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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家有贅婿 北風吹 64581 字 5個月前

454沈家登場

454沈家登場

454

沈家夫妻將沈玉鸞和容秋帶上飛舟,風鳴和白喬墨當然跟著走了,他們留在這孤島上乾什麼。

風鳴還故意使壞,讓白喬墨取了張跟當初去島主府應聘時提交的差不多的陣盤,就留在了島上,作為他們來此一遊的明證,氣死陣法閣的人最好。

他們引以為傲的防護大陣,就是被他們要封殺的廢物破解開的。

“這二位?”沈炎義和杜昀剛剛就顧著和女兒重逢,詢問容秋的事,這會兒才有精力關注另兩個陌生修者,似乎就是他們救的女兒?

沈玉鸞在沈家人來之前就已了解風鳴二人與陣法閣及公羊島主的恩怨了,沈玉鸞也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將能破解接近八品大陣的陣法大師視為廢物要封殺,一個坐視島上的人將煉藥上的絕頂天才給趕出客棧。

沈家其他人也圍著沈玉鸞幾人七嘴八舌,並憤怒聲討公羊敬。

知道風鳴二人的身份後,沈家人都驚了。

杜昀驚訝道:“餘白大師便是陣法閣放話出來要封殺的那位陣法師?”

畢竟這事在飛霞島也傳開了。

沈炎義則驚道:“小天魂九轉丹?閣下好高超的煉藥術,公羊敬那糊塗蛋竟坐視手下的人欺辱這樣的大師?”

天魂九轉丹是那麼好煉的嗎?他們這些年雖沒見到女兒,但夫妻二人和沈家人同樣在留意有沒有能夠煉製此丹的煉藥師。

之前風陵城出了位鞏騫大師,沈家也有人前往風陵城,給鞏大師送了份厚禮。

雖說鞏大師當時才入七品煉藥大師,但憑其天資,將來有望走在其他煉藥大師前麵,隻有要機會,沈家人都會儘力爭取。

正因為他們關注蒼玄大陸的煉藥界,才知道能將女兒救醒並穩定魂海狀況,有多麼不容易。

他們這幾十年來都沒能找到這樣的煉藥師,竟被一個糊塗蛋叫手下的人欺辱了。

這位煉藥師叫餘峰,可他們關注煉藥界這麼多年來,也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位煉藥師。

當然也可能餘峰大師此前並未在外行走,所以外麵才沒傳出他的名聲。

沈家人自己先為餘峰的情況找了理由,哪怕此前都沒聽說過有小天魂九轉丹這一丹藥。

沒關係,沈玉鸞能站在他們麵前,那就是此丹功效的最好證明。

立時,沈家人覺得這位餘峰大師,是繼鞏大師之後的又一顆無比閃耀的煉藥師明星。

沈炎義和杜昀知道容秋是被他們找到並治好身上陳年積毒,又是他們帶著容秋找到女兒位置並救治她,對於他們夫妻來說這是多大的恩德,夫妻兩人對著風鳴和白喬墨就深深拜了下去。

這二位可都是融合境強者,風鳴和白喬墨連忙閃避,最終就受了半禮。

白喬墨道:“二位前輩不必客氣,我們也有我們的私心。”

沈炎義脾氣不太好,但同時又是性情豪爽之人,他擺手道:“二位大師不能否認,我們沈家是最大受益之人,不是你們的出現,我們沈家或許自始至終都被那些混蛋蒙在鼓裡,也會一直讓容秋流落在外受難,玉鸞也不知要在島上沉睡多久才能醒來,對我們夫妻來說,二位恩重如山。”

“對了,說到秋兒,收養並折磨秋兒的那一家子肯定都大有問題,來人啊。”

沈炎義立即叫來幾個沈家人,讓他們立即趕往容秋自小生活的那座海島,在被人察覺之前迅速將那一家子控製起來,並要從他們口中問出實情,究竟是什麼人將容秋交給他們的。

風鳴見他們沒提醒,沈家人就想起來並立即行動了,心裡點了點頭,看來容秋的這些親人還是不錯的。

他取出一塊留影石道:“前輩可知百花穀和百花穀的洛穀主,沈家和前輩們與這位洛穀主又有何恩怨?”

沈玉鸞和沈家夫妻訝異道:“百花穀?我們沈家與百花穀並無恩怨,可是二位大師發現了什麼?”

風鳴點頭:“不錯,我們在破陣的時候,百花穀的洛穀主帶著徒弟也來過,當時我們避開了,並用留影石拍下了當時情景。”

沈家夫妻互相對視了一眼,沈玉鸞眼中也若有所思,沈炎義將留影石中的影像外放了出來。

在場人都看到了洛穀主師徒倆出現的場麵,以及洛穀主那眼中的無情與恨意。

沈家夫妻臉色凝重起來,他們從不知道,竟還有一個百花穀仇視他們沈家,或者說他們女兒沈玉鸞。

沈玉鸞看著畫中洛穀主那張臉,道:“父親,母親,有沒有可能,這位洛穀主和杜玉茹那女人有關係?”

杜昀臉色一冷,說:“你說這洛穀主,有可能就是杜玉茹當年生下的那孽種?”

沈玉鸞提議道:“那就去鳳舞島查查公羊希究竟是誰的血脈吧,兩位大師就是通過容秋找到我的位置的,大師手裡有件血緣檢測盤,非常好用,我也想知道公羊希究竟是不是瑾兒夫妻留下的孩子。”

沈炎義臉色也冷下來;“好,就依玉鸞說的辦。餘白大師,又要麻煩你了。”

白喬墨爽快地將檢測盤交出來:“就由前輩來操作吧,使用方法很簡單。”

他這麼一說,就有沈家人想起風陵城發生的事,驚訝道:“莫非就是風陵城百曉堂拿出的那件檢測靈器?”

“不錯,百曉堂的那件檢測器也是出自在下的手。”白喬墨承認道。

沈炎義拍拍白喬墨的肩,他想他小看了這兩位大師,他們在來鳳舞島之前並非默默無聞,沒看都和百曉堂打上交道了。

不過背後什麼緣故他們沈家沒必要追究了,怎麼看沈家都是得益者。

沒有他們的出現和闖入,這一切真相什麼時候才會揭開,當初又有誰會想到,連孩子都會被調包,也不認為公羊敬能連瑾兒夫妻的孩子都搞錯。

所有的沒想到,和他們的疏忽,就造成容秋這孩子受苦了這麼些年。

沈家夫妻越想越心疼容秋承受的一切,決定以後要好好補償這個孩子。

沈家的飛舟氣勢洶洶地往鳳舞島而來,而此時,鳳舞島的英才競技賽也將要開始。

島主府為此次盛事專門修建了一處極大的場地,這裡隱藏了不少座擂台,就等待競技賽正式開始的時候啟用。

光是這些準備工作,島主府就投入了不少人力和財力,更何況鳳舞島為邀請各方英才,還許出去不少人情。

最後,鳳舞島公布出來的獎勵,也是吸引各方英才的一個噱頭,有些修者就是為獎勵而來。

那是能夠晉級融合境的天材地寶,甚至獎品中還有兩粒渾元丹。

又能與各方同輩英才交流切磋,又能有機會獲得晉級融合境的寶物,因而各方英才都願意往鳳舞島走一趟,還有特地從蒼東境蒼西境趕來的英才們。

因而此時的鳳舞島,真的非常熱鬨,大家都在議論聚在鳳舞城的各方英才,三境和其他島嶼的英才們,誰會更勝一籌。

沒幾個人還記得之前遭陣法閣封殺,以及被客棧趕出去的陣法師。

那都是小事,不值一提,有現在的各路彙聚過來的英才們重要嗎?

不過就是個岌岌無名的陣法師罷了,又得罪了陣法閣,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聽到他的名字都難說。

當然也有人惦記著風鳴和白喬墨兩人呢,那就是海大少和江如昭,以及尚先生。

海大少因為他爹的關係,和江如昭坐到視野不錯的觀眾席位上,上空飛舞的各色海鳥一點都吸引不住他的目光。

他不時左右張望,又小聲跟江師妹咬耳朵:“那兩個家夥,不會就這麼一去不回了吧。”

江如昭搖頭:“應該不會,或許是有事耽擱了。”

尚先生比海大少沉得住氣,可同樣想不出,憑那兩人能搞出多大的動靜來。

各路英才齊聚一堂,互相交流間也有人提起鳳舞島最近出現的傳言,因為這些英才中也有天才煉藥師,哪能不關注傳言中的小天魂九轉丹?

“聽說公羊島主也在追查這位天才煉藥師,可似乎如曇花一現,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當真有此人,也當真有小天魂九轉丹嗎?”

“也許就是故弄玄虛吧,如果真能煉製小天魂九轉丹,此丹又有奇效,為何不讓公羊島主找到?不想讓公羊島主找到,又何必散出這樣的傳言?”

在一些人看來,背後散播傳言的人,就是為了求名,因為有太多的前例了,最近的不就是風陵城崛起的鞏騫大師麼。

想到鞏騫,就有煉藥師不服氣道:“鞏騫大師沒來嗎?我以為鞏大師也會來鳳舞島,想與他交流切磋一二。”

“聽說公羊島主想要邀請鞏大師的,也讓人放出了風聲,但並未得到回應,鞏騫自離開風陵城後就不知了去向,下落不明,從那以後也再沒露過麵。”

“對啊,我聽說他身邊還跟了頭修成人形的荒獸,融合境的血狼,不愧是毒師,連融合境的血狼都能收服。”

說話間,公羊島主與一群大佬登場了。

鳳舞島如此盛事,公羊島上當然將附近主要大勢力中的修者都邀請來了,否則僅憑他一人如何能撐得起這麼大的場子。

他當然要為孫女將這次活動辦得儘善儘美,不留丁點遺憾。

因而與公羊島主並行的,有碧海城的海城主,天音宗的沭長老,靈宵宗當然也派出了長老前來參加,還有陣法閣的陶副閣主,百花穀的洛穀主等等。

這些大佬的親臨,讓現場的氣氛更加熱烈了。

海大少在下麵嘀咕了句:“我爹什麼來的,居然都沒跟我說一聲。”

江如昭笑道:“也許剛到沒多久,沒來得及找師兄呢。”

公羊島主見到現場不輸於碧海城海神節的氣氛,十分高興,他登台發表了番講話。

雖沒重點突出他的孫女,但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他對唯一孫女的拳拳愛意。

誰不知道羊島主對其孫女公羊希,那真是捧在手心裡養大了,誰又不說上一聲羨慕呢。

其他世家大族,族內子弟繁多多紛爭,為了修煉資源,那必須爭,否則退後一步就步步落後於人,可誰像公羊希,那是整個鳳舞島的資源都可供她挑選。

而且有些人還知道這位大小姐與飛霞島沈家的關係,沒少聽說沈家每年也會給這位有著沈家血液的晚輩送修煉資源,因而鳳舞島大小姐當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公羊島主一番講話之後,就宣布由其孫女引領獻舞百鳥朝鳳,他這就是要為其孫女造勢,讓其成為蒼玄大陸最受矚目的女修者。

盛妝打扮不輸於其坐騎鳳鳥的公羊希,就騎在鳳鳥身上閃亮登場了。

身後跟著成千上萬隻各色海鳥,然而依舊隻能成為其與身下鳳鳥的陪襯。

鳳鳥一聲輕脆鳴叫,將在場所有修者的心神都吸引過去,天空此時被各色海鳥點綴得絢爛無比。

就在這時,一艘雖然外表看著簡樸但無人可以忽略其氣勢的大型飛舟,從空中急馳而至,有鳳舞島執法飛舟想要攔截,然而飛舟亮出沈家旗號後,執法隊便默默退去了。

在他們想來,肯定是沈家得知大小姐的事,特地趕來為大小姐助陣了。

沈家人怎可能不疼愛關心他們鳳舞島的大小姐,因為大小姐是公羊夫人留下的唯一血脈了。

公羊島主一看到這飛舟便驚了,他雖然也給沈家送去了邀請帖,但同往常一樣,沈家拒不接收。

公羊島主也習以為常了,但沒想到沈家人不僅來了,還派出這樣的代表沈家身份的大型飛舟。

這艘飛舟代表的可是煉器世家沈家煉器術的集大成者,攻防於一體,其攻擊力高得讓許多勢力都忌憚。

尤其是看到飛舟前麵站著的一對中年夫妻,公羊島主更驚了,慌忙就從平台上飛了上去,這可是他的嶽父母。

自從鬨翻後,嶽父母再沒登過鳳舞島,這次竟來了。

底下修者也議論紛紛,可以說,前來的各路英才與各方勢力的修者,少有不知道飛霞島沈家的,儘管現在沈家人很少在外露麵了。

大家想的是,沒想到鳳舞島的盛事,竟將飛霞島沈家人也吸引過來了,還如此興事動眾派出了大型飛舟,真的不是為鳳舞島大小姐撐場子來的嗎?

海大少和江如昭,以及百曉堂的尚先生,則驚訝地發現飛舟上還有兩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正是在鳳舞島上消失不見了的餘峰餘白兩個修者麼。

海大少想不通,這兩人連夜離開鳳舞島後,怎會和沈家人攪在一起的?他們真的是外來修者而非本土人士嗎?

尚先生同樣有點不解,這兩人怎會和沈家人一起出現的,然而當其目光移到旁邊兩人身上時,尚先生露出更為震驚的目光。

沈玉鸞!他沒看錯,旁邊那女修真的是沈玉鸞。

沈玉鸞竟與那隨同風鳴二人離開的聚氣境小修者親熱地說著話。

尚先生覺得頭一次被為難住了,這中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關聯?

他有種直覺,似乎這個被所有人忽略的小修者,或許才是關鍵人物。

可依然費解啊,他此前也疏忽掉了,竟沒讓人查查這個小修者的來曆,否則又怎會讓風鳴白喬墨無論走到哪裡都帶在身邊。

海城主目光也從風鳴白喬墨二人身上掃過,他當然知道這兩位便是在海神宮中消失的風鳴與白喬墨了,不由覺得好笑,同時也有點看不上公羊敬了。

他看看前來的這些沈家人的表情,帶了點幸災樂禍與其他人揶揄道:“沈家人,似乎有點來者不善啊,連他嶽父母都來了,公羊島主似乎有點慌。”

陣法閣陶副閣主道:“到底一家人,近年來關係雖然有點疏遠了,可到底有鳳舞島大小姐作為互相間的牽絆。”

“沈玉鸞!”這時又有驚呼聲響起,立即引起許多修者的關注。

沈玉鸞是誰?

與公羊島主同輩的修者當然知道沈玉鸞是誰,可她不是遭受重創隻能沉睡長眠嗎?她怎會出現的?

公羊敬也震住了,目光盯在沈玉鸞那張臉上,久久說不出話。

玉鸞怎會在這兒的?還是說嶽父母找來的長得一模一樣的替身?

對,公羊敬自信沒人能找到那座海島,找到也不可能打開那裡的陣法,更彆說沒有天魂九轉丹,怎可能救醒沈玉鸞,所以這一個肯定是假的。

這樣想著,公羊敬心中升起怒氣。

“嶽父嶽母……”公羊敬忍著怒氣要向沈家夫妻討說法,不再見之前的慌亂了。

“滾一邊等著,過後再找你算賬。”沈炎義一甩袖就將攔路的公羊敬抽到一邊去,底下修者一片嘩然。

沈炎義和杜昀的目光都盯在坐在鳳鳥背上的公羊希身上,其實公羊希幼時他們也見過的,但就是找不到瑾兒身上的那種血脈相連的親近感。

沈炎義伸手就朝她抓去,連同坐騎鳳鳥一起抓來,公羊希驚得尖叫起來,他們想乾什麼?

然而她連聲音都傳不出來,沈炎義這會兒懷疑她的身世,甚至她背後可能就是害自己女兒孫兒的凶手,哪裡會對她客氣,隨後就扔出從白喬墨那裡拿來的血緣檢測器。

一看到這熟悉的檢測器,尚先生臉上頓時露出恍然之色,他想,也許他猜到了真相。

他猛地向容秋這小修者看去,難道這一位才是沈玉鸞真正的血脈後人?

倘若如此的話,這公羊島主到底是怎樣的糊塗蛋啊,難怪沈家夫妻對他如此不客氣。

下一刻,血緣檢測靈器中就躥出幾條紅線,其中一條最深的紅線,直指向在場一人,眾人迅速跟著紅線指向看去,竟是百花穀的洛穀主!

455身世曝光

455身世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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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島主見孫女被製,就算是嶽父嶽母也不行,就想上前阻止,可惜杜昀將他攔住,看向他的眼神充斥著淩厲的寒意。

就是這糊塗蛋,害了她的女兒不算,還害了她的外孫和小曾孫。

沈玉鸞更是從後麵衝出來,伸出手對著公羊敬就狠狠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

這時又有血緣檢測靈器顯出來的情況,配合上這響亮的巴掌聲,全場震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忽然有聲音叫喊起來:“那是血緣檢測器,就是在風陵城用來指證傅容趙映舒夫妻混亂關係的那件靈器!公羊希是百花穀洛穀主的親生女兒!”

這是位曾經風陵城親眼見過現場的修者,沒想到這次跑來鳳舞島,又會再度見證這件神奇的靈器大展神威,又揭露一樁身世奇案。

這一嗓子叫喊讓更多修者想起風陵城的事情來了,當初風清門的事情剛揭穿時,引起蒼南境多少修者熱議八卦,還傳到了蒼南境之外。

所以目前在場的蒼南境之外的修者,看向空中那靈器,也露出驚訝和恍然之色。

最深的一條紅線是指向百花穀洛穀主,稍淺的一條指向公羊島主公羊敬,在沈玉鸞和杜昀身上也連著兩條線,但顏色淡得很。

熟知公羊家過去紛爭的修者,頓時明白過來,這位公羊希大小姐究竟是誰的孩子,紛紛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公羊希竟是當初插足公羊敬與沈玉鸞的那位表妹的後人,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還是說其實公羊敬當初真正喜歡的其實是那位表妹,而非沈家玉鸞?

否則何必煞費苦心將那表妹的孫女弄到身邊,如珠似寶地養著。

杜均伸手一指洛穀主,率先帶頭衝出去:“拿下這女人。”

“是。”

沈家人跟著杜昀一起衝出去,就連洛穀主本人也萬萬沒料到沈家人到來後,事情會是這樣的走向。

她一個愣神再想逃離時,杜昀和沈家人已經衝過來,並且沈炎義還在另一邊,一邊控製著公羊希,一邊對她虎視眈眈,她根本就沒有退路。

“你們沈家人想乾什麼?鳳舞島不是你們的地盤!沈家人休想欺人太甚!”

杜昀卻嗬道:“此女與我沈家純屬私人恩怨,閒人休要插手,混淆沈家血脈後人,豈能容你狡辯!”

現場還有修者看在與百花穀有交情的份上想要出手,看看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百花穀的洛穀主,怎會與鳳舞島的公羊希大小姐有血緣關係?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然而杜昀的話一出,又讓他們遲疑起來,這不是百花穀與沈家兩方大勢力的紛爭,而是沈家人在解決自己的私人恩怨。

當初沈玉鸞遭襲以致重傷隻能被迫沉眠來保命,數十年前的修者都有清晰的記憶,他們隻隱約知道,那次被襲事件,似乎和插足沈玉鸞公羊敬之間的那位表妹有著很深的牽扯。

如今看現場,似乎牽扯一直延續到今天,並且還發生了令他們不敢想像的事。

現場沒想插手的修者,包括海城主沭長老這樣的,全都是瞪大了眼一副吃瓜的模樣。

這口瓜太讓他們不敢置信了,誰能想到公羊希竟不是沈玉鸞的後人,而是當初那位表妹的。

那麼洛穀主呢?海城主低聲用吃驚的語氣道:“難道洛穀主竟是公羊敬和當初那位表妹生下的女兒?”

沭長老用一臉嚴肅的表情吃瓜道:“應該是的了,其實再用那件靈器給洛穀主檢測一下,那更會真相大白。”

旁邊靈霄宗的長老感歎道:“真是件神奇的靈器,這兩起事件之後,百曉堂的這件靈器會迎來大賣吧。”

他們在這裡交流吃瓜時,那邊洛穀主真的是無路可逃。

杜昀恨極了杜玉茹這對母女,出手就布下天羅地網,她和沈家人手裡都拋了一件網罩,封住了所有去路。

洛穀主臉色陰沉,她祭出一件花狀靈器,往靈器中輸入元力,一朵朵鮮花從靈器中飛出去,觸及網罩時,網罩竟發出滋滋被腐蝕的聲響。

然而洛穀主手裡的靈器能腐蝕掉一件網罩,還有其他網罩,煉器世家最不缺的就是靈器,最後洛穀主被杜昀拋出的一件繩索牢牢縛住,杜昀上去就往她丹田和腦袋部位拍了兩掌,下手又快又狠。

“杜道友……”其他和洛穀主關係不錯的修者,都來不及製止。

杜均轉頭就向那修者看去,目光冰冷:“放心,我沒廢了這賤人的修為,隻是封印罷了,查明事實,倘若她無辜的話,沈家會放人,但……”

剩下的話她沒說出來,但看她眼中的狠意與厲色,也能知道等待洛穀主的會是什麼下場。

沈炎義在那邊叫了一聲:“接著。”

沈炎義將那件靈器拋了過來,洛穀主眼睜睜地看著這靈器往她罩來,臉色鐵青,就是這靈器,害得她多年的布局竟一朝被毀,真是該死。

就差一點點,洛穀主往沈玉鸞方向看去,原來那天她的感應並沒有出錯,反而是在提醒她,卻讓她生生錯過了。

她該再早一點采取行動,讓這女人生不如死,死在自我毀滅之中。

於是現場修者再度看到那件神奇的血緣檢測靈器發揮作用,躥出的一條最深最粗的那條紅線,直奔公羊敬而來。

“果然是那賤人生下的孽種!”杜昀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的女人,“那賤人也還活著。”

白喬墨和風鳴一直在飛舟上沒有出聲,儘可能地保持低調,這是沈家內部的家務事,他們就不要出場做什麼了。

但這時候看到洛穀主身上另一條紅線的指向,白喬墨心頭一跳,立即出聲提醒:“洛穀主的母親就在鳳舞島之外不遠處。”

就在這時,有負責巡視海島與周邊海域情況的修者飛奔而來,並大聲疾呼:“島主,不好了,島主,鳳舞島周邊,出現許多海獸向鳳舞島方麵而來,疑似海獸暴動了。”

白喬墨和風鳴立即扭頭往鳳舞島之外的海域看去,風鳴驚訝道:“我怎麼有種不太詳的預感,這場海獸暴動,不會也是樁陰謀吧。”

白喬墨點頭:“我也懷疑,是那位杜玉茹在背後操控的吧,也許她和洛穀主裡外配合,想要施行一樁天大的陰謀。”

要知道此刻鳳舞島上聚集了不少各路英才,如果他們當中有人出事,可以想見會造成多大的嘩然和震蕩。

沈炎義在這時候竟還能聽到風鳴白喬墨的對話,他抬頭看向洛穀主身邊另一條紅線的指向,立即道:“夫人,帶上那孽種,將那女人找出來。”

“好。”杜均都沒問為什麼,他們這對夫妻向來互相信任,配合默契,沈炎義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這對夫妻,一人抓著公羊希,一人抓著洛穀主,就往外飛去。

同時交待他們的女兒沈玉鸞:“玉鸞和秋兒就留在飛舟上,開啟防護罩,一旦有情況,立即啟動飛舟保護自己。”

“我知道,爹娘,我會保護秋兒的。”

海城主等人也嗅到一股陰謀的氣息,跟著縱身飛出去:“我們也跟去看看,無緣無故,此時海獸怎會暴動?”

“一起去。”又有幾位大佬跟著飛出去。

公羊敬從看到並懷疑沈玉鸞身份時就陷入了糊塗之中,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希兒怎會是百花穀洛穀主的親生女兒?洛穀主又怎會是他跟杜玉茹的女兒?還有那賤人杜玉茹也來了?

啊啊啊,公羊敬快瘋了。

他想求個答案,一頭向空中飛舟衝去,但飛舟上的防護罩已經升起,攔住他衝到沈玉鸞麵前的去路。

公羊敬眼神有些瘋狂地看向沈玉鸞:“你是玉鸞是不是?你究竟是不是玉鸞?為何你在這兒,誰將你帶來的?你不是玉鸞的替身?”

看戲吃瓜的修者都“嗡”地一聲議論開了,公羊敬竟以為沈家的這位女子是他夫人沈玉鸞的替身?

以前見過沈玉鸞的修者,在最初吃驚之後都敢一眼認定,那就是沈玉鸞啊,為何公羊敬卻以為那是替身。

沈玉鸞麵對這樣的質問,露出一臉嫌棄之色:“公羊敬,你腦子沒毛病吧,我都沒問你這麼多年來將我與父母隔離開來,不讓他們找到我,你竟還有臉覺得我是我爹娘找來的替身?”

“你以為你將我藏得隱匿,又有陣法閣兩位副閣主打造的無限接近八品的陣法,就沒人有本事找到我的位置嗎?可惜啊,那座大陣被人破解了,也是我瑾兒夫妻倆真正的孩子找到了我的位置,對,就拜那件揭穿公羊希身世的靈器所賜,看,現在那靈器又帶我爹娘去找杜玉茹那賤人了。”

“秋兒,過來讓他看看瑾兒夫妻真正的孩子長什麼模樣。”

容秋走上前,來的路上他又將臉遮起來了。

現在,就當著公羊敬和無數雙修者的麵,他撤去臉上的掩飾,露出一張與沈玉鸞有著幾分相似的臉。

看到這張臉,公羊敬腦袋裡“嗡”地一下陣陣發暈。

其他修者看得也驚呼出聲,就如風鳴和白喬墨當初看到沈玉鸞時所想,看到容秋和沈玉鸞這兩張臉,很難讓人去質疑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所以,上麵那修者才是公羊島主真正的孫兒?那公羊希是鳩占鵲巢?”

“也不算是鳩占鵲巢吧,說來公羊希也是公羊島主的親孫女啊,不過不是與沈玉鸞的親孫女罷了。”

“可誰不知公羊希對外身世,是公羊敬唯一兒子公羊瑾留下的血脈?所以才會被公羊島主如珠似寶地養著。”

“可是,沈玉鸞不是需要天魂九轉丹才能救活嗎?難道她已經得到天魂九轉丹了?莫非沈家找到的?”

這時公羊敬也終於確定麵前女人就是他最珍愛的沈玉鸞,激動道:“是嶽父嶽母找到的天魂九轉丹嗎?”

沈玉鸞嗤笑:“是小天魂九轉丹,秋兒也是他們找到的,可惜到了鳳舞島上,卻被島上客棧仗著島主府的威風,被客棧趕了出去。”

“陣法閣引以為傲的無限接近八品的防護大陣,也被他們瞧不上眼還要封殺的陣法大師給破開了。”

底下“嗡”地一聲再度炸開,還有人指著飛舟上風鳴白喬墨身影叫起來:“就是他們,他們就是餘峰和餘白,餘白是那位陣法師,另一個竟就是傳言中能夠煉製小天魂九轉丹的那位天才煉藥師?”

“天哪,我還以為之前那傳言是假的,有人在故弄玄虛,原來竟真有這麼個人,還真叫他煉製出小天魂九轉丹了?”

“這樣的人被一個客棧的小二給趕出去了?”

當場就有人模仿那日小二趕走客人的場景,捏著嗓子喊:“我告訴你們,我們家客棧的老板侄兒,可是在島主府裡麵養鳥的,要怪就怪你們自己不長眼,竟敢得罪陣法閣,不知道陣法閣的陶副閣主,那是我們島主請來的客人嗎?”

“驚不驚人,那客棧小二不過元液境小修者,敢對兩個開魂境大師指著鼻子罵。哦對了,陶副閣主的弟子,還罵那位餘白陣法師為廢物。”

底下修者再度炸開,其實這些事不少修者都聽說過,可起初誰也沒當回事,但現在再看,這一切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飛舟上沈主鸞繼續嘲諷道:“鳳舞島島主府,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風鳴這會兒可得意了,終於等到機會給自己和白大哥正名了。

他先向沈玉鸞道謝:“多謝前輩為我們正名。”

沈玉鸞道:“這是應該的,不是你們,我也不知道秋兒才是我真正的孫兒,而且我也沒辦法從沉睡中醒來。”

風鳴故作一副謙虛樣擺手道:“哪裡哪裡,因緣際會罷了,誰叫我們隨隨便便救了個人,就救了沈前輩的孩子呢,隨隨便便煉了顆丹藥,就能將沈前輩救醒過來呢,我也沒想到,陣法閣的陣法那麼厲害,我白大哥隨隨便便就能給破開了呢,嘿,都快跟紙糊的似了。”

好家夥,一連用了三個“隨隨便便”,簡直將陣法閣和島主府的臉麵都給撕下來扔地上踩了,底下不少修者聽了風鳴的話,再也忍不住噴笑出聲。

海大少是笑得最厲害的那一個,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

江如昭也維持不住她的形象了,忍笑忍得好辛苦,最後也噗地笑出聲。

尚先生也是服了風鳴這驚人之語了,他都能猜到,也許以後風鳴將引領一個風潮,會有不少修者喜歡使用“隨隨便便”一詞,但誰用得都沒有風鳴威力這般的大。

沒看陣法閣的陶副閣主,以及他的兩個弟子,那臉上表情都扭曲起來了。

紀楊泓等人也看到了,但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肖勁恒同樣抹著眼角淚花問道:“這位道友究竟是什麼來頭啊?以前怎從未聽聞過?陣法閣的人今日之後都要氣瘋了的吧,他們布下的近八品大陣,在這位道友口中竟成了紙糊的。”

還有人說:“這一位真的是天才煉藥師嗎?”

看他在飛舟上躲在防護罩之內大放厥詞得意洋洋的模樣,真的很難讓人將他與天才煉藥師這樣的頭銜聯係起來,隻會讓人覺得不知天高地厚,滿嘴放炮,不知所謂。

飛舟上,沈玉鸞也沒料到風鳴會說出這麼一番話,聽完後就驚了,心想風鳴這是之前氣得太狠了些吧,所以才使勁地嘲諷回去。

她也忍,但忍得雙肩都顫動起來,最後還是放聲哈哈大笑起來,飛舟上的其他沈家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風鳴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沈前輩等著,再過幾年,我肯定能給你煉製出真正的天魂九轉丹,徹底解決你魂海中的問題。”

沈玉鸞臉上笑意止不住,點頭道:“好,我信你的,我等著那一日,沈家會備好天魂草。”

其他修者都驚了,看沈玉鸞這表現,那小天魂九轉丹,真的是這人煉製的了,而且沈玉鸞還有信心,再等幾年,這人還能煉製出她需要的真正天魂九轉丹。

那此人的煉藥術與天賦,豈不是超過鞏騫大師了?

這人和他旁邊的餘白,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鞏騫可不是憑空冒出來的,他的一切都有跡可循,包括為何會成為毒師的,後也被他算曝是被原來的師父傅容刻意引導而至。

可這位叫餘峰的煉藥師,此前根本就沒聽聞過這麼一號人物。

難怪小天魂九轉丹的消息是在鳳舞島上流傳開來的,現在看來根本就是這人故意找人放出來的吧,回想一下,時間可不正是他和餘白被客棧趕出來之後麼。

不少人看向公羊敬,這位究竟是怎樣的神人啊,自己親孫兒能搞錯,被人調包了也不知道,能夠救治他夫人的煉藥師,被人仗著島主府的勢趕出客棧。

就在這時,海上有激戰的動靜傳來,並且海獸入侵的警鳴聲被拉響了,真的有海獸暴動了,而且聽聲音,這次暴動的海獸規模還不小。

有人帶頭:“先阻止海獸暴動!”

456陰謀敗露

456陰謀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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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飛舟上,沈家人都看向沈玉鸞。

凡是蒼海境的修者,不管什麼勢力的修者,無論有什麼樣的恩怨,一旦發生海獸暴動入侵海島事件,都會以抵製海獸暴動驅逐海獸為第一要務。

即便沉睡了數十年,這樣的原則也刻印在沈玉鸞的骨子裡,她下令道:“啟程,去支援父母親他們,也許這場海獸暴動本就是人為推動。”

“誰?誰敢這麼大膽?”

沈玉鸞冷哼道:“杜玉茹那女人什麼事乾不出來?她肯定跟那個孽種一直暗中聯係。”

“我們也去看看。”風鳴和白喬墨也點頭道。

飛舟立即開動,掉頭往海域方向而去。

蔣修齊等人互相看看,蔣修齊帶頭說:“我們也去,看能否幫上忙。”

“人已經在鳳舞島,不容我們抽身而去了。”

一批又一批的修者往海獸暴動氣息傳來的方向趕去,海大少也在護衛的保護下和江如昭往那裡趕去。

不過他叮囑師妹:“我們小心些,彆離得太近,我爹在那裡呢,碧海城不缺人投入戰鬥。”

江如昭微笑:“我明白的。”

飛舟開出鳳舞島範圍,開到海域上空,風鳴等人就看到沈炎義一人力戰兩個身穿黑袍的修者,杜昀在後方控製著洛穀主和公羊希,另一人對峙。

先行趕來的海城主等融合境強者,不是與同樣身著黑袍的修者戰鬥,就是與海中海獸戰鬥。

往下麵海洋看去,就看到海麵被密密麻麻的海獸占領了,什麼奇形怪狀的海獸都有。

並且那些海獸的氣息也很不對勁,散發出一股股暴戾氣息,眼睛也猩紅一片,它們正瘋狂地攻擊遇到的修者,並向前方鳳舞島而去。

放眼望向四周,鳳舞島外麵的海域都被海獸包圍了,風鳴和白喬墨看得越發懷疑,這就是樁人為的陰謀。

沈玉鸞一看清前方形勢,身上的氣息就有些不對勁,但很快又強行壓下去。

與杜昀對峙的修者抬頭看過來,那分明是位女修者,她咬牙切齒道:“沈玉鸞!你這賤人果然出來了!”

沈玉鸞也同樣用恨意的目光瞪向那人:“杜玉茹,你都沒死,我又怎能死去?你想乾什麼?用海獸暴動對付聚集在鳳舞島的各路英才?當年也是你害死我瑾兒夫妻,又調包瑾兒夫妻的孩子,讓你們那孽種來冒名頂替!”

“我家希兒才不是孽種,你生的才是,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讓人折磨那個孽種的嗎?哈哈……”

這充滿惡意的笑聲,傳進前來支援的各方修者耳中,一個個聽得隻覺這女人瘋了。

她和公羊敬沈玉鸞的私人恩怨,竟讓她將大群海獸引來圍攻人類修者的聚居海島,屆時會造成多大傷亡?

何況當初分明是她插足彆人夫妻之間,怎麼成了她還有理嗎?

公羊瑾夫妻看來真是她害死的了,聽她這意思,沈玉鸞的孫兒容秋,還被她丟到彆人手中折磨?

瘋子,真的是瘋子!

公羊敬竟敢去招惹這樣的瘋女人!

“杜玉茹!”杜昀一聲厲嗬,然後就一掌拍向公羊希的腹部,瞬間就摧毀了她的丹田,“你造的孽,全部要償還在你的血脈身上。”

“你敢!”杜玉茹的聲音尖銳刺耳。

公羊希自被沈炎義製住後,她的世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怎可能不是她爹娘的女兒,她怎可能是百花穀洛穀主的親生女兒。

還有眼麵前這瘋女人,竟是她的外祖母,這怎麼可能?

就在前一刻,她還是高高在上的鳳舞島大小姐,享受無數羨慕向往的目光。

可隨後她不僅被人製住,告訴她讓她無法相信的身世,她的丹田還被毀了。

無儘的痛意襲卷她全身,她引以為傲的一身修為被廢了,公羊希發不出聲音,但希望祖父快來救她,她是祖父最疼愛的孫女啊。

這時公羊敬好似聽到的呼喚聲,真的趕來了,然而公羊敬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而是前麵的瘋女人。

“杜玉茹!”公羊敬的聲音也是從牙縫裡發出來的,當初沈玉鸞會遭重創,就是她帶人攻擊所致,不是這瘋女人,他和玉鸞怎可能分離數十年。

杜玉茹眼神瘋顛:“公羊敬,我們的孫女公羊希被人毀了丹田,你快出手為希兒報仇!”

公羊敬這才注意到被杜昀製住的公羊希的慘狀,公羊希看到祖父終於看過來了,眼中露出希冀和求救的目光,還有對毀她丹田修為的凶手的恨意,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然而公羊敬看到後並沒有立即上前救公羊希,而是扭頭往後看向沈玉鸞,以及飛舟上站在沈玉鸞身旁的容秋。

見到沈玉鸞露出嘲諷之色,公羊敬下意識退後幾步。

他避開公羊希的目光,怒而瞪向杜玉茹:“你個瘋女人,是不是你調包了瑾兒夫妻的孩子?當初瑾兒夫妻出事,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害和我玉鸞還不夠嗎?”

杜玉茹放聲大笑:“夠?怎可能夠呢?你明明當初也看上我了,就因為沈玉鸞背後沈家的勢力更大,你就選她而棄我?我杜玉茹非要讓你看看我杜玉茹看中的,不管是東西還是人,都絕不容許逃走,哈哈,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所有人都不會放過!”

杜昀憤怒無比:“所以你為了報複,將自己女兒孫女都送進來,在你眼裡,你女兒孫女都隻是你報仇的工具?”

杜玉茹瘋狂叫道:“有我才有她們,她們本就為我而存在,我讓她們去死,她們就該去死,你殺啊,你弄死她們啊!”

其他與海獸戰在一起的修者,全都一樣的心聲,這女人真的是瘋子,連親外孫女丹田被毀,她也能無動於衷,隻執念於公羊敬一人。

公羊敬就那麼好嗎?還有人抽控看了眼公羊敬,實在無法理解。

杜昀厲聲道:“好!”

她再度揮掌向洛穀主拍去,欲在毀了公羊希丹田之後,再毀了洛穀主的丹田,並還想讓她嘗嘗魂海被毀的滋味。

報複不到杜玉茹身上,就讓她的親女兒嘗嘗滋味。

“住手!”杜玉茹不顧一切地攻擊過來,沈炎義這時候抽身返回,跟他對戰的黑袍修者也追過來,轉眼這裡就混戰一團。

看著前麵的混戰局麵,公羊希無聲嘶吼,為何一夜之間她從天堂掉落地獄,她丹田被毀無人相救,杜昀這瘋子想毀百花穀那洛穀主的丹田,就有人上前去救?

沈玉鸞在上方飛舟上下令:“準備開炮。”

隨著沈玉鸞的下令,沈家的大型飛舟發生變化,一個個炮口從飛舟身上露出來,幾支炮口一起對向杜玉茹所在的方位。

“開炮!”

沈玉鸞一聲令下,沈炎義夫妻倆立即抓著洛穀主公羊希閃避,這對母女是他們手中的人質,可不容許被人救走。

杜玉茹大恨,叫了聲躲開,就和其他黑袍修者匆忙往遠處躲。

幾個元晶能量炮就落在他們不遠處的海麵上,發出震天轟鳴聲,頓時海麵上數十頭海獸被擊中,血肉飛濺,這一片海麵也瞬間被染紅。

“再開炮!對著那杜玉茹!其他炮口瞄準其他黑袍人。”沈玉鸞再度下令。

又有十幾發元晶炮彈從飛舟上射出去,再度掀飛一片海水中的海獸。

有一黑袍人來不及閃避,被元晶炮擊中掉落下去,下麵海裡的海獸,顧不得元晶炮的威脅,一擁而上就將那黑袍人淹沒。

隨後這片海水裡同樣染上紅色,那黑袍人再沒能從海裡飛出來。

沈炎義以及海城主等諸位融合境大佬,在看到沈玉鸞指揮沈家飛舟後,也紛紛在飛舟元晶炮攻擊範圍之外出手攻擊那些黑袍修者,包括杜玉茹在內。

他們就是這起海獸暴動事件的背後策劃者,倘若讓他們得逞,鳳舞島不知會有多少修者在這起事件事傷亡。

於是這片海麵上,炮火紛飛,融合境修者激戰一片,叫人在沈家飛舟上的風鳴白喬墨,也看得激動極了。

容秋更是如此,他又何曾見識過這樣的激烈場景。

風鳴抓著攔杆,耳邊炮聲震耳,每一記元晶炮都帶走不少海獸,他激動道:“沈家的煉器術果然厲害,竟能煉製出這樣的攻擊利器,這樣的攻擊利器在外麵多嗎?”

白喬墨也很欣賞沈家的飛舟:“達到這種攻擊程度的並不多,你還記得聖元宗的飛艦嗎?那飛艦煉製也不易,且攻擊力也不弱,當然比起沈家的還弱些。”

雖早將聖元宗的事拋在了腦後,但白喬墨提起,他也回想起來了:“可惜我們離開飛虹大陸時,還沒有實力到各大勢力的寶庫中走一走。”

白喬墨笑,風鳴還惦記著這事呢:“有機會的。”

風鳴握拳道:“對,等我們什麼時候回去,一定要實現一番。”

風鳴又看向那些黑袍修者以及瘋女人杜玉茹,好奇道:“這些黑袍人到底是屬於什麼勢力的?看他們不像是一群散修聚集在一起的。

白喬墨答道:”他們應該是屬於一個叫暗盟的勢力,這勢力裡一部分人是屬於蒼海境內四處遊竄的海盜,一些是臭名昭著的修者,時常以劫掠為生,蒼海境不少海島,都曾受到這個暗盟組織的肆虐,我也搞不清他們的最終目的。“

從發生的事情來看,白喬墨覺得他們並不僅僅以劫掠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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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些黑袍人行事,非常有組織紀律,而杜玉茹似乎在這個組織中地位也不低。

這時沈玉鸞從後麵走上來說:“不錯,他們是屬於暗盟的人,看來杜玉茹一早就加入暗盟了,否則當初她帶人襲擊我時,我不會遭受那樣的重創,瑾兒夫妻有沈家和公羊敬的人保護,也不該出事的,偏偏都出事了。

現在看來,蒼南境內的百花穀,也是屬於暗盟勢力在陸地上發展的一個據點了,就不知這樣的據點還有多少,暗盟的幕後操控者,究竟想要達成什麼樣的目的。”

沈玉鸞冷聲分析道:“這次杜玉茹看似瘋狂,為報複而來,實則是要挑起各境的紛亂,倘若各境前來的英才在鳳舞島上出事,那些英才背後的勢力都不會善罷甘休,局麵會越來越混亂,而杜玉茹和暗盟想也來達成了他們的目的。”

風鳴驚道:“在各境挑起紛亂,製造機會,暗盟趁機擴張勢力?”

沈玉鸞:“或許是吧,我也看不懂這暗盟,好在陰差陽錯之下,這回暗盟並不能達成目的,說來還應該感謝二位,沒有你們,也不會有沈家人的出現,帶來沈家的大殺器。”

風鳴樂道:“所以杜玉茹那女人才會那樣發瘋吧。”

沈玉鸞點頭:“這女人本就偏執得厲害。”

沈家人也找了個機會,將外麵的公羊希和洛穀主兩人都帶到了飛舟上,可不能讓杜玉茹那女人找到機會將這兩人救走,她們可是關鍵人物。

海上的激戰持續了整整兩日,這兩日,圍攻在鳳舞島四周的海獸,數量是以億來計算的。

幸好鳳舞島傳送陣已經建立,島主府也往外發出求救信,不時有人通過傳送陣趕來鳳舞島支援,投入到戰鬥中。

沈炎義和杜昀也一直盯著杜玉茹,想要將這女人擒獲,然而最後關鍵時刻,一個男黑袍人衝出來,擋住了沈炎義出手的大招。

那黑袍人中招吐血,身受重傷,杜玉茹迅速將此人救人,狠狠地瞪了沈家夫妻一眼,隨即一聲“撤”,她就帶著那男人撕碎一片傳送符,身影消失在這海麵上空。

剩下的其他黑袍人,不是同樣用傳送符逃走,就是向各個方向逃去。

有的逃進了大海深處,有的被追上的大佬們擊殺。

當這些黑袍人都解決掉後,聚在這片海域中的海獸,因為脫離控製,有的漸漸清醒過來,發現危機趕緊往外散去。

其他海獸也不再一味發瘋地攻擊人類修者,在這裡戰鬥的修者身上的壓力也大減。

海城主等人聚在高空中,俯視下方情景,一旦哪裡有危機,他們會隨時出手支應。

其他後麵來的修者跑過來,問海城主這些最早到來的一批修者,當時是什麼情況。

海城主慶幸道:“幸好有沈道友帶來的那張檢測盤,是通過檢測盤,我們才能發現躲藏在大群海獸背後操控他們的那些修者,當時杜玉茹就藏在他們中間,是血緣檢測盤,也可以說是洛穀主本人,讓杜玉茹一行蹤跡曝露出來的,想來杜玉茹本人都沒有料到吧。”

當時一同趕來的其他修者,心中都是同樣的慶幸的,不率先解決掉這些背後操控黑袍修者,這次大規模海獸暴動,沒那麼容易解決的。

想必杜玉茹等人精心策劃布置了不少時間,然而卻敗在杜玉茹自己的親生女兒身上,不得不說,那件血緣檢測靈器,這次真的是發揮了神跡一般的奇效。

風鳴和白喬墨就在飛舟上,飛舟就停在這些大佬旁邊。

這時飛舟已經停火了,畢竟每開一炮,那損耗都是海量的。

聽到海城主慶幸的話,風鳴和白喬墨也驚了。

兩人互相看看,誰也沒想到一件平平無奇的血緣檢測盤,還能發揮這樣的效果。

風鳴咂巴了下嘴巴說:“這下那個瘋女人,還有她背後的暗盟,不會因此將我們倆給恨上了吧?”

畢竟那件靈器就是由他們提供的啊,公羊希身世會曝露,也是因為他們的緣故,沈玉鸞和容秋,也是他倆救出來的。

似乎一切的源頭,都出在他倆身上,換了他是暗盟的人,也會恨不得將他們除之而後快吧。

海城主聽到風鳴的話了,轉頭看過來,暗笑,這時候才怕了?

海城主笑道:“二位小友不必擔憂,暗盟行事再肆無忌憚,也不敢公然對兩位小友出手,我等也不會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暗盟,也就敢行些藏頭縮尾之事。”

沐長老也附和:“正是如此,兩位小友如果忌憚,可前來我們天音宗。”

靈霄宗長老隻怪自己嘴巴晚了一步,立馬接道:“我們靈霄宗也歡迎二位餘小友。”

海城主暗笑,這些人都不知道這兩位的真正身份啊,而且雖然風鳴這樣說,可看他們臉上,有一絲的擔憂害怕之色嗎?

指不定這回得罪了暗盟,下一回他們又會用另一個身份,在外混得風生水起了。

如今餘峰餘白這兩個身份,可比碧海城風鳴白喬墨的名聲更加響亮了,尤其是這一戰之後,兩人會真正在這一帶名聲大噪。

麵對各方勢力的拉攏,風鳴連忙道:“多謝各位前輩的維護,這次暗盟能夠敗退,那是因為有各位前輩在,暗盟哪裡看得上我們這樣兩個小角色。”

這是婉拒了,在場各位大佬心中暗道,他們是小角色嗎?

之前在飛舟上口放狂言的人跑哪裡去了?還說陣法閣的近八品大陣是紙糊的。

等附近海域的海獸完全散去,海獸暴動危機徹底解除,已是一月後的事了,這一月間,留在這裡的風鳴和白喬墨,也曾離開飛舟下去參與對海獸的戰鬥。

公羊敬也要率領鳳舞島的修者為保衛鳳舞島而戰,哪裡有空閒來處理他的私人閒事。

等公羊敬終於能抽出時間的時候,沈玉鸞已隨著沈家飛舟飛離鳳舞島範圍,往飛霞島而去了。

鳳舞島的所謂英才競技賽,轟轟烈烈地開始,沒想到就以此種方式收場。

457前往飛霞島

457前往飛霞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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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此次海獸暴動給鳳舞島帶來的損失並不是很大,因而海獸潮退去後,鳳舞島上的修者很快便恢複了以往的日子。

海獸潮帶來的陰影並不是很大,因為這樣的事,在蒼海境實屬平常。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此次海獸暴動之前以及暴動之中發生的事情,給島上修者帶來了非常豐富的八卦話題。

“公羊希竟然不是咱鳳舞島真正的大小姐!”

“救醒公羊夫人的煉藥大師,竟被一個元液境的客棧小二給趕了出去。”

“陣法閣兩位副閣主布置的近八品大陣,被他們口中的廢物陣法師給破了。”

無論哪一個話題,放在任何一個時候都會非常火爆,然而這個時候,幾個話題卻集中在一起。

尤其是公羊島主與兩位女修之間的糾纏引發了一係列恩怨,就連此次海獸暴動都是因此而來。

“真沒想到,當初那破壞島主和島主夫人的杜玉茹,竟能狠心到操控那麼多海獸侵襲我們鳳舞島。”

“這女人不狠心當初就不會插足島主和島主夫人的感情,就連當初少島主夫妻,聽說也是死在她手中,然後才趁機調包兩個孩子的,將少島主真正的血脈給丟棄在外麵,少島主真正的血脈之前也來過我們鳳舞島主了,就是被那家客棧趕出去的兩位餘姓修者身邊的小修者。”

“天哪,那家客棧真是作孽啊,趕走了一位煉藥大師和陣法大師不算,還將少島主的唯一血脈給趕了出去。”

“他們哪裡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發現事發後,那家客棧就關門大吉了麼,聽說客棧老板的侄子也趁著海獸暴動的時候跑了,就是怕島主事後追究問罪吧。”

“最沒想到的事,還是那位百花穀穀主,竟然是杜玉茹那女人跟島主的親生女兒吧,島主跟那位穀主見麵的次數也不少了,島主竟然一點沒發覺,那位穀主也能忍得住,一點沒露出行跡。”

“唉,從整件事來看,我發覺我們島主從頭至尾,就是個糊塗蛋啊,那般寵愛的大小姐,竟然是被彆人掉包的,還是島主夫人最大仇人的外孫女,如果我是島主夫人,醒來後也無論如何不能原諒島主了。”

“聽說島主在島上的事情結束之後,就放下島主府追去飛霞島了,你們說島主夫人,不,是沈家玉鸞小姐,能原諒島主嗎?”

在場八卦這件事的也有不少女修者,易地而處,如果她們處在沈玉鸞的位置上,能原諒島主嗎?

在場女修者心中都搖搖頭,她們都沒辦法做到的,更何況沈玉鸞數十年前那也是很驕傲的沈家小姐。

這些話題太火爆了,以至隨著前來鳳舞島的各路修者的回轉,也迅速往外擴散。

碧海城是第一個受影響的,滿城的修者都在議論鳳舞島的那一樁樁奇事。

更叫他們不敢置信的是,百花穀的洛穀主,竟是公羊島主與杜玉茹的親生女兒。

“這事是真的,就是百曉堂的那件血緣檢測盤檢測出來的結果,先是鳳舞島大小姐被測出最近的血脈就是百花穀洛穀主,然後沈炎義和杜昀兩位前輩就把洛穀主抓住,又檢測她的血脈,一個就指向公羊島主,而另一個就是藏在背後意圖製造大規模海獸潮的杜玉茹。”

“這血緣檢測盤竟如此神奇,上回在風陵城大展神威之後,我還沒當回事,沒想到這回又發揮出這麼大的作用。”

“何止揭開這些人的血緣關係啊,血緣檢測盤這回在擊退海獸潮中也發揮了非常關鍵的作用呢,如果不是血緣檢測盤提示了杜玉茹這惡毒女人就藏在背後,前去的那些前輩也不能發現這些背後操控海獸潮的修者,可惜的就是杜玉茹這惡毒女人依舊跑了,連自己的親生女兒和外孫女都不要了。”

“我還以為咱修者不太會發生血脈混亂的事,沒想到這接連兩起都如此讓人震撼,看來這血緣檢測盤真的很重要啊。”

“反正我找到百曉堂買了塊血緣檢測盤了,幸好買回去後檢測的結果都是好的。”

“看來我也得去買一塊,誰知道身邊藏的是人是鬼呢,就好比這鳳舞島大小姐和百花穀洛穀主,血緣檢測盤檢測出來之前,說給我們聽我們也不會相信的吧,太匪夷所思了。”

“那如今百花穀怎麼樣了?穀主都跟人裡外配合襲擊鳳舞島上了,整個百花穀就真的無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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