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則十分不爽地瞪了此人一眼,但也不得不跟著他母親一起登台。
這男修者又看向後麵傅容的弟子,再說:“請傅大師的弟子們也一同上台來吧。”
傅容不知怎的心頭突了突,但表麵依舊沒有變化,揮揮手,讓自己的弟子都上來。
該來的人都來了,男修者笑問道:“聽說傅大師夫妻十分恩愛,對自己的子女和弟子都是一視同仁?”
傅容不悅道:“這是有目共睹的事。”
男修者哈哈一笑:“我卻不認同,如果你們真是恩愛夫妻,為何你倆各有各的孩子?”
猝不及防之下,傅容和趙映舒都有那麼一瞬驚住了,但到底演戲演慣了的,這演技絕對過硬,兩人都憤怒起來,趙映舒這一刻也變得異常堅強。
“雖然映舒向來敬重百曉堂行事,但也不能容許你們百曉堂汙蔑我們夫妻和孩子,我們夫妻就算勢力不及百曉堂,也會跟你們抗爭到底,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
在場修者聽到男修者之前的話,則嘩然了,這怎麼可能?那傅行舟不是夫妻倆的孩子?那他是誰的兒子?
還什麼各有各的孩子,那另一個孩子又是誰?
他們正猶豫要不要信百曉堂的爆料時,又聽到趙映舒憤怒的話語,立場又倒向了趙映舒一邊。
是啊,百曉堂也不能仗勢欺人啊,趙映舒已經夠倒黴了,還在蒙受不白之冤?
“百曉堂有證據就快擺出證據,否則我們也不會站在百曉堂一邊,閣下可不要敗壞了百曉堂數百年來立下的聲譽,不要成為百曉堂的罪人。”
男修者笑了笑,這夫妻兩人的反應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在他眼裡,兩人的異樣可以說是纖毫畢現了,就算沒有證據,他也肯定那件事就是真的。
男修者看向趙映舒說:“趙夫人不愧是演戲的好手,在下也是佩服,趙夫人確定傅少爺就是你和傅大師兩人的親生孩子。”
“當然!”趙映舒更怒了。
“哈哈,那就來看看傅行舟傅少爺,究竟和你們兩夫妻有沒有血緣關係吧,去。”
男修者拋出一件靈器,也就是白喬墨製作的那件血緣檢測盤。
男修者在得到這件靈器後,已經作過多方麵的驗證了,效果一流,還無需滴血驗證。
那件靈器飛到傅行舟所在位置上空,一道靈訣打去,檢測盤就落下一道光柱籠罩在傅行舟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那件檢測盤,暗道這是什麼靈器?又不太像血脈檢測盤啊。
光柱將傅行舟籠罩住後,檢測震顫了一下,然後那道光柱中就躥出幾道紅線,有顏色深的,還有顏色淺的。
其中兩道顏色最紅的光線,一道就飛到了趙映舒身上,而另一道,在原地徘徊了一陣後,就飛向了遠處,消失不見了,另幾道顏色淺的光線也是如此。
這是什麼意思?現場不少修者看不太明白。
男修者解釋道:“光線顏色越深越紅的,代表血緣關係越是親近,往往是父子或是母子的直係親屬關係。光線顏色越淺,代表血緣關係越遠。
依檢測器顯示,傅行舟少爺一方的最近親屬為趙夫人,而另一方則不在現場。”
底下修者再度嘩然,這怎麼可能?傅行舟跟傅容沒有血緣關係?這怎麼可能?
413混亂的關係
413
趙映舒演技過硬,或許在百曉堂這位男修者眼裡有著不少破綻,可彆人卻發現不了。
可是被她寵大的孩子卻沒有那麼深的城府,做不到她這般以假亂真的程度。
傅行舟看到沒有一條紅色光線是落在傅容身上的,臉上露出驚謊之色,並大聲叫嚷起來:“汙蔑!荒唐!你這什麼破靈器,看我不毀了它。”
男修者伸手一招,就將靈器招了回來。
傅行舟攻擊了個空,可這行為落在彆的修者眼裡,就有著很不一樣的意味了。
他們想的是,傅行舟為何會慌亂?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攻擊靈器,是想搶先毀了靈器,讓靈器再也無法指證他的身世吧?
所以,他的身世是真的?他真的不是傅容跟趙映舒這對恩愛夫妻的孩子?而是趙映舒跟彆的男人生的私生子?
不少修者再轉頭往傅容看去,頓覺他腦袋上多了頂綠色的帽子。
就連範大師都忍不住往傅容腦袋上看去,心裡嘀咕,傅行舟這孩子真不是他的親生孩子?他知情嗎?
看百曉堂的人的表現,似乎傅容也是知情的,那他為何要忍下這頂綠帽子?
趙映舒這女修者如此了得,讓傅容連綠帽子也生生忍下了?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話,範大師對傅容的品行也懷疑起來,他是如何做到不泄露一絲痕跡,在外與趙映舒保持了那麼長時間的恩愛夫妻形象?
一旦起了疑心,就讓人懷疑,他以往在外表現出來的那副君子形象,都是真實的嗎?不會也是同樣演戲的吧?
現場可不止範大師一人在心裡嘀咕,好幾位大師眼裡都流露出異樣神色。
男修者笑道:“傅少爺著急什麼,還是想急著掩飾什麼?”轉頭又看向傅容,“傅大師需不需要測試一下這一檢測盤的真實性,看看傅大師的親生孩子又在何處,可在現場?”
許多修者露出八卦眼神,向台上那行人看去,也就是被男修者特地叫上台去的那些修者,尤其是傅容身後的弟子。
有人直接就驚呼出聲了;“難道傅大師的親生孩子,就在他弟子中間?其中有個弟子是他親兒子?將兒子當弟子養?會是誰?”
熟知風清門以及傅容弟子情況的修者,尤其是跟他往來過密的煉藥師,都不由自主地往他最小的弟子傅明啟看去。
因為記名弟子不算,真正的親傳弟子共有十人,鞏騫算是踢出去了,剩下的九人裡,唯獨最小的弟子是從繈褓中就抱回去養大的。
傅容聲稱是在荒野中撿到的嬰孩,因為憐惜所以抱回來養了,從此也視若親子般的存在。
所以視若親子的人,其實就是親生子?
傅容這會兒沒辦法再保持鎮定了,他萬萬沒想到,最大的秘密竟會被百曉堂的人發覺,還弄來這麼一個不需要滴血就能檢測的血緣盤。
彆人或許會有懷疑,可他清楚,這血緣檢測盤的檢測結果並沒有出錯。
正在因此,他猶豫了,心裡將多事的百曉堂恨死,他跟百曉堂根本就沒有過過節,為何針對他?
傅容身後的弟子,除了鞏騫外,九人隻來了三人,其中就有大弟子和最小弟子傅啟明,其中傅啟明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下麵注視他們的修者,不少人口中發出“嗬”的聲音,這下還用得找嗎?
本人都不打自招了,就是那傅明啟沒錯了。
有修者叫喊出聲了,傅啟明更加慌亂了,他向來以自己的身世為傲,平日得意得很。
可從來沒想到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以如此方式曝光,下意識地就向傅容這個親爹和大師姐這個親娘求救。
注意到他這一舉動的修者更是驚呼起來了。
“老天,傅啟明是傅容跟他大弟子生下的兒子?”
“師徒變夫妻了?”
“老天,這關係未免也太亂了吧,風清門的弟子知不知道這件事?”
“不會是因為鞏騫恰巧撞到他們的醜事,被傅容趙映舒聯手怒而搶先下手栽贓吧?”
這邏輯完全說得通,並且還得到不少修者的認同。
這混亂的關係,讓不少修者對傅容的品行也懷疑起來,他說他弟子鞏騫迷女乾了他夫人,就真是迷女乾了嗎?
台上男修者發現台下有不少真相者,笑著把玩手裡的檢測盤,看向傅容:“傅大師,還需要在下檢測一二嗎?”
這話就等於直接承認了下麵修者的猜測,傅明啟真是他和他大弟子生下的孩子。
師父師父,那可是如師如父,師徒之間不是父子(女),那也勝似父子(女),因而很多修者無法接受這樣的關係。
前來的第三個弟子也不敢置信地看向這三人,他竟從來不知道的,小師弟竟是師父的親生兒子。
難怪師父對小師弟最為寵愛縱容,他以前還以為是因為小師弟最小的緣故,從嬰兒就抱回來親手養大,感情自然與其他弟子不同。
傅容隱忍著怒意,看著下方許多修者衝他指指點點,喉嚨裡卡了口老血。
他不能否認,否則血緣檢測盤一丟出來,就會將真相同樣顯示出來。
如果早知道,他就不會帶舟兒一起出來了。
傅容忍了又忍,將一口老血吞下去,咬牙切齒道:“百曉堂不愧天下百事通,沒有什麼秘密能逃過你們的耳,可這些跟鞏騫那孽徒又有何乾係?他以為揭穿這些,就能將自己身上的罪名洗清了嗎?”
對,對,趙映舒暗道現在隻能將鞏騫給釘死了,她立即配合道:“我與容哥打算選擇合適的時候公開這些情況,可……可我沒想到那小畜牲竟會以此來要挾我,讓我……嗚嗚……”
下麵聽得正起勁的海大少,此刻驚得嘴巴都張大了,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死咬住鞏騫。
鞏騫也憤怒之極,沒想到現在這女人還不死心,這對惡心的夫妻,還要齊心協力將他打沉下去。
男修者微笑道:“你們說的話就一定是真的嗎?你說鞏騫以此來要挾你從了他,那我還能說是因為鞏騫發現了你們的醜事,你們搶先下手毀了他呢,畢竟在此之前,可沒幾個人會質疑你們所說的一切。”
台下不少修者跟著點頭,可不是麼,各有各的道理,那麼究竟誰才是正確的一方?
就連台上有幾個大師,竟然也跟著點頭表示同意,點完之後才意識到,露出些微的不自在表情,輕咳一聲端起嚴肅的表情。
鞏騫說:“該到我出場的時候了,這次是我露麵最好的時候。”
風鳴提醒他:“記著帶好渾元丹,需要的時候及時用上。”
他知道鞏騫很想親自報仇的,以前事發時迫不得己用上毒丹逃走,這使得他的名聲也受到影響,在不少修者眼裡,似乎使用毒丹通曉毒術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他這回就是想要光明正大地擊敗他的師父。
鞏騫點點頭,然後人也飛了出去,向中央平台飛去。
海大少還因為鞏騫的話而迷惑呢,什麼叫該了出場了,他不是叫馬固麼,他出場去乾什麼?
江如昭則露出了恍然之色,原來,馬固道友就是鞏騫道友啊。
難怪了,他能知道這對夫妻那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因為他是鞏騫啊。
看海師兄還是不解的神色,江如昭對他低語了幾句,海大少頓時繃不住了,失聲叫道:“他竟然就是鞏騫?鞏騫竟然就在我們身邊?”
四周有修者聽到這話叫嚷起來:“鞏騫在哪裡?”
“鞏騫在此。”
飛到半空中的修者,去除掉自己容貌的掩飾,立時那張精致妍麗的臉就曝露在現場所有修者眼中。
凡是見過他以及見過關於他的懸賞通緝令的修者,都認了出來。
“他就是鞏騫,鞏騫真的來了。”
還有人直接叫喊起來:“鞏騫你到底有沒有做過那些事,是不是你師父師娘一起冤枉了你?”
“真是鞏騫啊,這張臉我就算再看上幾百年也膩煩不了,長得這麼好看的人,怎會對他師娘下手?”
這是顏即正義的一部分修者的呼聲,當初就有些修者,便是衝著他這張臉去追求他的。
隻有追求之後才知道,此人的臉和性情真的沒辦法成正比。
臉越是讓人有興趣,性子越是讓人覺得無趣。
廣場外麵一個修者突然頓住了腳步,往廣場方向看去,然後呲出一口白牙:“找到你了,這下逃不了吧。”
這修者轉身就往廣場這邊而來,走到人群擁擠地方,堵在前麵的人群不受控製地往兩邊而去,讓出可以讓這修者經過的地方。
趙映舒看到再度出現的鞏騫,眼裡依舊閃過一絲癡迷之色。
她太喜歡這張臉了,可擁有這麼好看一張臉的鞏騫本人,卻是那麼的不解風情,讓她以前的一番暗示都白做了。
她的確抱著得不到也要毀了的念頭,可這人逃跑在外竟還能查出這些事情。
她知道,百曉堂知道的,肯定是鞏騫告訴他們的。
趙映舒頓時憤怒道:“鞏騫,你還敢來?”
鞏騫就立在半空中,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趙映舒這惡心的女人:“我為何不敢來?惡心的人都能來此,我鞏騫堂堂正正,為何反而不敢來?
我不知你這惡心的女人為何連顏麵也不要了,跟傅容老賊聯起來算計我,不過這都不要緊了,你都能跟二師兄搞在一起,本就是不要臉的女人。”
台下修者再度驚了,沒想到還有如此驚人的爆料,再看台上這一家子,天哪,真是夠混亂的。
所以,關係如此混亂的一家子,從他們嘴裡說出來的話,真的有可信度嗎?
一無所知的那第三位徒弟再度瞠目結舌,吞咽了口口水。
他欲哭無淚,不想再在這台上待下去了,不然下麵那些修者,會連他都懷疑上吧,可他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傅容冷聲道:“孽徒,你還敢來?你竟醉心於毒丹?”
這是抓著他身上的一個汙點,往死裡扣了吧。
鞏騫冷笑:“百草堂百位前輩中,就有一位前輩是毒師身份,為百草堂的成立立下汗馬功勞,百草堂的大師們敢不敢否認這一點?毒丹就和刀劍一樣,本身沒有對錯立場,而要看持有者如何使用,用在正道上則為正,用在邪道上,邪修手裡的刀劍一樣會成為邪器!”
傅容大怒:“你……我今日就要親手除了你這叛師背祖的混賬畜牲!”
傅容不能再讓這孽徒說下去了,出招就向鞏騫攻擊過去。
他隻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使出毒丹,出手對付他的就不止他一人了,從今後再也翻不了身。
因為毒丹同武器可不相同,武器能控製攻擊的範圍,毒丹能嗎?很難做到。
鞏騫就等著這人的出手,扣在手裡的丹藥立馬送入口中。
隨即,他身上的氣息就節節攀升,台下修者震驚了,台上大師們也驚住了,範大師等人更是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
原本隻是開魂境巔峰的修者,就在他們注視之下,身上氣息很快就攀升至融合境。
竟是融合境!
憑一顆丹藥就做到了,範大師失聲問道:“這是什麼丹藥?”
鞏騫還有心思回話:“渾元丹,是我與友人聯合煉製而成,用的一味主藥便是傅容看不上的毒草。傅容,我會讓你看到,我不僅煉藥術超越了你,就連修為實力也超越了你!”
鞏騫說著就出手一條長鞭向傅容抽打過去,那長鞭上跳動著黑色的火焰,黑色火焰閃爍著幽藍光澤,讓人一看就知道這火焰棘手得很。
白喬墨也有些訝異:“竟是毒冥火,這毒火稍微沾上,能讓修者承受噬骨錐心之痛,生不如死。”
風鳴也驚訝了一下,聽了白大哥介紹後替鞏騫高興起來:“難怪鞏兄有信心過來找傅老賊的麻煩,渾元丹加毒冥火,的確能叫傅老賊吃不了兜著走了。”
白喬墨道:“毒冥火並不容易收服。”
風鳴想想也是,指不定自己也要承受一番那樣的滋味,可為了報仇,鞏騫再難也堅持下來了。
幸好有百曉堂相助,看看傅容夫妻倆可沒剛出來時那般從容了,局麵可沒如他們所料的那般發展。
範大師也有些吃驚,然後迅速布下結界,將無關人士擋在外麵,就留傅容和鞏騫這對曾經的師徒,在結界內決戰。
414要債的來了
414
傅容是煉藥師,不可能不熟悉各種火,見到鞭子上跳動的黑色毒冥火,傅容就無法保持從容淡定了。
當鞏騫攻打過來時,傅容一改之前的主動,反而以避讓為主。
然而結界內的空間範圍有限,他就算再躲也有限,這時他在心裡怒罵範大師多管閒事,不然他完全可以將鞏騫這孽徒引到人群中間,隻要鞏騫不住手,肯定會引得修者大怒。
他就沒聽說過什麼渾元丹,而且與他對戰中的孽徒,自氣息攀升至融合境初期後,魂力與元力竟是那麼渾元,看不出丁點強行提升的痕跡。
該死,什麼他用毒草煉製而成,肯定是從哪裡找到的上古丹方,他還是知道這個孽徒修複改良上古丹方很有一手本事。
傅容不敢正麵與毒冥火交鋒,因而處處避讓,心裡發狠,就算能強行將修為提升至融合境初期又如何。
到底是後天強行提升的,又能支撐多長時間,他就不信這孽徒能耗得過自己。
隻要他修為跌下去,甚至應該還會更加虛弱,那就是他下手的時候了,他一定不會讓這孽徒有活著離開這裡的機會。
鞏騫又豈會不清楚傅容的打算,因而出手攻擊越發淩厲,長鞭和毒冥火不時沾到結界上,連結界都發生震蕩。
範大師在兩人交手途中幾次出手加固結界,免得真被打崩了。
鞏騫還出聲刺激傅容:“傅老賊,你如今視我研究毒草毒術為汙點,可當初是誰大力讚成我研究毒丹的?為何我能知道百草堂百位前輩中有一位是毒師?還不是你這個好師父為了鼓勵我一直走下去而告訴我的?如今反倒用來攻擊我了。”
“如今我能成功研究出渾元丹,傅老賊你高不高興?沒有你的支持和引導,我可根本沒有現在的成就。不過我很高興,我絲毫不後悔走這一條路,毒草用對了一樣能是良方。”
“你……胡說八道!滿口謊言!”傅容大怒,不,給一些人感覺更像惱羞成怒。
現場修者和煉藥師聽到鞏騫的爆料真的很震驚,就算為之前傅容一脈的混亂關係而錯愕不已,也沒想到傅容竟是這般人。
如果爆料為真,他們都能猜出傅容此舉用意何在。
那就是他身為師父竟然妒忌徒弟的天賦,試圖將徒弟引導到毒術上,從而耽擱他的煉藥天賦。
可他萬萬沒想到吧,竟真的讓他弟子走出一條比他更為寬敞的道路來,而且鞏騫在毒術上確實非常有天分。
有人關注百草堂的百位前輩中,是不是真的有一位是毒師,還為百草堂的創立立下汗馬功勞。
“是不是真的?還是這傅容故意欺騙他徒弟的?”
“問問百草堂的煉藥師啊,這裡有沒有百草堂的煉藥師?他們應該最清楚吧。”
“其實……我好像曾經在一本古籍中看過有關記載,我以前看的時候還以為是古人捏造的,並非記錄的真實曆史,也許,那古籍上記載的,有可能就是事實。”
更有不少修者關注渾元丹。
“看鞏騫就因為那顆渾元丹,竟能跟傅容戰得不相上下,這渾元丹當真了得,有這丹藥在身,關鍵時候可以保命啊。”
“這渾元丹真是鞏騫研究出來的嗎?”
“蒼玄大陸上的確從來沒有過渾元丹這一丹藥,”有煉藥師出來證明,“不過曾聽說過鞏騫的天才之名,他在修複古方以及改良古方上麵,頗有天賦。”
“就不知這渾元丹藥力消失後,會留下多大後遺症,如果後遺症過大,那這渾元丹也不是唯一的。”
不是沒有這種可以短暫強行提升修為的丹藥,但以往這些丹藥都會留下不小的後遺症。
雖說可以關鍵時刻保命,但事後會有不短的衰弱期,一旦落入敵人之手,那就隻能任人宰割。
就算幸運逃脫得以存活,以後晉級融合境的幾率也會非常小。
所以這樣的丹藥,不到生死關頭,沒有修者膽敢服用。
就不知鞏騫煉製的這一渾元丹副作用如何,如果因此鞏騫無法晉級融合境,那未免太得不償失了,鞏騫此舉過於衝動了。
海大少也在問風鳴這一問題,鞏騫說和友人一起煉製,這友人,肯定就是身邊這位煉藥大師和天才了。
“副作用?會不會有很強的後遺症?”風鳴重複他的問題,然後搖頭道,“藥力消失過後,確實會有一段虛弱期,但不僅不會影響以後的晉級,甚至還會有幫助。
因為渾元丹幫助修者提前體驗融合境境界,到時晉級之路會更加順暢,否則你以為鞏兄為何給這丹藥取名為渾元丹?看鞏兄現在渾身的元力和魂力,有沒有丁點暴烈跡象?”
海大少和江如昭都明白渾元二字的意思了,海大少對鞏騫佩服之極,不愧是連師父都忌憚得想要打壓的天才。
而江如昭更能明白此丹的前景,今日過後,鞏騫定會名揚整個蒼玄大陸,甚至傳到外麵去。
而傅容,今日之後將會默然失色,甚至名聲掃地。
江如昭可一點不同情他的下場,有如此師父,真是鞏騫的不幸,傅容可是差點毀了一個大好天才。
範大師等人也專注於鞏騫的情況,他們也想知道渾元丹,能不能對得起這一名字。
結界內,傅容再如何躲避,空間也有限,最後無可避免的沾染到毒冥火。
傅容慘叫,口不擇言地大罵鞏騫這孽徒,現在的他哪裡還有半分君子模樣,熟悉他的修者都錯愕不已。
毒冥火沾到後真的會很痛,如果不及時驅除,會很難將之剔除出去,日夜承受那蝕骨錐心之痛。
傅容哪裡還顧得跟鞏騫對戰下去,連忙運轉元力和魂力,清除不斷往體內鑽去的毒冥火。
傅容那慘叫聲讓在場修者聽得也打顫,要知道他可是融合境修者,連融合境都抵擋不住毒冥火,這火果然可怕得很。
鞏騫真是個狠人,竟讓他找著這種毒火還將之收服。
所以,此戰鞏騫勝了?所有修者都非常意外,包括傅容的其他徒弟,就連那大弟子也沒想到,鞏騫竟會變得如此厲害。
包括傅行舟在內的三個徒弟,都上前將驅除毒冥火的傅容包圍起來,以免鞏騫再趁機動手。
而傅行舟惡狠狠地瞪向鞏騫,都是他揭穿了這一切,以往他為自己的身世而自得,可也很清楚,一旦揭穿,他將會迎來多少異樣的目光,會遭人指指點點。
鞏騫卻沒有趁人之危的打算,尤其是這眾目睽睽之下,畢竟在彆人看來,無論傅容做得如何,都曾是教導他煉藥術的師父。
鞏騫長鞭抓在手,冷聲道:“傅老賊,今日一戰,你我之間徹底兩清,再見麵,或許就會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下次再見麵,我鞏騫絕對不會放過,還有趙映舒。”
鞏騫又轉向台上大師台下修者:“我知道你們會質疑我鞏騫的話,畢竟傅老賊在外的名聲可向來好得很,我鞏騫在此可以對天起誓,倘若我鞏騫有一句不實,就叫我在修煉上不僅再無寸進,還會倒退!”
“傅老賊,趙映舒,你們敢嗎?”
眾修者聽得都驚住了,趙映舒也驚愕無比,修者怎會輕易立誓,一旦立下,被天道記住,毀了誓言會遭反噬。
趙映舒無法掩飾住臉上的驚色,甚至在鞏騫看過來時,下意識倒退了幾步,哪裡還見之前又是柔弱又是故作堅強的模樣。
有一些修者立時就發出倒噓聲,雖說鞏騫是個狠人,但眼下有一點可以看出來,那就趙映舒心虛了,她根本就不敢發下同樣的誓言。
所以,之前控訴鞏騫迷女乾她這師娘一事,還是真的嗎?
不就是個發個誓就能證明的事麼,她怎麼不發呢?
她沒說謊欺騙的話,根本不用擔心遭到反噬的下場。
見趙映舒始終沒有聲音發出,甚至臉部表情還扭曲起來,倒噓聲更響了,還有許多驚訝聲。
“所以真是這對惡心的夫妻倆栽贓的罪名?”
“天哪,竟有人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聲去栽贓汙蔑彆人,說鞏騫是狠人,這趙映舒也不遜色啊,同樣是個狠人,不僅對自己狠,對外人也夠狠。”
“這對夫妻絕配,一樣的惡心人。”
底下修者議論紛紛,抨擊傅容夫妻的占大多數。
也有風清門來此的弟子,此時都恨不得從沒來過,他們風清門這回丟臉丟儘了,全場看下來,他們也很難再相信傅容夫妻的那些控訴。
甚至他們在猜測,趙映舒那兒子傅明啟,到底是她跟哪個男人生下的,傅明啟自己知道自己親爹是誰嗎?
傅明啟平時在風清門可沒少仗著他傅容親子的身份,看不起出身比他差的弟子。
結果他就是這個麼貨色,顯然自己都清楚自己身世,他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彆人。
一刻鐘時間到了,落在台上的鞏騫,身上的氣息開始下降,範大師等人一直關注他,看藥效維持的時間能有多久。
現在發現竟是一刻鐘,這時間著實不短了。
風鳴幾人都已經湊到前麵了,就是等著這一刻,看能否接應下他。
過後的虛弱期,鞏騫最好不要再戰鬥,否則便是丹藥藥效再好,也會導致一些無法彌補的後果。
趙映舒也發現了,眼裡閃過狠意,趁他病要他命,這次她絕不會放過這小子。
反正名聲已經毀了,再多一樁也無事,她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這一切還不是鞏騫害的,如果當初他早從了她,哪裡會有現在的一切發生。
自私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造成什麼後果,都不會在自己身上尋找原因,而是怪罪到彆人頭上,都是彆人的錯。
這點在傅容身上也是一樣的。
他感覺自己已經清除了毒冥火了,可不知為何,總感覺還有些許殘留在體內深處,這讓他也恨透了這孽徒,絕不可能放過他。
強行提升的融合境可不是真正的融合境,看現在就打回原形了吧,不,還更加糟糕,傅容這一刻的麵容變得猙獰起來。
範大師不動聲色地問鞏騫:“渾元丹是你煉製的,藥效退後會有什麼後果?”
鞏騫將那對惡心夫妻的嘴臉都看在眼裡,笑了起來:“雖有短暫的虛弱期,恢複後便無事了,但提升至的融合境,那就是真正的融合境,而非徒有其表。”
範大師震驚;“你的意思是,這渾元丹還有助於修者提前體驗融合境的境界?”
鞏騫臉上笑容更大,整個人也顯得妖豔起來:“對,就是提前體驗,此戰結束後,我短則一年,長則五年,便可晉級融合境。”
範大師兩眼頓時亮了起來,現場許多修者眼神也熱切起來,這丹藥如此好,竟還能有助於晉級融合境?
蒼玄大陸就算元氣濃鬱,資源豐富,可也有多少修者卡在開魂境巔峰瓶頸處,無法再往前一步,晉級融合境。
如此渾元丹真的鞏騫說的那功效,這丹藥絕對會被無數開魂境巔峰強者瘋搶的。
鞏騫還笑著取出一顆丹藥送到範大師麵前:“之前多謝範大師出手布下結界,我知道傅老賊就是想引我攻擊其他修者,波及到更多的人,敗壞我的名聲。”
範大師輕咳一聲,他現在對傅容的品行無法再相信了,懷疑他可能真的能乾得出這樣的事。
不過不管是誰在這樣的場合出手,他身為融合境修者,都會預防一二。
但送到麵前的渾元丹,他可舍不得推讓,因而厚顏收下了:“多謝小友。”
範大師當場刮了些粉末送嘴裡嘗了嘗,眼睛更亮了,從口中爆開的藥力,他能體會到這顆丹藥,將煉製的材料發揮到極點了。
“該丹使用的主材料是七品的血皇草?”
“正是。”
範大師看向鞏騫的眼光越發欣賞了,血皇草聽名字可不像是株毒草,然而毒性卻不小。
鞏騫這渾元丹,卻另一種方法將血皇草的毒性完全轉化為藥力,使之不僅對修者無害,還有著很大的助益。
此子的煉藥天賦包括毒術天賦,真的很驚人。
越是欣賞鞏騫,範大師對傅容的印象就越發差了。
自那件事之後,傅容提起這弟子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他不珍惜自己天賦,偏要去鑽研毒術,沒想到這還是傅容去引導的。
範大師的麵色越發和藹,偏在此時,傅容一聲爆喝:“孽徒,今日就是你死期!”
此時鞏騫的氣息又跌到最低,勉強能發揮出開魂境初期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再是傅容的對手了。
許多修者見狀,大罵傅容卑鄙無恥。
範大師也惱,他正和鞏騫說話,傅容有將他放在眼裡嗎?轉身就要揮袖阻攔傅容的攻擊。
傅容卻道:“範大師,這是我與孽徒之間的私事,了結風清門私事後,傅某再找範大師道歉。”
鞏騫卻絲毫無懼的模樣,迎向那傅容,一副早料到他會如此的模樣。
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小賊,我終於找到你了,還我的靈草來!”
台下突然躥出一個修者,直衝台上的鞏騫而去。
風鳴這些人都準備搶人了,海大少還叫動自己身邊的融合境修者,將鞏騫搶過來。
海大少最看不起傅容這種卑鄙無恥的偽君子,現在連臉麵都不要了。
可哪想到有人會比他們出手更快,風鳴和白喬墨一察覺到這氣息,就暗暗叫糟。
風鳴脫口而出:“這家夥居然跟到風陵城來了?”
此修者身上的荒獸氣息一點沒有遮掩,現場修者和範大師都大驚,這化形荒獸跑到煉藥師聚集的地方想乾什麼?
這修者的融合境修為可比傅容的深厚多了,速度也極快,一拳揮出去。
傅容還沒攻擊到鞏騫身上,就被那突然躥出的修者給揍飛出去了,並重重地砸在台下人群裡,這裡的修者在傅容落地前就趕緊散開了。
這修者轉身一把抓住鞏騫,冷笑:“偷了我的靈草,以為能跑得掉?你得賠我。”
說著他就要帶著鞏騫走,範大師對他的出現太過意外了,他可是頭化形荒獸,氣息也非常驚人,連忙出聲阻攔:“這位道友……”
那修者轉身怒瞪範大師:“你也阻攔我?你們人類修者都是如此偷了東西就不想賠償的嗎?”
鞏騫頭皮發麻,欠下的債沒想到還是要還的。
範大師已經想到血皇草就是鞏騫從這頭化形荒獸的地盤裡摘得的了,這化形荒獸也是記仇的,竟循著鞏騫的氣息追到風陵城來了。
範大師隻得說:“並非如此……”
“那就好,在還清債務之前,我必須親自盯著他,免得同之前一樣又跑了。”
風鳴捂臉,這件事還真不好處理了,因為己方沒理。
鞏騫也是如此,低聲求饒:“我能煉製七品丹了,等我恢複後,我立即煉七品丹還債。”
當時他報仇心太切了,因而不顧一切地跑到這頭大家夥的地盤上弄到血皇草。
那修者依舊道:“我說了,在還清之前,我得親自盯著。”
鞏騫欲哭無淚,想到會一直被這頭大家夥盯著,他有種自己會隨時被對方一口吞掉的感覺。
“等等,我還有件事沒處理,你等我下可好?”鞏騫連忙看向台上的那些大師,“孟慶孟大師,還有下麵的鬱福鬱大師,誰告訴你們臨桑城的煉藥大師是我鞏騫的?你們何時又是在哪裡見到我的?”
415風鳴現身
415
鞏騫的話一出,在場不少煉藥師才想起,他們此次聚會因何緣故,不就是因為鞏騫的露麵,而讓一部分煉藥師聚集在此,聲討鞏騫的麼?
事情發展到現在,大多煉藥師都將這一起源忘在腦後了,經鞏騫提起,才想起來這麼件事。
範大師看看坐在台上的孟慶孟大師,又往台下找人,鬱福大師是誰?
他擰了擰眉頭,是他知道的那個鬱福嗎?
範大師問:“莫非臨桑城中的煉藥大師並非鞏小友?”
鞏騫冷笑:“我一直盯著血皇草,伺機想要得到,哪裡有閒工夫跑去那臨桑城,兩位大師,你們說說啊,究竟是在哪裡見過我本人的?”
範大師一聽這邏輯沒問題啊,鞏騫一個開魂境強者,想要從七級荒獸地盤上摘得血皇草,的確並非易事。
從他蓄意報仇開始,可以看得出他圖謀那血皇草久矣,所以會跑去臨桑城嗎?
範大師這下很不高興了,之前就覺得被傅容當槍使了,原來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
就連沒什麼名氣的兩個煉藥大師也來算計他範某人了,當他脾氣太好了是不是?
範大師冷聲道:“二位不出來說明一下嗎?還有鬱福是誰?人在哪裡?”
在場不少修者和煉藥師交頭接耳,萬萬沒想到,就連此次聚會的源頭都是假的。
孟慶也沒想到鞏騫還會將這事提起,他以為處理完他和傅容的恩怨,鞏騫就會離開了,現在也沒幾個人關注源頭事件是什麼了。
可鞏騫竟然提起了,難道臨桑城中的煉藥大師真不是他?
孟慶見範大師動怒了,暗叫不好,連忙起身道:“範大師,我以為臨桑城江城主背後的煉藥大師就是鞏騫的。”
鞏騫嗤笑:“好一個你以為,原來堂堂大師做事就憑的”你以為”啊。”
這嗤笑聲透著無儘的嘲諷,孟慶羞惱得臉漲紅了,連忙推卸責任道:“是鬱大師提供的線索。”
“鬱大師?鬱福?人呢?”
台下的鬱福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走向,竟讓鞏騫這個臭名昭著的煉藥師翻盤了。
他正想轉身悄悄溜走,因為範大師可是百草堂內堂成員,他實在不易在這位麵前露麵,否則會讓他想起自己是誰。
可不論是鞏騫還是範大師,又或是孟慶,都沒想放過他。
孟慶伸手指向他:“就在那裡,鬱福,你想走?好啊,原來你是將我當槍使啊,讓我一人衝在前麵,該你出麵時就想跑了?休想!”
在場煉藥大師詫異不已,無論是孟慶的話語,還是那叫鬱福的行為,都讓人想不到,這還是受人尊敬的大師嗎?
一個光想著推卸責任,一個事發了,竟想跑路?
看來臨桑城裡的煉藥大師還真不是鞏騫,而他們自己也不是很確定,就把鞏騫推了出來。
他們是跟臨桑城的江城主產生什麼矛盾,想要拿捏他,所以故意弄出這次的事情來?
這麼一想,在場的煉藥大師都憤怒了,尤其是跟著孟慶一起發起這次聲討鞏騫聚會的大師們,都要出離憤怒了。
“鬱福,你跑什麼?還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知道無顏麵對眾位因你們而來的煉藥師嗎?”
鬱福身邊的其他修者,嘩啦一下全都散了,於是鬱福身影,就暴露在所有人眼中。
原來這位就是鬱福啊,就是他在背後操控了一切嗎?
當真是好手段,將所有煉藥師都耍了。
煉藥師是需要團結,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團結,那隻會敗壞他們煉藥師整個團體的名聲。
實在可恨。
範大師“咻”地一下飛過來,轉眼就將鬱福提溜到台上,然後冷笑了幾聲:“好一個鬱福,竟敢跑來風陵城攪風攪雨!”
鬱福兩腿發軟,知道範大師認出自己來了。
鞏騫沒放過他:“鬱大師在什麼地方見過我?”
鬱福暗恨鞏騫壞事,隻得道:“種種特征都符合鞏道友。”
鞏騫都不想說話了。
這時台下的江如昭出聲,並一步步往台上走來:“這件事小女最有發言權,臨桑城的江城主是我父親,我是天音宗江如昭。”
到了台上,她給範大師和其他大師恭敬行了一禮,“這件事最初是因為我父親對鬱大師不滿,鬱大師受我臨桑城城主府供奉,卻每每不履行義務,並且壟斷了一城的六品靈草,外來的煉藥師都需到他麵前得到他認可,方可在臨桑城停留。
父親無法容得鬱大師如此行事,因而向外尋找新的大師,這就找到了孟大師,幾次商談,沒能談成條件,這時我父親有幸請到一位新大師,才緩解了臨桑城的局麵,但也因此,將這兩位大師得罪了。”
“因為那位煉藥大師並不願意公開自己的身份,所以我父親依舊約定未對外透露,沒想到會引來他們的不滿與汙蔑,並策劃了些次事情,意在逼迫我父親對他們作出讓步。”
江如昭對鞏騫行禮道:“此次是我臨桑城連累了鞏大師,如昭特在此澄清,如昭欠鞏大師一次。”
這時海大少海兆淩也跳上了台,跟他江師妹站在一起,朝鬱孟二人怒瞪眼:“就你們這兩個所謂的大師,見不得我未來嶽父好,想要背後搞事。
你們不知道吧,我和未來嶽父一起去見了那位大師,的確不是鞏大師,而是個天賦和煉藥術遠在你們之上的煉藥大師。
你們能力不行,還行卑鄙無恥之事,呸,真惡心。”
海大少很多人都認識,他都跳出來指證了,那說明臨桑城的煉藥大師真的不是鞏騫了。
而且現在就算承認是鞏騫,也不會有什麼事。
關鍵是江如昭爆出的這事背後的真相,讓眾煉藥師和修者,都為這兩位大師的行徑不齒。
原來他倆是能力不行,偏自以為是要求甚高,一個獅子大開口,一個敢壟斷全城六品靈草,海大少罵得的確不錯,卑鄙無恥之極。
鞏騫再度嗤笑一聲:“你們沒想到吧,我這個真鞏騫,會在來風陵城的路上,和你們口中的假鞏騫遇上了,還成為知己好友,聯手煉製了這渾元丹。
說來我也該感謝你們才是,否則我怎會與他遇上,進而一起煉製渾元丹,沒有這位好友相助,我這丹藥怕是也煉不成的。”
鬱福……鬱福聽得想吐血。
風鳴這時和白喬墨也一起走上了台,笑眯眯地看著鬱福和孟慶二人說:“不好意思啊,跟江城主打過招呼不想露麵的那位煉藥師,就是在下,就是我壞了你倆的好事,可誰讓我初進臨桑城,連六品靈草都買不到,還必須要先孝敬鬱大師,才能在臨桑城待得下去。”
在場修者和煉藥師聽得驚訝,還有不少人驚過後就噴了。
讓這位煉藥術在鬱福之上的大師,給鬱福孝敬?
人家敢孝敬,鬱福敢收嗎?
換了任何一個煉藥大師,在臨桑城碰上這樣的匪夷所思的事,都要惱上了。
結果呢?人家沒想聲張,這姓鬱的和姓孟的竟然還不肯放過人家,也不怪人家一怒要跑來風陵城澄清這一切了。
最有意思的,難道不是真假鞏騫在來風陵城的路上遇上了,並且還投緣成為好友,合作煉製渾元丹。
能一起煉製七品渾元丹了,那煉藥術必定在這兩位之上啊。
台上許多煉藥大師都向風鳴看去,這一看當真嚇一跳,這位才開魂境初期修為,竟能和鞏騫合作煉製七品丹了?而且看得出鞏騫對此人非常推崇。
對了,最初和孟慶接觸的煉藥大師,可是知道臨桑城那邊出的六品丹,不僅品相好,而且六品中級丹高級丹都出了,對方的煉藥術竟如此高明?
這是繼鞏騫之後的又一煉藥師天才?
看他的麵相,就可以看得出年紀並不大,都能將在場許多煉藥大師比下去了。
風鳴說完這些,給範大師等人行了一禮:“在下姓風,初來乍到,有些不知規矩,還請各位大師見諒。”
範大師聽這話猜測:“小友並非蒼玄大陸修者?”
風鳴點頭:“對,來此不過一年多時間,幸好出來後知道了,如此霸道行事的,僅是個彆人,風某還是很喜歡風陵城的環境和百草堂的存在,很敬重百草堂的百位創始前輩。”
範大師聽他這般說,也露出了笑容,誰不喜歡聽好話。
他們這些身在蒼玄大陸的煉藥師,也以百草堂的存在為榮,那是蒼玄大陸所有煉藥師的驕傲,可容不得有人敗壞百草堂聲譽。
風鳴還提醒了一聲:“自從知道百草堂的存在,我非常向往,然而有個彆人卻在外敗壞百草堂聲譽,江城主之所以會容忍鬱大師這般行事,就因為鬱福一直在外麵打著百草堂的旗號行事。”
聽到這話,範大師頓時大怒,轉頭瞪向鬱福。
“好一個鬱福,原以來你離開百草堂後能吸取教訓,老實做人,不想沒有多少改進外,竟還敢打著百草堂旗號行無恥之事,百草堂豈能容得?”
鬱福兩腿更軟了,差點一軟就給範大師跪下。
“範師叔,我錯了,饒過我這次……”
“哼!”範大師立即打斷他的求饒,麵向所有人,“範某今日借此機會對外宣布,鬱福當初是我百草堂外堂弟子,然而行事不軌,早就被踢出百草堂,為百草堂除名。
此次範某會上報百草堂內堂,屆時看百草堂如何處置。”
416血狼血燼
416
為聲討鞏騫而來的眾修者和煉藥師,在整件事落幕後依舊舍不得離開風陵城。
實在是當日的事情太出乎眾人的意料了,因而讓他們還逗留在風陵城中,在酒樓茶樓中,發表對前後兩件事的各種看法。
還有些因各種原因來得晚了些的修者,知道錯過了當日怎樣精彩的場麵後,大為後悔。
畭曦
早知如此,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抽出時間儘早趕來。
“所以所謂的鞏騫迷女乾師娘一事根本就是莫虛有,是傅容趙映舒兩人聯手陷害鞏大師?”
“傅容跟他大弟子搞在一起,最小的弟子是他倆的孩子?傅啟明不是傅容跟趙映舒生的,而是她跟彆的男人生的?哦天,怎一個混亂的關係啊。”
“還有更混亂的呢,傅容跟大弟子搞在一起,趙映舒就跟二弟攪和,人家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們夫妻倒好,專逮自己人下手。”
“指不定就是因為自己人內部搞在一起,所以外麵人才不太清楚他們的真麵目,以為這對夫妻真是好人呢,當初出了那件事,多少修者出聲聲援他們討伐鞏大師的。”
“最好笑的不是被鬱福孟慶那麼一搞,把真鞏騫和假鞏騫攪在一起了,真假鞏騫聯手,大鬨風陵城啊。”
“傅容夫妻倆還在風陵城嗎?”
“在個鬼,當日就有人看到他倆和其他風清門的弟子,都灰溜溜地出城去了,他們哪裡還有這個臉待得下去。”
“還有啊,風清門在當天真相大白後,就立即將放出來的懸賞通緝榜給撤了。”
“風清門當然得撤了,不然風清門上下都是和傅容夫妻倆一樣的貨色了,會讓人懷疑整個風清門的風氣的,以後誰家還敢送小輩投到風清門門下?”
“其實現在想想,鞏大師可真不容易,當初但凡沒有自保能力,早就成為傅容掌下亡魂了,就這般鞏大師還能修為精進,更是成為七品煉藥大師了,煉製出渾元丹這樣的丹藥。”
如今風陵城對曾經的那對師徒,風向可是一麵倒了,就算不站在鞏騫一邊為他說話的,也絕不會表示出對傅容夫妻的半點偏向。
當日場景留影石都流出來了,鞏騫敢對天起誓,傅容夫妻也沒一個敢的,說明那些罪名真的是他們栽贓的。
就算以往跟他們關係好的,也都趕緊劃清界限,甚至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鞏騫,不知什麼時候會被傅容害了。
連自己的親弟子都可以加害,對自己的朋友出手沒有可能嗎?
沒辦法再信任傅容夫妻了。
對於鞏騫擅毒術使毒丹這一點,也不是一味地加以指責了。
所有人都知道,倘若當初不是鞏騫懂毒術煉製了毒丹,根本就無法逃脫,罪名也因為他死去而再也無法洗清,是毒術讓鞏騫有了自保之力。
但許多修者,包括煉藥師,依舊對毒師懷有戒心,存著歧視。
就算鞏騫當初是被冤枉的,可他研習毒術這事不假,哪怕是被傅容在背後攛掇推動的。
可毒師就是毒師,不少毒師往往性子陰狠,誰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在一些煉藥師心目中,毒師就不是正道,鞏騫明知如此,為何還不放棄這歧路,走回正道來?他明明煉藥天賦那麼高。
但鞏騫當日說出的那番話,在風陵城內引也引起極大的反響。
隔了些日子,風陵城中依舊有修者在討論:
“百草堂百位創始前輩中,真的有一人是毒師嗎?還立下了偌大功勞?”
“百草堂對這一說法有什麼回應嗎?到底是傅容欺騙糊弄曾經的弟子,還是真有其事啊。”
不少人對傅容的話持保留意見,他能欺騙一次,就能欺騙兩次。
而且關鍵百草堂到現在,都沒對這一說法發出回應,也正因此,讓眾修者議論紛紛。
就算有修者說曾在古籍中見過這樣的記載,也會有人反駁,也許記載這些內容的作者,就是對百草堂有意見,故意抹黑百草堂的,他們留下來的記載能作為證據?
更有許多修者為渾元丹而留在風陵城,因為他們得到消息,範大師收了當日鞏大師送出的那顆渾元丹後,就邀請了幾位七品大師共同鑒定渾元丹,看渾元丹是否真如鞏騫所說,有著那樣的奇效。
就衝著渾元丹這樣的奇效,就算有些修者對毒師有什麼負麵想法的,當然也不會在嘴巴上說出來,因為渾元丹隻掌握在鞏騫手裡。
萬一說了不中聽的話讓鞏騫聽到了,豈不是得罪了他,無法從他手中求得渾元丹了麼。
當日爆出血皇草這一煉製渾元丹的主藥後,許多地方都有修者發出對血皇草的求購。
可以說,一夜之間便導致血皇草的身價爆漲,一草難求。
也有人討論當日出現的那位風大師,不過大眾對臨桑城的具體情況知之不詳,對風鳴的煉藥水平了解也不多。
以為鞏騫說渾元丹是兩人共同煉製而成,是說的大客氣話,實際情況是鞏騫本人才是主力,風大師就起個打下手的作用。
因而雖也討論他,但更多的是衝著真假鞏騫而來,覺得此事太過好笑,關注他煉藥水平的卻並不多。
針對此種情況,風鳴表示非常滿意,不重視他才好,他就繼續在蒼玄大陸上蟄伏吧。
在客棧租住的院子裡,風鳴把玩手裡的一株血皇草,讓鞏騫費儘心思為此還招來一頭大尾巴狼的血皇草,在鞏騫揚名後,竟很快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風鳴也不得不感慨啊,這就是出名的好處。
風鳴對一旁的白喬墨說:“那頭大家夥,竟然真的是一頭狼,還是罕見的血狼,鞏兄真是不幸,被這頭大尾巴狼給盯上了。
我看啊,他盯上的可不是鞏兄欠的債,而是鞏兄整個人了。
你想啊,有這麼個七品煉藥大師在,他想要什麼樣的丹藥沒有啊,化形荒獸都這麼精明的嗎?”
白喬墨沒回答風鳴的話,而是向他朝外麵使眼色,風鳴趕緊轉頭看去。
沒一會兒,院門被推開了,先進來的是一臉黑的鞏騫。
後麵,毫無意外跟著的,就是剛剛風鳴口中的大尾巴狼。
那頭狼朝風鳴投來一瞥,得,風鳴知道了,剛剛的話被這頭狼聽到了,他趕緊做了個閉嘴手勢,表示不討嫌了。
怎就那麼巧,剛在這人背後說他的壞話,就被當事狼給聽到了。
風鳴跑到鞏騫身邊:“鞏兄,鑒定結果出來了嗎?”
提起這事鞏騫心情好了些,點頭道:“出來了,藥效同我說的一樣,我怎會欺騙他們,我又不是傅老賊那樣的人,而且他們還當場找了個開魂境巔峰的修者,使用了那枚渾元丹,那修者服用過後也證實了藥效。”
有沒有體驗到融合境的境界,親自體會一下就可以知道的,親身感受沒有錯的。
風鳴替鞏騫高興:“既然鑒定結果出來了,肯定會很快對外宣布的,哈哈,鞏兄,看以後誰還嫌棄你是毒師,敢說你壞話,真接斷了他們得到渾元丹的可能。”
以前鞏騫可以說是幾乎人人喊打的局麵,可經過那日當眾的澄清,再加上渾元丹的奇效由百草堂宣布後,鞏騫的待遇就來了個大逆轉了,並且名聲還會遠在傅容之上。
就算鞏騫是毒師又如何,為了渾元丹,對此有意見的修者也得忍下。
鞏騫也得意起來,以前他要藏頭縮尾,現在走到哪裡,都要被人尊稱一聲鞏大師。
這就是實力的重要,他憑的就是自己的煉藥實力,獲得了如今的地位和他人的尊重。
鞏騫雖然高興如今的情況,但也正因為清醒認識到這一點,他並沒有飄起來,他不會停下對煉藥術和更高境界的追求。
鞏騫說:“我還是想和風兄共同署名。”
風鳴連忙擺手:“那不行,之前的渾元丹,可以說我倆一起煉製成功的,但渾元丹這一丹方的功勞,完全屬於鞏兄你個人所有。
鞏兄,你值得的,沒有你辛苦的鑽研,對煉藥術和毒術上麵的深刻認知,也無法走到這一步。
我充其量就是幫著補漏一下,可沒有鞏兄你,這渾元丹根本就不會問世。”
“鞏兄,你值得所有因渾元丹而來的榮譽。”
鞏騫怔了下,然後很認真地說:“風兄,多謝你。”
風鳴拍拍他的肩,哈哈笑道:“咱倆誰跟誰啊,不用這麼見外。”
鞏騫也笑了起來。
不管他今後能走到哪裡,又會不會再遇上什麼知己好友,他都會永遠記著風鳴的。
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是風鳴相信他可以成功,又是風鳴說他值得一切因此而來的榮耀。
現在他不用背負為自己洗清冤屈的壓力了,但想到身邊跟著的血燼,鞏騫頭疼得很,轉身對他說:“我現在有血皇草還你了,乾嘛還要跟著?”
現在他可不缺血皇草了,完全可以用一棵,再丟一棵。
血燼看看他,說:“你答應了煉七品丹還債。”
風鳴連忙低下腦袋,肩膀顫抖起來,他就說這大尾巴狼挺精明的吧。
再抬起頭時,風鳴臉上還留著笑意,他勸鞏騫道:“其實血前輩跟著也有好處,鞏兄你出出入入,都有融合境強者隨行保護,有人想找你麻煩都沒辦法。”
鞏騫能怎麼辦,又趕不走,隻能往好處想想了。
是啊,人人都知道他身邊有個跟他要債的七級化形荒獸,實力不是一般的厲害。
至少如傅容之流,是絕不敢打他主意了。
417與百曉堂的交易
417與百曉堂的交易
417
因為實在趕不走,於是鞏騫以及風鳴等人,就默認了血燼的留下。
風鳴和白喬墨身邊的寵獸,在知道不再和血燼敵對後,倒是對他挺歡迎的。
因為這可是幾小碰到的實力最強的前輩,它們在荒獸的修行上可以向這位前輩多多請教。
血燼和風鳴白喬墨沒什麼交流的,但對三頭寵獸倒沒有太過排斥,任由它們接近到自己身邊。
血燼身為狼族中的血狼一族,血脈等級也頗為不凡,這也是金子和小蛇願意接近他的一個原因。
按說荒獸對於同類追隨在人類身邊當寵獸,應該表示不屑的。
但血燼在觀察過幾日後,便發現這三小為何心甘情願跟著了。
看看,一個個掏出來啃的丹藥都是極品丹,換了他在幼生狀態時,估計也會抵製不了這樣的誘惑。
三小時常會在血燼麵前炫耀它們的主人有多厲害,就算來到蒼玄大陸上,它們主人也會成為這裡最為年輕的七品煉藥大師。
血燼很不想跟這幾個幼稚的家夥鬥嘴,鞏騫差嗎?
鞏騫如今在風陵城受到多少煉藥師和修者的推崇?如今已經公認的七品煉藥大師了,可它們的主人呢?
也就血燼這些話都放在了心裡,否則會激得三小非得讓他們的主人風鳴趕緊晉級七品,並對外公開。
風鳴和白喬墨也不知道血燼是怎麼指點三小修煉的,但在一段時間之後,他們發現三小的修為明顯有了精進,這對三小是好事。
那日鞏騫回來後不久,風陵城的百草堂分堂,便對外正式宣布了渾元丹的功效,立時在風陵城產生巨大的反響,同時這一消息也在飛快往外擴散。
渾元丹不僅能短暫提升修者的修為,且還能讓修者提前體驗融合境境界,可助修者更好的晉級突破。
跟過去的可強行提升修者修為卻會帶來極大後遺症的丹藥相比,渾元丹簡直是神奇妙藥了,不僅關鍵時刻能救人一命,還可助人更好地晉級。
有那消息靈通者,已經知道範大師等幾位七品大師,在鑒定此藥功效的時候,可是找了位開魂境巔峰修者服用了那顆丹藥,確認了效果。
頓時,風陵城中血皇草的價格再度攀升,還有更多的修者向鞏騫的住處湧來,不是希望能求得鞏騫手中可能還有的渾元丹,就是帶了血皇草,希望鞏騫能幫助他們煉製渾元丹。
百草堂於風陵城的分堂交流平台上,範大師也公布了這一消息,而渾元丹的丹方由七品煉藥大師鞏騫一人獨立完成,獨屬於他一人所有。
意即,渾元丹是由鞏騫一人獨立署名,且在鞏騫不願意公開出丹方時,任何煉藥師不得以任何名義逼迫鞏騫交出丹方,至於其他,可與鞏騫本人進行交易。
同時,渾元丹的出現與功效,範大師也會提交到百草堂總堂,而隨著百草堂總堂的確認與認可,可以想見,鞏騫此名,將會很快在整個蒼玄大陸揚名。
看到交流平台上放出來的公告,所有煉藥師都羨慕極了。
每個煉藥師,除了想要獲得更高的實力與提升自己的煉藥術外,這樣的揚名機會和獨立擁有一種丹方甚至幾種,都是他們的一種至高追求。
將來就算他們不在,可能前往更高世界,也可能壽元耗儘而坐化,但他們的名字都將隨著這一丹藥的丹方,而永久地留下來,永被後人銘記。
能有多少煉藥師能做到這一程度?而鞏騫不足五十之齡,偏偏他就做到了。
風陵城中已有茶樓的說書先生,開始將鞏騫的生平編成故事,在茶樓中說書,吸引了不少煉藥師和修者駐足聆聽。
這些故事還會傳到風陵城之外,會有更多人知道鞏騫的傳奇生平,他是怎樣由一個聲名狼藉人人喊打的煉藥師,走向一個倍受人羨慕敬重的煉藥大師。
而鞏騫的揚名,還意味著另一件事,那就是傅容與趙映舒這對夫妻,被徹底釘在了恥辱柱上。
然而凡是知道他們做了些什麼的修者,對他們都沒有絲毫同情。
因為上門打擾者太多,鞏騫已另找了寬敞的住處,邀風鳴與白喬墨一起過去住下了。
其實上門求丹者或是其他求教的煉藥師也很冤,因為他們過來時都會被一頭氣息凶戾的七級化形荒獸擋在門外,想要見到鞏騫,先要通過他這一關。
有時他還不以人形出現,直接以本體現身,於是前來的修者,見到一個身體巨大眼神凶狠的血狼盯著你,試問那是什麼感受?
現在風陵城中都知道這位七級荒獸是血狼血燼了,也知道這位血狼與鞏騫是什麼關係,當日那麼多人看到現場了,看到血燼向鞏騫討債的場麵。
這在說書人口中也成為美談,鞏大師為了煉製渾元丹付出了多少努力,就因為要得到煉製渾元丹的主藥血皇草,而被這頭七級血狼給盯上了,從此就擺脫不了,成為債主和欠債人的關係。
有修者聽到這些內容,揚聲問說書人:“難道這債務就還不清了嗎?還是說這位血前輩是以債務為借口,就隻為讓鞏大師為他煉製丹藥吧?”
這是多少修者想乾的事情啊,這頭血狼居然乾了他們想做卻做不了的事,妒忌。
說書人笑道:“究竟為了什麼,那得問這位血前輩和鞏大師本人了。”
問血狼?那還是算了,就算剛來的修者,也從彆人口中知道這頭血狼的凶狠,誰敢去招惹他。
風陵城中有規定,不論是人類修者還是荒獸修者,都需要遵守城中規定,不得肆意動手,但如果是被動還手的話,那造成的後果則由挑起者負責了。
也就是說,在血狼不主動惹事的情況下,誰挑釁招惹了他,死在血狼手中,也不會是血狼的錯。
那修者無奈地低聲對同伴嘀咕:“這血狼不是太欺負人麼,鞏大師可是屬於我們人類修者的煉藥大師。”
同伴說:“那你對血前輩說啊。”
這修者隻能無奈地閉嘴。
恰好風鳴和白喬墨也在這茶樓中,看到這一幕的發生,包括那修者的小聲嘀咕也都聽到了。
風鳴失笑:“沒想到血前輩還有這樣的作用,真是很意外啊,擋住了不少打擾者,否則求見他的修者沒完沒了了。”
白喬墨也笑:“畢竟鞏道友雖然如今名聲頗為響亮,但資曆到底淺了些,那些稍有勢力的修者,都不會覺得上門打擾他有什麼問題,這時候血前輩確實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風鳴哈哈笑;“意外收獲,這頭大尾巴狼還是有點作用的。”
風鳴在說完大尾巴狼之後還小心看了看四周,自從上回在背後說血狼是大尾巴狼卻被他聽見後,雖然血燼是沒找他算賬了,但風鳴就很注意了,可不想再被這大家夥抓住現場。
看了一圈,發現沒問題,風鳴才嘿嘿樂起來,不可能次次都被抓吧。
誰讓這大尾巴狼本來就彆有居心,還不許他評價一二?
風鳴低聲說:“你說,血前輩是不是其實早盯上鞏兄了?不然鞏兄盯著血皇草那麼長時間了,偏巧那次血前輩外出,叫鞏兄能得逞將血皇草采到手,剛得手就被返回的血前輩發現,並一路追出來了。”
白喬墨好笑地揉揉風鳴腦袋,鳴弟的思維就是活躍,他笑道:“不排除這種可能。”
其實吧,彆看血燼一副不苟言笑,吐字如金的模樣,彆提多一本正經了,但就衝他向鞏騫討債並賴著不走的行為,白喬墨也覺得他表裡不一了。
或許真有可能是鞏騫無意識地掉進了血燼布下的圈套裡。
好在不管是為了鞏騫的煉藥術,還是為其他,至少目前來看,血燼對鞏騫是沒有傷害的,反而提供了不少保護作用,能震懾住不少修者和勢力。
風鳴得意道:“對吧,你也這麼說了,肯定就是的。”
自知道有說書人說鞏騫的故事,風鳴拉著白喬墨特地趕來聽的。
甭說,這說書人說得特彆精彩,說到他被傅容夫妻栽贓汙蔑時,好似說書人身在現場親眼看到當時情形一般。
等到後來大逆轉時,茶樓裡聽書的修者都拍手大聲叫好,氣氛熱絡得很。
當然,知道這事還是海大少跑過來告訴他們的,可惜江如昭不能在這裡久待,為天音宗和鞏騫訂下一爐渾元丹後,江如昭就隨同師門長輩一同返回了,海大少也戀戀不舍地跟著他離開了。
風鳴還想到一件事:“我覺得那百曉堂挺神奇的。”
白喬墨:“怎麼了?”
風鳴說:“當初是先由百曉堂跳出來質疑傅容夫妻的,但發展到後來,還有誰想到百曉堂的存在的嗎?最初跳出來的百草堂那位修者,什麼時候離開的?有誰關注過嗎?”
風鳴在這件事中的存在感並不高,有的也是他那層假鞏騫的身份,讓人在談論鞏騫的時候會提上一嘴。
但百曉堂的存在,在整件事情落幕後,似乎就退居幕後了。
但當大家提起百曉堂的時候,又對這一組織的行事頗為信賴,當日沒有百曉堂的人出麵質疑傅容夫妻,鞏騫想要揭穿整件事還自己清白,隻怕並沒這麼容易。
白喬墨點頭,確實如此,最後百曉堂那位修者什麼時候退去的,根本就沒人注意到,連他們也是如此。
白喬墨問:“鳴弟對百曉堂有興趣?”
風鳴連連點頭,白喬墨指指那邊說書已經結束準備走人的說書人道:“我知道一件事,百曉堂一般人找不到其他落腳之處,但有不少說書人,卻和百曉堂有著莫大的關係,有些甚至就是百曉堂的人。”
風鳴詫異:“竟是這般的嗎?這百曉堂還真是神奇。”
“呀,那位說書先生要走了,我們跟上去看看?”
“好。”
說書先生跟茶樓掌櫃結清了賬目,便出了茶樓,風鳴和白喬墨立即跟了上去。
說書先生拐了個彎,進了條巷子,停下了腳步,轉身往後看向跟來的兩人:“二位跟著在下有何要事?”
風鳴大咧咧走過去:“先生是百曉堂的人嗎?”
說書先生好笑道:“這位風大師對百曉堂很好奇?”
風鳴訝異:“你知道我們?”
這位說書先生伸手抹了個臉,退下一塊人皮麵具,底下露出的那張臉,叫風鳴和白喬墨驚訝極了。
因為這張臉,就屬於當日跳出來質疑傅容夫妻的那位中年修者。
此人笑眯眯道:“風大師,白道友。”
風鳴佩服道:“厲害厲害,不會這張臉也是假的吧,而且連氣息都能改變,不知該如何稱呼先生?”
說書先生哈哈笑道:“在下姓尚,隻是一以說書生謀生的小修者罷了,不及風大師煉藥術精湛,隻是大家隻看到站在前台的鞏大師,而忽略了風大師這位假鞏大師。”
風鳴沒意外這位會如此清楚他的底細,嘴裡謙虛道:“哪裡哪裡,不是尚先生出麵,真假鞏大師的事情也沒這麼快落幕,並還鞏大師一個公道。”
尚先生笑道:“機緣巧合罷了,不過尚某也正想找二位,想要向這位白道友買一樣東西。”
白喬墨了然道:“血緣檢測盤的製作方法?”
尚先生點頭道:“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不錯,我百曉堂對白道友出手的這一檢測盤非常有興趣,當然有興趣的可不止百曉堂,不少修者想要向我們百曉堂購買這一檢測盤。”
風鳴訝異:“難道他們也需要這檢測盤來檢測子女的血脈嗎?”
尚先生不說話了,隻微笑著。
風鳴明白他的意思了,嘖嘖,原來血脈混亂的情況不止風清門一門中才有,沒想到白大哥隨手弄出來的這檢測盤,居然還挺受歡迎。
不過都是私底下進行的吧,外麵可沒聽到什麼修者談論。
白喬墨道:“可以,尚先生出什麼價?”
兩人就在大街上談成了一筆買賣,白喬墨以一百萬中品元晶的價格,將此盤的製作方法完全交給了百曉堂。
百曉堂是用來買賣,還是作其他用途,白喬墨都不會過問。
剛做完這筆生意,尚先生就道:“既然二位對百曉堂有興趣,那是否願意購買百曉堂的百曉榜?可在第一時間獲悉各個領域傑出修者的排行榜,相信二位也會很快出現在排行榜上。”
風鳴黑線,這是剛賺了百曉堂的元晶,這位轉身又要將元晶從他們身上掏出去了?
可風鳴真的是有興趣,因而直接問:“多少元晶,開個價吧,我們買還不行麼,不過,我們能不能晚些上榜?這個百曉堂可以做到嗎?”
尚先生挑了挑眉:“二位是不想讓其他大陸的修者,看到你們的名字出現在排行榜上?”
風鳴豎起大拇指:“對,尚先生果然聰明。”
尚先生,或者說整個百曉堂,那就是不肯做虧本生意的,因而他說:“那要看二位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畢竟百曉堂數百年來的聲譽來之不易,可不能在尚某人身上敗了。”
白喬墨心道這也是個奸商,道:“尚先生想要什麼?”
尚先生一副笑眯眯的和氣模樣,可怎麼看都是成精的狐狸,他說:“其實很簡單的,隻要二位各自欠下百曉堂一個人情便可以了,當然百曉堂也不會讓二位去做違背你們良心和有失大義之事,百曉堂看中的二位的前程,可不想平白得罪了你們,為百曉堂招來大敵,這算是百曉堂的一項提前投資吧。”
風鳴和白喬墨都無語之極,風鳴問:“你們就不怕投資失敗嗎?”
尚選擇反問道:“百曉堂有什麼損失嗎?”
好吧,隻是晚些讓他們上榜,能有什麼損失。
看到風鳴和白喬墨說不出話的模樣,尚先生滿意之極,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個卷軸,遞到二人麵前:“這張百曉榜,就算百曉堂送給二位的,隻要二位輸入魂力,便可查看最新的百曉榜,二位上榜的時間,就看二位下次什麼時候出頭了。”
這次有鞏大師將兩人尤其是風鳴的光芒掩下了,下次可未必。
風鳴收下這卷軸說:“好吧,不過百曉堂如此神通廣大,我們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你們都能知道?那這不是很可怕嗎?”
尚先生笑:“怎麼可能,風清門內的事,我們百曉堂事先不就不知道麼,而我指的出頭,是二位所做之事,為許多修者所知,那百曉堂當然不會錯過了。”
風鳴點點頭,但覺得百曉堂還是很神奇的,他還有個問題:“對了,尚先生可知鬱福到底做了什麼不軌之事,才被百草堂給踢出去除名的?”
尚先生好脾氣道:“尚某知道,但不能細說,隻能說和女色有關,涉及到內堂之人,而內堂大師不願意讓涉事女子遭人議論,所以封鎖了這一消息。”
尚先生還送了一個消息,看出風鳴的性子挺八卦的了:“而鬱福這次會跟江城主矛盾如此之大,讓江城主再不願意忍下去,是因為鬱福這次又盯上了一位女子。”
風鳴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鬱福這回竟盯上了江如昭?
尚先生笑笑,算是肯定了風鳴的猜測。
風鳴抽氣,好家夥,沒想到這鬱福竟還是這樣的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