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想發橫財
166想發橫財
第166章
台上打得激烈,台下風鳴看得也比較投入,他在想自己在台上的時候,麵對這樣的對手,和這樣的出招,自己該怎麼應對還擊,因為他現在也是聚氣境巔峰。
彆看宗昱袍等人有名師指點,風鳴他也有啊,白喬墨一人勝過許多名師,平時白喬墨一直指導他修煉和武技的。
看了會兒,風鳴竟也能指出台上兩人的欠缺之處了,換了他上台,剛剛烈風宗的弟子露出的那一個小小破綻他就能抓住機會,一陣猛攻猛打,將對方逼下台去。
同樣的,自己這方的弟子也能被他找著機會。
白喬墨聽得很欣慰,鳴弟在戰鬥方麵的天賦並不差,而且戰鬥直覺很靈敏,或許跟鳴弟的前世有關。
台上兩人打了近半小時,最後烈風宗的弟子略遜一籌,主動跳下了擂台。
四虹書院的弟子也累得夠嗆,這時有修者不講武德,跳上台就要挑戰他。
這弟子知道自己勉強戰下去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索性將擂台交給對方,其他修者都在台下起哄。
可擂台戰就是如此不講武德的,也是因此擂台戰想要守住擂主的位置,得講策略。
也因此一上午過去了,也沒見幾個元液境修者上台搶擂主,都是聚氣境後期或是巔峰的修者在輪流守著。
風鳴和白喬墨還著程淼與石老爺子,中午出去找地方吃了頓午餐,然後再回來繼續圍觀擂台戰。
石岩給風鳴帶來一個消息:“你不知道吧,皇城那些權貴子弟,閒得無聊開賭盤下注,賭冠亞季軍的人選,還有後麵的排名。”
風鳴一聽來勁了:“賭誰是冠軍的人數最多?我白大哥呢?”
石岩哈哈一笑,就知道風鳴這小狐狸感興趣:“贏麵最大的是皇家學院的宗昱袍,白小友可不被人看好,賭他能得冠軍的賠率是一賠二十,宗昱袍是一賠一點二。”
風鳴先是咬牙切齒,欺人太甚,白大哥的賠率怎就這麼高。
很快又興奮起來:“這麼好的機會,不賺他一筆太虧了,白大哥,要不你留這兒,我跟石老爺子出去轉一圈?對了,你的元晶也給我,這些王八蛋的元晶不賺白不賺。”
白喬墨見風鳴又是氣又是興奮的小模樣,哭笑不得,很爽快地將元晶掏給了風鳴。
他暗道,看來這次不能留手了,絕不能讓風鳴賠錢。
為了元晶,為了讓鳴弟高興,他會很努力一直打到最後的。
風鳴拿了元晶就跟白喬墨揮揮手,轉身樂顛顛地跟著石岩老爺子跑了,還帶著一個程淼,帶他出去長見識。
出了賽場,風鳴就問:“開了多少盤口了?老爺子你都摸清了嗎?”
石岩瞪眼:“你就不怕將那些權貴子弟都給惹惱了,最後對你圍追堵截?”
這小狐狸心裡有數得很,看來對白喬墨拿到最後的冠軍是非常有信心的,所以石岩就怕他胃口太大,讓他收著點,畢竟這裡可是皇城,不是他們的主場。
風鳴揮手:“怕啥?最後丟臉的又不是我們,是他們這些開盤的人,敢賺這個錢就彆怕賠不起啊,誰讓他們不看好白大哥的,再說,在我身上是虧了,可在彆人身上他們肯定能賺不少的。”
石岩樂道:“行了,就由你吧,反正你師父都在這兒,輪不著我來操心。走,我帶你一起去下注。”
風鳴鄙視:“老爺子早就看好了,還來勸我收著點。”
石岩打哈哈,程淼在一旁聽得偷樂,他也不知道原來外公竟將這些事,都打聽清楚了。
石岩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風鳴了,他一共打聽到十二個盤口,背後開盤的人勢力都不小,不用擔心對方掏不起元晶。
風鳴也根本沒有隱藏身份,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帶著石岩老爺子和程淼,來到一個個盤口,他其他人誰也不壓,就專壓白喬墨一人,每個盤口都下注了一百萬元晶。
光想想這一千兩百萬元晶,最後給帶給他多大的回報,風鳴就樂得見牙不見眼了。
風鳴專買白喬墨贏,不僅買他贏,還買他得冠軍,石岩也趁機在後麵跟了十萬,以外孫的名義跟著下注玩的,他是這麼對外人說的。
反正到時候隻要跟著風鳴去收賬就可以了,相信不會出現收不了賬的情況。
程淼跟了一路,在心裡默默盤算了下,如果白喬墨大哥真的奪冠了,他也要跟著入賬兩千多萬元晶。
光是想想他就心驚肉跳了,他可從來沒擁有過這麼多元晶。
要不是擔心自己會走不出皇城,石岩都想跟著下一百萬的注,這時候他真羨慕風鳴啊,因為對方有師父還有四虹書院可依仗,所以才敢如此行事。
風鳴到第一個盤口買白喬墨得冠軍的時候,就引起不小的轟動。
等所有人發現,他不僅在第一家買了,還跑去其他十一家,全都買了一樣的注,於是這動靜就鬨大了,都傳到了人在比賽場地內的紀遠和宗昱袍的耳中。
紀遠聽得都快維持不住他的風度了,驚道:“這家夥瘋了不成?花了一千多萬買白喬墨得冠軍?”
又道:“他這是對白喬墨多有信心,還僅僅是白喬墨情深意重,無論白喬墨輸贏都去給他助戰?”
就算他們這樣身份的人,也不認為一千多萬元晶是筆小數字,這雙兒還真大手筆。
秋易咬咬牙說:“宗師兄,我去買你贏吧。”
宗昱袍看了他一眼:“有元晶沒處花是吧,跟他競爭這個做什麼?紀遠,你以為這雙兒是故意嘩眾取寵,還是有目的而為?”
就在這時,有關幽冥穀遺府現世的前後情形,都整理成文送到紀遠手裡,秋易和宗昱袍跟著一起看起來。
從資料上看,完全看不到風鳴和白喬墨的存在,但憑他們自己承認,又憑石岩祖孫倆與他們如此好的交情,三人,包括秋易在內,都不相信這兩人沒參與進去。
秋易問:“所以,他們究竟是誰?”
紀遠冷笑:“毫無疑問,就是那對喬姓兄弟,這對兄弟一出場就救了石岩的外孫,這對石岩來說是天大的情分,也因此石岩的外孫才會對風鳴和白喬墨非常信賴,特地趕來看他們的比賽。”
秋易不會懷疑紀師兄的推斷,但又看了遍資料:“喬家兄弟沒進遺府啊。”
宗昱袍說:“明麵上是沒進去,但誰知道暗地裡有沒有進,資料上有寫,成熟的七葉蟲花草共有五株,但有一株溜掉了,沒人能找到那株出逃的七葉蟲花草,說不定就落到他們手裡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的確有機會悄悄進入幽冥穀中的遺府內,但有個新的問題,他們是如何利用遺府的陣法來絞殺吳應彥的?”
紀遠推斷說:“除非他們有人精通陣法,搶先奪得遺府的控製權,通過操控遺府大陣來坑殺吳應彥,”
紀遠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得對,“你們看資料上,石岩可是在遺府中獲得不小的機緣,最初就是他運氣好地撞進一個房間裡。”
宗昱袍訝異說:“你意思是這機緣是那兩人送到石岩手裡的?”
“不是他們還會是誰?”
“那誰懂陣法?風鳴不太可能吧。”
“隻有白喬墨了,但這一切都是我們的推測,我們和孔照一樣,沒有證據,除非能逼出白喬墨的手段,但在擂台上不行。”
秋易聽得越來越迷糊,他問:“那這白喬墨如果跟紀師兄一樣精通陣法的話,他乾嘛要隱藏?”
紀遠失笑,如他這樣的人,總會隱藏些手段,而不會將自己的本事全部暴露出來,這是他們這類人的生存之道。
白喬墨為何會隱藏?因為當時他有個仇家吳應彥,吳應彥背後又是吳家,他不隱藏的話隻會讓吳家更加忌憚,會不惜一切代價致他於死地。
所以起初白喬墨連他丹田已修複的事都沒有暴露,哪怕都被裴長青收為了弟子。
看,最後吳應彥不就被他們坑得丹田被毀麼,最終落得身死的下場。
紀遠可一點不同情吳應彥,換了他也會同樣以牙還牙,原樣報複回去。
想到這些紀遠猛地抬頭看宗昱袍,然後帶了點幸災樂禍之色:“宗兄,你這次比賽可得小心些,千萬彆大意栽在白喬墨手裡,風鳴敢砸那麼多元晶在他身上,可不是鬨著玩的,也不是財大氣粗,我看風鳴是對白喬墨非常有信心吧,二十倍的賠率呢,這雙兒是想靠這個發筆橫財吧。”
秋易咬牙:“不可能的,宗師兄怎可能會贏不了那白喬墨,宗師兄是元液境巔峰,白喬墨才後期,中間還被毀過丹田,耽擱過一段時間,哪有資格跟宗師兄相比。”
紀遠很想安慰秋易,但這回,不知怎的,他真有種宗昱袍可能會栽跟頭的直覺。
宗昱袍哪裡看不出他的意思,還是自己外甥偏幫自己,紀遠隻會看自己笑話。
他冷眼刀子“咻咻”地往紀遠身上丟:“想贏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等決賽結束,我會找紀遠你好好練練身手,免得荒廢了。”
這下秋易不知道該幫誰了,紀師兄真不是宗師兄的對手啊。
167下注後續
167下注後續
第167章
風鳴從外麵回到賽場時,和他身邊的石岩程淼受到了更多的關注目光。
同時還有不少人用不知是同情,還是幸災樂禍的微妙目光,看向白喬墨。
“白喬墨現在壓力一定挺大吧,風鳴可是在他身上壓了一千多萬元晶,如果他拿不到最後的冠軍,這麼多元晶就扔進水裡,白花了。”
“雖然不是我花出去的,但想一想心都好痛,風鳴這麼有錢,還不如把元晶拿出來分我們點呢,至少我能多說些好話給他聽。”
“白日做夢呢,還不如想想萬一白喬墨真的得了冠軍呢?十二個盤口啊,二十倍的賠率,天,最後風鳴要被堆成山的元晶給埋沒了吧。”
“說彆人做白日夢,你自己何嘗不是在做白日夢。”
“其實風鳴不如先跟宗昱袍他們串通一下,大不了答應他們,最後拿到的元晶對半分。”
“你也太小瞧宗昱袍他們了吧,據我所知,宗昱袍可是皇子身份,缺那點元晶嗎?對這樣身份的來說,名聲比元晶來得更為重要。”
裴應敏、陳天朗還有江潛對此事都哭笑不得,風鳴就算對白喬墨再有信心,也彆做得這麼張揚啊。
而且這事在風鳴還沒回來的時候,就在賽場內傳開了,背後肯定有那些十二個盤口的人替他大力宣傳了。
他們就是想看風鳴和白喬墨的笑話吧,換句話說,沒一人看好白喬墨能奪冠的。
裴應敏和陳天朗在得到這消息時,已經暗搓搓地讓人拿了元晶,也替他們去下注了,當然他們絕不會將這事透露出去的。
而且他們還看到江潛長老,也指派了個人出去了,這兩人直覺,江長老乾的事是和他們一樣的。
不過就連大部分四虹書院的弟子,對此事都抱有懷疑態度,畢竟白喬墨之前丹田被毀是不爭的事實。
與宗昱袍相比,他的確被耽擱了一段時間,何況後者擁有的環境與資源,勝過白喬墨許多倍。
再加上宗昱袍本身實力又比白喬墨高一小階,無論怎麼看,白喬墨都很難奪冠。
他們很憂心地看著回來的風鳴,風師弟有再多的元晶,也不能這般顯擺他對白喬墨的情深意重吧。
“白師弟,”還有人拍拍白喬墨的肩,低聲安慰他,“你……就儘力而為吧,彆太勉強自己,注意不要再受傷啊。”
白喬墨對這些關心話語哭笑不得,隻得點頭說:“我知道怎麼做的,鳴弟年紀還小,他喜歡玩就玩吧。”
勸說的人再度拍拍白喬墨的肩,丟了他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見鬼了,白喬墨也不知道對方到底領會了什麼內容,好像跟他想傳達的不太一樣,甚至完全相反。
就連邱塵也來湊熱鬨,跑到餘瀟麵前嘀咕:“你這小徒弟手裡的元晶還真多啊,不會是你這做師父的給的吧,你有七個弟子,難道每個弟子都給了幾千元晶花花?”
餘瀟也是得到消息比較早的人,彆人不知是出於妒忌還是看樂子的心理告訴他的。
餘瀟那是毫無原則護短的人,再說他清楚自己小徒弟身上並不缺元晶使,尤其是掙元晶的能力是一流的。
還沒拜在他門下時,就靠他和白喬墨兩人,賺了近五千萬。
但他就是不告訴這些人,免得他們更妒忌自己,他說:“風鳴年紀最小,他的師兄師姐當然都會照顧著點,我也看顧著點,不是應該的麼,不過就是一千多萬元晶,我和我的六個弟子都能撐得住。”
也就是說,一千多萬元晶全都扔水裡也沒關係,轉頭他們就能支援更多。
邱塵被噎得瞪眼,徒弟多了不起啊,徒弟會花元晶了不起啊?當誰還缺個徒弟嗎?他缺的是天賦頂好的徒弟。
邱塵沒好氣地說:“你就死鴨子嘴硬吧,等一個元晶都收不回來時,就知道心痛了。”
這倒提醒餘瀟了:“如果喬墨真的拿到冠軍了,那些開盤口的權貴不會賴賬吧?不行,老邱啊,到時你得陪我一起跟他們要賬。”
邱塵傻眼,這當師父的不會真以為白喬墨能贏吧,跟他那小徒弟一個德性?
邱塵噎了半響說:“你等到真拿了冠軍再說吧。”
邱塵轉身走了,再不過來自討苦吃了。
餘瀟溜溜達達跑到小徒弟身邊,擔心小徒弟身上的元晶夠不夠花了,他這當師父的可以支援一點的。
其他聽到的修者,包括四虹書院內的弟子,都對風鳴羨慕妒忌恨了,他們也想要這樣好的師父啊。
風鳴神神秘秘地告訴師父,他身上元晶其實還有不少,就是擔心都去下注了,最後那些權貴賠不起耍賴欠賬,所以才隻花了一千多萬元晶。
餘瀟覺得自己小徒弟想得很周到,的確不能對那些權貴抱以太高的期望,所以就這麼辦吧。
那邊裴應敏和陳天朗互看了一眼,兩人都朝對方伸了一個指頭,然後都點頭表示明白了。
他倆都跟著下注了十萬元晶,百多萬元晶他們還是能賠得起的,但如果白喬墨最終贏了,他們就能入賬兩千多萬,想想就激動。
彆說,這消息傳開後,還真有不少修者起了興致,跟著風鳴玩了一把。
尤其是對那些不差元晶的人,跟風買個幾千元晶玩玩,就當去酒樓吃頓飯而已,指不定一壇好酒的價錢就超過這筆支出了。
這倒讓開盤口的人樂得合不攏嘴,雖然這些跟風的人就花了幾百幾千元晶,但耐不住皇城人口多,這些小數字彙集起來,就是筆非常龐大的元晶了。
這時候他們覺得,還要感激風鳴這雙兒開了個好頭,讓他們增加了好大一筆進賬。
希望他們這樣的好心態,能一直保持到最後,依舊能笑得出來。
秋易想想不服氣,最後找人砸了一千萬元晶,就買他嫡親的舅舅宗昱袍贏。
紀遠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秋易的千萬元晶已經花出去了。
為了補救,他背著秋師弟悄悄找了人,花了百萬買了白喬墨贏,不過這件事絕對不能讓秋師弟還有宗昱袍兩人知曉。
就算最後秋師弟賠了元晶,他在貼補的時候也不會說出元晶的來處。
雖說他對此事也持懷疑態度的,可萬一秋師弟真的賠了呢?
紀遠真是煞費苦心。
還有一個跟風買白喬墨奪冠的人,任誰都想不到的,那就是孔照這位銀甲衛。
他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找了個身份不顯眼的人,花了百萬元晶下注在白喬墨身上。
總之,這件事將風鳴的名聲推上了一個更高點。
之前他的名聲是帶著褒義的,但現在卻增加了一部分貶低色彩。
這位最有前程的年輕煉藥師身上,多了些“輕狂”、“不知所謂”這樣的字眼。
這也讓皇城上下對白喬墨的關注加倍提升,此前僅是皇城上層,因丹田修複之法,對他多了幾分關注。
但現在因為下注一事,大眾將關注力都投放到武鬥比賽上,想知道這白喬墨最後到底能奪得第幾名。
彆說外麵了,就是賽場內,包括一同參賽武鬥比賽的那些種子選手,都對白喬墨多了幾分關注和觀望。
這其中有看樂子的,也有抱有惡意的。
其中有部分團體決定了,隻要白喬墨上台爭奪擂台,甭管最後擂主是誰,他們要先輪流上台將白喬墨搞下去,讓他一個擂主都甭想搶到。
最後白喬墨連決賽圈子都進不去,那豈不是會成為此次聯賽最大的笑話。
***
守擂賽進行到下午的時候,不再隻是聚氣境修者的舞台了,二十座擂台上,開始出現元液境修者的身影。
再不出頭奪擂主,第一日守擂戰就要進入尾聲了。
白喬墨依舊和風鳴待在一起看擂台戰的,白喬墨並沒有要上台挑戰守擂的想法。
下午擂台戰的可觀性比上午大多了,白喬墨依舊將台上的戰鬥分析給風鳴聽。
風鳴正聽得認真,將他人的指指點點完全拋在腦後的時候,裴應敏來到兩人身邊。
“大師兄,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白喬墨不認為大師兄這時候是找他閒聊的,大師兄要關注全局的人,沒那麼空閒。
裴應敏四下環顧了一眼,作出閒聊的姿態,嘴裡說出的話卻很正經:“是有事要跟你說,據我得到的消息,現在皇家學院有批人盯上你了,你什麼時候上台挑戰,他們就會以車輪戰的形式將你搞下去,他們的目的是想你連決賽都進不了。”
風鳴一聽就想跳了,但他表情控製得極好,聽不到他們聲音的人,一點都猜不到他說了些什麼話。
風鳴嘴裡此時在罵罵咧咧:“這些王八蛋是不是輸不起啊,輸不起就彆來比賽啊,居然搞這種陰謀,他們不會認為宗昱袍要靠他們這種方式來奪冠啊。”
白喬墨倒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說:“他們想盯就盯好了,我不是有六次上台挑戰的機會。”
裴應敏一聽就明白兩人的想法了,兩人的想法完全不同。
風鳴是想要將此事捅到宗昱袍麵前,看宗昱袍是不是能忍受得住,這對強者來說是種羞辱,最後得勝也會被人說勝之不武,要靠手段才能奪冠。
白喬墨嘛,則是完全想在擂台上耍一耍這些心思不正的家夥。
裴應敏覺得這他大師兄要為兩位小師弟操碎了心,哪一個都不是安分的。
168意氣風發的驕子
168意氣風發的驕子
第168章
白喬墨淡淡道:“他們是借題生事,因為鳴弟奪得了煉藥賽的冠軍,讓皇家學院臉上無光,他們不敢怪秋易丟了冠軍,就遷怒到鳴弟頭上。”
皇家學院早將各個冠軍看成他們的囊中之物,偏有一個落入旁人手中。
裴應敏想想白喬墨說得有道理,借這事故意針對風鳴和白喬墨的比例,絕對占了大半,想用這事來打壓風鳴的風頭。
裴應敏說:“往宗昱袍那裡傳信的事就交給我吧,小師弟你想怎麼做,我來配合你。”
白喬墨表情丁點沒變化,道:“好,有勞大師兄了,待會兒我準備上場吧,看時間差不多了,大師兄就派我們自己的人上場,搶我手上的擂主,也可以是跟我們四虹書院走得近的勢力的人,比如烈風宗就不錯。”
得,裴應敏知道,小師弟對烈風宗的觀感不錯,他也覺得如此。
四虹書院確實需要多聯合些勢力,來一起抗衡皇家學院,免得他們四虹書院身上背負的壓力太大,將仇恨值全吸引在自己身上。
裴應敏點頭:“小師弟你也注意著點,彆太勉強了。”
“我有數。”
裴應敏離開後,風鳴問:“白大哥你真的要上場?”
白喬墨微笑,看著一點沒動氣的模樣:“彆人都發招了,我們不能不接,鳴弟也會覺得有意思不是?”
哎呀,這叫風鳴如何拒絕啊,風鳴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白喬墨將要搞的事可比他搞的大多了。
想想即將到來的熱鬨景象就壓製不住心頭的興奮,風鳴勉強了好一會兒才說:“那白大哥你得悠著點來,知道不?白大哥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看樂子排在後麵。”
白喬墨差點繃不住的表情,被風鳴逗得笑噴,他點頭笑道:“好的,我儘量。”
風鳴的白牙都露出來了,拍拍白喬墨的肩說:“那白大哥你挑哪座擂台?”
“鳴弟替我選一個吧。”
“好的,包在我身上。”
於是風鳴目光炯炯地掃視十二座擂台,以及現在守擂台的人。
結果都不用他特意挑選,看完所有的擂主後,他直接伸手就一指:“就三號擂台吧。”
誰讓三號擂台上現在的擂主是皇家學院的弟子,甭管他有沒有參與那夥人的陰謀,風鳴對他們都一視同仁,讓白喬墨以絕對的實力去輾壓他們。
這選擇也甚合白喬墨的心意,因而白喬墨拉著風鳴走向三號擂台。
兩人現在都是名人了,三號擂台前的觀眾,一看到他倆出現,立即讓出一條道來,讓他們可以近前一點觀看。
這時候大家都以為這兩人是前來觀戰的,而風鳴和白喬墨抬頭看看台上的擂主,嗯,元液境初期修為,並且離突破很近了,隻差一個機緣便可一腳跨入元液境中期。
皇家學院的策略也很對,這樣的弟子去爭奪最終擂主的位置其實有點勉強,不如放在第一日,或許運氣不壞,能奪得其中一個擂主。
但很不幸,他碰上了白喬墨。
就在台上擂主環視了台下一圈,叫出:“有誰上來挑戰?不上來的話我就坐下調息了,我數到十……”
“不用數了,我來挑戰。”
“唰”地一下,一個身影就隨著聲音的出現落到台上,台下眾人隻覺眼前一花,然後就看到台上一個挺拔的身影。
當看清這身影是誰時,台下有片刻的沉寂,然而很快就炸開了。
就是台上的擂主也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他竟做出揉自己眼睛的動作。
然而再怎麼看,跳上台來的依舊是那個白喬墨,這人怎麼這麼快就上台的?
“白喬墨?”
“正是白某人。”白喬墨肯定了他的話後,又對台下觀眾朗聲道,“諸位,是不是覺得第一日的擂台戰不夠激烈,元液境後期和巔峰的修者都在觀望之中,輕易不會上場?那就由白某人來做這第一人,真正的守擂之戰,就由白某人開始打響吧。”
“好!說得好!”台下風鳴第一個響應,拚命鼓掌賣力叫好,“白大哥說得太好了,我支持你,白大哥!乾掉對手,做擂主!守擂到底!”
的確有不少修者覺得不夠味,一個個高手藏著乾什麼。
武鬥,不就應該說乾就乾麼,顧慮那麼多做什麼。
有一人帶頭,其他修者也跟著叫喊起:“對,乾就是了,乾掉對手,把擂主做到底。”
“乾掉他丫的,白兄我看好你。”
三號擂台這邊鬨出的動靜極大,四周起哄的聲音,將其他擂台的聲音都淹沒了,很難不讓彆人注意到,紛紛詢問三號擂台那邊怎麼了?
於是白喬墨率先發起挑戰的宣言就迅速傳開了,一眾種子選手都驚呆了。
“這姓白的在搞什麼?這口氣太狂了。”
“不愧跟那風鳴是一對,這夫夫倆一個德性,這是將我們皇家學院都給踩到腳底下是吧。”
也有修者覺得武鬥就不該顧慮那麼多,白喬墨的做法和宣言也激起了他們的戰意。
於是就有人跟白喬墨一樣,也不再拖下去了,一躍跳上了擂台,守擂戰的氣氛瞬間變濃了。
就在這時,宗昱袍和紀遠得知了風鳴想讓他們聽到的那番話,紀遠暗叫不好,宗昱袍要中招,這擺明了就是為了激宗昱袍的。
可惜這根本就沒辦法阻止,宗昱袍的確心生不悅,他想要奪冠,那是光明正大地去爭奪,他根本不屑使用任何手段。
“紀遠,幫我查查是誰帶頭組織起來的,他們當我宗昱袍是什麼人?冠軍需要彆人使計謀幫我搶來嗎?”
紀遠連忙道:“你有沒有想過,有人故意讓你知道這番計劃?”
宗昱袍看了他一眼,說:“這有區彆嗎?”
紀遠一想也是:“的確沒區彆。”
宗昱袍伸手指向三號擂台:“看,白喬墨已經開始反擊並且亮出戰書了,一群蠢貨,也隻配使用這種小手段,我要贏就贏得光明正大,如果輸了,我也心服口服。”
他的驕傲,容不得他的冠軍中摻雜了絲毫水分。
都是聰明人,之前如果還有些不解的話,當聽到這番話,宗昱袍和紀遠都明白了白喬墨此刻上台的用意,就一個詞,“反擊”。
並不是隻有那個團體的人才是聰明人,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而已。
在宗昱袍眼裡就是如此。
紀遠理解宗昱袍的想法,因為他也是如此驕傲的人,他們都是天才,意氣風發的驕子。
“你想怎麼做?我們現在已經棋差一招了。”
宗昱袍冷笑:“他們咎由自取,我會按原計劃下場,讓他們自己著急去吧,不過可以趁此機會,看看白喬墨的真正戰力。”
紀遠知道,宗昱袍這是要教訓那些擅拿主意的人了,就算皇家學院因此丟了顏麵也無礙。
紀遠的想法同樣如此,他們雖是皇家學院的弟子,但其實在皇家學院待的時間並不長,隻不過是身上掛著這樣的頭銜。
如現在參加聯賽,他們身上就貼著皇家學院的牌子,代表皇家學院出戰。
話雖如此,但他們對皇家學院,並沒有那麼強烈的集體榮譽感。
這場行動與其說是皇家學院發起的名譽之戰,不如說是皇城的一些權貴子弟對皇城之外勢力和修者的宣戰及示威。
就算他們奪得煉藥師賽的冠軍又如何,沒人能越過皇家學院與皇城權貴。
紀遠其實知道,皇家有些人心底對秋師弟失去了煉藥師比賽的冠軍很不高興。
他們礙著秋師弟的身份他們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將這份不快流露出來,但遷怒彆人,比如風鳴和白喬墨,他們一點都不需要遮掩。
宗昱袍帶頭向三號擂台走去:“走吧,我們去觀戰,給白喬墨助威。”
“好,我們去觀戰,看那家夥到底有沒有奪冠的實力,還是光是口氣大。”
傒玗
白喬墨上台挑戰的動靜鬨得很大,以致原來的裁判都被換下去了,換了個地位更高實力更強的過來。
此人還將擂台的防護陣法給加固了下,免得打鬥得太過激烈,波及到擂台四周的觀眾。
瞬間,三號擂台就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人群也嘩嘩向三號擂台湧去,短短時間內,這裡彙聚起最多的觀眾。
白喬墨伸手一招,一支長槍出現在他手中,整個人也如長槍一般挺立在那裡,全身的氣息不斷上漲。
這讓他的對手倍感壓力,不說以他元液境初期對上元液境後期的差距,就是此時撲麵而來的氣息都足夠輾壓他了。
他很想當場就認輸,然而身為皇家學院的弟子,他要是不戰而敗,下台後會被人罵死的。
這修者隻得硬著頭皮抱劍拱手:“請白道友指教。”
“好說!”
話音剛落,白喬墨手裡的長槍一震,就發出龍吟虎嘯之聲,台上的空氣似乎都被他隨手一擲的長槍給捅得發現氣爆音。
台下觀眾見到白喬墨使出他的武器時就驚訝了,凡是關注他的人都打聽過他以前的情況,他在昆元宗時是以劍法見長的,從來沒有哪份資料上說他使長槍的。
風鳴依舊在台下拍掌叫好,手掌都拍紅了,可怎麼看白喬墨怎麼帥,帥酷了,真想搬回家去藏起來。
169白喬墨的守擂之戰
169白喬墨的守擂之戰
第169章
第一場戰鬥快得不可思議,白喬墨手中的長槍被他揮出了一長串槍影。
眾人就聽到“撲嗵”一聲,他的對手,元液境初期的皇家學院弟子,就被白喬墨一槍橫掃了下台。
隻是一槍。
其他人驚得目瞪口呆,唯有風鳴沒有停下的鼓掌聲和叫好聲特彆醒目。
看到白喬墨一擊就定勝負,風鳴更是跳起來叫喊:“白大哥你太帥了,乾得太漂亮了。”
如此直白的誇讚,讓台上表情冷肅的白喬墨,耳朵根子悄悄紅了。
“你看清了嗎?我連看都沒看清,那家夥就被掃下台去了,這也太快了吧。”
“我也沒看得太清,看來我們對白喬墨的實力都低估了,不愧是元液境後期修者,元液境初期雖然很強了,但和後期之間還是差了兩小階呢,這距離不好彌補。”
紀遠看向身旁的宗昱袍,差距:“如何?”
宗昱袍點點頭:“實力很強,但就這點還不夠。”
紀遠笑了:“當然不夠了,因為對手太弱了,離將白喬墨的底限逼出來還遠得很。”
宗昱袍點頭,承認紀遠的話。
白喬墨上台挑戰時,皇家學院的弟子就迅速彙聚過來。
他們是萬萬沒想到,白喬墨這麼早就上台了,這跟他們的計劃根本不相合。
可以說,白喬墨出人意料的行動,打亂了他們的節奏。
一人看了看不遠處的宗昱袍和紀遠,說:“等不了了,不能讓這姓白喬的拿到擂主位置,現在就開始車輪戰,最大限度地消耗他的戰力和體力。”
“好,那下麵我來。”
台上,白喬墨手中長槍一收,長身玉立地站在那裡,冷眼環視一圈:“歡迎諸位上台來挑戰,實力太弱的就沒必要上來了,浪費你我的時間。”
這話如果是白喬墨剛上台時說的,這會兒肯定會遭人嘲諷,口氣太狂了,太欠扁。
然而現在卻很認同他說出來的話,沒看元液境初期的對手,根本經不住白喬墨的一擊,就被掃下台去了。
再上去同樣實力的對手,又能比這樣的下場好多少?又能消耗白喬墨多大的戰力。
因而台下那人剛說完,就被另一個像頭目的人否定了:“不行,你也是初期,上去根本拖不了太長時間,中期的上去一個,否則就是幫著這姓白的出風頭了。”
“那我來吧。”
人群裡走出一個元液境中期的修者,看他出列,其他人立即讓出道來,對接下來的戰鬥也更期待了。
他們就想看是白喬墨接著橫掃擂台,將擂主位置坐到底,還是口氣太大,做人太狂妄,被人中途擊敗下台?
無論是哪一種,對純粹來觀看和看熱鬨的人來說,都值得期待。
元液境中期的修者上台了,之前那頭目跑到宗昱袍和紀遠身邊,先跟紀遠打了招呼:“紀師弟,你也來觀戰了。”
紀遠笑了笑:“是啊,白喬墨如此出名,我來看看他是不是真正有實力。”
那頭目明顯露出不屑之色,說:“徒有虛名而已,這種人,如何跟宗師兄相提並論,如果宗師兄此時上台,哪裡還有這姓白的發揮的餘地。”
宗昱袍這時候終於施舍了他一個眼神,不過沒有多少溫度:“龔立權,白喬墨有沒有資格跟我相提並論,我不知道,但白喬墨打一百個你都足夠了,有能耐自己上去將白喬墨打下台來。”
龔立權臉色頓時漲紅,他此舉何嘗沒有示好宗昱袍的意思,他不比紀遠這家夥更有資格待在宗昱袍身邊,得他信任?紀遠這家夥算什麼東西。
可他萬萬沒想到宗昱袍如此不給他麵子,可惜他家世再高,也沒辦法跟皇室抗衡。
尤其眼前宗昱袍還是陛下親子,陛下甚為看重的一個兒子,他更沒資格去計較什麼。
龔立權隻得將羞惱壓下:“宗師兄說得是,不過是看這姓白的太過狂妄,想教訓他一頓,宗師兄不喜歡那就算了,我不打擾你們觀看比賽了。”
龔立權轉身走了,紀遠眼裡閃過一絲嘲諷之色。
就是這樣,就算如今他取得這般成就,可在許多權貴子弟眼裡,他紀遠依舊比他們低一等,可以任他們欺負。
兒時,唯有秋師弟在他被人欺負時挺身而出,將他護在身後,那時起,秋師弟就住進了他心裡。
而宗昱袍根本就不在意龔立權這些人想些什麼,做些什麼,對他們的拍馬迎奉也不屑一顧。
他不需要拉攏什麼人脈,他也不需要什麼權力與皇位。
憑他自己,他就可以闖出一條通天大道,皇位於他而言是累贅。
當他那些兄弟為了皇權而爭鬥時,宗昱袍的目光卻早就放在了飛虹大陸之外。
也就現在出現的白喬墨讓他起了點興趣,他想知道,白喬墨能不能與他一較高下,白喬墨最終又能走出多遠。
他為何允許秋易和紀遠出現在他身邊,因為這二人天賦夠高,將來也是能走出飛虹大陸的人,能夠追得上他腳步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多加理睬。
龔立權一回去,就被同伴拉著問宗昱袍的態度。
龔立權在宗昱袍麵前沒落得好,但也不敢背後抱怨什麼,隻說:“宗師兄向來不管我們的事,我們還是按計劃行事吧。”
“好,宗師兄的確如此,我們隻要將這姓白的打壓下去就可以了。”
擂台上第二場戰鬥,屬於白喬墨的第一場守擂之戰,也在裁判宣布之下開始了。
一個女修者出現在宗昱袍身邊,紀遠看了眼,笑道:“吳師姐也來了。”
來人正是另一位元液境巔峰修者吳麗雁,她一頭颯爽利落的短發,身材也比其他女修者來得高挑,她板著麵孔說:“宗昱袍都來了,怎能少了我,聽說此人口氣狂妄,我來看看他有沒有跟我叫板的資格。”
紀遠失笑:“原來還有人跑到吳師姐麵前說話了,說口氣狂妄,也要看誰了,有實力的人說話不叫狂妄。”
吳麗雁很認同他的觀點:“不錯,所以我親自來看看。”
兩人說話間,台上再度爆出長槍震動時帶出來的轟鳴聲,那長槍如遊龍一般,在白喬墨手中指揮如臂使,叫人一看便覺得,這是個使槍老手,這槍陪伴了他不知多少年。
然而好笑的是,在場許多人,都是第一次知道白喬墨是使槍的。
就不知長槍和劍,哪一個他更擅長。
出戰的元液境中期修者,現在一點不敢小瞧白喬墨了,但他上台挑戰的目的,並不是要從白喬墨手裡搶得擂主的位置,而是最大程度地消耗他的力量。
所以他並不求速戰速決,而是選擇與白喬墨遊鬥。
白喬墨又豈會不知這些人的心思,他在選擇最佳的出手時機。
台上一時間長槍如影,劍氣如虹,兩人打得異常精彩。
觀眾深深覺得,白喬墨先前上台的宣言說對了,真正的守擂之戰,現在才真正開始。
上午的那些,不過是賽前的熱身而已,再難聽點,那就是菜雞互啄。
台下不時響起叫好聲,也有看得緊張不已,覺得台上打得驚心魂魄,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眼,不然就錯過關鍵了。
也有修者和白喬墨一樣使長槍的,這時兩眼緊緊追著白喬墨手裡的槍,覺得白喬墨的槍法太精彩了。
轉眼台上兩人就過招了幾十招,看著是幾十招,其實也不過才交手了不到兩分鐘而已,不過是兩人的過招緊扣眾人心弦,時間被拉長了而已。
這時隻見長槍忽然向前刺出,如同出水的蛟龍一般,勢不可擋。
“叮”地一聲,那元液境中期修者手中的劍,竟被長槍刺中脫手而出,而長槍槍尖去勢不減,台下已有人驚呼出聲,元液境中期修者也大駭,槍尖眼看就要刺中他咽喉,而他沒有任何辦法逃脫。
眼看台上此人就要殞命於長槍之手,就連裁判也要準備出手救人了,然而就在這時,長槍槍尖停在對手的喉嚨部位。
刹那間,台上的風停住了,爆破音也消散了,台下的人看得驚出一身汗。
風鳴可不管這些,再度激動地鼓掌叫好:“白大哥太棒了!白大哥你是最好的!”
風鳴恨不得組織一支啦啦隊,來跟他一起給白喬墨鼓勁加油,就是現在,他一人也喊出了一支加油隊的氣勢來。
這時,死裡逃生的元液境中期修者,終於回過神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剛剛他真以為瀕臨死亡了,那滋味,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忘卻了。
除了那要奪他性命的槍尖,他記憶深刻的還有白喬墨那雙冰冷無情的眸子,這白喬墨真的敢下手取他的性命,而且輕而易舉,不會有絲毫猶豫。
受風鳴影響,又看了場精彩之極的戰鬥,再看交戰對手的慘狀,台下觀眾終於熱烈地跟著鼓掌叫好起來,同風鳴說的一樣,這白喬墨打得真的太帥了。
石岩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外孫來到了風鳴身後,這時也大聲叫起來:“打得好,槍法也好!”
程淼也激動得臉都紅了。
170車輪戰
170車輪戰
第170章
吳麗雁說:“普通的元液境巔峰,不會是他的對手,你說對不對?”
宗昱袍麵無表情道:“你看到的也不過是他露出來的。”
吳麗雁並沒反駁,這才剛開始,不管誰上台,在仍有餘力的時候,也不可能將自己實力完全曝露出來。
不過吳麗雁反而高興得很,甩了甩她那頭利落的短發道:“看來這次的聯賽有點意思了,總算有些新鮮麵孔,而不是隻能麵對你這張老臉,我都看膩了。”
紀遠聽了忍不住笑,宗昱袍的表情丁點沒變化,他道:“手下敗將沒資格說什麼。”
吳麗雁的小爆脾氣要上來了,但打不過這家夥是事實。
看看台上繼續守擂接受挑戰的白喬墨,吳麗雁忽然覺得中,白喬墨這家夥最好再強點,能將宗昱袍打敗最好了,看這家夥還怎麼拽。
這樣一想,吳麗雁的小爆脾氣就下去了,並對宗昱袍露出彆有深意的笑容,然後轉身大步離去了。
光是看現在的擂台戰,並不能看到白喬墨真正的實力。
所以接下來的戰鬥沒必要看下去了,吳麗雁也就不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知道白喬墨有越級戰鬥的實力,紀遠也有點吃驚,他對宗昱袍說:“如果白喬墨真的精通陣法,那他真正的戰鬥力會有多高?”
就算宗昱袍能在擂台上打敗白喬墨,也不見得他的戰鬥力就真正在白喬墨之上吧,畢竟後者還有隱藏手段沒施展出來。
身為高明的陣法師,紀遠很清楚將陣法運用於戰鬥中,帶來的殺傷力有多大。
宗昱袍終於黑線,這一個個的,居然都在擔心他會輸,他冷冷地說:“等賽後,我還是找你練練手吧。”
紀遠立刻閉嘴,剛才那話惹火這家夥了。
其他人看得激動,可對龔立權這夥人來說卻惱火得很。
連元液境中期上台,都沒能拖延多長時間,這麼快就被白喬墨解決了,那其他人上去能發揮的作用有多大。
他雖然很想將元液境後期的選手叫上去,但人家也未必聽他的。
元液境後期的,那都是種子選子,輕易不會上台,上了台就是衝最終的擂主而去的,誰也不願意折在半途中。
“繼續上,耗不死他,我就不信他體內的元力無窮儘,不要給他休息時間。”
“好,那我來吧。”
又一個元液境中期修者跳上台去,兩人互報了姓名後,裁判啟動防護陣法,宣布可以後,兩人再度開始了新一輪的戰鬥。
其他修者也漸漸地看出問題來了,連續三人,都來自同一個勢力,也就是皇家學院,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嗎?
烈風宗不少弟子也被吸引到三號擂台這邊,其中一個上過擂台的聚氣境弟子問邊上的人:“秦師兄,你說這皇家學院的弟子是什麼意思?接二連三地挑戰同一個人,而且連對方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
秦師兄,姓秦,名堅,元液境後期修為,人如其名,他的性格非常堅定。
秦堅目光向龔立權等人站立的位置掠過,冷笑一聲:“他們的用意有什麼不好明白的,就是想用車輪戰耗死白喬墨,如果能將白喬墨踢出六十位擂主之位就更好,那些人做事不一慣如此霸道,不過也許這回會踢到鐵板上了呢。”
師弟抽氣,之前他還不敢猜,沒想到竟真是這般:“他們也太過分了吧,這聯賽又不是為他們皇家學院一家舉辦的,還不讓彆人出頭了?秦師兄,他們會不會將這種手段用在你身上?”
秦堅嗤笑一聲:“用了也不怕,而且他們現在盯著白喬墨一人也就夠了,哪裡有閒心管旁人。會盯上白喬墨,或許有風煉藥師的原因吧。”
不管是風鳴奪了煉藥師賽的冠軍,還是豪擲一千多萬元晶買白喬墨奪冠,估計都惹得那幫自以為是的家夥不高興了,就用這種方式來惡心人。
“秦師兄秦師兄,宗昱袍也在這裡看白喬墨的比賽。”
秦堅知道師弟想說什麼,他道:“宗昱袍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宗昱袍看不上這種手段。”
這是高手與高手之間的惺惺相吸,互相間總能明白一些對方的想法與驕傲。
擂台上,白喬墨再度用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用長槍將對手送下了台,做得非常的乾淨利落,連拖延時間減少消耗的想法都沒有,就是如此直白地向那夥人宣戰。
將這人再度送下台後,白喬墨的臉色都沒白一下,而且直接將手中長槍往前一擲,槍尖指向龔立權這夥人所在的方位,毫不客氣道:“再來!”
風鳴還在台下不嫌事大地跟著叫喊:“來啊,車輪戰儘管亮出來,看我白大哥會不會怕了你們。”
乾嘛要替這夥人遮掩,就是要將他們的行徑,暴露在所有參賽修者麵前。
他們自己都不要臉,彆人乾嘛還要替他們遮臉?
有人如烈風宗弟子一樣發覺不對勁了,也有人光顧著看白喬墨戰鬥了,哪裡想到彆的事情。
現在被白喬墨和風鳴聯手揭穿,頓時炸開了,那是皇家學院的弟子吧,皇家學院的弟子如此不要臉的嗎?
龔立權等人萬萬沒想到這二人會揭穿這件事,難道不該默認下來並默默承受的嗎?
他們不知道自己站的地盤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皇城,這裡是他們說了算。
他們習慣了肆無忌憚,也習慣了沒人敢跟他們計較,除了忍讓彆無他法。
可誰想到會碰到風鳴和白喬墨這種,就是不按他們節奏走的人。
龔立權等人立即成為焦點,並遭到不少人的指指點點,頓時臉黑如墨,恨不得掐死風鳴這個該死的雙兒。
龔立權也惱火了:“我們做的有哪條違反規定了?輸不起就彆上台挑戰。”
風鳴叉腰反擊:“我說你們違反規定了嗎?說誰輸不起呢,輸不起的難道不是你們嗎?如果不是規矩不允許,我真想讓你們這些家夥一起上台,看我白大哥會不會怕一下。”
“你們既然敢做還怕被人說嘴嗎?繼續上啊,車輪戰繼續接著來。”
聽了風鳴的話,其他人也轟笑起來。
風鳴的話並沒說錯,這件事情裡誰看不清楚,輸不起的是哪一個,做得不地道的又是哪一個。
非皇家學院的修者,是巴不得看皇家學院的熱鬨。
因而這些人也跟著吆喝起來:“是啊,繼續上吧,彆停下來啊。”
“風煉藥師,萬一白喬墨經不住車輪戰輸了怎辦?”
“涼拌唄,不過你們也太小瞧人了,我白大哥可是要奪冠的人,當我一千多萬元晶是花著玩的?”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龔立權等人進不得退不進,一個個眼裡噴火,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將這車輪戰繼續下去了。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來,叫龔立權等人驚訝地看過去。
說話人是宗昱袍,他冷聲道:“繼續下去,開了頭就不要停下來。”
紀遠也冷笑,這時候退出去有什麼意思,白喬墨就是告訴他們,他們的車輪戰也達不成目的,他們太小看白喬墨了。
風鳴的話也沒錯,真將陣法手段用上的話,那夥人全部上去,也會被白喬墨打得落花流水,一敗塗地。
龔立權等人咬咬牙,隻得繼續派人上台。
然而接下來一連上去了十幾人,這十幾人都連一分鐘沒能堅持下去,全被一杆長槍挑下了台去。
所謂的車輪消耗戰,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完全成了一場笑話,隻讓人看到皇家學院弟子的實力不濟,被白喬墨這位來自四虹書院的弟子無情輾壓。
看得那些年齡過線的弟子,都想要用手捂住眼睛,不忍再看下去了。
這夥人不僅沒能達成他們的目的,反而助長了白喬墨的名聲,並且讓整個皇家學院受累。
這些人也看出白喬墨並非普通的元液境後期修者,近二十人上台挑戰了,可看白喬墨在擂台上依舊沒有元力耗儘的跡象,就生出了退意,想要離開。
他們想走,宗昱袍卻不乾,他們開了頭,什麼時候收場卻輪不到他們說了算。
於是在宗昱袍冷眼盯人下,龔立權等人隻得繼續派皇家學院的弟子上台挑戰,最後連聚氣境巔峰的修者都派上台去了。
可這樣的修者上台,就交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白喬墨一槍橫掃下去。
一連幾十人,白喬墨的額頭終於汗濕了,站在台上也微微喘了氣。
龔立權等人暗恨不已,但他們不敢恨宗昱袍,就將恨意全部對向了白喬墨,白喬墨此時的狀態讓他們終於看到了希望。
“熊魁,你上!”
這時從人群後麵走出一人,立即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因為這人生得又高又壯,走起路來都能感覺地麵在顫動,據目測,這體重能超過三四百斤了吧,全身毛發也重,看上去就跟頭人形荒獸似的,而非人類。
“好家夥,這些人竟然還藏了張底牌,這姓熊的,還真是頭熊,看他元力修為,竟達到元液境中期了。”
“白喬墨這次不會栽了吧,這姓熊的,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元液境中期修者,如果白喬墨沒經過這麼多場戰鬥,還處在實力巔峰,跟這姓熊的戰鬥應該沒問題,可白喬墨現在的狀態怕要出事。”
171人形荒獸
171人形荒獸
第171章
看到熊魁出現後,一個個露出驚色,龔立權終於有了掰回一局的感覺。
最好熊魁能將白喬墨弄成重傷,連後麵兩日的擂台戰他也沒辦法參加。
“熊魁,這可是個很強的選手,你放開手去打吧。”
“好,看我的。”熊魁將自己的胸脯拍得“砰砰”響。
可誰聽不出龔立權話裡是什麼意思,一部分觀戰修者眼裡露出對白喬墨的擔憂。
紀遠皺皺眉,沒想到龔立權將熊魁弄了出來。
熊魁就是個沒什麼腦子的,原本也不在參賽名單中,但紀遠相信,現在他的名字肯定在上麵了,動這點手腳對龔立權等人輕而易舉。
“宗師兄,白喬墨會不會有事?”
宗昱袍這回好奇起來:“你不是對白喬墨很有信心,以為我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次怎變了?”
紀遠被噎了一下:“這不是他一連打了幾十場,都沒休息一下麼,擔心他耗力過度。”
宗昱袍勾了下嘴角:“你以為白喬墨會蠢得考慮不到現在的情況,看那風鳴就知道了。”
風鳴這時恰好在台下衝白喬墨揮胳膊:“白大哥,乾死那個大塊頭!”
紀遠哭笑不得,原來他這是白操心了啊。
白喬墨聽到風鳴的聲音,嘴角彎了下,然後一手拄著長槍,一手取了丹藥就往嘴裡送,同時催動丹田加快對丹藥藥力以及元氣的吸收,身周好似形成了一個元氣漩渦。
宗昱袍眼力好,一眼便看到白喬墨身前的異常:“他身上有青元珠,品質還不差,可能是中品的,服用的丹藥,如果我沒看走眼的話,應該是極品丹。”
紀遠忽然牙疼,果然他剛才是白操心了:“我怎麼發現這兩個家夥,比我們皇城人還要富裕,這些東西是那麼好得的?還隨手就砸了千多萬元晶。”
宗昱袍默了一下,然後說:“其他東西我不缺,元晶我也不差,但極品丹我缺。”
紀遠翻白眼:“當誰不缺極品丹似的,當然除了那兩個家夥。”
宗昱袍不響了,因為他竟發現,有一天他居然會有點羨慕白喬墨這家夥了,就因為他認識了一個煉藥師天才,並且還提前預訂了下來,毫不猶豫就入贅了。
宗昱袍不禁想,如果有跟風鳴一樣的煉藥師天才雙兒出現,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娶了的吧,而不是一味投入修煉之中,讓父皇操心他的婚事。
可惜他沒能早知道有風鳴這樣的煉藥天才。
也幸好風鳴早早與白喬墨成親了,並且白喬墨本身開賦了得,實力也很強。
不然這皇城不知多少勢力盯上了風鳴,千方百計想要拆散他與白喬墨,讓風鳴成為他們的人,連皇室也不例外。
今日白喬墨一戰,估計會打消掉不少人的小心思。
就不知白喬墨有沒有故意的成分,宗昱袍看著台上的白喬墨,心中玩味地想道。
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這樣的情況,龔立權和他身邊的同夥,在看到白喬墨這時候才拚命吞丹藥恢複元力,心中都得意起來。
果然熊魁的出現讓白喬墨害怕了,之前不是很猖狂麼,看他被熊魁打敗後還能怎樣。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白喬墨被打敗在地的情形了。
熊魁外表像人形荒獸,內裡也差不多,與其他修者不同,他眼裡閃著興奮嗜血的光芒,迫切想要一場見血的戰鬥。
台上這個小個子,他雙手抓住他的肩,就能將他生生撕成兩半。
他早就忍不住想要出來上擂台了,擂台上那些家夥的戰鬥,在他看來無趣極了,不見血怎能叫戰鬥?
他一步一步往擂台上走去,上擂台之前還朝跳得厲害的風鳴看去,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
程淼見著嚇了一跳,石岩見狀忙將外孫擋在身後,拳頭捏響了,想教訓這個混球一頓。
風鳴卻絲毫不懼,握起拳頭朝他揮了揮,當他是被嚇大的?塊頭大就了不起嗎?
風鳴叫得更起勁了:“白大哥,乾掉他!不要讓他進決賽,我看他礙眼。”
“好。”仍在吸收元氣的白喬墨,卻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
秋易不知什麼時候又跑到紀遠身邊,看到這樣的場景有點擔心:“這風鳴就一點不擔心白喬墨的嗎?”
“秋師弟怎來了?”
秋易:“原本在煉藥房煉藥,聽人說了這裡的情況,就過來看看。”
秋易輸給風鳴,心裡憋了口氣,因此抓緊一切時間努力提升自己的煉藥術,彆人看比賽,他就專心煉藥去。
紀遠:“出來散散心也好,秋師弟彆把自己繃太緊了,擔心他們做什麼,反正我看他倆也不像要人擔心的樣子。”
他可沒忘了之前風鳴看他露出的古裡古怪的眼神,這雙兒有病。
秋易說不出話來了,隻好自己親眼看了。
台上的白喬墨眼裡閃過冷意,身上的氣息卻再度攀升,丹田內元力漩渦旋轉的速度再度加快,外麵元氣蜂擁進來,這般對經脈的衝擊力極大,然而白喬墨連眉頭都沒擰一下。
熊魁一個起躍,身形拔高,然後重重地砸在擂台上,四周圍觀修者就聽到一聲巨響,然後看到擂台台麵都被砸出裂紋了,心中乍舌,這大塊頭的肉身絕對強橫極了。
就在這時,又有輕微的“砰”的聲音響起,然後就有人發現有碎片從白喬墨的身前掉落下來,落到擂台上麵,這時大家也才發現這是什麼東西。
“青元珠碎片。”
“好家夥,白喬墨將一整顆青元珠的元氣都給吸收光了,青元珠這才會碎裂吧。”
這時台上的元氣湧動也停了下來,白喬墨身上卻是元氣澎湃,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完全恢複了,丁點看不出消耗過度的模樣,竟恢複得如此快速?
有人懷疑他之前吞服的丹藥了,怕是風鳴提供的極品丹吧,就算風鳴煉製出來的極品丹數量少,但供應自己人還是足夠的吧。
再加上青元珠內元氣的補充,這讓圍觀者都羨慕妒忌了,身邊有個煉藥師天才就是好啊,最好的丹藥都是留給自己服用的。
就是四虹書院的弟子,也是在煉藥師比賽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風鳴能夠煉製極品丹的。
物易閣的專櫃裡為什麼沒有出現,那是因為極品丹都被風鳴自己扣留下來了唄。
越想越妒忌白喬墨了,但四虹書院弟子這時候絕對是站在白喬墨一邊的,希望他如風鳴所說,乾掉這個大塊頭,最好讓人進不了決賽。
白喬墨緊握長槍往前一擲,長槍“嗡”地一聲,就像活過來似的,擂台上的戰意,隨著防護陣的升起,瞬間就被點爆了。
熊魁大喝一聲,就“砰砰”地大步向白喬墨奔去,同時手握成拳向前方狠狠砸去。
台下觀眾毫不懷疑,如果白喬墨真被這拳頭砸中,怕是要被生生砸吐血。
白喬墨不僅沒躲開,反而長槍往前刺去。
“叮”地一聲,槍尖竟和熊魁的拳頭撞上,發出如金屬碰撞般的聲響,隨後白喬墨就如輕煙一般向旁邊掠去,長槍再改攻勢,往熊魁橫掃過去。
台下觀眾卻吃驚不小,他們仔細看熊魁的拳頭,竟連他的皮膚都沒有戳破,他的肉身防禦竟如此厲害?這還怎麼打下去?
龔立權等人一個個都流露出歡喜快意的表情,恨不得熊魁一巴掌就將白喬墨拍成肉餅。
熊魁就是他們的秘密武器,他不僅是人形荒獸,還是人形兵器,不需要借助其他的武器。
台上不時發出“砰砰”響聲,那都是白喬墨長槍或是刺或是掃又或是抽到熊魁身上發現的聲音。
然而熊魁身上看不出丁點受傷的痕跡,這讓其他元液境選手都不禁思考,換了他們是白喬墨的話,碰上熊魁這樣肉身無比強悍的對手,他們該怎麼破局。
白喬墨眼下的戰鬥策略,他們看得出來,就是利用優於熊魁的速度和靈活,來回避熊魁的攻擊,同時嘗試各種攻擊手段,看是否能湊效,然而現在並不能看出來。
程淼看到台上白喬墨的身影快得都帶出殘影了,但都無法對熊魁造成傷害,不禁擔心地抓住外公的胳膊:“外公,白喬墨大哥不會有事吧?”
石岩想翻白眼,但看外孫緊張的模樣,忍下了,壓低聲音說:“放心吧,這小子就不可能輸的。”
這小子的目標就是冠軍,哪可能現在就栽了的,不過是真正的手段還沒施展出來罷了,他可不信白喬墨就現在這點攻擊手段。
這讓程淼稍稍安了些。
陳天朗和裴應敏也有點擔心,因為兩人對白喬墨的底細了解得並不是很清,但裴應敏也在抓時間,好讓四虹書院多幾個弟子進入決賽。
原來能夠經受元液境巔峰戰鬥的擂台,此刻台麵上竟出現了不少裂紋。
如宗昱袍這樣的人就留意到,這些裂紋可不是熊魁一人造出來的。
白喬墨雖隻展現出他的速度,但若仔細注意,就可發現,他的肉身力量同樣不弱,在台上輕輕一跺腳,人彈射出去,台上麵卻留下了幾道裂紋。
172守擂結果
172守擂結果
第172章
裁判看著這些裂紋很憂心,這三號擂台再被這麼摧殘幾次,恐怕就要完蛋了。
現在這些年輕人真了不起,一個比一個厲害。
以後再舉辦這樣的比賽,擂台得造得再結實些,否則經不住一次次的戰鬥破壞。
之前白喬墨解決對手的速度都很快,短的一擊就將對方送下台,最長的也沒超過兩分鐘。
然而這回,兩人交手了十幾分鐘依舊相持不下,不時能聽到熊魁發出或是興奮或是憤怒的吼叫聲。
大家看得明白,這樣的僵持對白喬墨並不利,因為相比熊魁,白喬墨的消耗會更大。
尤其是他之前又戰鬥了那麼多場,時間拖得越久,白喬墨越有落敗的可能。
一旦他的速度提不上去,被熊魁追到一拳頭揍上去,結果不敢想像。
台上再度“砰”地一聲響起,白喬墨的身影倒飛了出去,又借助長槍戳進地麵的力道彈了回來。
他的對手熊魁,竟也“蹬蹬”地後退了兩步。
這還是交手了十幾分鐘後,白喬墨第一次憑借力量,逼得熊魁後退。
兩人都停了下來,眾人這才發現,熊魁胳膊和身後都被白喬墨的長槍抽出了血痕,原來他的肉身防禦,也並非堅不可摧。
熊魁也體會到疼痛,眼睛因為怒火發紅,用拳頭捶打自己的胸口,發出憤怒的吼叫聲:“我要撕了你,將你撕成兩半!吼——”
熊魁吼完就提升自己的速度,再度將擂台台麵踩著一道道裂紋,向白喬墨奔去。
他是憑借肉身力量強行提升速度,也的確比之前快了不少。
剛剛白喬墨將長槍戳進擂台台麵,這時伸手一拔,台麵不僅是有裂紋了,連蜘蛛網紋都出現了,裁判都懷疑擂台發出吱啞的無力支撐聲了。
白喬墨手持長槍往前送出,這時宗昱袍發現他身上的氣息再度發生變化,出現一股駭人的氣息,那是什麼?
“雷霆槍,雷霆之怒!”
白喬墨不僅沒退,躲開熊魁剛猛的攻擊,反而迎難直上,然而此刻他手中的長槍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槍尖竟閃爍出雷電之光,同時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向前刺出。
台上兩道身影迅速重疊在一起。
若是膽小一點的修者,或許都不敢看接下來的場景了,也許這一擊兩人就將定勝負了。
在許多人看來,這回白喬墨真要栽在熊魁手裡了。
台下也一片沉寂,沒人說話,都在緊盯著台上的戰鬥情形。
忽然有“滋滋”的聲音響起,再定晴看去,白喬墨不僅沒倒飛出去,手裡的長槍依舊往前送出。
人形荒獸一樣的熊魁,卻立在那裡渾身抽搐起來。
再仔細看,白喬墨的槍尖,正停留在熊魁胸口位置。
堅不可摧的皮膚,此時卻有鮮血滲了出來,外麵的衣裳也被染紅。
“噗”的一聲,白喬墨反手就將長槍拔、出,向來隻有吼聲的熊魁,這時卻“啊啊”地慘叫出聲,並重重地向後砸去,身體依舊在抽搐之中。
這時眾人都發現白喬墨手掌和長槍上,縈繞閃爍的雷光,隨著他外放的元力漸漸收回體內,這些雷光也逐漸地隱去。
白喬墨還是那個白喬墨,剛剛的一切好似幻覺一樣,顯得有點不真切。
風鳴卻激動地又跳又叫:“好誒,白大哥,白喬墨,你太帥了,你是最帥的。”
眾人終於反應過來,瞬間炸了。
“白喬墨竟贏了?熊魁那個大塊頭失敗了?”
“白喬墨這是修煉出了什麼?”
“剛剛他用了雷電之力,他這是修煉出了雷屬性的元力?”
“我以為他會敗的,沒想到他竟贏了,姓熊的肉身力量再強,也被白喬墨破了防護,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順理成章個鬼,你親自上台試試,看能不能破得了。”
紀遠竟笑了下:“這家夥,白擔心他了。”轉頭看到宗昱袍一點不意外的模樣,問,“你早料到了?”
宗昱袍鄙視他:“那是你眼拙,沒發現。”
紀遠咬牙,這家夥不貶低一下會死嗎?
秋易維護紀師兄:“宗師兄,我也沒發現,我也以為白喬墨會輸的。”
“你倆都眼拙。”宗昱袍毫無親戚情。
紀遠磨牙,將秋易帶離宗昱袍遠點,說:“算了,等他自己在台上對上白喬墨的時候,就能嘗到厲害了。”
雖然宗昱袍對他不客氣,但秋易其實還是希望他這位舅舅奪冠的,現在也有點擔心了。
台上這時還沒結束,白喬墨槍尖往前一挑,就將大個子熊魁幾百斤的份量,給直接挑下台去了。
裁判見此情形,無奈地宣布結果:“白喬墨再度守擂成功,熊魁挑戰失敗。”
許多人都幸災樂禍地看向失去戰鬥力的熊魁,起初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淒慘。
雷電之力被送進體內,尤其是心臟處,這滋味絕不好受吧,這傷容易治療嗎?熊魁後麵兩日的擂台戰還能參加嗎?
如果真的就此無法參賽的話,其他種子選手都會感謝白喬墨的,做了回善事。
熊魁的身體重重落在龔立權等人的前麵,龔立權之前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惱火。
他連熊魁都派出來了,可竟然還是沒能拿下白喬墨,跟他想的結果一點不相同。
他以為白喬墨會敗在熊魁手上,不僅會敗,還會被熊魁“失手”打成重傷,讓他後兩日的擂台戰都沒辦法參加,與決賽無緣。
沒想到結果卻顛了個倒,現在是熊魁還能不能參加後麵兩日比賽,都不知道了。
龔立權不用看都知道,不少人在看他們的笑話,這讓他更惱火。
他遷怒身邊的人:“還不快給熊魁用丹藥,趕緊將他治好。”
身邊的狗腿子立馬出來,取出丹藥就往熊魁嘴裡送,結果碰到熊魁就如觸電般抖起來,激得他叫了一嗓子,叫旁人看得也“嘶”了一聲。
首席裁判也在關注三號擂台的戰鬥,見狀從裁判席上走下來,察看了下熊魁的情況,然後將殘留在他體內和心臟處的雷電元力抽了出來,熊魁也這才停止身體的抽搐。
這時狗腿子才趕緊將療傷丹藥送進熊魁嘴裡,然後出動了好幾個人,一起將熊魁扶起,送他回去繼續療傷調息。
風鳴得意地看向龔立權這些人,再派人上台繼續挑戰啊,看他們還能派出怎樣的人。
龔立權咬牙氣極,可他的確拿風鳴和白喬墨無奈了。
其實離今日擂台戰結束的時間已經很近了。
白喬墨沒再調息,臉色有些發白,抓著長槍問:“還有誰上台來挑戰的嗎?”
白喬墨掃了一圈,發現都沒人應戰了,或許被之前白喬墨那一槍之威給震住了,不覺得自己有能夠戰勝他的能耐。
就連四虹書院的弟子,碰觸到白喬墨的目光時,都朝後退了兩步,搖晃腦袋,他們也不上台。
白喬墨看了一圈,沒人應戰,問:“還剩多長時間?”
裁判回道:“還有最後一分鐘,今日的擂台戰就將結束,請各位選手抓緊時間爭奪擂主一位。”
現場有些躁動,居然就剩最後一分鐘了,第一日的二十位擂主就要產生了嗎?不少人還沒來得及看其他擂台守擂的情況呢,是不是因為白喬墨錯過太多了?
白喬墨笑了笑,然後長槍往前一指:“於斌,你上來。”
於斌此時正站在裴應敏身後,白喬墨說完,裴應敏就逮住他將他往前一送:“上台去。”
於斌被迫無奈地跳上了擂台,起手式還沒展開,在裁判宣布開始的時候,白喬墨就笑笑:“消耗太大,無力戰鬥了,這守擂戰,我認輸。”
白喬墨說完就轉身跳下了台,叫許多人看得傻眼。
這時,宣布第一日擂台戰結束的鐘聲敲響了,這意味著,此時留在擂台上的二十位擂主,就是今日出線將要參加最後決賽的人員。
白喬墨是真的毫無戰鬥力了?他隻要在台上再多站一會兒,那擂主就是他自己的啊。
所以他分明是將擂主一位送給自己同門的啊,於斌等於撿了個現成的擂主,成功進入決賽圈,成為前六十名的一份子。
你說這氣不氣人,叫人妒不妒忌?
好吧,其實於斌也是元液境中期修為,元力修煉得挺紮實,其實看白喬墨在台上戰鬥,他挺蠢蠢欲動也想上來挑戰一下呢,結果卻以這種方式上來了。
他哭笑不得地看向裴師兄,他怎麼辦?是不是顯得有些勝之不武了。
裴應敏朝他揮揮手,名額先拿到手再說,誰說就勝之不武了?擂台賽又沒哪條規矩說這種做法不合規定。
風鳴可不管這些了,白喬墨一下台他就衝過去了,攙扶住他的第一時間就往嘴裡送丹藥。
這回周圍人看清楚了,真的是極品丹,那丹韻要閃瞎他們的眼了。
白喬墨作虛弱狀被他扶著,笑著搖頭說:“我沒事,就是今日沒拿到擂主。”
風鳴說:“沒事,我們明日繼續。”
想要爭奪明日擂主之位的選手頭疼了,明天不會再來這麼一出吧。
173小心眼的白喬墨
173小心眼的白喬墨
第173章
風鳴帶白喬墨回去調息了,賽場內卻久久不能平息,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白喬墨守擂一事。
白喬墨前腳剛離開,裁判席又宣布了二十位守擂成功進入決賽的人員名單,再度叫眾人震驚。
這二十個名單中,除了於斌這個好運氣撿到現成擂主的人,四虹書院竟還有另外四名弟子,成功守擂到底。
不少人都懵了,四虹書院的弟子難道不都該關注白喬墨的戰鬥嗎?居然還有閒心去爭奪其他的擂主位置,並且還守擂成功了?
但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了。
“娘的,白喬墨一人幾乎將全場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了,還有多少人有閒心去爭奪其他擂主?那些種子選手估計都在三號擂台邊觀看白喬墨的戰鬥吧,那四虹書院還不趕緊趁著這大好時機,多奪幾個擂主。”
“你是說白喬墨在台上戰鬥的時候,還有閒心去作出這樣的部署?”
“彆忘了那裴應敏和白喬墨之間就是嫡親的師兄弟關係,他們之間達成默契還不是很容易?白喬墨在台上吸引關注,裴應敏就趁機在背後搞動作了唄。”
“天哪,我以為白喬墨是行事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原來他還有著這樣的心機啊,我看錯這個白喬墨了。”
“該罵的不應該是皇家學院那夥人嗎?他們搞算計在前,白喬墨這是還擊在後吧,沒有他們算計,白喬墨還撈不到這樣好的機會呢。”
“就是說,那幫家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可不正是麼,他們做成了什麼事情嗎?”
這種聲音越來越響,以致沒有參與此事的皇家學院弟子,都將龔立權那夥人給遷怒上了。
就因為他們的動作,讓四虹書院在第一日就奪去了五個決賽名額。
接下來兩日的擂台戰,就算其他人沒有收獲了,白喬墨也不可能丟了他的名額。
這就是說,六十個決賽選手中,四虹書院就占了六個,十分之一。
其他修者討論得熱烈,針對龔立權這些皇家學院弟子的態度,不是嘲諷就是開口大罵。
紀遠聽得翻了個白眼:“現在才反應過來,也太遲鈍了吧,這白喬墨和風鳴,還真是個不肯吃虧的人。”
秋易也屬於反應慢的那一個,那也是因為原本他就沒太關注這方麵的事,還是因為擔心宗昱袍受影響,才跑出來看比賽的。
秋易就一個感覺:“這風鳴精力這麼旺盛,還有閒心算計這個?”
紀遠摸下巴,秋師弟好像說對了,那風鳴的確是個精力旺盛不太安分的家夥,又跟白喬墨攪在一起。
彆人算計他一分,估計他倆要還回去五分甚至十分。
紀遠還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熊魁上台前對風鳴露出的惡意的笑容,他懷疑白喬墨沒那麼容易放過熊魁。
依白喬墨的實力,擂台上就能當場要了熊魁的性命。
但最後關頭,他的長槍停住了,並沒有將熊魁的心臟當場捅個穿,而隻是停留在表麵。
所有人都會覺得白喬墨是個挺有分寸的人。
但真的如此嗎?
紀遠看向宗昱袍:“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熊魁那家夥?”
宗昱袍瞅他:“你懷疑白喬墨還在他身上動了手腳?”
紀遠說:“有點懷疑,要去看了才能肯定,難道你不想知道?”
宗昱袍可有可無地點頭,於是三人一起去皇家學院找熊魁去了。
當然就算熊魁被動了手腳,三人也不會同情他的,因為這大塊頭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石岩一點不意外這個結果,原本那兩個家夥就是精明的人,怎可能任人算計,而不將利益最大化?
程淼就非常意外又驚喜了:“小喬哥大喬哥真厲害。”
他就是一“喬哥吹”。
江潛拍拍他孫兒江競的肩,說:“多跟聰明人學學。”
江競黑線,祖父這是在說他不是聰明人吧,要這麼貶低親孫嗎?
不過他也很高興的。
聯賽高層也在討論此事,針對的還是白喬墨和四虹書院,有沒有違規的問題。
有沒有違規,這還用得著說?
除非改變規則,否則就不存在這個問題,白喬墨做的不過是利用了規則而已。
“要改變規定也得等到下屆聯賽再說,否則聯賽的威信何在,而且白喬墨能夠算計成功,那也是他自己的本事,腦子還有運氣,都是實力的一種。”
擂台賽這種賽製,本身也是承認運氣的存在的。
因為守擂成功的擂主,不可能就是真正實力最強的那一批。
“要說這機會還是皇家學院那夥沒腦子的家夥給的,白喬墨隻能說是被迫還擊,也彆說他做得高調,那也得有實力才能高調得起來。”
“真改了規則,誰能保證得了白喬墨和風鳴這兩個小家夥,會不會生出改投其他皇朝或是聖元宗的念頭?想必其他勢力很歡迎這兩個天才的加入吧。”
雖然有部分人有意見,但也無法說服其他人對白喬墨加以打壓。
而且皇室那邊也傳話過來,一切照舊。
這就是說連皇帝陛下本人,也不覺得白喬墨的做法有問題。
這時大家想起來,皇室剛剛從四虹書院手中得了丹田修複之法,而這方法的真正擁有者就是白喬墨本人。
雖說四虹書院也得了好處的,但那些因為此方得以修複丹田重返修煉之路的修者,多少都會感激白喬墨的。
這事也就沒在其他四方勢力中傳開,否則那四方,會更加歡迎白喬墨帶上風鳴改投他們。
煉藥師大賽風鳴力壓秋易奪冠,讓皇城上下都記住了風鳴這個煉藥師天才。
今日擂台之戰,同樣讓皇城上下知道了白喬墨的大名。
最直接的反應,就是那十二個盤口中,白喬墨奪冠賠率的上升。
這邊擂台戰剛結束,那邊就由一賠二十,上升到一賠十。
而且還有不少人揮舞著元晶去買白喬墨奪冠了,這賠率估計還是往上走。
熊魁那邊,也沒人敢阻攔宗昱袍三人過來檢查熊魁的身體情況。
三人重點檢查的就是被白喬墨的長槍戳傷的心臟,宗昱袍倒沒什麼發現,然而魂力比較強大的紀遠和秋易,都發現了丁點問題。
他倆倒沒當著其他人的麵說什麼,查完便走了。
宗昱袍看向紀遠和秋易兩人:“發現了什麼嗎?”
紀遠和秋易都點了點頭,紀遠說:“在他心臟深處,發現了少量的雷電之力殘留,想完全清除可能有些難,對熊魁的日常生活估計也沒有太大影響,但以後想繼續晉級,我不太看好。”
紀遠暗道,白喬墨那家夥果然跟他想的一樣,心胸沒那麼寬廣。
他對風鳴那真是珍視之極,容不得熊魁對風鳴的冒犯。
所以他斷了熊魁的晉升之路,便是以後想要動武,也不可能不受影響。
不過這樣也好,據他所知,熊魁私底下沒少替龔立權那些人乾見不得光的事。
本人手上沒少沾人命,而且喜好用殘忍的手段對待彆人,這樣的人就算死在擂台上,也死有餘辜。
紀遠懷疑,估計得開魂境強者出手,才可能拔除乾淨。
因為他試著用自己的魂力深入熊魁心臟,碰撞那殘留雷電之力,可那雷電之力絲毫不動彈,也不理睬他的魂力。
宗昱袍背手道:“這家夥果然容不得彆人動風鳴啊,他這算是主動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了麼。”
紀遠道:“兩人相識於白喬墨人生最低穀的時候,那時他眾叛親離,連親爹都舍棄了他,這樁婚姻雖是有被迫的成分,但風鳴父子除了讓他入贅,其他方麵都做得很好,他用來修複丹田的青霜奇泉水,也是風鳴父子幫著拍買的,可謂雪中送炭。”
秋易聽得有所觸動,讓他對風鳴的印象也轉好了不少,他說:“難怪白喬墨會如此對風鳴了。”
宗昱袍和紀遠互相看看,搖頭笑,隻要知道白喬墨是值得他們重視的對手就行了,將來他們還會有合作的機會。
通過兩人的資料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就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類型,但要冒犯到他們,怕是要被睚眥必報的。
紀遠幸災樂禍道:“最難過的應該是龔立權那夥人,還有寧遠伯府了,對了,還有十一皇子吧。”
宗昱袍挑挑眉,對他那十一哥可沒什麼兄弟情分在,自他展露天分得父皇看重後,那些個兄弟都視他為對手呢。
這一晚外麵紛紛擾擾,風鳴和白喬墨兩人卻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起後,白喬墨精神抖擻,絲毫看不出大戰後疲憊的跡象。
裴應敏特意過來看了看,心裡暗暗點了點頭,看來一切都在小師弟控製之中。
用完早膳後,一行人繼續去賽場,今日是第二日的擂台賽。
裴應敏問:“小師弟今日還會上擂台嗎?”
其他人也豎著耳朵聽。
白喬墨一副好脾氣地微笑道:“可一不可再,今日無事的話,我就在台下觀戰了,給參賽的人加油。”
裴應敏笑著拍他的肩:“也好,那你今日好好休息。”
其他弟子倒也沒覺得遺憾,就如白喬墨所說,可一不可再,其他選手以及皇家學院的弟子,肯定都對白喬墨警惕起來了,不可能再度犯蠢把機會送到白喬墨手上。
所以他們要在已有五個名額的基礎上,靠自己繼續打拚,希望再能奪得除白喬墨以外的一兩個決賽名額。
174種子選手
174種子選手
第174章
再來到比賽場地的白喬墨,受到許多人的關注,不少修者擔心白喬墨還會如昨日那般守擂,所以對他都警惕得很。
但這天的白喬墨真的很老實,不僅沒跑到擂台邊上,還留在看台上,和風鳴坐在一起,很老實地觀看各個擂台的戰鬥情況。
不少人心裡打鼓的時候,有一人卻直接跑到白喬墨這邊,非常直白地詢問:“白道友,今日還會上擂台嗎?”
白喬墨挑挑眉,這一世,秦堅第一次,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麵前。
白喬墨朝他微笑點頭:“原來是秦道友,會不會上台,就看有沒有機會了。”
秦堅明白了,沒人算計白喬墨的話,他就將會奪擂機會留在最後一日。
秦堅點點頭:“我明白了,希望決賽的時候,能與白道友在擂台上好好戰鬥一回。”
白喬墨微笑:“我也希望與秦道友一戰。”
“好。”
秦堅大笑一聲,大踏步離開了。
他與白喬墨的對番對話,也飛快傳開了,讓許多勢力都放下心來。
隻要沒人如昨日那般招惹白喬墨,想來今日的擂台戰會正常得多。
有部分皇家學院的弟子,下定決心要將本院的弟子都看好了,彆沒事去招惹白喬墨。
昨日的教訓夠慘重的了,彆讓皇家學院繼續成為各方的笑話。
當真有人盯著龔立權那群人,還有他們背後的勢力,也叮囑他們不得再鬨事。
龔立權氣極,昨日什麼好處都沒撈到,反而沾了一身腥。
沒想到今日的境況更慘,連比賽場地都不能去了。
他氣得大罵熊魁是個廢物,他可不認為與熊魁戰鬥的白喬墨,實力還處於巔峰狀態。
可就是這般,熊魁不僅沒將白喬墨解決了,還自己受傷被人挑下台。
廢物到了極點,那麼好的機會都從他手裡溜走了,想再製造這樣的機會根本沒可能了。
外麵就連白喬墨奪冠的賠率都升上去了,他們做了這麼多事不僅沒達成目的,反而給白喬墨提供了助力。
龔立權就像被困的凶獸,在籠子裡團團轉,最後發狠說:“姓白的,走著瞧,不弄死你,本少就不姓龔了。”
天才在他們眼裡算得了什麼,如宗昱袍那樣的天才才叫他們忌憚,就白喬墨這種出身普通的天才,在他們手裡不知廢了多少。
昨日之辱,他定要叫白喬墨和風鳴這兩人,百倍償還。
***
一上午過去了,白喬墨也沒有參加擂台戰的想法,這讓二十座擂台上的戰鬥,愈發激烈,今日的擂台之戰,比昨日的競爭來得大多了。
每個人有六次上擂台挑戰的機會,無望奪擂的選手,充分利用這六次機會,在擂台上好好鍛煉自己的戰鬥力。
今日就有一修者,剛打完一場擂台,身上的氣息就波動得厲害。
裁判立即將他帶離擂台,丟進一處的陣法內,陣法隔離了外界的動靜,那修者就在陣法內突破了,晉升了一小階。
這樣的晉級刺激得修者更加投入到擂台戰中,雖不再有哪座擂台,如昨日三號擂台吸引了大半修者的關注,但今日,每座擂台獲得的關注度都不小。
四虹書院的弟子也都輪流上擂台戰鬥,戰鬥完退下來後,裴應敏和江潛等人,都會進行現場指導,指出他們的可取以及不足之處,期待他們下一次的擂台戰有所進步。
上午的擂台戰夠激烈了,下午的擂台戰激烈程度更甚。
時間越往後推,形勢愈加緊張,因為能不能守擂成功,奪得今日的二十個擂主名額進入決賽圈,就看這最後的關鍵時刻了。
裴應敏也讓所有想要進入決賽的弟子,都在今日去爭奪擂主位置。
明日,那是如白喬墨、宗昱袍這些種子選手爭奪的時候,他們之間的競爭就沒必要去參與了。
所以能不能進入決賽,就看今日的了。
於是越臨近尾聲,二十座擂台上全是元液境的修者在戰鬥,甚至都見不到元液境初期的修者。
“烈風宗,秦堅,前來挑戰擂主。”
“秦堅,元液境後期修為。”
秦堅一上台,台下就嘩然了,這是繼昨日白喬墨之後,今日上台爭奪擂主位置的第一位元液境後期修者。
“秦堅,你為什麼今日上擂台,不該留到最後一日的嗎?”
已經跳上台的秦堅,對下麵叫喊的修者酷酷地說:“不管是今日還是明日,擂主一位都會有我,所以有區彆嗎?”
“秦堅,你不會跟白喬墨學,到最後將擂主位置讓給自己人吧。”
如果沒有白喬墨開的那個頭,秦堅很想理直氣壯地說,我是那種人嗎?
好吧,看了昨日白喬墨的戰鬥,他很敬佩這人,所以以往看不慣的行為,也自己找了理由辯解,白喬墨那是為了反擊敵人。
秦堅堅定地說:“他們自己去爭奪,我不會讓。”
“好,秦堅,祝你守擂成功。”
被挑戰的人一點都不愉快,秦堅守擂成功的話,那他呢?豈不是沒一人看好他的。
然而他也隻能鬱悶地投入到戰鬥中,看秦堅是不是真的厲害。
結果如大部分人所想,秦堅花了一刻鐘,將自己的對手打下了台去,奪擂成功,接下來就進入守擂程序之中。
看到秦堅此舉,也有元液境後期的種子選手,將明日的奪擂行動提前到今日。
對於種子選手來說,選擇哪日奪擂其實並沒有太大差彆,因為奪不到這座擂台,他們還可以奪其他擂台。
他們誌不在奪擂中的戰鬥表現,他們的目的是進入決賽後,在決賽中與其他種子一較高下,取得更好的名次。
所以一般來說,種子選手在奪擂戰時,互相之間都會默契地回避。
就算不回避,結果難道就會兩樣?將其他種子選手打下台去,隻要六次機會沒有用完,他們完全可以繼續爭奪擂主一位並守擂到底。
如果挑戰機會隻有一次的話,種子選手互相之間還擔心有人搞破壞。
白喬墨也正是看到這樣的情況,所以一點不擔心自己進不了決賽。
除非像第一日,有勢力不惜用種子選手去消耗其他選手的戰力,在擂台上將對方擊成重傷,導致對方無法參加後麵的擂台戰,進不了決賽。
但第一日過後,這種舉動的意圖太明顯了,估計碰上這樣的情況,大家都更願意放棄一次挑戰機會,也不會給彆人可趁之機。
轉眼,第二日激烈的守擂戰拉下了帷幕,裁判很快宣布結果,第二輪成功守擂的二十位擂主出現了。
四虹書院也有好消息,再有一位弟子奪得其中一位擂主,排除白喬墨,將進入決賽的名額增加到六名。
皇家學院的弟子也奪得了其中四個擂主位置,這個結果似乎低於預估。
也不知是不是白喬墨昨日戰得太厲害,大大打擊了皇家學院弟子的士氣,導致今日皇家學院的弟子,在擂台上展現出來的戰意並不是很強烈。
得到這樣的消息,龔立權等人又氣得大罵廢物,皇家學院的弟子都是廢物,讓外麵的那些修者騎在皇家學院弟子頭上。
今日白喬墨沒再搞事,就是裁判席的各位裁判都鬆了口氣。
可見昨日那般動靜,真的不怪白喬墨,被人算計了不能反擊麼。
第三日,大家又說說笑笑來了賽場,如果今日沒有意外情況發生的話,最後二十個名額,大多屬於那些種子選手了。
有人提供了個消息:“我昨晚上才知道,那十二個盤口,昨天夜裡悄悄將白喬墨奪冠的賠率,變成一賠五了。”
“可以啊,從一賠二十上升到一賠五,看來他們對白喬墨越來越忌憚了啊。”
“可不是,在擂台戰之前,誰能想到元液境後期的白喬墨,實力能那麼強橫,現在外麵普遍看好他的實力,以為他有資格競爭武賽的季軍了。”
“這也就是說,他是元液境後期選手中的第一人了?”
“難道他還有跟宗昱袍及吳麗雁爭奪的實力?”
“不好說,反正我注意到了,白喬墨第一日在擂台上戰鬥的時候,宗昱袍和吳麗雁都去觀看了,並且宗昱袍一直看到最後。”
“反正不管如何,白喬墨實力都是頂尖的那一批,必定位列前五。”
第三日上午,各個擂台上依舊戰鬥得激烈,擂主是大家輪流坐的,你上我下,好不熱鬨。
下午時間一到,宗昱袍和吳麗雁就不再等下去了,幾乎同一時間跳到了擂台上。
一看他倆上台,之前站在擂台上的選手,立馬主動認輸,將擂主位置讓出來。
打都不用打的,打了也是白打。
這兩人上台後,都將目光投向仍舊坐在那裡的白喬墨,瞧那架勢,他似乎還想繼續坐下去。
吳麗雁大笑起來:“白道友,你還想坐到幾時?不如一起上台吧,你想提前跟我們交手也是可以的。”
都被點名了,白喬墨也不好意思繼續坐下去了。
風鳴也起哄道:“白大哥,趕緊搶個擂台做擂主去,要我給你挑一個嗎?”
白喬墨哭笑不得:“好吧,有勞鳴弟了。”
175最帥的台柱子
175最帥的台柱子
第175章
白喬墨起身從看台上走下去,風鳴顛顛地跟著,挑來挑去,被他挑選的擂主都挺緊張。
如果挑到自己的話,那是打呢還是主動讓出擂台?真難以決定。
風鳴很好心,選了個還有挑戰機會的擂主,讓白喬墨上去挑戰人家,那擂主就算被打下台去,還有機會奪擂主之位的。
明白風鳴的意思,對方也沒有打的想法了,跟前麵一樣,主動將擂台讓出來了。
白喬墨站在台上時,宗昱袍也衝他點了頭示意,白喬墨拱手回禮,互相間都很客氣。
旁人也看得出來,白喬墨第一日的擂台戰,贏得了宗昱袍和吳麗雁的尊重,否則憑他們的驕傲,又如何會注意到不及他們的人。
“哈哈,既然你們都上了,那我也不等了,算我一個。”
“還有我。”
陸續又有幾位同白喬墨修為一樣的元液境後期選手,選擇了一座擂台跳上去。
有的主動讓了,有的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試一試的,說不定自己能越級挑戰呢。
於是有的擂台上開始了戰鬥,有的擂台上則安靜得很,就擂主一人或是抱臂,或是雙手背負身後,看其他擂台上正在進行的戰鬥。
宗昱袍沒人挑戰,吳麗雁也沒人挑戰,等其他擂台上挑戰完時,白喬墨這裡也不見有人上台挑戰,搶奪他的擂主位置。
跟第一日連續幾十位挑戰者相比,此刻的他多麼寂寞。
風鳴也有點無聊了,左看右看,就看到紀遠和秋易兩人,於是主動朝他們走過去。
看到這雙兒過來,紀遠有點頭大。
秋易則因為他與白喬墨過往的那段經曆,對他觀感提升了不少,決定不那麼討厭他了。
看到風鳴過來,還主動跟他打招呼,將紀遠對他的叮囑完全拋在腦後了。
見秋易主動打招呼,紀遠暗道完蛋了。
“秋道友,紀道友,你們都好啊。”
紀遠心道,沒見他之前是挺好的,一見他就不太好了。
但心裡的話不能說出來,麵上紀遠和煦道:“風道友也好,風道友這是無聊了?”
“可不是,你們看第一日第二日都打得多激烈啊,現在呢?叫我們光看台柱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