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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家有贅婿 北風吹 96323 字 5個月前

285打擊邪陣人人有責

285打擊邪陣人人有責

第285章

在章裘出關之後封鎖全島之前,銀鳳城內的不少勢力,經過不懈努力,到底將關於獻祭陣法一事傳遞了出去。

因而就算章裘封鎖了全島,嚴禁消息的傳遞,但在與銀鳳島並列的其他七大海島之上,以及聖元島聖元宗內外,都有修者談論銀鳳島與獻祭陣法一事。

一聽銀鳳島的少島主章鳳春要用一千名聚氣境修者獻祭,很少有聽到的修者不加以抨擊。

如此邪惡的陣法和邪惡的行徑,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尤其是中底層修者,一旦這樣的邪陣傳開來,首當其衝的便是他們。

其實那些元丹境修者也不是不擔心,因為傳出來的消息,章裘這個島主,也想用獻祭陣法來助他晉級開魂境,誰知道章裘會不會將主意打到他們頭上?

但來自章裘弟弟章澎的反擊很快就來了,漸漸的,聖元宗內外又傳出一種聲音,獻祭陣法一事根本就是莫虛有的,這都是來自無恥者的栽贓嫁禍。

章裘島主出自聖元宗,又是銀鳳島島主,怎可能做自毀城牆之事。

拿人拿贓,沒有證據的事,那就是栽贓汙蔑,汙蔑一島島主,這罪名可不小。

隨之,就有修者質疑之前的流言,什麼獻祭陣法,聽都沒有聽說過。

傳出這種流言的人,分明是敗壞聖元宗的名聲,對聖元宗有什麼好處?

不管信不信的,暫時都將這股流言給壓了下去。

懷疑者依舊有的,倘若章裘真的是清白的,為何封鎖銀鳳島。

數日過去,銀鳳島依舊處於進出不得的狀態,消息也無法進出,分明就是章裘在清除後患,又或者還沒抓到捅破這件事的關鍵人物。

因為此種狀況,不管是二長老章澎和他的死對頭,還是那些與他們沒有太大利益衝突的人,都在加派人手尋找可疑的四個修者。

同銀鳳城內杜家人的目的一樣,是想要從他手中取得關鍵的證物。

前者想要殺人滅口,後者,則是想將證據掌握在手,借此拿捏章家兄弟倆。

甚至還有人圖謀那獻祭陣法,外麵所傳的獻祭陣法莫虛有一說,他們根本就不相信,相反為該陣的功效心動不已。

私底下如何不說,明麵上對諸如此類的邪陣,那都是大力抨擊反對的,如此邪陣,根本就不該存於世。

許多方在尋找的四個修者,依舊在海底行走著。

由大海蛇帶著,四人再度失去了方向,也不知道到底走到了哪裡,是離銀鳳島越來越遠了,還是又離得近了。

海底實在太黑暗了,於是白喬墨取出隨身攜帶的移動洞府,將洞府綁在大海蛇身上,四人就進了洞府,或是休息,或是修煉,定時出去看一眼到了哪裡,與大海蛇交流一下。

待在洞府裡的日子比黑暗無邊的海底要舒服多了,因而在海底行走再長時間,四人其實也不是多在意的。

但隻有一點,他們身上帶的那塊留影石是指證章鳳春父子的關鍵之物,不早點送出去,能發揮的作用就會越來越弱。

既然開了頭,他們還是想要將這樁事做完,而非半途而廢,縱容了為惡者章家父子。

在洞府內,大家將身上的空白留影石都貢獻出來,用來複製山腹中風鳴拍到的影像。

可惜沒有哪個修者隨身會帶上百塊千塊留影石的,他們四人身上,總共也就湊出三十多塊,離目標數字還差得太遠,所以最好還要找塊陸地登陸一下。

風鳴托著下巴把玩麵前的一堆留影石,歎氣道:“看來以後身上得多備點留影石,不然有需要的時候就用不上了。沒有足夠的留影石,也該多帶點製作留影石的材料。”

紀遠覺得這是個非常好的提議:“其他人不說了,我覺得風鳴你是最該多備些留影石的人。”

風鳴瞪他:“紀遠你什麼意思?”

紀遠樂:“我的意思難道還不很清楚嗎?”

風鳴磨牙:“我看你的意思是想跟我打架,你先考慮清楚,能不能打得過。”

紀遠懷疑地瞅瞅鳳鳴,一個還沒元丹的家夥,能打得過他?

風鳴將白喬墨拉到自己麵前,說:“我也不欺負你們,二對二,你和秋易有勝的可能性嗎?”

秋易倒,風鳴這家夥連打架都要拉外援的。

紀遠默默地看向白喬墨,白喬墨也沒有丁點不該的意思,並且坦然地回看紀遠。

紀遠認輸,敗退。

打不過,打不過。

風鳴得意大笑,白喬墨揉揉他腦袋,看來這幾日過得夠無聊了,吵嘴打架都出來了。

這時外麵大海蛇有訊息傳到白喬墨這裡,白喬墨閃身出了洞府,沒一會兒又進來了。

“小蛇說發現海麵上有艘大海船,我們是否要跟著海船走,還是試試能不能登上海船。”

海船的事也是白喬墨讓大海蛇留意的,跟著海船走,就能走到海島,儘管不知道會是哪座海島。

大海蛇很機警,這不就發現一艘海船,並報給自己的主人。

紀遠道:“最好確定是哪方勢力的海船,又是去哪裡的,幾日時間過去,現在估計那章家父子滿海域地在尋找我們。”

他們雖不在銀鳳島了,但也能猜得出,現在會有不少勢力,包括章家父子,都將目光盯在憑空消息的四個聚氣境修者身上。

也許又編造了什麼罪名,滿聖元宗地界的通緝他們。

白喬墨道:“我走一趟吧,探明情況再作決定。”

風鳴叮囑道:“白大哥你要小心。”

風鳴三人都留在洞府內等待,白喬墨出去後就和大海蛇一起悄悄往海麵上潛去,尋找機會打探海船的情況。

接近海麵時,離那艘大海船的位置有點遠,但足夠白喬墨觀察海船的情況了。

這艘海船比他們之前坐過的要來得規格更高,且白喬墨在海船身上發現一個醒目的標誌,那是琉陽閣的海船。

白喬墨詫異,沒想到這麼巧,會碰上琉陽閣的海船。

琉陽閣擁有自己的海船一事,白喬墨一點不奇怪,畢竟琉陽閣將生意做遍飛虹大陸,想要在聖元宗這一片海域地帶維持他們的生意,沒有海船可不行。

聖元宗雖掌握了傳送陣法,但並沒有在自己的領域內都建立傳送陣,島與島之前的往來,依舊要靠海船。

白喬墨都摸不透聖元宗的想法,難道是想借此維持其高高在上的地位?

白喬墨隔著洞府將觀察到的情況傳回洞府內,風鳴三人都能清晰聽到白喬墨的聲音,也能跟他交流。

“琉陽閣的海船?還真是巧了,他們這是要往哪裡去啊?”

白喬墨道:“我放出了迷幽蝶,讓它們到船上聽聽船客的談論,應該能得到他們的目的地。”

風鳴攤手道:“琉陽閣勢力是大,但我們跟琉陽閣的人並沒有什麼交情,這種時候想攀交情也來不及了。”

紀遠和秋易失笑。

白喬墨聽得也笑了,說:“先等等,看迷幽蝶能帶回什麼消息。”

白喬墨和大海蛇就遠遠綴在琉陽閣的海船後麵,海船也非時時刻刻支撐著防護罩,迷幽蝶隱匿身形順利進入了海船之中,白喬墨就等著接收信息。

並沒讓他等太久時間,海船上不少乘客都在交流,也許是在船上待的時間太長了,不找人說說話,心情煩躁得很。

銀鳳島封鎖,他們無法登島,於是等了兩天確定近期不會解封後,他們又不得不隨海船返航,總不能一直留在海上吧。

因而白喬墨很容易就得到想要的消息,風鳴三人也知道了。

風鳴握拳興奮道:“竟是去往銀鳳島又不得不返航的海船,這也太巧了,而且他們還是返回聖元島的,真是太棒了,我們就去聖元島。”

紀遠和秋易也露出高興的笑容,這趟行程可真不容易,終於讓他們看到點希望了。

風鳴說:“白大哥你要不要回來?就讓小蛇跟在海船後麵走。”

他可不相信章家兄弟倆,有能力將整個聖元島都給封鎖起來。

真這麼做的話,那風鳴都要懷疑,獻祭陣法一事,整個聖元宗都卷進去了,那可要完蛋了。

白喬墨在外麵說:“再等等,看迷幽蝶還能帶回什麼消息。”

白喬墨耐心地等待著,指揮迷幽蝶前往海船的主艙,海船的主事人那裡或許能得到更進一步的消息。

被迫返航,柳丹敘的心情也很不爽,哪怕已經離開銀鳳島幾日了,可就是不高興。

“姓章的是不是還沒有解封銀鳳島?他想要一直封下去?連我琉陽閣的海船都不得放行,他好大的威風,耽誤了我琉陽閣多少生意,真想讓我爹跑去銀鳳島,將姓章的老東西給乾掉,要不咱也做回島主怎樣?”

迷幽蝶雖不能準確地將每個字都傳回到白喬墨這裡,但也弄清了大致意思。

白喬墨再度訝異,沒想到這回琉陽閣的海船上,還有位重要人物。

聽這口氣,這一位在琉陽閣的地位絕對不低,否則怎有底氣說將章裘這個島主乾掉,取而代之成為新島主的。

管事在旁勸道:“少爺消消氣,等回到聖元島,屬下陪少爺去其他風景好的海島逛逛。”

柳丹敘嗤笑一聲:“拉倒吧,彆再碰到跟銀鳳島同樣的情況,興衝衝過去,連島都沒登一下,就成日在海上飄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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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訕訕道:“不會那麼巧的。”

柳丹敘:“那這回算怎麼回事?”

管事暗道,這回是太過湊巧了,但他不相信少爺每回的運氣都這麼倒黴的。

柳丹敘就是發泄一下,又道:“外麵有查到那四個修者的什麼消息嗎?”

管事道:“隻能確定銀鳳島現在還沒抓到人,至於人是依舊藏在銀鳳島內,還是早離開了銀鳳島,不得而知,銀鳳島島主還派出不少修者跟進海裡搜尋,但也沒搜出什麼結果。”

銀鳳島沒抓到人,對柳丹敘來說總算還有點好消息,不然他會更加鬱悶。

他手裡把玩著茶杯說:“這四個修者到底跑去了哪裡?怎不向我們琉陽閣求救呢?”

管事苦笑,少爺真會給琉陽閣找事,琉陽閣雖不懼章家兄弟的力量,但也沒必要卷進這種麻煩之中。

琉陽閣就是正經做生意的,插手其他事,會讓五大勢力更加忌憚琉陽閣。

柳丹敘當然清楚管事的想法,他說:“這還不是被章家父子給逼的,在海上飄蕩的日子太過無聊,不得找點有趣的事情打發打發時間?所以歸根結底,還是章裘父子的錯。”

他說得理直氣壯,即便章裘父子在他眼麵前,他依舊會這麼堅持的。

管事哭笑不得。

白喬墨也將這些意思傳到洞府內,風鳴聽得眼睛一亮,對白喬墨說:“我有一個主意。”

每回聽到風鳴這話,紀遠和秋易都覺得,他又在出什麼餿主意了,但這回,兩人都有點期待。

風鳴說:“既然這位琉陽閣的少爺嫌日子太過無聊,不如我們跟他合作吧,還有什麼比由琉陽閣來傳播我們的留影石更好的呢。”

風鳴還說:“琉陽閣也是飛虹大陸的一份子,就算他們隻是單純做生意,也不能坐視獻祭陣法的出現和使用吧,打擊邪陣,人人有責。”

這家夥總有一套歪理,就不知海船上那位琉陽閣的少爺會不會聽了。

白喬墨的話傳進來:“鳴弟想怎麼跟這位少爺取得聯絡,說服他合作事宜?”

風鳴說:“我們這樣做……”

風鳴就負責在後麵提供點子,辦事和兜底的人則是白喬墨了。

柳丹敘無聊得出去轉了一圈,等再回他的房間時,瞳孔驟縮,房間的桌上出現了本該不會有的東西。

他身邊護衛也看到了,立即擋在柳丹敘身前:“少爺,屬下來查看。”

柳丹敘一眼便能看出那東西是什麼:“是塊絹布,上麵有字,你千萬彆毀了,先看看上麵寫了些什麼。”

這不是日子過得無聊乏味麼,就想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做,也許機會來了。

護衛無奈,隻得按照少爺說的做,檢查了一遍,發現絹布沒有任何問題,房間裡也沒有被人潛入的痕跡,可這塊絹布究竟是怎麼出現在房間內的?護衛的戒備提升到頂點。

絹布沒有問題,於是就到了柳丹敘手裡,上麵寫著:

我是銀鳳島島主要找的人,有筆生意想和閣下合作,可否?

286再臨聖元城

286再臨聖元城

第286章

柳丹敘驚了,銀鳳島島主要找什麼人,現在有誰不知道的嗎?誰能想到這人還敢堂而皇之地給他送信。

也不愧是將銀鳳島天都捅破了的人,居然在沒有引起他們絲毫察覺的情況下,將信送到此處。

柳丹敘叫來管事,將薄如蟬翼的絹布給他看,管事看完後也是大驚,第一時間就想要從船上將人排查出來。

“人不可能在我們海船上,除非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替換掉四位船客。”

倘若真是這般的話,柳丹敘對對方不免有些失望,因為被取代的四位乘客能有什麼好下場。

管事想一想,他們海船又沒有靠岸,中途也沒有乘客上船,且沒有陌生麵孔出現,想要悄無聲息地取代掉四人,的確不易。

“難道是跟在我們海船後麵的?我們還在銀鳳島那片海域時,就盯上了我們?”

不是管事自大,畢竟他們是屬於琉陽閣的海船,這地界上能扛住章島主及聖元宗施加的壓力,且能全身而退的,沒有幾方勢力,琉陽閣是其中之一。

柳丹敘隨口接了句:“也許是巧合遇到的呢,你說我們這生意要不要接下?”

管事頭疼,原本少爺就想尋樂子,現在樂子送上門了,雖是征求他的意見,但他敢肯定,少爺肯定地答應的。

他勸道:“少爺,我們尚且不知對方是如何將信送來的。”

柳丹敘起初也很驚愕,但平靜下來後倒也不覺得這是問題了:“也許對方手裡有一隻可以隱匿身形的寵獸,海船未開啟全麵防禦時,的確可以在不驚動我們的情況下送信進來。”

管事懷疑地瞅瞅四周,那隻可以隱形的寵獸是不是還在。

柳丹敘說:“放心吧,現在已經不在了,而且我可以確定,這隻可以隱匿的寵獸個頭並不是很大。”

柳丹敘示意管事看絹布,絹布團起來後占用的體積非常小,可見對方是特意找了這麼個材質來送信。

然而管事並不能放心,但少爺堅持,他又能怎麼辦,何況此次章裘父子這事做得的確不地道,耽擱了琉陽閣的生意,管事也有點生氣。

管事妥協道:“那少爺想做就做吧,不過如何讓對方知道少爺的意思?”

柳丹敘聳聳肩道:“看對方後續的動作了。”

柳丹敘並不是很著急,並且還頗有興致地登高眺望四周海域,跟身邊的護衛猜測,尾隨他們海船的四個修者,究竟在哪裡,他們是否能找出來。

不得不說,對方的膽子也的確大。

當然了,膽子不大,也不會將銀鳳島的天給捅了。

送完信後,風鳴也很有興致地跑出洞府,和白喬墨一起遠遠觀看海船上的動靜,然後就看到有人登高眺望。

經迷幽蝶確認,此人正是他們談合作的對象。

風鳴觀察了會兒說:“看來對方也不是膽小的人,這合作能成。”

白喬墨笑道:“鳴弟就不擔心他們拿了東西不辦事?”

風鳴“嘁”了一聲:“我們有幾十塊留影石呢,送一份給他又不是沒有了,再想辦法就是了。”

風鳴又說:“想那麼多做什麼,乾就是了!”

白喬墨笑了起來,是啊,想那麼多做什麼,就算有埋伏等著他們,大不了他再度帶著鳴弟逃亡就是了。

有大海蛇在,他們在海上逃生比起陸地上要方便多了。

柳丹敘和護衛尋找了一圈,並不能找出那四個修者的方位。

他們海船上也有探測盤,用來探測海中危險海獸的,一旦發現有實力強的海獸進入警戒範圍內,便會發出警報,提醒船上修者準備對敵。

然而白喬墨控製著大海蛇,並未進入這一警戒範圍之內,這得益於他上一世的認知,探測陣盤也並未他首發,琉陽閣有,飛虹大陸之外也有。

不過他的探測陣盤經過他的改良,可探測的範圍以及探測的種類,都大大提升。

柳丹敘有點不服氣:“藏得真深,夠謹慎。”

護衛說:“少爺真想找的話,未必找不出來。”

柳丹敘擺擺手說:“算了,那樣做顯得我們不夠真誠了,對方肯定在我們找到他們之前就跑遠了,這合作也做不成了。”

柳丹敘跟護衛說著話,忽然感覺身邊有異,兩人正要戒備時,就有東西從隱到顯露了出來。

看清情形後,兩人都驚訝極了,因為他們看到的是兩隻迷幽蝶抬著一塊留影石。

居然是留影石,而且柳丹敘恰好也認得迷幽蝶,不由黑線。

與他以為的可以隱形的寵獸相比,迷幽蝶隱匿的能力強得多了。

他都懷疑,迷幽蝶一直藏在他身邊,否則對方如何準確找到他的。

看到留影石,他暗道,對方果然握有留影石,留影石裡錄下的就是指證章裘父子最為有力的證據吧。

不用問他也知道對方找他或者說琉陽閣為的什麼,就是想通過琉陽閣的渠道,將這留影石儘可能地擴散開來。

柳丹敘腦中轉過許多念頭,最後還是伸出了手:“留影石交給本少吧,希望有機會能見到他們本人。”

柳丹敘話說話,兩隻迷幽蝶便散開,留影石掉了下去,正好落到柳丹敘手中。

柳丹敘當即就探入魂力查看裡麵內容,看完後柳丹敘的臉色有點難看。

真的是獻祭陣法,銀鳳島傳出來的事情一點都不誇張。

還有那姓烏的陣法師,柳丹敘比紀遠還更快意識到此人是誰,原來這姓烏的陣法師在北冥消失後,就投靠了章裘父子。

而章裘本人也的確有想用獻祭陣法的打算。

柳丹敘朝半空中還沒退去的兩隻迷幽蝶拱手道:“回去告訴你們主人,此次合作本少接下了,請他們等著結果便是。”

兩隻迷幽蝶拍打了會兒翅膀,身形就漸漸隱去,消失在兩人麵前。

柳丹敘絲毫感覺不到迷幽蝶的存在了,驚歎道:“這小東西的隱匿本事當真了得,迷幽蝶居然又出現了。”

柳丹敘腦子一轉就能猜到此迷幽蝶的來處,然而便是琉陽閣消息靈通,也不知當初聖元宗那位煉藥師後來究竟去了何處。

得到想要的東西,柳丹敘便轉身回艙房。

管事也過來看了留影石,看完後抽氣,章裘父子倆真是野心勃勃,真讓他們得逞,這聖元宗地界和飛虹大陸,不知要生出多少波折。

管事擔心道:“等留影石傳播開來,章裘肯定能猜到是我們琉陽閣的作為。”

柳丹敘輕哼:“猜到又如何,我琉陽閣隻管接生意,隻要章裘出得起價,我們琉陽閣後續還可以將留影石回收回來。”

管事啞然失笑,再回收回來又有何用,裡麵的影像早就傳開了,這是留影石的問題嗎?

接下來柳丹敘沒再想著要找出留影石的主人,讓海船按照既定的航線繼續航行。

大海蛇也遠遠綴在後麵,不用再擔心會迷路了,而且琉陽閣的海船所走的線路,也是最為安全的,這讓大海蛇也輕鬆不少。

數日後,琉陽閣的海船停靠在聖元島最大的碼頭上,而尾隨在後麵的風鳴四人,則繞路在一處不起的海岸上了岸。

兜兜轉轉,四人當初在離開聖元島的時候,也沒想到會以如此方式再來聖元島。

風鳴眺望遠處的景致,說:“這次咱們得在這裡好好玩一玩了,上次太過匆忙。”

紀遠暗道,風鳴的興致還真好,這時候想的仍是遊玩。

紀遠提議道:“不如我們兩兩分開,前往聖元城?”

白喬墨點頭,如此更好,誰也不能肯定那章澎是否派人盯著陌生修者,尤其是四人的小團體。

與紀遠秋易約好了將會投宿的客棧,以及每日聯係的時間,倘若無法聯係上,說明有一方出事了。

商議好後,紀遠帶著秋易先離開了,這次他們是以元液境修者的身份出現,相貌和名字也得更換。

風鳴和白喬墨也是如此,風鳴遺憾道:“我覺得莫鋒莫白這兩個身份挺好用的,又不能用了。”

白喬墨笑著提議:“那就用回文武兄弟?”

風鳴立即拍手道:“好啊,這裡肯定沒人知道文武兄弟的,哈哈,高陽郡的文武兄弟又重現江湖了。”

重現江湖?白喬墨重複了這四個字眼,覺得挺有意思。

兩人也同樣以元液境修者出現,風鳴都不用遮掩了,直接就以真實的元液境巔峰修為示人。

他們沒和紀遠二人走同一個方向,並且在後麵一路瀏覽景致,於是就比紀遠秋易二人晚了一天才抵達聖元城,不過雙方都按照約定傳了訊息。

再來聖元城,風鳴有點感慨,銀鳳城夠繁華了,但聖元城更甚,而且這裡出入的修者,整體實力也比銀鳳城來得高。

入城的時候,風鳴和白喬墨明顯感覺到有兩個城衛暗暗打量他們。

風鳴有理由懷疑,這是屬於聖元宗二長老一脈的人,銀鳳島找不到人,他們懷疑人早就離開了,因而遍地撒網,試圖將那四個修者找出來。

然而風鳴和白喬墨二人沒一點符合特征,因而給予放行。

城門口出入修者不少,然而風鳴豎起耳朵,也沒聽到有人談論銀鳳島的事。

是消息沒傳到聖元島,還是二長老一脈很快就消除了流言的影響?

287事情鬨大了

287事情鬨大了

第287章

風鳴和白喬墨步入城中,直奔他們的目標客棧,兩人對聖元城都不陌生。

接下來就當真是一邊遊玩一邊等待了,風鳴很期待琉陽閣將他送出的留影石,複製上數萬幾十萬份,撒遍聖元島及另七大島嶼,讓所有的人都議論起來,也讓聖元宗再也無法回避這一問題。

想想那可是邪陣啊,除非聖元宗不要名聲了,否則怎可能容得邪陣的存在。

想到那場景,在外逛街的風鳴,樂得哼起了前世的歌曲。

兩人雖與紀遠秋易保持著聯絡,但並未刻意見麵,也未詢問對方會出入什麼場合。

也許碰到了都未必能認出對方,因為紀遠和秋易都沒見過文澤和武海這對文武兄弟,儘管聽過他們的名號。

這日兩人來到酒樓用餐,一邊吃著美食一邊聽著其他修者的八卦。

他們八卦的話題並未統一,談什麼的都有。

有談論本城哪位知名公子小姐的,還有談論不久後聖元宗招收弟子時,會有哪些年少的修者從中脫穎而出。

會不會有哪位新入宗的弟子因為天賦奇高,被收為核心弟子。

能入住聖島,那是大家最羨慕的事情了,哪怕出生平平,一旦被哪位長老看中收入核心弟子,那不僅本人,連帶身後的家族,都會立即飛升,多少修者夢想自己能一夜飛升。

風鳴詫異:“竟然快到聖元宗招收弟子的時間了,我覺得我們運氣不錯,碰上這樣的時機。”

接著傳音道:“那銀鳳島上不少人家都要將章裘父子倆給恨上了吧,姓章的不會一直將銀鳳島封鎖到弟子招收結束之後吧。”

白喬墨搖頭道:“鳴弟太小看那塊留影石的影響了,等留影石散播開,章裘不想解封,也得將銀鳳島給解除封鎖,聖元宗會逼著他這麼做的。”

風鳴連連點頭:“白大哥說的是,多虧我當時聰明,取了留影石拍下那些場景。”

說到這時,風鳴還沾沾自喜,不然很可能就被章裘父子給蒙混過關了,那些慘死在他們手中的修者,真是死不瞑目。

風鳴還聽到旁邊有桌客人,長輩在叮囑小輩,弟子考核的時候應該注意些什麼事項。

並且還說:“爹之所以提前帶你來聖元島,就是為了讓你提早熟悉這裡的環境和氣氛,免得入宗考核時太過緊張了。

另外,爹還幫你找了位聖元宗的弟子,給你輔導幾天,你好好跟著人家學習,到時考核時會更有把握些。

兒啊,咱一家人的前程都指望在你一人身上了,隻要你能考進聖元宗,咱家的好日子就來了,所以爹花再多的元晶也舍得的。”

苦口婆心的一番話語,聽得風鳴嘴角直抽,這叫雞娃吧,看來換個世界,依舊存在著雞娃的現象。

風鳴跟白喬墨嘀嘀咕咕:“你當初拜進昆元宗時,有沒有人跟你這般叮囑過?”

白喬墨臉上露出笑容,其實當初的事情離他已經非常遙遠了,隔著一世。

然而再去回想時,會發現那些記憶很清晰。

他點頭說:“有,有的,不過沒到這般程度,這些孩子和長輩都不容易。”

風鳴哈哈笑,跟他解釋了所謂雞娃的意思,白喬墨認為這詞非常形象生動,父母長輩沒有實現的,就寄托在下一輩身上,一代代就是這麼走過來的。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

風鳴又說:“不會還有輔導班之類的存在吧。”

白喬墨笑道:“或許真有,即便拜進聖元宗,也不見得個個弟子都富裕。”

兩人正說笑著,有修者衝進酒樓,手裡抓著枚留影石,叫道:“出事了,出大事了,銀鳳島的事情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銀鳳島的事情不早就澄清過了嗎?還拿銀鳳島來說事?”

抓著留影石的修者嚷道:“那叫澄清?那不過是將流言給壓下去了而已,就問銀鳳島現在解封了沒有?無事的話章島主乾嘛不解封?擺明了就是有事,而且現在最有力的證據來了,我剛搶到一枚留影石,用不了多久,這留影石就會傳遍整個聖元島。”

酒樓內眾人聽得驚呼,包括前來準備“趕考”的學子家長,也都被此事吸引住。

在其他修者的催促之中,那修者將留影石中的影像畫麵給投放了出來,樓上聽到的客人,都跑到樓梯欄杆處朝下探望。

風鳴為了不引人懷疑,也拉上白喬墨一起過去,當然白喬墨覺得風鳴更多的想法是過來湊熱鬨。

如此盛事,他們作為始作俑者怎能錯過。

就算是複製品,投放出來的畫麵依舊清晰可見。

看清畫麵時,酒樓裡原來吵嚷的聲音立刻安靜下來,就連掌櫃小二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起抬頭看去。

當拍到章鳳春這位少島主時,有人低聲說:“我見過這位少島主的,真的是銀鳳島少島主章鳳春。”

有人抽氣:“那麼多聚氣境修者,胳膊都被劃開了,那陣法光從影像裡看著就邪惡得很,現場肯定更加觸目驚心。”

播放到後麵,現場的修者越來越無法淡定了。

不論是章鳳春這少島主無視千名修者的性命,要利用他們獻祭給自己修複不足之症,還是他們談話中章裘這位島主也要利用獻祭陣法晉級,凡是有良知的修者看得都憤怒極了,覺得自己被愚弄了。

影像全部播話完畢後,酒樓內炸開了。

“什麼玩意兒,之前的流言到底是誰出麵澄清的,這麼惡心的玩意兒,居然有人替他們遮掩?不會是一夥的吧?”

“你們忘了,章裘島主的親弟弟,就是聖元宗的二長老章澎,他們明顯是一夥的,章澎不可能不清楚這件事。”

“這是堂堂大宗大派能乾得出來的事?之前有流言傳開的時候,聖元宗內一眾高層居然沒一個懷疑的嗎?連前往銀鳳島查看都不查看一下的嗎?改天章裘老賊是不是將全島修者給獻祭了,聖元宗也會坐視不管?”

酒樓的掌櫃看得也心驚不已,流言他當然也知道,之後所謂的澄清,在他看來就是個笑話。

他知道銀鳳島肯定出事了,就如酒樓裡有人說,章裘父子清白的話,乾嘛不解封銀鳳島。

但也沒想到,現場的畫麵帶給人的感覺更加直接衝擊震撼,震得他心臟怦怦直跳。

要出事了,不管是銀鳳島還是聖元宗,都要出事了。

如此邪陣,怎會出現在聖元宗地界上的。

聖元宗地界上的百姓與修者,其實都有種驕傲,覺得生活在聖元宗地界上的百姓修者,比起其他皇朝的要幸福得多。

聖元宗的治理比那些皇朝要清明得多,那些皇朝的權貴壓迫底層百姓才叫厲害。

可偏偏如此邪陣就出現在他們地盤上,那章鳳春高高在上無視千名修者性命的畫麵,太刺激人的眼球,考驗人的心臟承受力了。

甚至在章鳳春看來,那些人能夠獻祭給他,助他修複,是一種榮幸。

多麼可笑。

這樣的場麵發生了聖元城和聖元島許多地方,同一時間,另七座大島上,這種留影石也同樣散播開了。

凡是看到留影石裡影像的修者,紛紛震怒不已。

此事也在第一時間就驚動了聖元宗,宗內的弟子並不總是待在宗門內的,而且還有離開宗門在外擔任各種職務的弟子,發現此留影石後,也在第一時間聯係宗門。

尤其是二長老章澎一脈的弟子,在外看到正在播放的留影石影像畫麵時,驚得差點當場失態,轉身就想辦法弄了塊留影石,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宗門內。

“二長老,大事不好了,二長老……”帶著留影石回宗門的這弟子,連爬帶滾地趕到章澎洞府處,“二長老快看這留影石,如今這留影石在聖元城內都傳開了。”

“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

章澎起初還不以為異,當然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太好,因為兄長那邊做事不慎捅出來的事,連累得他不僅要跟著擦屁股,還許了其他脈的長老不少好處,才暫時將這件事情壓下來。

但他知道這件事還遠沒完,此時他就希望兄長那邊能將所有的痕跡都抹除乾淨,所有逃出去的聚氣境修者,連同他們的家人,都一同解決了。

就算聖元宗這邊派人前去調查,也要保證查不出蛛絲馬跡。

他這邊承受的壓力可不小,所以這弟子的叫嚷聲讓他心頭火大:“什麼留影石,值得你這般叫嚷?”

弟子連忙說:“二長老,是關於銀鳳島上獻祭陣法的留影石。”

說剛說完,手上的留影石就不見了,已落進章澎手中,並且探入魂力查看起來。

才看到第一個畫麵,章澎的臉色就陰沉下來,看到最後,整顆留影石都被他的氣息給碾成了粉塵。

“該死!章裘怎麼做的事!”屬於元丹境巔峰的氣息不加收斂地釋放出來,這弟子首當其衝地受到衝擊,不僅被拋了出去,還口吐鮮血。

章澎身邊的桌椅器具全都被衝擊成碎沫,附近的弟子都被驚動,急忙趕來查看,是誰惹得他們的師父師祖如此動怒。

他們趕來時就看到受到衝擊受傷的那弟子,逮住他就一通問話,當知道事情真相時,有人腦袋發暈,完蛋了。

這時候二長老一脈的弟子,都恨不得將帶出這一留影石並在城中傳播的修者,給大卸八塊,連魂魄都不能放過。

這時二長老發泄了一通後,從洞府裡走出來:“查!看是誰帶來的留影石,又是誰在背後散播的。”

“是。”

眾弟子立即分頭調查此事,而那些與二長老一脈屬於死對頭的派係弟子,見到從外麵傳進宗門內的留影石,也驚訝不已。

他們包括二長老一脈,都沒有停下過追查那四個消失在銀鳳島的修者。

然而這四人好本事,竟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又跑進聖元島,還將帶出來的留影石傳播開來。

此事絕對另有勢力在背後推波助瀾。

“是哪家在出手這留影石?速查。”

這件事並不難調查,因而各方很容易就查到琉陽閣頭上,琉陽閣一日之間,在聖元島散出十萬枚留影石。

這僅是在聖元島,還不包括其他七大島,總共加起來的話,琉陽閣短短幾日內,準備了數十萬枚留影石。

這就是勢大的好處,不是琉陽閣的話,憑風鳴四人,能趕出千多枚留影石就算是好的了,還得晝夜不停地忙碌。

“該死的琉陽閣!”這是二長老一脈的弟子憤怒的吼叫聲。

“竟是琉陽閣,看來也唯有琉陽閣有如此大的能耐。”這是其他派係的弟子的心聲,也唯有琉陽閣無懼於聖元宗的勢了。

如果可以,二長老一脈的弟子恨不得將琉陽閣搗毀,然而他們做不到,因為琉陽閣也是有開魂境強者坐鎮的。

他們敢動的話,那意味著聖元宗和琉陽閣宣戰了。

但二長老依舊派人質問琉陽閣的行事,為何攪進聖元宗內部事務來。

柳丹敘接待的來人,直接嘲諷道:“此乃關乎整個飛虹大陸修者安危的大事,不隻是聖元宗內部事務,打擊邪陣,消滅邪惡修者,每個修者都有責任。”

如果風鳴在此聽到這話,會覺得他跟這柳丹敘很有共同語言。

打擊邪陣,可不就人人有責麼,派來的這弟子也是個湖塗蛋,竟想用內部事務來糊弄柳丹敘,他們是實在沒法子了吧。

那弟子強撐道:“是不是邪陣還尚未清楚,那份影像的真實性尚待定論。”

柳丹敘道:“那就查啊,聖元宗辦事效率可真低,離流言傳出多少時日了?都夠本少從銀鳳島來回聖元島一趟了。”

柳丹敘的行蹤並不是很難查,所有調查此事的人都發現,柳丹敘剛從銀鳳島回來的。

準確的說,他人沒能踏進銀鳳島,因為封島一事被迫在海上停留了段時間,然後果斷下令返航。

所以說,也就是停留在海上的那段時間,柳丹敘接到了那四個修者,從他們手中獲得了留影石吧。

所以那四個修者被柳丹敘和琉陽閣藏了起來?

就連琉陽閣內部都有人這麼認為的,還有人跑到柳丹敘麵前問,他將人藏到哪裡了,是否安全,如果可以的話,還是送出聖元宗地界的好。

柳丹敘哭笑不得,他要解釋說根本沒跟那四人接觸過,怕是都不被相信的。

可惜事實就是如此,他連那四人究竟什麼來頭,長得什麼模樣,都不清楚。

從銀鳳島流出來的那四人畫像,他一點都不相信的,絕對是假的。

不過現在那四人肯定就在聖元島了,柳丹敘心想,這四人真的膽大,竟然不急著離開,而是跑到聖元宗眼皮子底下,也不怕被聖元宗逮出來。

288大義滅親

288大義滅親

第288章

若是換了旁人說出這番話,估計在聖元宗地盤上活不了多久了,然而前來的弟子心裡再想弄死柳丹敘,也不敢付諸於行動。

柳丹敘他可是琉陽閣的少主子,琉陽閣閣主的親子,背後站著開魂境強者。

而且不僅如此,外人不清楚,身為二長老的弟子他們還能不知道,柳家上麵有人。

柳閣主和柳丹敘這一脈雖在飛虹大陸發展,但柳家其他脈都在上麵,這背景深厚得連二長老本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琉陽閣一天之內就將數十萬塊留影石散了出去,且是無償的,沒有收一個元晶,由此引發的效果是地動海嘯般的。

倉促之下二長老一脈的弟子根本無法阻攔,最終將聖元宗所有高層,甚至是開魂境太上長老都給驚動了。

聖元宗宗主一麵派人了解更詳細的情況,一麵召集高層開會,會議上還有開魂境強者出席。

會議剛開始,這些元丹境高手猶如市井普通人一般,七嘴八舌吵得跟菜市口一樣。

跟章澎不對付的派係長老,大肆抨擊章澎敗壞聖元宗形象和聲譽。

和章澎多少有些利益往來的,則為章澎找借口。

宗主和太上長老聽得臉色鐵青,什麼時候了,這些各派係長老還為了各自的利益爭執不休。

“夠了!”宗主嗬出聲,議事廳頓時安靜下來,但各派係依舊是一方不服另一方的,但宗主的權威還是在的。

宗主看向章澎,問:“二長老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章澎心知此次不給出一個說法是過不去了,宗主和太上長老有可能為維護宗門名聲,連他都推出去擔下獻祭陣法的全部責任。

沒有出事時,他這二長老地位高高在上,便是宗主本人也會給他幾分顏麵,但到了關鍵時刻,他這二長老也可以隨時舍棄。

他多方防備,萬萬沒想到琉陽閣會插手此事,讓事態走上了一條無法挽回的道路。

章澎心裡恨不得將柳丹敘掐死,然而也知道到了他該作出取舍的關鍵時刻。

他在心裡隻能對兄長和侄兒說聲對不起,事後他絕對會為他們找出罪魁禍首,報仇血恨。

章澎狠閉了下眼,再睜開時說:“宗主,是我沒有弄清情況,我應該在知道這一流言的時候,就親自趕去銀鳳島查看,而不是聽由我兄長捏造欺騙。”

這話一出,和章澎站在對立麵的那些高層,頓時露出嘲諷之色。

虧他們以為章澎章裘這對兄弟情深得很,然而到了關鍵時刻,章澎也毫不猶豫地犧牲掉他兄長了。

和章澎有利益往來的高層,則知道此法是最為明智的,隻有保存現有力量,才能圖謀以後。

他們心裡還有些慶幸章澎作出這樣的選擇,否則他們的利益也要受損。

在旁一直閉目養神的太上長老,此時睜開眼看向章澎:“此話當真?”

章澎狠下心咬牙道:“當真。”

太上長老道:“既然你有此決心,那就由你帶上執法隊前去銀鳳島處理此事,給天下修者一個交待。”

章澎心中痛得滴血,他不僅要選擇舍棄兄長,還要親自去審判製裁兄長。

然而他沒有退路,重重地點了下頭:“是,太上長老。”

會議結束,各方都滿意了,唯獨章澎本人不滿意,然而他也隻能帶上宗門的執法隊,親自趕赴銀鳳島。

章澎前腳出發,後腳聖元宗就對外放出聲明,將所有修者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風鳴和白喬墨除了夜裡休息,白日一直在外吃瓜。

第一日的瓜吃得非常高興,然而到了第二日,聽到聖元宗放出來的聲明,風鳴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風鳴道:“這麼一來,聖元宗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了,所有壞事都是手底下人自作主張乾的,跟宗門毫無關係,聖元宗清清白白。”

他不用聽彆人怎麼議論,都能猜得出來他們會怎麼說。

“不過這章澎也夠心狠的,不都說他跟章裘間兄弟情深,沒想到章澎將事情全都推到章裘一人頭上了,他也是無辜被欺騙的。”

“這下所有人都要拍手稱讚聖元宗做事公正,章澎大義滅親了吧。”

“我還能想像得到,章澎被逼親自去大義滅親,肯定更加遷怒到我們這幾個曝光真相的罪魁禍首頭上,銀鳳島的事情處理完畢後,等著我們的就是無休止的追殺了吧,不弄死我們,章澎肯定不罷休。”

白喬墨拍拍風鳴發頂:“他想追殺,就能追殺得了嗎?也許沒等他弄死我們,我們就反過來先弄死他了。”

風鳴的情緒回升得很快,握拳道:“白大哥你說得對,就看看章澎那老家夥什麼時候能找到我們了,等找到我們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了。不過經此一回,獻祭邪陣的線索就要中斷了吧。”

他們還想看看,這獻祭陣法究竟是章家兄弟自己得來的,還是從聖元宗內流出來的,現在肯定追查不下去了。

白喬墨安慰風鳴道:“雖說因此線索中斷,但也有好的一麵,這事會給各方一個警醒,倘若再出現修者無故失蹤的現象,那定然會有勢力前去查尋,最大程度地防止獻祭陣法再露行跡。”

風鳴點頭:“白大哥言之有理,有好的結果就好,這麼大的動靜,其他四個皇朝肯定也收到消息了。”

白喬墨肯定道:“是的。”

五大勢力互相之間肯定都安插了眼線探子,關於獻祭陣法一事肯定都傳了回去,包括留影石,現在肯定也都在送回去的路上。

這是官方層麵的,民間的修者肯定也會在稍後時間內,獲知聖元宗地界上發生的事,畢竟修者是流動的,還有商家在五大勢力之間跑動,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不會八卦一番。

和紀遠待在一起的秋易也在忿忿不平,尤其是看到那些修者誇讚聖元宗做事迅速公正,秋易就更惱了。

“現在事態擴大了,聖元宗才因為怕影響了宗門聲譽趕著處理,之前怎就不見丁點動靜?銀鳳島上那千名聚氣境修者的性命就不是命了吧。”

紀遠對此情況並不意外:“稍安勿躁,我們將事情曝光,不就是想要逼迫聖元宗作出處理麼,現在我們想要的效果達到了,章裘父子會被章澎親自處理了,再也無法在銀鳳島一手遮天了,你看,一切都在按照我們設想的發展。”

經紀遠這麼一分析,秋易的氣消了不少。

是啊,聖元宗根深蒂固,想要憑借此事動搖聖元宗的地位,秋易再天真也知道沒這可能。

所以,他們的行動還是成功的。

“我就是氣不過章澎那老賊逃過一劫了。”

在秋易看來,章澎怎可能不知情,之前壓製流言的反應和速度可是夠快的,現在才來大義滅親,晚了。

紀遠依舊勸道:“秋師弟以為章澎老賊沒有損失嗎?不,他的損失大了,他在聖元宗之所以地位穩固,就是因為有章裘跟他裡外聯合。

章澎穩坐聖元宗為章裘提供支持,章裘則在外為章澎攬聚大量財富,保證章澎二長老的位置坐得更加穩固。

現在缺了章裘這一環,章澎等於親手斬斷了自己一臂,沒有大量財力的支持,他以後在聖元宗內還能吸聚那麼多弟子追隨他嗎?

跟他不對付的派係,也會趁此機會大力打壓他這一脈,以後他的日子會越來越艱難。”

秋易越聽越高興,章澎日子不好過,他就高興了。

紀遠先讓秋師弟高興高興,沒說章澎會將他們四個給恨死了,以後更會全力追查他們的身份與下落,不弄死他們不會甘心。

當然紀遠也無懼就是了,且等章澎先將他們的身份查出來再說吧。

秋易的心情總算因為聖元宗的這則聲明好轉了,問道:“那我們可以跟風鳴他們彙合了嗎?”

雖然紀師兄和他時常會跟風鳴鬥嘴,但真的分開了,秋易卻又惦記上風鳴了。

紀遠黑線了下,風鳴這家夥真邪門,幸好他是雙兒,秋師弟也是雙兒。

紀遠說:“我跟他們聯係一下,問問他們的想法。”

風鳴接到紀遠傳過來的問訊,和白喬墨商量了下,決定先撤,趁章澎一脈無暇顧及他們的時候,先走為上。

他也不能保證章澎查不出丁點線索,懷疑到他們身上,而且不止章澎一脈吧,聖元宗吃這麼大的虧,宗主估計都會下令追查罪魁禍首。

紀遠很快收到回訊,看來雙方想法是一致的,紀遠也覺得這時候先撤為好。

而且暫時先不彙合的好,無論是為安全著想,還是減弱一下風鳴對秋師弟的影響,紀遠也認為兵分兩路撤退的好。

於是這日,紀遠就帶著秋易坐上了遠離聖元島的大海船,目的地是西鳴皇朝的一座邊城碼頭。

風鳴和白喬墨沒那麼快,走之前風鳴還想表達一下對柳丹敘的謝意,這事沒有柳丹敘的幫忙,根本達不到現在的效果。

之前隻知道柳丹敘身份是“少爺”,具體什麼少爺就不很清楚了,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因為琉陽閣大量免費散出留影石一事,修者難免會談論主事者是誰,於是柳丹敘此人的存在就暴露在兩人眼中了。

原來他們無意撞上的這位少爺,竟有如此大的來曆。

在走之前,風鳴換了個非常普通大眾的相貌,找到一個口碑不錯的傭兵隊,拜托傭兵隊給柳丹敘送去了個匣子,要送到本人手上。

做完此事,他和白喬墨也登上了離開聖元島的另一艘海船。

289風鳴的酬謝

289風鳴的酬謝

第289章

柳丹敘將獻祭陣法的事情捅出去後,對聖元宗的快速反應及處理並不是很意外,章澎被逼著要大義滅親,柳丹敘也覺得自己出了口氣。

章澎帶人去銀鳳島了,柳丹敘在想那四個送留影石的修者究竟在哪裡,此刻應該就在聖元島,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吧。

不知他們可否滿意,又會不會跟他見麵。

但想一想,他就將這可能給劃去了,雖然聖元宗不敢針對他,但暗地裡肯定有人盯著他,畢竟留影石是他帶回來的。

那些人肯定想,盯著他也許能找到那四人的下落,想到這結果,柳丹敘還惋惜了下。

這時有傭兵隊前來找他,柳丹敘表示好奇,接待了來人,於是就得到了風鳴托傭兵隊送來的匣子。

“多謝了,我托人尋找的東西終於送來了。”

前來的傭兵覺得這是小事一樁,還能見到柳少本人,很樂意跑這一趟:“柳少客氣了。”

他絲毫沒懷疑柳丹敘的話,之後有人這麼問,他也按照柳丹敘的話回複了。

柳丹敘在得知傭兵來意的第一時間,就猜到跟那四個修者有關,心裡都替他們捏了把汗。

不知道會有聖元宗的人注意自己的行蹤嗎?現在任何跟他有接觸的人,都會被懷疑。

同時又好奇,那四個家夥到底送了什麼東西給他。

說實話,身為琉陽閣的少主子,見慣了好東西,這飛虹大陸上還有多少東西能入他的眼?

他將匣子帶回自己房間,破除匣子外麵的封印,這封印確保途中匣子沒有被人動過,當然也沒幾個人敢動他柳丹敘的東西。

看清匣子裡的物品,饒是柳丹敘這位琉陽閣的少東家,也不由抽了口氣。

匣子裡隻有一片葉瓣,顏色是血紅色的,柳丹敘認得這東西,這乃療傷聖藥血月蓮的葉瓣。

柳丹敘連忙將匣子盒上,迅速收入儲物戒中,這才安了點心。

如果此時風鳴在他眼麵前,他都要罵風鳴膽子太大。

如此重要之物,居然就這麼托付給傭兵隊,萬一被傭兵隊給私吞了呢?

之前他還有點小怨言,雖然這次事情是他自己決定要做的,但撒出去那麼多不要元晶的留影石,他砸出去的元晶可不是筆小數字。

對方說是跟他做主意,看著就跟空手套白狼沒有差彆。

但現在看到這東西,柳丹敘不得不說,這筆生意他不僅一點不虧,還大賺了。

能用元晶買到血月蓮,哪怕隻是一片葉瓣,這生意也是他大大賺了的,否則拿再多的元晶,這東西他有地方買嗎?

“好家夥,連琉陽閣都沒聽說有哪個地方有血月蓮現世,那幾個家夥是從哪裡得到的?這是得到了整株血月蓮吧,不然不會這麼大手筆送來一片的。”

柳丹敘從房間裡出來後,就帶上一批護衛出門了,他要將血月蓮給他爹送去,用在他爹身上效果是最好的。

他爹雖是開魂境強者,但在一次跟人打鬥中體內留下了暗傷,雖不影響他爹的戰鬥力,但對以後晉級有著阻礙。

雖然在飛虹大陸的修者看來,開魂境就是絕頂強者了,然而柳丹敘和他爹都清楚,開魂境不過是修者修煉途中的又一個起、點。

外麵在開魂境之上的強人可不少,尤其是在他們柳家,僅有開魂境根本就不夠,這決定了他們這一脈在柳家能爬到什麼位置。

他爹惦記著帶他一起離開飛虹大陸,因為飛虹大陸會限製他未來的發展,越早離開越好。

柳丹敘其實也一直在搜尋上好的療傷聖藥,不管是丹藥還是天材地寶都可以。

之前得知東木皇朝的煉藥師風鳴,出極品丹的幾率非常高,煉藥術天賦也驚人,他就想著要尋找機會結交風鳴。

將來他成長為六品煉藥師的話,六品的極品療傷丹或許對他爹能有幫助。

但每次都那麼不湊巧,碰不上此人,這雙兒太能跑了,也沒人知道他跑哪裡去了,現在就連琉陽閣都打聽不到了。

而且他也在觀望,畢竟要等到風鳴成長為六品煉藥師,還需要不少時間,他不可能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風鳴身上,在這之前,他依舊以搜尋療傷聖藥為主。

相信到了那一天,琉陽閣也能開出請風鳴煉丹的高價,這個大陸上,除了琉陽閣,還有誰能有那麼大的魄力。

然而世上的事就那麼禍福難料,誰能想到,他還沒跟風鳴搭上關係,有機會認識他,竟因偶然的機會得到了血月蓮,柳丹敘想要痛快大笑一場。

這時候的柳丹敘根本就不知道,送他血月蓮的人,就是他想要提前結交的煉藥奇才風鳴本人。

如果柳丹敘知道這一點,不知會感歎這是多麼巧合的緣分啊。

柳丹敘一動,不少方勢力都盯上了,柳丹敘也毫不在意,隻要他們不來打劫他的血月蓮就行了。

琉陽閣的總部,就位於這片海域的一座海島之上,柳閣主無事時便會在這座被命名為琉陽島的海島上修煉。

這幾年來閣中事務,大多交到柳丹敘這位少閣主以及琉陽閣的諸位長老手中。

後麵跟著的各方勢力,跟到一半才發現,柳丹敘是見他爹去的,立馬將人手都撤了回去。

柳閣主可是位開魂境強者,如果讓他知道他們這些人盯上了柳少東家,還不知發多大的火氣。

再說他們將柳丹敘乘坐的海船也摸過了,上麵根本就沒有不相乾的人。

將匣子交托給傭兵隊後,風鳴就拍拍屁股非常心大地走了,一點不擔心匣子會不會送到柳丹敘手中。

不送點東西給柳丹敘,他心裡過意不去,畢竟撒出去幾十萬塊留影石,那需要花費的元晶可不少,風鳴不能白沾了柳丹敘這個便宜。

可柳丹敘身份又那麼高,從小在琉陽閣中長大,什麼好東西沒見識過,普通一點的,風鳴都拿不出手。

因而在儲物戒中翻來翻去,不知道要送什麼東西好,他想到的東西都最先被他自己否定了,因為有些東西送出去容易暴露他們的身份。

比如元靈果和萬年靈乳這些東西,可不就讓人聯想到不久前海底現世的遺府麼。

還是白喬墨提醒了風鳴血月蓮這一直收藏的寶貝,風鳴連忙從儲物戒將血月蓮給扒拉出來,他們留著的這一半就沒被動用過。

血月蓮對其他修者來說珍貴無比,放在風鳴這兒倒還好了。

隨著他魂力越來越強,治愈的能力也會跟著變強,將來他煉製出來的極品療傷丹,效果未必會比血月蓮差多少。

因而風鳴一點不心疼地將其中一片血月蓮送了出去,價值絕對會大大超過柳丹敘砸在留影石上的花銷。

風鳴也當提前結交下這位柳大少,將來指不定他們有需要到琉陽閣的時候。

他們登上海船的時候,明顯感覺檢查經過去嚴多了,其中用意不用說也知道了,聖元宗在私底下尋找四個罪魁禍首。

就是海船離岸航行後,風鳴和白喬墨依舊能感覺到,有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風鳴絲毫沒受影響,大咧咧地跑出去,跟一同乘船的修者聊天八卦。

期間很難不談到聖元宗此次的事情上,大家都稱讚聖元宗處理此事的果斷利落。

風鳴就不知道他們是真心實意如此覺得,還是擔心被聖元宗的人聽到帶來麻煩,但對章澎這位二長老的看法就不一了。

有人說章澎大義滅親滅得好,有人卻嗤之以鼻,真當章澎事先毫不知情,隻是為他兄長欺騙了?

“這兄弟二人互相依仗多少年了,也互相最了解對方,再說了,銀鳳島一直封島這件事本就可疑,章澎這二長老居然隻是壓製流言,其他什麼事也沒做。”

“多虧了有仗義的修者將章裘父子所做的事曝光,不然還不知有多少修者無聲無息地被章家父子獻祭了。”

“是啊,以後得多長一個心眼,發現有修者失蹤的事,多關心一下,指不定裡麵就有事呢。”

“聽說現在不少勢力都在尋找曝光此事的四個修者,你們說這四個修者究竟藏在了哪裡?不過我還是希望他們藏得再深一點,千萬不要露麵,否則肯定沒有好下場。”

“外麵不都在傳,他們被琉陽閣的少閣主保護起來了麼,人落到琉陽閣手裡比落到其他勢力中要安全多了,不得不說琉陽閣這回的事情做得真是大氣又痛快,如果不是琉陽閣揭露出來,我們普通修者要什麼時候才能知道真相?”

“剛傳來一個消息,聖元宗對外發出通緝了,通緝留影石影像中的那位烏姓陣法師,聽說這陣法師就是從北冥皇朝逃出來的邪陣法師,北冥皇室至今仍未撤銷對他的通緝令。”

“好家夥,原來是投靠章裘父子了啊,這回章裘父子可保不住他了吧,這種邪惡陣法師,早弄死為好,這種人根本不將普通修者的性命當回事。”

風鳴跟著其他船客一起聲討抨擊這位烏姓陣法師,以及章裘父子,跟其他普通修者沒兩樣。

也不知是不是他們兩人的行動太過坦蕩了,幾日後,時常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竟然消失了。

風鳴表示不解,怎就解除對他們的懷疑了呢?

他還想看看暗中盯著他們的人能盯到幾時,會不會跟著他們去了西鳴皇朝,然後會不會對他們出手。

白喬墨好笑地揉揉風鳴腦袋:“鳴弟這是巴不得有人一直盯著我們?”

風鳴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很認真地跟白喬墨討論章裘父子的下場:“你說,章澎會真的親手料理了章裘嗎?有沒有可能將章裘放跑?或者詐死?至於章鳳春這家夥,肯定沒活路了。”

誰叫章鳳春修為太弱了,又受到獻祭陣法的反噬,就算帶著他一起逃也逃不出多遠。

這會將章裘給逼瘋的吧。

白喬墨點頭說:“鳴弟所說不無可能,章澎將章裘放跑的話,最可能的就是利用章裘來對付我們,這對兄弟,不除掉我們絕不會痛快的。”

風鳴叫道:“哎呀呀,我好怕哦。”

白喬墨失笑,這哪裡是怕,這是巴不得他們找來吧。

船上的客人有從海域前去西鳴皇朝曆煉的,也有跑商的,還有從海域曆煉完回西鳴皇朝的,各色各樣的人都有,海船一直到停靠在西鳴皇朝碼頭邊,都風平浪靜,沒生出丁點風波。

當然這是船上修者都不知道,那四個罪魁禍首中有兩人,就一直待在他們身邊,如果知道的話肯定嚇得跳起來。

風鳴和白喬墨兩人,就跟隨著其他船客一起下了海船,混入了碼頭上的人群中,消失了個徹底。

船上有個從風鳴和白喬墨上船就開始盯著他們的修者,一轉頭發現再找不到這兩人的身影了。

皺了皺眉頭,他怎麼又注意上這兩人了,船上不是早放下對他們的懷疑了嗎?

哪可能有修者將聖元宗得罪了後,還大咧咧地跟沒事人一樣,和船上乘客侃大山吹牛皮?

但這一刻不知為何他又想起這兩個修者,他遵循自己的直覺,揮手叫來一人:“去找找那兩人的落腳處,看他們來西鳴做什麼。”

“是。”

隻是下船前去尋找化名文澤武海兩人的修者,翻遍這碼頭與邊城附近,都沒能找到這兩人的蹤影,也沒有哪個客棧接到這兩人的投宿。

他們仿佛從下了海船開始,就徹底消失在人間了。

風鳴和白喬墨可不管有沒有人懷疑他們,下了海船遠離了碼頭後,他們就尋找了一處無人的偏僻地方,祭出他們的飛舟,隱匿升空,打算進入西鳴皇朝的腹地。

中間,他們還跟同樣順利下船的紀遠秋易二人取得聯係,約定地點後,將他們也接到飛舟上,徹底將那片海域遠遠拋在身後。

再彙聚到一起後,秋易和風鳴抱在一起又跳又笑。

秋易覺得刺激極了,他們居然在聖元宗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了,憑他們四人,竟差點將聖元宗的天捅破了。

秋易覺得刺激痛快時,也驕傲極了,這是以前他在皇城時從未經曆過的,一點不後悔跑這麼遠。

就紀遠看得黑線,兩個雙兒抱得那麼親密乾什麼?白喬墨這大尾巴狼都不阻止的嗎?

290風鳴元丹啦

290風鳴元丹啦

第290章

西鳴皇朝,泉川城。

化名文澤的風鳴從閉關洞府中走出來,神清氣爽,得意大笑:“小爺我終於晉級元丹境了,哈哈。”

四人隊伍裡,就他一個元液境拖後腿的,現在他終於擺脫這個恥辱了,可喜可賀。

進入西鳴皇朝疆域後,四人走走停停,最後選擇在泉川城停留,風鳴租了一間修煉洞府進入閉關之中。

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終於順利晉級了,晉級後的感覺真是美極了。

“恭喜鳴弟。”白喬墨含笑道喜。

白喬墨這麼一來,風鳴反而有點不自在了,撓撓臉打哈哈道:“也沒啥,跟白大哥一起在外行走,總不能老拖白大哥後腿。”

白喬墨道:“鳴弟從未拖過我的後腿。”

風鳴頓時又眉飛色舞起來,同白喬墨一起過來的紀遠和秋易,還沒來得及向風鳴道喜,就被兩人間的這般場麵弄得想捂眼睛,夠了沒有?

紀遠輕咳一聲,提醒這二位還有外人在呢,見風鳴目光轉過來,紀遠和秋易連忙道:“恭喜風鳴晉級。”

風鳴得意道:“馬馬虎虎啦,晉級元丹境也不是那麼困難嘛,我連準備的丹藥都沒服用。”

他飄了,他飄了,這是紀遠和秋易一致的心聲。

風鳴大手一揮道:“走,我們去城裡大吃一頓,慶祝我的晉級。”

這個可以,紀遠和秋易轉身就往外走。

退了修煉洞府,下山的時候,風鳴也不肯規規矩矩地走路,不時飛到半空中逗鳥掐樹葉,他這是體驗自己飛行的滋味。

這邊山上都是用來對外出租的修煉洞府,會有不少修者來此修煉或閉關。

此時有些修者並未進入入定之中,於是就看到風鳴跟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

一部分露出會心的笑容,一部分則露出羨慕的表情。

不用說,這小子肯定剛晉級元丹境,凡是元丹境的高手都是從這階段走過來的,剛晉級元丹境時,他們也興奮得跑到半空中四處撒歡。

尚未晉級元丹境的修者,就羨慕不已了,之前晉級的動靜就是這一位修者引起的吧,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像這位修者一樣,踏進元丹境高手行列之中。

算了,還是閉關努力修煉,爭取早日晉級吧。

到人多的地方,風鳴就規矩老實起來了,他也要臉的。

泉川城,同它的名字一樣,多溫泉與山川,並且因此特色吸引了不少觀光遊客,前來泉川城遊玩泡溫泉。

城中開發出許多具有特色的溫泉,之前他們從地圖中發現這一座城池時,就決定在這座城中多停留一段時間,看城中的特色溫泉,是否同它的名氣一樣響。

風鳴一直在閉關,還沒來得及泡,白喬墨及紀遠他們,也陪同風鳴一起閉關了,沉澱前段時間的曆煉所得,各自都小有收獲。

風鳴道:“這座城真是名不虛傳,就連空氣中都充滿了一股硫磺味道,溫度和濕度也比彆的地方來得高。”

秋易也頗有興致:“我們吃好飯就打聽一下,究竟有哪些特色的溫泉湯子。”

“對,將能泡的都泡個遍。”

四人在城中找了家酒樓,期間白喬墨還去琉陽閣的分閣,買來一份消息,閉關這麼長時間,外麵也許都沒多少人談論聖元宗地界上的事了。

這個修界就是如此,每時每刻都會有新鮮事發現。

再聳人聽聞的事情,也會隨著時間流逝,被新鮮的話題取代,逐漸地被大家拋在腦後。

但他們忽略了一點,這裡離聖元島的距離可不近,聖元宗地界上發生的事再傳到泉川城,中間會耽擱不少工夫。

雖說大家已經討論了半個月的時間,但因為太過驚駭,至今依舊有人談論八卦。

因而四人剛叫了一桌酒菜坐下來,就聽到旁邊有人扯起聖元宗銀鳳島上的事,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連忙豎起耳朵聽。

“聖元宗真的解決了獻祭陣法一事?完全沒想到聖元宗會搞出獻祭陣法這麼邪惡的東西。”

“那邊傳來的消息是這麼說的,使用獻祭陣法的是銀鳳島島主和少島主,前去捉拿他們的則是島主的親弟弟,聖元宗的二長老。”

“難道不是蛇鼠一窩嗎?”

風鳴想給這修者鼓掌,這個詞用得太好了,可不就是蛇鼠一窩麼。

到底遠離了聖元宗,西鳴皇朝的修者對聖元宗並沒有太深的濾鏡,因而旁的修者道:“誰知道呢,聽說這位二長老親手擊斃了兄長和侄子,我是表示懷疑的,聽說沒有修者冒險帶出留影石作為證據的話,聖元宗都想不起來派人去調查處理銀鳳島的事,任由銀鳳島被章家父子封鎖了好長一段時間。”

“可布置邪陣的那位烏陣法師逃了,沒人知道逃去了哪裡,聖元宗發了懸賞令,現在我們西鳴皇朝的傭兵殿也掛出了通緝,希望早點將此人抓獲,否則後患不斷。”

同樣有修者質疑道:“一個是聖元宗的二長老,一個是聖元宗地界上八大島之一的銀鳳島島主,二人在聖元宗地界上的身份地位都高得很,聖元宗當真不知情?這邪陣從哪裡弄來的,他們也沒有說嗎?”

“誰知道呢,對外並沒有說法,聖元宗說不知情,難道其他勢力還能打上聖元宗去討說法?”

風鳴查看白喬墨買來的消息玉簡,有講道章澎帶執法隊強行登陸銀鳳島後,與章裘發生了一場惡戰。

琉陽閣的消息用詞十分微妙,講到章裘的下場時,用了“據說”一詞,據說章裘因為激烈反抗,被當場擊斃,而章鳳春這個少島主已確認在章裘之前就死亡。

執法隊對銀鳳島進行了一場大清理,不少與獻祭陣法一事有牽扯的勢力與修者,或被抓,或被當場擊殺。

為此,執法隊對銀鳳島進行了地毯式搜索,整件事情落幕後,銀鳳島死亡修者達近千人。

滅亡的家族就包括了風鳴他們所知道的金家,因為金家就參與了獻祭陣法。

如杜家這些家族雖然保存了下來,但在執法行強行登島之前,就有一些族人死在章裘手中,損失也不小。

消息玉簡中還透露了一件事,在執法行強行登島前,章裘正準備進行一場獻祭,想要強行突破,晉級開魂境,隻要他晉級開魂境,便是聖元宗也拿他無奈。

也是因此,銀鳳島解除封鎖後,島上的元丹境高手所剩無幾,不少都死在章裘手中。

不知是不是因為缺了烏陣法師這個關鍵人物,章裘進行的獻祭儀式並不是很順利。

四人對這些內容都很震驚。

“媽呀,原來章裘這混蛋一直封鎖銀鳳島,用意還在此啊,難怪一直不肯解封。看來那姓烏的陣法師,在我們打斷獻祭陣法的第一時間,就趁機逃離了銀鳳島。”

紀遠和秋易也很乍舌:“章裘真是喪心病狂,竟然真的想要用獻祭陣法助他晉級,他究竟死沒死?沒死的話這人肯定不會死心,不知什麼時候又會搞出一場獻祭,聖元宗居然也沒將這一消息給傳出來嗎?”

白喬墨猜測:“很可能封鎖了,倘若傳出,對聖元宗影響比較壞,而且不能保證他們是否有將章裘作為先行試驗者的嫌疑。”

秋易驚道:“他們利用章裘來試驗獻祭陣法突破的可行性?”

風鳴肯定道:“章裘肯定沒死,聖元宗真該死,他們真想弄死章裘的話,就應該派出開魂境強者,畢竟那章裘可是元丹境巔峰,銀鳳島又是他的主場,派去的人還是章澎,這擺明了就是讓章裘能逃出去嘛。”

“可惡!”秋易氣極。

風鳴安慰他:“就算章裘逃出去了,現在也不過是喪家之犬,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銀鳳島島主了,他隻能藏頭縮尾,不敢以真身現世,而且我覺得既然琉陽閣插手此事了,就不可能對後續發展不聞不問,琉陽閣用了據說一詞,就表示懷疑了,有可能會繼續盯著此事,咱這飛虹大陸上,還有哪個勢力比琉陽閣消息靈通的呢。”

隻要查到哪個地方有大量修者失蹤,琉陽閣肯定不會放過,章裘的處境會非常糟糕。

他們應該慶幸琉陽閣的少閣主柳丹敘,主動參與進了此次事件中,並且立場和章裘父子對立。

風鳴還懷疑道:“章鳳春用獻祭陣法時被我們打斷,導致他出現反噬,那章裘呢?沒有被反噬嗎?”

秋易說:“所以他能逃出去,還是有人助他吧,真是可惡。”

旁邊那桌修者抨擊了會兒聖元宗後,就轉移了話題,風鳴他們也專注麵前的美食。

吃了差不多時,叫來小二,了解本地的特色溫泉有哪些。

本城的遊客非常多,小二也做慣了這些事,因而張嘴就來,數出了幾十種富有特色的溫泉,價格也不一。

最高的和最低的之間價格相差甚大,因為對修者修煉有好處的溫泉,那價格特彆高。

風鳴四人頗有興致地研究起來:“這種溫泉真能提升修者的肉身強度?”

小二非常肯定道:“當然能,不過這炙陽溫泉不是所有修者都能承受得住的,有的修者進去待不了幾息時間就逃了出來,所以會有不少外來修者,就專為挑戰炙陽溫泉而來,但最後都會選擇以藥泉著稱的淬體藥泉,這溫泉裡投放了數百種靈草,效果同樣好。”

291竹馬和天降

291竹馬和天降

第291章

風鳴四人對這些溫泉都挺有興趣,於是問明了方位後,四人就直奔炙陽溫泉所在的位置了。

泉川城多山,炙陽溫泉就位於一處山中,當他們趕到時,發現這裡挺熱鬨,風鳴最喜歡湊熱鬨了。

“這裡溫度比彆的地方更高了,所謂的炙陽溫泉,不會是從地底引出來的岩漿吧。”

“前麵挺多人聚在一起,好像在爭論什麼。”

炙陽溫泉入口處聚集了數百修者,不少人如風鳴一般是趕過來湊熱鬨的,後麵還有修者在趕來。

風鳴看到中央有兩方修者在爭吵著什麼,中間還有位雙兒在急得跺腳,問旁邊一位正看得興致勃勃的修者:“這位兄弟,前麵那些人在乾什麼?”

被問話的也是個年輕修者,有點小英俊,看到同樣的年輕人,這修者很熱情地為風鳴他們介紹:

“這是雙方在互下戰書呢,比誰能在炙陽溫泉裡待在更長的時間,這兩方修者都是這裡的熟客了,這樣的較量也不是第一回了,偏偏每回還都吵得起勁,互不相讓,大家都當一個樂子瞧瞧。”

“對了,你們看那邊,還有人開盤下注呢,賭這回誰能更勝一籌。”

“這雙方,一方是咱泉川城中有名的公子哥卓秀陽,一方是另一座大城裡的世家少爺趙容昆,兩位少爺的矛盾由來已久了,不過爭執到現在,最初的矛盾已算不得什麼了。”

風鳴一聽便知有八卦可聊,連忙問道:“什麼矛盾讓這兩位少爺時常要鬨上一場?聽說這炙陽溫泉的入門費可不低,兩位大少果然是有錢少爺啊。”

這修者哈哈笑道:“可不是,不是如此的話,也不會一趟趟地拿炙陽溫泉來較量了,說起最初的矛盾,其實跟一位雙兒有關,我說的正是中間那位雙兒,他是我們城中路家的小少爺。

起初路少和卓少是青梅竹馬,誰都以為他們將來是要成親的,豈料那位趙容昆少爺來咱城裡遊玩時,不知怎的就跟路少看對眼了,兩人感情迅速升溫。

這卓少豈不是不服氣了,於是就跟這趙容昆少爺杠上了。”

旁邊的秋易和紀遠聽得也兩眼放光了,這修者口中的三位當事人,他們很容易從前麵那群修者中辨認出來。

試圖在中間勸說的那位秀美雙兒,肯定就是當事人之一路家少爺了,另兩路人馬中打扮最顯貴的,肯定就是為著這雙兒爭風吃醋的兩位少爺了。

風鳴語出驚人,道:“這是竹馬不敵天降啊。”

大家雖是第一次聽說這說法,但一聽便明白是什麼意思,用來描述三位當事人,再恰當不過了。

旁邊那修者就哈哈笑起來:“可不是竹馬不及天降麼,趙容昆少爺就是那個天降,卓少這個竹馬少爺真是可憐。”

白喬墨彎眼笑,鳴弟的套路又來了。

風鳴連連點頭附和:“卓少可不就是可憐麼,好不容易將竹馬守著長大了,等著成就好事呢,誰知突然出現一人,橫刀奪愛,卓少悲憤異常,誓與天降誓不兩立,從此就跟他杠上了。

哎呀,我其實覺得這三人關係中,青梅倒成了多餘的了,你看竹馬跟天降兩人,分明就是相愛相殺嘛。”

“噗”、“噗”,旁邊一邊響起數聲噴笑。

給風鳴他們介紹情況的那修者,在聽得一愣後就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越瞧當中三人情形,越發覺得風鳴所說有趣極了。

周圍原來有不太關注風鳴他們說話的修者,都因這無意中聽到的對話,給逗噴了,這哪裡來的樂子人,讓整件事變得更有趣了。

有那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就衝中間還在鬨騰的卓少和趙少叫喊道:“你倆還是彆爭了,乾脆你倆自己湊成一對得了,有人說了,你們這叫相愛相殺。”

“啥意思?”

於是有人將風鳴那套所謂的竹馬不及天降,以及青梅成了多餘了,竹馬跟天降相愛相殺的說法搬出來,頓時四周的笑鬨聲更響了。

說實話,除了最初,後來卓少和趙少,哪裡還是為了路少爭執啊,純粹是兩人互相杠上了,杠上的原因倒成了次要的了,反正見麵必杠。

原本正吵得麵紅耳赤的卓秀陽和趙容昆,並且還互相扯上了對方的衣領,等聽到這番話並且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時,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頓覺這眼光都發燙,立馬受驚般都往後跳去,就好像特意避嫌一樣。

卓秀陽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異時,氣得跳腳叫道:“誰?是誰在胡說八道,眼瞎了不成?”

大家紛紛找源頭,風鳴可不怕事,推開前麵的人大咧咧地走進去:“卓少在叫我嗎?這說法的源頭在我這兒呢。”

卓秀陽氣得要揍風鳴:“誰讓你胡說八道了?我跟這家夥有仇你知不知道?快給我改口!”

那路家少爺也跟著附和:“秀陽哥和容昆哥他們都不是這樣的人,是我對不起秀陽哥。”

趙容昆抱臂抿唇站在一邊不說話,死死地瞪著風鳴。

後麵,紀遠和秋易則忍笑忍得肚子都要疼了,跟風鳴一塊兒,就永遠不會無聊,無事也能讓他生出事情來。

不過依他們瞧來,這卓秀陽和趙容昆兩人之間,好像的確有那麼點不對勁的苗頭,不會真被風鳴的胡說八道給言中了吧,不然反應怎會這麼大?

怎麼看都覺得路少這位雙兒有點多餘。

風鳴這才將目光對向那路家少爺,問:“你覺得你對不住卓少?”

路少不明白風鳴的意思,但他剛才是這麼說的,因而點點頭。

風鳴一拍巴掌道:“那就對了,既然你對不住卓少,那就將趙少讓出來,好好促成卓少和趙少這樁姻緣,豈不就兩不相欠了。”

路少驚呆。

卓秀陽臉漲紅得快要冒煙了,趙容昆看著是沒動彈,但嘴巴裡都發出磨牙聲了,似乎在想從哪裡下手揍風鳴這個攪事的混蛋一頓。

路少終於反應過來,然後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好似被風鳴欺負了似的,風鳴立馬跳後:“我可沒動你一下哦,在場大家夥兒都給我作證,我沒欺負這位路少爺,我不過是好心地給你提一個意見,不然就是路少根本沒考慮過怎麼補償卓少嗎?”

在場眾人的思路都被風鳴牽著走了,按照他這邏輯一想,可不是麼,這幾年無論路少怎麼勸說卓少和趙少,這兩位少爺之間鬨出來的動靜越來越大了。

還有路少怎麼說也是聚氣境後期的修者了,怎就那麼脆弱,一副傷心得搖搖欲墜的模樣。

“你……”路少被風鳴的話給氣得胸口都起伏了,意識到鬥嘴鬥不過風鳴,隻得眼巴巴地轉頭看向卓秀陽,“秀陽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錯了?”

風鳴又出聲:“喲,這是要逼著卓少承認你沒錯了,然後你就心安理得地接受這一切了?”

卓秀陽真想要習慣性地回應一句他沒有錯,就被風鳴的話給帶偏了,不禁問自己,是這麼回事嗎?

他這反應讓路少急了,伸手就想拉卓秀陽胳膊:“秀陽哥你說話啊。”

圍觀人群有人笑起來:“看來真是要逼著卓少承認他沒錯了,好家夥,難道路少自己一直沒覺得自己不對,沒對不住卓少嗎?”

眼看要陷入兩難境地時,趙容昆終於動了,大步走過來,道:“夠了,還比不比了?不比就趕緊散了,磨磨蹭蹭地乾什麼?姓卓的,乾脆點,還是不是男人?”

這話真毒,卓秀陽果然被激得跳腳:“混蛋,你才不是男人,誰說小爺不跟你比的了,我這就進炙陽溫泉,都給我看好了,是我朋友的就下注我贏,知道不?”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擺脫窘境,卓秀陽吼了一通後,就悶頭衝進了入口內。

路少都來不及抓人,轉頭看向趙容昆,誰料趙容昆也大步向入口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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