風鳴立馬將手劄一收,轉身就進了自己的房間,並將門關上,他要實驗許騏前輩所說的方法。
這方法對彆人來說困難得很,需要有人護法,需要天材地寶養護重塑經脈,可他的魂力就是最好的重塑經脈之物。
白喬墨剛從外麵走進來,就看到風鳴將房門關上,連他進來的動靜都沒察覺到。
雖與風鳴夜間同宿一室了,但白喬墨自覺風鳴也是需要私人空間的,因而想了想,並沒敲門進去詢問,而是就守在了外麵。
***
風鳴不是個猶豫不決的人,在房間中盤坐下來後,就調動魂力,將這段時間一直溫養的經脈,非常利索果斷地給攪碎了。
碎裂的那一刹那,風鳴悶哼一聲,血絲從嘴角流出。
他的魂力雖具有很強的治愈力,但又不僅僅是治愈。
末世裡,他就弄清了自己的異能和彆的治愈係異能的區彆。
他的異能帶來的生機不僅更強,而且還能霸道地掠奪外界的生機,隻是他從未對外透露過。
重生後,他的魂力同樣繼承了前世異能的特性,不僅能治愈,還能破壞掠奪。
因而破壞自己體內一條經脈這種事,無需外力幫助,他自己就能做到。
體內產生的劇痛也沒讓他有一絲的動搖,隨即,含帶龐大生機的魂力,就衝泄進那一條經脈之中。
風鳴顧不得擦去嘴角的血絲,全身心都在關注自己體內經脈的重塑上。
很好,他果然看到絞得粉碎的地方,經過魂力的滋潤,又出現了一小截新生的經脈。
剛新生的經脈,他就感覺到,比之前的細小經脈寬了些,強度也增強了不少,真的有效,比辛苦溫養的效果強太多了。
大喜之下,風鳴繼續灌輸魂力,看著經脈不斷地重新生長出來,不再那麼的脆弱,一點經不起元氣的衝擊。
一條經脈生長到最後,風鳴漸漸感覺到吃力了,他的魂力的量還是欠缺了些,想要一條經脈完全生長出來,還差了些。
風鳴連忙取出來自高陽郡風家的新婚賀禮,千年靈乳,往自己口中倒入一滴,用所剩無幾的魂力將靈乳引導至經脈生長處。
千年靈乳果然有奇效,被引導到這裡後就迅速彙入其中,使得降下來的生長速度又提升了上去,最後一截經脈終於也出來了,風鳴大鬆一口氣。
一滴千年靈乳所含的能量非常充足,剩下的能量也被風鳴引導,用來滋潤新生的經脈,風鳴能清晰感覺到,這條新生的經脈有一點點的增強。
看著這條新生的經脈,風鳴一口氣卸下,整個人癱倒了下去,卻樂嗬地笑起來。
太好了,他找到了加快修煉速度,更快提升自己的辦法。
身體倒下去發現輕微的響聲,還有那有氣無力的笑聲,都讓在外守著的白喬墨心頭一緊。
立馬起身走到門前,出聲詢問;“鳴弟,你在房內做什麼?你怎麼了?再不出聲我進來了啊。”
“白大哥,你進來吧。”
這聲音與以前相比少了許多活力,白喬墨心中更擔憂了,連忙推開門就邁進去,一眼就看到風鳴倒在地上,嘴角掛著血絲。
這絲血色是那麼的礙眼,讓白喬墨的心跳都亂了幾拍。
三兩下,白喬墨就走到了風鳴身邊,蹲下想將他抱到床上,又擔心弄疼他,語氣帶了點焦急:
“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會吐血?你剛剛在房內乾什麼?”
風鳴則是心情極好地笑道:“我沒事,不僅沒事,反而好得很,真的。”
白喬墨板起麵孔:“都吐血了,還叫好?”
見白喬墨真的急了,風鳴忙解釋道:“是真的很好,我找到了解決我經脈的辦法,剛剛就在試驗,並且成功了。”
白喬墨心頭一緊:“什麼辦法?很危險?”
風鳴在白喬墨幫扶下坐起來,不在意道:“能有多大危險?我一直在看許前輩留下的手劄,這事你也知道的,他手劄上就講到跟我一樣的情況,許前輩經研究之後提出解決之策,那就是破而後立。”
白喬墨一下抓緊風鳴的手臂,力道過大,風鳴連忙拍拍他的手安撫道:“白大哥不用擔心,我已經成功了,不過才解決了一條經脈,就耗儘了我的魂力,後麵我會慢慢解決的,量力而為。”
白喬墨認真地看了看風鳴臉色,雖比之前多了絲蒼白,但眼中卻有興奮的亮色,這代表他是真的成功了吧。
風鳴的魂力竟特殊到如此程度?白喬墨先前就知道風鳴的魂力很不尋常,因為這不尋常,風鳴在煉丹時才那麼容易出極品無暇丹。
但也沒想到這般特殊的魂力,還能助他重塑經脈,就連他上一世走過那麼多世界,都聞所未聞。
這太特殊了!
白喬墨非常肯定,但凡泄露出一絲一毫,對風鳴都非常危險,絕不能透露出去。
這樣想著,白喬墨抓著風鳴胳膊的力道卸去,眼中的焦急擔憂也漸漸退去,轉而換成溫色。
這一切異常,或許和風鳴的前世有關,前世的特殊力量帶到了今生。
白喬墨沒去追問這魂力的特殊之處何在,嘴上仍舊怪責道:“你動手之前應該跟我說一聲,至少有人為你護法,萬一出了岔子,也能及時施以援手,鳴弟,這回你太衝動,連跟人商量一下都沒有,就私自行動了,不知道我……伯父,咳,知道了會擔心嗎?”
嘴上說著怪責的話,手上小心地將風鳴扶到床邊,讓他躺床上休息會兒。
風鳴都沒想到白喬墨會變得這麼嘮叨起來,還頗覺有趣,逗笑了他:“我爹擔心,白大哥你就不擔心的嗎?”
白喬墨淡淡地看了這人一眼:“我擔心,對你有什麼差彆嗎?”
風鳴立即閉嘴,這問題真不好回答,因為他自己非常清楚,就算白喬墨再擔心,對他影響再大,他依舊會如此行事。
彆人不知道他的情況,他自己還能不清楚?
雖然預料到結果,但看風鳴隻是露出討好的笑,白喬墨心底還是有些失望。
風鳴討好道:“其實白大哥給我的養元經也幫了很大的忙,沒有養元經修煉這些日子的功效,這次我也不敢下狠手試驗的,真的,白大哥你信我。”
“行了,我信你,好好休息吧,我給你調杯靈茶喝下去,再讓廚房給你熬滋補湯。”這些都是用來調理風鳴身體的,用的都是好東西,且藥力非常溫和。
“知道了,謝謝白大哥。”風鳴縮在床上,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看到這樣的風鳴,白喬墨的心就不由軟了下來,對這雙兒,實在沒辦法生得起氣來。
隻得軟了口氣說:“你真的需要休息了,下次行動前,先跟我說聲。”
風鳴頓時高興起來:“好的,我會的。”
隻休息了一晚上,風鳴便又生龍活虎起來,白喬墨也終於放下心來,並真正為風鳴高興,他終於找到徹底自身問題的辦法。
風鳴沒急著重塑第二條經脈,而是將第一條溫養了再溫養,準備充分後再著手進行。
這期間,浸泡在特製藥液中的蝶卵也有了動靜,風鳴和白喬墨一起湊到前麵,就看到第一隻蝶卵出現裂縫。
同獸卵一樣,這要靠裡麵的幼蟲自己破開外麵的殼子,才能更加強壯。
費了好大的力氣,裡麵的幼蟲終於爬了出來,蟲身帶了絲絲藍色。
就在要掉進藥液中時,風鳴連忙將其取出,放在專門布置的器皿中,裡麵有采自山穀的葉子,幼蟲立即爬到了葉子上啃食起來。
有第一條幼蟲出生,就有第二條第三條,於是風鳴和白喬墨這兩人變得更宅了。
之前偶爾還會出去尋覓美食,現在連門都不出半步,吃食都是由其他人送來。
終於,全部的幼蟲都破殼而出了,沒有一隻是死卵。
三十隻幼蟲是放在一起喂養的,風鳴嚴格按照許騏前輩留下的方法喂養,投入的元晶可是不少,一些東西還是從外麵采買來的,甚至百年靈乳都用上了。
沒幾天,這些幼蟲因為吃得好就大變樣了。
離金元堂拍賣會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閉小關的風金林也終於出來了,修為非常順利地推到了元液境巔峰。
這讓風鳴興奮極了,比自己重塑了條經脈還高興,這意味著他爹離元丹境更近了。
就在風鳴準備好好吃上一頓為他爹慶祝的時候,宮玉銘派人送來了封信。
風鳴非常奇怪,宮玉銘會給他們送信,他以為,他們和這位銘少的交情沒到這份上。
當看完這信時,他終於明白宮玉銘送信的原因,純粹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
磨了磨牙,風鳴將信丟給了一旁的白喬墨,說:“這些世家子弟,心眼太壞了。”
白喬墨接過掃了一眼,有點頭疼,也沒想到這宮玉銘會是這樣的人。
“彆擔心,等拍賣會結束,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風鳴不服氣:“搞得好像我們怕了他們一樣,要躲著他們走。”
白喬墨:“呃……那就留下?”
風鳴揮揮手:“算了,還是走吧,算我怕了他們還不成麼。依你的意思,風琳琅還好些,但據我得到的消息,她那弟弟叫風鴻銳的,可不是性子好的人,還有那個姓吳的,應該也會追著風琳琅跑過來吧。”
白喬墨眼中閃過冷意,他懷疑是有人故意給姓吳的傳去了消息,就為了將姓吳的引到高陽郡來羞辱他。
這時,風金林也終於接到金元堂最終版本的拍賣清單,上麵終於有了清霜奇泉水這一拍賣物品,此時離拍賣會隻剩兩天了。
052小心眼風鳴
第52章
風鳴之前一直沒問過白喬墨的仇家到底是誰,隻知道反正跟風琳琅有莫大的關係。
此人是風琳琅的愛慕者,同時身份又非常特殊,所以就連昆元宗也毫無追究之責。
風家也沒見有大動作,隻是將婚約甩到他頭上而已。
以前不追問,是感覺影響不到自己身上,但現在不同了。
如果此人真的跟著風琳琅來到高陽郡,他將會和白喬墨一起麵臨對方的為難。
大概對方很高興看到白喬墨不僅成了廢人,還入贅給他這樣一個廢材雙兒。
不過沒等風鳴問起,在看完宮玉銘送來的信時,白喬墨沒有遲疑地將整件事告訴了風鳴。
白喬墨說:“之前在秘境中對我出手的,便是吳應彥的人,昆元宗和我那師父,忌憚吳家身後的力量,裝聾作啞當作不知道。”
“吳應彥?吳家?究竟是什麼來頭?”
白喬墨解釋道:“鳴弟有所不知,吳家的根基其實並沒有高陽郡四大家族來得紮實,乃是後起家族,但因為吳家的一位雙兒入了東木皇的眼,進宮成了東木皇的貴君,自此整個吳家便水漲船高,後來在吳家雙兒生下皇子後,這吳家越發張揚了。”
這背景一出,風鳴頓時明白風家還有昆元宗的忌憚之處,不就是怕惹了吳家不快,進而得罪在皇城裡的貴君,以及貴君所生的皇子。
沒想到一個修煉世界,還搞皇權這一套以及森嚴的等級製度。
當然從看書中,風鳴也知道這世界皇權並不簡單,手中不僅握有最好的傳承以及最好的資源,還培養了一支實力強橫的武裝力量。
雖說皇室以及這支武裝力量也擔負著抵抗荒獸潮的任務,但也保證了整個皇權的高高在上。
唯一沒有皇權的地方,情況也不見得好多少,那裡,聖元宗的地位如同皇朝一般,同樣是高高在上。
風鳴雖對皇權沒多大敬畏心,但這世界的皇權又不同,還同強大的武力聯係在一起。
“原來這吳家還是皇家外戚來著,難怪能叫那麼多人悶聲不響,風家是什麼態度?會將風琳琅嫁進吳家,和吳家聯姻嗎?”
看風鳴並未退縮,白喬墨眼中浮起笑意,重活一世,再談起這些事,白喬墨心中並沒那麼抵觸和不忿了。
上一世他都能乾掉吳應彥和他身後的吳家,再來一回,他還能做得比以前差嗎?
白喬墨搖頭說:“不會,不管是風家還是風琳琅,都看不中吳應彥,風家隻是覺得沒必要為我這麼個廢人出頭罷了,不代表他們真的就需要討好吳家,來維持風家的世家體麵與地位。”
“風琳琅是風家的驕女,資質上佳,但吳應彥的那一身實力,都是靠資源堆積起來的,這樣的他如何入得了風琳琅和風家的眼。”
風鳴又明白了:“哦,這就是說,其實高陽郡的四大家族,不見得很看重這個吳應彥?”
“是的,可以這麼說,但吳應彥對我出手,應該很受不少人的喜歡吧。”
風鳴樂了:“原來你也知道之前的自己,這麼不受歡迎啊。”
白喬墨手癢地敲了風鳴一記腦袋,一點不緊張不說,還看他的笑話。
風鳴哈哈笑著躲避,剛看到信時還磨牙,但一會兒便恢複常態。
雖知道撞麵時會發生不愉快的場景,但他風鳴怕誰了?連風家主都差點被他扣上綠帽子。
風鳴揚著下巴說:“這吳家再張狂,也不是一手遮天的,沒看他對你出手,還需要在秘境中行動,所以就算他來了高陽郡又如何,難道他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們出手。”
白喬墨點頭,的確如風鳴所想,吳應彥便是要對他出手,也會有所顧忌,隻是:
“可能會連累你跟著我一起被他羞辱了,他應該很樂意看到如今落魄的我,我越倒黴他越高興。”
風鳴哼哼道:“心胸狹隘之輩,將來等我們比他厲害了,我們再回頭笑話他去。”
他也是睚眥必報的,姓吳的敢笑話他的話,他一定會將這筆賬記著。
不對,他都出手毀了白喬墨的丹田了,他如今和白喬墨利益一體,等於站到了姓吳的對立麵。
有沒有這件事,他將來都要和白喬墨將以前的賬回敬過去。
就是再添一筆賬罷了,他會用小本本將一件件事都記下來。
他也很小心眼。
白喬墨眼中浮現暖色,輕聲道:“好。”
風鳴將信給他爹看,風金林看了一眼便放下了,並說:“我早從段城主那裡知道了怎麼回事,後來也查過這吳應彥和吳家,吳家出了位貴君和皇子的事我也早就知道,但並不用因此就怕了吳家。”
過去他們碰不到皇權,所以風金林也沒將這些事普及給風鳴聽。
現在不同了,這不就要跟吳家撞上了,風金林繼續給風鳴及白喬墨講解:
“雖然皇子身份貴重,但有時候又不那麼貴重,因為東木皇膝下最不缺的就是皇子公主,聽說前不久東木皇膝下又添了一名小皇子,這是東木皇的第三十六位皇子了,加上公主雙兒,有一百多號。”
風鳴聽得抽了口氣,白喬墨扶額,他雖知道東木皇的子孫不少,但具體數字還沒風金林知道得多。
不過他沒那麼忌憚吳應彥,也正是因此,隻要毀了吳家的靠山,吳家和吳應彥也隻會如同拔了牙的老虎,誰都能撲上去咬一口。
上一世他正是這麼做的,所以吳家後來兵敗如山倒。
風鳴說:“這皇帝,怕是連自己的孩子叫些什麼,都記不清吧。”
風金林肯定道:“是的,這些皇子公主中,有受寵的,有不受寵的,吳家貴君生的皇子,雖屬於受寵的一員,但吳家行事張狂,隻會讓那皇子成為彆人的眼中釘,吳家的地位看似很高,其實根基不穩,很容易就坍塌了。”
白喬墨佩服起他這名義上的嶽父,可以說風金林一針見血,指出了吳家的最大弱點。
他也是後來經過多方摸索,才找到這條釜底抽薪之計,一舉擊垮吳家。
風金林最後總結道:“所以真撞上了那吳應彥,鳴兒也不必縮手縮腳,不用太過忌憚他。”
他想給自己孩子最好的生活,可不是讓他對彆人委曲求全的。
風金林跟所有寵孩子的家長一樣,看不得彆人家的孩子太過張揚,卻希望自家的孩子張揚一些,才不會受委曲。
風鳴連連點頭:“爹你放心,我才不會委曲自己呢。不過爹,”風鳴擔心一點,“這姓吳的,會不會在拍賣會上針對我們?單是比拚財力,我們怕是拚不過對方。”
風鳴原本就想要幫白喬墨一把,白喬墨可是給了養元經的,他爹這次能順利晉級元液境巔峰,不能說養元經一點作用沒起。
更何況後來又因為白喬墨,他才能得到聖元宗的煉藥傳承,還在那山穀裡得到不少好東西,這恩情欠大了。
所以能夠幫助白喬墨修複丹田的青霜奇泉水,無論冒多大的風險,都要全力爭取。
白喬墨正要說什麼,風金林一擺手說:“這事爹我有考慮過,所以我本就要跟你們商量一下,爹我打算拿一粒騰龍丹送去拍賣,就在拍賣將要開始的時候送過去,到時能為我們籌到一筆元晶。”
他又解釋道:“之前讓你月姨回來一趟,就是要調用一部分她那邊的元晶,以防不測,現在果然出了意外,不能不多作些準備,喬墨,你看如何?”
那些丹藥,都是因為白喬墨才有機會得到,所以風金林會征求他的意見。
從山穀丹房裡得到的騰龍丹,總共有三粒,最好的上品丹在風金林手裡,留作他準備晉級時使用,另兩粒都是中品,風金林沒動。
白喬墨對風金林的態度頗為受用,他笑道:“此事由伯父作主便可,喬墨沒有意見,便是兩顆都拍賣了也沒關係,想來將來等我需要用到時,鳴弟已能煉製出極品騰龍丹了。”
風鳴“嘿”地一聲拍上白喬墨的肩:“那是當然的,咱自己人,當然要用最好的,就是爹沒趕上,隻能委曲爹先用上品騰龍丹了。”
風金林失笑,用上品丹還委曲的,他風金林是第一人吧。
白喬墨也莞爾,提醒風金林:“伯父最好不要自己出麵,且用不記名元晶卡為妙。”
當然他相信風金林也有這點意識的,果然風金林點頭說:“我會的,不會讓外人知道,這顆騰龍丹是從我們手裡流出去的。”
***
就在拍賣會的前一日,高陽郡城出現兩隻非常拉風的禽鳥赤鳳鳥,拉著一輛奢華車架,吸引了無數修者的關注。
很快,高陽郡外城內城便傳揚開來,這是吳家小霸王吳應彥的車架到了,並且一同來的還有風家的姐弟倆,風琳琅和風鴻銳,以及其他的一些少年俊傑。
外城,尤其是內城,瞬間炸開了,誰不知白喬墨此刻就在高陽郡城內。
白喬墨與風琳琅及吳應彥的關係,普通修者不知情,內城的四大家族還能不知道的?
宮玉銘還特地拉上風景淮去圍觀了吳應彥的出場,對那兩頭赤鳳鳥很是流了口水。
據說赤鳳鳥體內有一絲鳳血,所以不僅外表張揚豔麗之極,實力又強,在所有飛行代步工具中,是排在前列的。
隻可惜赤鳳鳥非常難得,隻有皇室才豢養了赤鳳鳥,想要從皇家得到赤鳳鳥的幼崽,從小培養起,那也要非常牢靠的關係。
比如宮玉銘,就沒辦法得到一隻赤鳳鳥的幼崽,所以隻能看著那兩隻成年赤鳳鳥流口水。
至於吳應彥本人,宮玉銘很是不屑的。
因為這兩隻赤鳳鳥的所有人,並非吳應彥本人,而是屬整個吳家所有,是吳家入宮的那位貴君,給吳家求來裝點門麵的。
一同圍觀的還有其他家族子弟,對外麵那兩隻赤鳳鳥以及送風家姐弟倆回來的吳應彥,指指點點,宮玉銘聽得非常歡樂。
他摸下巴對一旁的風景淮說:“你知道這吳應彥為何會跑來?”
被強拉出來的風景淮心情並不是很好,他其實很討厭吳應彥此人,就因為心存妒忌將天才白喬墨給廢了。
真以為沒有白喬墨,琳琅姐就會看中他吳應彥了?琳琅姐的眼光可沒那麼差。
其他人看不慣白喬墨踩在他們家族子弟頭上,風景淮倒沒那麼在意,甚至欣賞白喬墨的。
原本覺得風琳琅和白喬墨聯姻一事極好,他雙手讚成,可哪想後來搞成這副局麵。
他沒好氣道:“我管他為何跑來?”
宮玉銘嘿笑著跟他爆料:“其實是咱們郡城有人給吳應彥送信,告訴吳應彥白喬墨跑來高陽郡了,所以吳應彥才會如此高調張揚地跑過來,還讓風鴻銳攛掇著帶他姐一起回來,就是做給某人看的。”
送信之人不是旁人,正是萬柏榮那家夥,將吳應彥引來對付白喬墨和風鳴的。
風景淮擰眉道:“鴻銳堂弟知道不?”
宮玉銘嗤笑道:“你以為風鴻銳不知情?你彆把你那堂弟看得太好,你將他當堂弟,他將你當成什麼?這家夥,倒是巴不得將他姐跟吳應彥湊成對呢。”
風景淮皺眉:“他如此短視?”
宮玉銘被逗樂了:“風鴻銳什麼時候成了有遠見的人?我怎不知道?”
風景淮更不悅了,起身想走,但又想了想說:“我讓人給風鳴堂弟那邊送封信吧,提醒他和白少避著點。”
宮玉銘拍他肩:“放心吧,我昨天就送了信去了。”
風景淮懷疑道:“你有這麼好心?你想乾什麼?”
宮玉銘佯怒:“我怎就不能好心了?”
風景淮輕哼一聲,還是扭頭走了。
信倒是不用送了,不過回去要跟祖父說一聲。
不管怎麼說,風鳴都是風家的人,怎能任由外人欺了去。
其他世家子弟跟宮玉銘差不多的心思,吳應彥來了,白喬墨還沒走,他們巴不得圍觀兩人碰上的場麵。
於是,不用吳應彥自己去查,便得到一個消息,明日金元堂將舉行一場拍賣會,白喬墨和他那雙兒會去參加。
吳應彥大手一揮,讓自己的手下去辦一張金元堂的至尊貴賓卡,隻有至尊貴賓才符合他的身份。
同時又攛掇風鴻銳明日將他的姐姐帶去拍賣會場,他要讓風琳琅親眼看看,她之前喜歡的男人,如今有多落魄潦倒,要依附一個雙兒才能生存。
053金元拍賣會
第53章
風鬆海聽了孫兒的話,皺了皺眉頭,心中對吳應彥此人膩煩得很,然而他又做不得什麼。
“你說是鴻銳聽了吳應彥的話,攛掇琳琅一起回來的?”
雖然宮玉銘這人實在叫人煩得很,但風景淮也清楚一點,他實在沒必要在這樣的事情上說謊,宮玉銘這人隻是喜歡看熱鬨而已。
風景淮:“應該是的,看明日鴻銳堂弟會不會帶琳琅姐去金元拍賣場,便可知曉了。”
風鬆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接著又鬆開:“沒想到這鴻銳小心思不少,可他自以為能瞞過家主?這族中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瞞過家主耳目。”
換句話說,遭了家主不喜,哪怕風鴻銳是家主嫡孫,他在族中的前程也有限了。
哪怕他的父親是少家主,未來的家主,可現在還沒坐到家主位置上呢。
家主雖然冷血冷情得很,但有一點是好的,家主做事非常公平,有這樣的家主,其中是他的兒孫的幸運,比如景淮這樣的孫兒。
“以後少跟鴻銳接近。”風鬆海叮囑道。
“孫兒知道了。”風景淮很聽祖父的話,因為知道祖父都是為了他好,且不是自以為是的那種好。
風琳琅和風鴻銳姐弟倆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看望父親母親,而是去見祖父。
然而他們在門外就被攔下了,守在門外的隨從客氣道:“家主休息了,二位小姐少爺稍後再來吧。”
風琳琅心中微訝,但也沒有異議地帶著弟弟離開了。
因為她知道不管是真是假,祖父是從容不得反駁的。
風鴻銳不服氣地回頭看看:“祖父哪有這時候休息的,肯定是那老家夥自作主張,仗著祖父心腹的身份,連我們都不當回事了。”
風琳琅理智道:“劉叔不敢的,鴻銳你多慮了,或許祖父真的有事,不便見我們。好了,去見父親母親吧。”
“好吧。對了,姐,明天金元堂的拍賣會上會有不少好東西,姐帶我一起去參加吧,你不去的吧,我就隻能跟吳應彥那家夥一起去了。”
“行了,我帶你去還不行嗎?不過看中什麼東西你自己來。”
“好,自己來就自己來,隻要姐肯帶我去就行了。”
姐弟倆都沒發現,有一股魂力在上空轉了一圈又收了回去。
那邊,被姐弟倆稱為劉叔的人進屋稟報:“兩位小姐少爺離開了。”
風家主麵無表情道:“後麵也如此。”
劉叔雖訝異,但對家主的交待是毫無原則地執行到底,應了聲便退了出去,忠心地為家主守門。
***
第二日一早,金元堂拍賣場前麵便人頭攢動,不少人等著進拍賣場,還有不少修者是從高陽郡之外連夜趕來的,金元堂上下見此情景樂得合不攏嘴。
風鳴和他爹還有白喬墨一起趕早來到這兒,見此情景很是意外:“我以為我們來得夠早了,沒想到彆人比我們更早。”
風金林能夠理解:“除了有包間的,其他修者都想早點進去,占個好點的位置,這次的拍賣清單上的確有些不錯的物品,想來金元堂也費了不少力氣籌集到這些拍賣品。”
風鳴看到入口處排的隊伍老長了:“爹,我們也要跟著排隊嗎?那要排多長時間啊。”
風金林翻手取出一張銀色卡片:“那倒不用,憑這張銀卡可以從貴賓通道進入,雖不是等級最高的,但也能享受上包間的待遇。”
“那太好了,我們趕緊進場吧。”
風金林給風鳴普及了下金元堂拍賣場的規矩,進場貴賓分成了四個等級。
最高的便是至尊級貴賓,手持的是紫金色卡片,身份尊貴的客人直接享受上這樣的待遇,如四大世家,金元堂每家都會送上至少一張至尊卡。
此外便需手持百萬元晶的金元堂元晶卡。
至尊貴賓之下便是金色的重要貴賓,相對應的需手持五十萬元晶的元晶卡。
再往下便是銀色貴賓了,隻需十萬元晶便可得到。
最差的則是銅色貴賓,能不能享受上包間待遇要看情況。
對風金林來說,銀色貴賓待遇足矣,沒必要為了顏麵打腫臉充胖子,元晶可以用到更需要的地方。
他手頭兩線發展,需要用到元晶的地方很多。
貴賓通道這裡人就少很多了,幾乎用不著排隊,也有專人恭敬地接待他們,引領他們入場。
風金林走在前麵,風鳴和白喬墨一左一右跟在後麵。
快要接近入口通道時,斜裡衝出一個身影,差點就要撞上前麵的風金林。
風金林退後一步,與那人擦肩而過,那人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就又匆匆而過,像後麵有人追趕似的。
“爹,沒撞著吧?這人怎麼回事?”
入口的接待人員也看到了,連忙過來招呼:“不知哪裡來的不長眼的家夥,差點衝撞了貴客,三位貴客沒事了,請隨小的進場。”
風鳴朝後看了眼,已經看不到那身影了,彙入了外麵的人潮中。
那人整個身影籠罩在一個黑袍中,連長得什麼樣都看不清楚。
收回目光時,風鳴勾了勾嘴角,與白喬墨一同伴著他爹進入了通道中。
此時,風金林翻手將一張不記名元晶卡收進了儲物戒中,事情辦妥了。
這時金元堂的堂主哪裡顧得外麵的情況了,見到追出去的人又回來了,忙問:“怎樣?人呢?這麼快就回來了,有沒有追到人?”
手下護衛回道:“堂主,那人狡猾得很,一溜煙躥進人群裡,就失去了蹤影,又沒辦法驅散大批人讓我們搜尋。”
金堂主失望地擺擺手:“罷了,其實我本就有預感抓不住此人的尾巴,否則此人也不會膽大到敢將騰龍丹送來拍賣。”
接著又狂喜:“沒想到臨到拍賣開場的時候,還能再添一把火,不說我們金元堂了,就是整個高陽郡,騰龍丹也沒出現過幾次,此次竟出現在我們金元堂了。”
騰龍丹可是五品丹藥,隻有五品煉藥師才能夠煉製,他們這地界上根本就沒有五品煉藥師。
“快,先將消息傳開,就說此次拍賣會還有重要保密物品拍賣,屆時肯定會掀起一波高、潮。對,就這麼傳話,不必將騰龍丹的名號報出去,越神秘越好。”
“好的,屬下這就去辦。”
手下和管事們都去忙碌了,金堂主又將手裡的玉瓶打開,看到裡麵滴溜溜的金色丹藥很是歡喜。
騰龍丹的出現,定會讓他們拍賣場再上一層樓。
就是可惜隻有這麼一顆,如果再有一顆,他還能扣下一顆來,可惜這顆是賣家指定要拍賣的。
能拿得出騰龍丹的,不管是自己的,還是意外得來的,那人都非同小可,金堂主其實也不想得罪此人,隻是想萬一對方手裡還有騰龍丹呢?現在人沒追到其實也在意料之中,隻不過是不死心罷了。
進了拍賣場,風鳴左右張望,都沒出現他預料中的衝突場麵。
白喬墨拉了他一把,低聲說:“我們來得早了點。”
所以風鳴想看到的人物,比如吳應彥風琳琅等,應該還沒到場呢。
風鳴挑眉道:“有點可惜啊。”
白喬墨失笑,風鳴怎就迫不及待地要跟那些人杠上呢?不知那些人知道了會是何種心理。
其實能避開,白喬墨和風金林都希望避開的,畢竟真要撞上了,一場羞辱是免不了的。
就算以後找回場子,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風金林一大早就帶人過來,也正是有避開的意思。
三人跟隨工作人員進了一間普通的包間,包間裡的桌上早有備好的零嘴和靈果,隨後又有服務人員給他們送上靈茶。
風金林揮揮手,不用人伺候,服務人員又退了出去。
風金林不放心地又擺開陣盤,布了防竊聽的隔離陣法,這才取出進場時取到的不記名元晶卡,仔細檢查金元堂有沒有在元晶卡上動手腳,又交給白喬墨看了下。
白喬墨檢查完還回去:“沒有動手腳,怕是金元堂也沒想到,沒來得及動手腳。”
風鳴點頭:“是啊,他們哪裡想到這關頭,會有人送上騰龍丹。”
他們如果不是想要籌元晶,也不會將這騰龍丹拿來拍賣。
就在三人說話時,有服務人員敲響包間門,鳳鳴跳著去開了門。
服務人員就在門口向他們傳達了一個信息,那就是此次拍賣會還將有一神秘珍貴拍賣品出現。
再關上門,風鳴衝兩人眨眨眼,然後三人都笑了起來。
金元堂的動作也夠快,而且還搞得神秘兮兮的,隻怕更讓人想知道這神秘拍賣品是什麼了。
兩刻鐘後,進入包間的貴賓增多了。
樓下大堂裡,也坐了不少人,拍賣場裡嗡嗡一片。
宮玉銘起了個大早,和宮家其他子弟也趕來了拍賣場。
他是準備看大戲的,結果聽人說,風鳴父子和白喬墨早就到了,而吳應彥一行還沒出現呢。
宮玉銘吐槽道:“真將自己當成貴賓,非要最後才出場啊。”
其他宮家子弟也失望,以前來了就能看到大戲的,不過另一件事也讓他們感興趣:
“聽說今早又收到一件拍賣品,非常貴重,金元堂都沒透露這件拍賣品具體是什麼,但放了風聲,說絕不會讓前來的貴客失望。銘哥,你說會是什麼?”
宮玉銘對這倒不是很感興趣:“還能是什麼?不是提升修為的丹藥和天材地寶,就是高品級的靈器靈符陣盤,又或者是好品相的獸卵與荒獸,總歸離不開這幾樣。”
“那是銘哥眼光太高了,銘哥報的這些東西裡,哪一樣不是珍貴無比,但凡出現都要引起轟搶。這次金元堂可是弄到了青霜奇泉水,肯定要引起一波轟搶,不知要拍出怎樣的高價。”
就算四大家族各自庫藏裡有些備貨,但也滿足不了家族子弟全部需求的。
因而一旦出現,他們各自的家族也會參與到競拍之中。
也是因此,此次拍賣會,四大家族都派了長老前來。
宮玉銘知道歸知道,但不感興趣就是不感興趣,他朝外一看:“咦?風家的六長老和風景淮這家夥來了,風琳琅和風鴻銳竟沒跟他們一起來的嗎?我去找風景淮說說話。”
宮玉銘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宮家的至尊貴賓間,中途將風景淮攔截住,叫了風六長老後,將他拖到一邊咬耳朵:“你堂弟風鳴已經來了,你這做堂哥的,要不要去他們包間裡打個招呼?”
蕍蹊……
風景淮訝異道:“已經來了啊,我問問祖父。”
風鬆海已經進了風家的至尊貴賓間,聽孫兒說了此事,想了想:“想去就去吧,順便提醒一聲,想必金林心中也有數。”
“好的,祖父。”
風金林在包間中也看到了風家來人,和他那六叔,並指給風鳴認了。
上次風鬆海前往慶雲城,並未與風鳴碰過麵。
風鳴看得很好奇:“他跟風家主長得像嗎?”
風金林和白喬墨都笑了,風金林雖多年沒見過他那生父了,但有一點知道的:
“風六長老的修為比起他那兄長風家主差了不少,所以在容貌上肯定比風家主年長不少,雖然我多年未見他,但想來外表變化不會多大,估計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模樣。”
“哦,那差彆大了,風六老長看上去可是四五十歲的人了,挺符合當祖父的身份。”
四大家族陸續都來了人,風金林和白喬墨一起指給風鳴認識,避免以後碰上了也不認識。
四大家族都派了家族長老作代表參與競拍,風金林也不意外。
看到這陣仗,風鳴眨眨眼,他倒忘了問白喬墨一件事了,那就是他上一世,究竟是怎樣從這樣的陣仗中將青霜奇泉水弄到手的。
想也知道肯定比這一次困難多了,那時的他肯定沒現麵這般大的財力支持。
換個角度來看,很可能沒有他們參與,這青霜奇泉水也沒被四大家族拍去,而是另有黑馬衝出來,但這黑馬運氣不太好。
這時包間門又被敲響,依舊是風鳴去開的門,一看到外麵站的人,風鳴有點黑線。
接觸幾回便深知此人什麼性格了,一看便知又是來看熱鬨的。
“什麼風將銘少吹來了?淮少前來有什麼事嗎?”
風景淮很不好意思,因為宮玉銘的意思連他都看得出來,如何瞞得過旁人?有點對不起風鳴堂弟。
風景淮忙解釋道:“得知堂弟和叔父在這兒,景淮過來打聲招呼,祖父讓景淮過來提醒一聲叔父和堂弟,今日小心些。”
在風鳴麵前能嬉皮笑臉的,可包間裡風金林也在,對宮玉銘怎麼說也能稱得上一聲長輩了。
宮玉銘衝風鳴眨眨眼,然後朝風金林方向行了個禮:“玉銘見過風叔父。”
風金林坐在裡麵說:“宮家少爺客氣了,鳴兒不得無禮。”
風鳴瞪了眼宮玉銘,往旁邊讓了讓:“要進來說話嗎?”
宮玉銘倒是想進來呢,最近隻聽聞風金林的大名,還沒跟本人接觸過人,有心想從旁觀察一下。
結果風景淮使了老大的力氣拉住他,就是不讓他進,並快速道:“進去就不必了,堂弟和叔父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叫這裡的服務員往風家包間裡帶句話,我和銘少先走了,不打擾叔父和堂弟了。”
說完就將人往外拽,不顧宮玉銘的掙紮。
風鳴看得倒樂嗬起來,乾脆抱著手臂就站在門口,看著宮玉銘被拖著走的場景。
讓這姓宮的總是看他的戲,這回他也能回敬一下,看場這宮玉銘的戲了吧。
看著風鳴臉上那帶著惡趣味的笑容,宮玉銘用手蓋臉,果然風鳴這家夥的性格跟他一個樣,真是相見見恨晚啊。
這時外麵又躁動起來,宮玉銘動作迅速,掙脫開風景淮就往欄杆處跑,果然毫不意外,看到吳應彥還有風家姐弟倆登場了。
宮玉銘激動道:“來了來了,終於來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