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進雷島
468
風陵城的傳送陣中,走出兩個相貌年輕的修者,其中一人是雙兒。
兩人走出傳送陣後,就先去看了張帖告示的牆壁。
那雙兒指著其中一張告示道:“看,這兒也有,看來陣法閣至今還沒有餘峰大師的消息啊。”
另一人拉著他轉身離開,並說:“這和我們無關,如果我們知道餘峰大師的消息的話,那還能掙上一萬上品元晶呢。”
兩人離得遠了,才偷樂起來,剛剛就是故意說的。
這兩人正是從臨桑城出來的紀遠和秋易,在臨桑城渡過了一段適應期後,兩人就出來行走了。
第一站就是風鳴白喬墨送回來的消息中提到的風陵城,蒼南境的煉藥師彙聚之地,身為煉藥師的秋易,怎能錯過這個地方。
這期間外麵的消息,通過碧海城不斷傳到臨桑城江城主手中,又從江城主這裡傳到風金林等人手裡。
海城主沒說明,女兒的消息也沒傳回來,因而江城主起初也不知消息中的餘峰餘白二人,和風金林他們有什麼關係。
然而,風金林和紀遠秋易等人,一看到這兩個名字就笑話上了。
多少年了,從飛虹大陸跑到蒼玄大陸,取化名還是這套路,風鳴有多執著於跟白喬墨當兄弟。
因為海城主的關係,發生在蒼海境的事情,遠在臨桑城的這些從飛虹大陸而來的修者也都知道了,並知道了風鳴白喬墨二人與陣法閣以及暗盟之間的恩怨。
離得遠了,兩人改為傳音交流,在外麵還需謹慎些,免得泄露出風鳴白喬墨二人的身份。
蒼玄大陸的環境,比起飛虹大陸要複雜許多倍。
紀遠:“我就知道這兩個家夥,無論跑到哪裡都不安生,這蒼玄大陸也壓製不住他倆啊。”
秋易笑:“陣法閣居然還盯著餘峰這名字找人,我敢打賭,風鳴肯定又換了個身份,和白喬墨不知在哪裡瀟灑呢,指不定還跑去圍觀這樣的告示,笑話陣法閣一頓。”
紀遠點頭,這真是那兩人,尤其是風鳴能乾出來的事。
秋易又道:“小天魂九轉丹啊,也不知道風鳴怎麼煉製出來的,可惜鞏騫大師與他差不多時間離開風陵城了,不然可以有機會向鞏大師請教一番了。”
紀遠道:“以後有機會的,風陵城裡有這麼多煉藥師呢,還有風鳴提過的百草堂交流平台也挺不錯。”
秋易連連點頭,這裡的煉藥師真的很幸福,他就是替紀遠遺憾:“可惜陣法閣跟百草堂不同。”
兩人邊交流就邊走遠了。
百曉堂,尚先生和他徒弟也在談論餘峰餘白,陣法閣的人脈多廣,隻要有傳送陣,那就有陣法閣的人,可至今也沒能得到一個確切的關於餘峰大師的消息。
百曉堂自然也關注這兩人的消息,然而百曉堂都不知道這兩人如今身在何處。
雖說半年沒露麵了,但在百曉榜上,兩人的排名不僅沒有下落,反而又往前擠進幾名,尤其是餘白這位陣法師。
徒弟看看餘白這個名字,問尚先生:“師父,外麵在說破解魂海禁製之法,是由餘白在半年前研究出來的,這是真的嗎?”
尚先生看了眼排行榜,說:“不是他是誰?是現在留在飛霞島上的那些陣法師?沈家人為何能準確迅速地抓到杜玉茹,自然是從洛顏身上的得到的線索,你不會以為洛顏身為杜玉茹的女兒,魂海中就沒被下禁製吧。”
以前打擊暗盟的行動為何效果不大,就是因為魂海中的禁製的存在,就算活捉到暗盟成員,也無法從他們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這回卻不同了。
徒弟嘶了一聲:“杜玉茹這女人這麼狠。”
尚先生不以為意道:“還有什麼事是她乾不出來的,她是自食其果,不值得同情。”
徒弟又問:“現在暗盟將對餘白大師的懸賞提高了不少,師父你說餘白大師他們知道這事嗎?”
尚先生看看徒弟有些天真的臉,暗暗搖頭,真是笨啊,連餘白的真實身份都搞不清楚,懸賞再高又有何用。
他敢打賭,餘白這一身份,自與杜昀夫妻分開後就消失了,就是不知現在又用了什麼身份,什麼時候再傳出名聲,又會不會登上百曉榜了。
尚先生心中覺得好笑,如果又一個化名再度登上排行榜,最後真相曝光,那一眾英才不知會是何種心情。
彆的天才想將自己名字登上去都要費不小力氣,這兩人,占了一個不夠,還要占第二,就不定還能有第三個。
好吧,他就當不知道,就不知陣法閣和暗盟的人什麼時候能知道了。
彆說以後了,就是現在陣法閣的張閣主,心情都十分不妙。
他兒子張大少,雖說服用了一些有益於魂海的丹藥與天材地寶,暫時穩住魂海情況,不進一步惡化。
但終究不及小天魂九轉丹的功效來得好,這在茅承昌的兒子身上得到了驗證。
張閣主親自去檢查過茅承昌兒子的恢複情況,茅承昌兒子以前情況比他兒子還嚴重些,如今已徹底痊愈,因而張閣主迫切想要找到餘峰此人。
他也作了兩手準備,一麵發出懸賞,加大人手尋找餘峰的下落,一麵也邀其他煉藥師研究小天魂九轉丹。
他以為,餘峰能煉製出來,其他煉藥師不見得就研究不出來。
尤其是當初那位跟著茅承昌去飛霞島的煉藥師,他可是從小天魂九轉丹上刮了些粉末。
然而這些粉末早在這位煉藥師的研究中用光了,不剩丁點,卻沒有研究出太有用的結果。
這讓張閣主無奈的同時,又向百草堂發出邀約,請百草堂的煉藥師共同研究小天魂九轉丹,但至今依舊沒有太好的消息傳出來。
這反倒使得百草堂的煉藥師對餘峰此人興趣更大了,就惜就是不見此人現身露麵。
張閣主心情煩躁:“還沒有餘峰此人的消息嗎?千萬上品元晶都沒將人吸引出來?”
這可不是千萬下品或是中品元晶,而是上品,陣法閣財大氣粗,他以為就是餘峰本人看了也不可能不動心,畢竟本人不過開魂境修為。
然而這兩人就是消失了個乾淨。
手下人說:“也許這兩人閉關去了,蒼海境中各色島嶼繁多,其中一人又是陣法師,如果將島嶼遮起來的話,很難發現。”
張閣主大惱:“暗盟是不是也在找他們?將破除魂禁的功勞都推到那餘白身上,我就不信暗盟還不會加大力度搜尋他們下落,隻要找到餘白,肯定能找到那餘峰。”
“好的,我這就安排人去做這件事。”
不就是給餘白造勢麼,他們陣法閣熟,並且人脈夠多,將這樣一個人推到前台,是非常容易的事:“隻是,這樣做的話,對我們陣法閣會不會有影響?”
張閣主哼了一聲:“隻要傳送陣掌握在我們手裡,陣法閣的地位就動搖不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不用陣法閣特意造勢宣傳,暗盟高層也得到準確消息了,破除魂禁之法,就是由餘白研究出來的,第一個試驗對象就是洛顏,爾後用在了杜玉茹身上。
消息送到暗盟總部,讓暗盟首領大怒:“都是廢物,找了半年,連一個開魂境修者都找不出來?給我加大人手,務必將這餘白找出來,帶他的人頭來見我,知道這半年來就因為他,給我們暗盟造成多大損失?“
“大人,那杜玉茹呢?“杜玉茹因為心狠手辣,可很得首領重視的。
首領無情道:“想辦法滅了她的口,吐露出這麼多信息,她早該死了,她在落網的第一刻,就該自裁。”
***
雷鳴城,風鳴和白喬墨在好好放鬆了幾日,並圍觀了陣法閣和暗盟的熱鬨後,兩人就跑去密布雷電之力的雷島了,為提升實力而努力。
雷島上常年都充斥著充滿毀滅性的雷電力量,尋常修者無法長時間待在那裡,商家也無法進駐。
因而時間久了,雷島四周就修建了不少人工礁石和移動小島,供前往雷島修煉的修者在此休息。
風鳴就白喬墨就登上了其中一座人工島嶼,這島的麵積,還沒他們在碧海城的那座島來得大,不過島上修建了客棧和酒店,還有出售各色物資的商鋪,島雖小,但也五臟俱全。
兩人走在街頭,能感覺得出,雖然這人工島嶼在雷島之外,但空氣中還是充斥著一股雷電之力,和彆的地方不同。
有修為的修者都有一定的抵抗力,在風鳴看來,如果是普通人行走在這兒的話,估計一不小心腦袋上的頭發就會被電炸了,時常會發生被電擊的情況。
他們站在這兒能看到雷島的入口處情況,沒一會兒,看到幾個修者渾身冒著煙出來了,身上被電得快跟焦炭一樣了。
“我倆在裡麵待一陣子,不會也變成這樣吧。”
白喬墨樂了,他知道風鳴還是挺注重外表的:“不會,到時你留在外麵用雷電能量煉體,我到裡麵修煉。”
“好吧,乾脆點,現在就上雷島吧。”
469暗盟必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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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進入雷島,轉眼就一月過去,風鳴已適應了在雷島中,時時用雷電能量淬煉身體的日子,白喬墨則早已進入更深的地方了。
晉級開魂境時風鳴就經受住雷劫的考驗,用了鮫人之心後,肉身更加強韌,因而要適應雷島的環境並不是很困難。
區彆在於能進入多深,因為雷島,越往中心走,雷電能量越盛。
聽說雷島中央,因為雷電過盛,能量已凝成液體,形成了一個雷池,據說能在雷池中泡上數日的話,那通過融合境的雷劫完全沒問題了。
因而不少開魂境修者都來雷島接受雷電考驗,就為了將來晉級融合境渡雷劫時,多幾分把握。
此外這裡就是煉體者的天堂了,喜好煉體的修者,也喜歡待在雷島上,以能進入雷池浸泡為目標,因為用雷液來淬體的效果更好。
風鳴不急,他慢悠悠的,並且還用雷島上的特產雷竹,蓋了座小屋。
雷島上並非空無一物,有雷竹,有雷擊木,還有其他雷屬於的天材地寶。
坐在小屋中,空中劈下來的一道道雷電,落在竹屋上,經過雷竹的過濾,滲進小屋裡的能量,就變得溫和均勻不少。
人在屋中,也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雷電能量對身體體表的按摩。
現在風鳴就一人坐在小屋裡,一麵享受過濾後的雷電力量對身體的按摩,一麵讓火靈給自己烤雷筍和雷菇吃。
隻要用火稍微烤一烤,再撒些調味料,都用不著什麼手藝,那滋味就絕了,再夾上一片帶進來的獸肉片,風鳴吃得更歡了。
三小都留在風鳴身邊,就白喬墨一人獨闖雷島深處。
小蛇和小晶其實也不太喜歡雷島環境,但沒法,他們要成長也需要經曆雷劫考驗的,所以趁早適應為好。
金子就沒那麼多顧慮了,身為火屬性荒獸,和火靈一樣,在這樣的環境裡待得都挺愜意。
應風鳴強烈要求,金子這隻金色的烏鴉,現在終於換了副形象,不再是她戀戀不舍的烏鴉了,而是轉換成一隻雷鵬幼鳥。
雷鵬會出現在雷島上,凡是看到的修者都不會意外的。
正好雷鵬也帶了點金色,金子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外形的改變,現在她就蹲在烤架前麵,催促火火烤肉和烤雷筍雷菇,這一口三小也愛吃。
“好了好了,不要催了,你們三小都有份,這些你們分了,接下來烤好的,就留給白大哥了,白大哥應該快回來了。”
白喬墨過段時間就會回來休息一下,果然,風鳴話音剛落下沒多久,一個從深處走出來的身影進入風鳴視野中。
風鳴朝走來的人招招手:“快來,接下來就烤給你吃了,吃完了這批,我再去采點。”
白喬墨笑道:“不必了,我帶回來了,我帶回的這批,品質更好。”
金子立即發出歡快的叫聲,他們有口福了,這雷島比海底的環境有意思多了。
白喬墨從儲物戒中取出帶回來的雷筍和雷菇,果然年份比之前采的都來得長。
風鳴抽空看看:“莫非白大哥你到中央的雷池那裡了?這些是在雷池邊上采到的?”
白喬墨笑笑:“對,下次應該能進雷池泡一泡了。”
風鳴豎起大拇指誇他,白大哥就是厲害,他也要再接再厲。
雷筍雷菇這些好東西吃了,也有助於煉體,相比於直接吸收的比較暴烈的外界雷電能量,雷筍雷菇中的能量就非常溫和了,起著溫補的作用。
兩人三小吃得正歡,外麵有動靜傳來。
在外人眼裡,風鳴所待的這座小屋他們是看不到的,隻看到密布的雷雨,不知裡麵什麼情景。
這是白喬墨布置的陣法造成的效果,將雷竹小屋掩蓋了起來,又將四周的雷電能量彙聚過來,供風鳴一人煉體了。
兩人坐在小屋裡,能聽到外麵修者的說話聲。
“怎麼回事?之前雷電能量稀薄了些,走到這兒變得更濃了,難道這裡麵要孕育什麼更好的雷屬性天材地寶?”
“彆異想天開了,雷島上的環境是最無常的,雷屬性力量本就最不可控,雷島上的環境也時常變化,雷電能量濃鬱的地方,往往也代表危險更大。”
“我就看看,真是的,依我說,那兩個姓餘的家夥,不可能跑到雷島這種地方自討苦吃吧,除了準備晉級的,還有那些煉體的,誰願意往雷島來?”
“師兄,我也這麼覺得,那兩個姓餘的,一個陣法師一個煉藥師,不可能走煉體一路的。
你們說,蒼海境海域危險莫測,他們搞不好離開沈家人之後就遇上致命危險,早隕落在哪處危險海域裡了,我們這樣四處搜尋有什麼用。”
風鳴和白喬墨一點沒想到,就無意中聽了回牆角,還是送到他們麵前主動讓他們聽的,竟聽到有人提到他們,不,是提到餘峰餘白二人。
他們現在可叫陳峰和裴白,那兩人跟他們沒關係。
風鳴挑挑眉;“陣法閣的?還真撒出人手到處找餘峰吧,看來這陣法閣也夠著急的,說明那位張大少情況不太好啊。”
白喬墨也挑了下眉,繼續聽著。
外麵幾個修者繼續談論,或者說抱怨,因為都是兩個姓餘的家夥給他們找的麻煩,不然他們哪裡用得著到處跑。
一人帶著惡意道:“就算沒死在危險海域時裡,他們也活不了多久,暗盟可是對外發出了必殺令,隻要帶上那叫餘白的人頭,暗盟開的價是十塊極品元晶,那可是極品元晶,看來暗盟是真的想要了那餘白的命。”
風鳴聽得瞪大眼睛,居然還有什麼暗盟的必殺令,看來現在暗盟真的將他們恨極了,必殺令都出來了。
“閣主的辦法果然奏效,不是閣主讓放出風聲,說破解魂禁的辦法是餘白研究出來的,暗盟也不會將懸賞改為必殺令吧,果然閣主高明,逼出了那餘白,餘峰還能繼續藏著?”
風鳴聽得差點跳起來:“這什麼意思?這是說陣法閣都跟暗盟合作上了?兩個勢力之間有默契?”
白喬墨道:“這兩個組織之間並沒有太大利益衝突,會合作實屬正常,暗盟的人要來去自如,傳送陣是必不可缺的,也許雙方真的早就暗中往來了。”
外麵的人還在說:“你們說,破除魂禁的辦法到底誰研究出來的?不會真是那餘白吧?”
“不可能!”反駁的聲音有點尖銳,“肯定是好幾位大師一起研究出來的,閣主這是要故意惡心他們,也為了讓暗盟將所有目光都盯著那餘白,彆忘了那餘白就開魂境實力,之前弄出來的那些事,我看就是在嘩眾取寵,故意造勢提升自己名氣的,本人並沒有多少真材實料。”
這說法竟然還得到其他人的認同:“我看也是,最好的陣法師在我們陣法閣呢,我看聚集在飛霞島上的那些陣法師,能蹦達到幾時。”
風鳴氣得罵罵咧咧:“他們自己辦不到,就以為彆人也辦不到?原來那姓張的閣主竟是這麼個東西,他們難道就沒想到,那些東西真是白大哥你研究出來的嗎?”
白喬墨不生氣,還安撫地拍拍風鳴:“有什麼區彆嗎?結果都是一樣的,彆跟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一般見識,他們慣常將自己捧得太高,已學不會低頭看東西了。”
風鳴依舊生氣:“什麼人啊,他們拚命給你造勢,就是為了讓暗盟的人將你找出來,再通過你找到我,姓張的老家夥想得可真美。”
白喬墨點頭:“對,想得挺美,可我們不會按照他們想的做啊。”
風鳴就是對陣法閣更厭惡了,他的丹藥,絕不能落到陣法閣手裡,他就是跟陣法閣杠上了。
想要他的小天魂九轉丹?白日做夢,癡心妄想。
接著又嘲諷道:“還最好的陣法師在陣法閣,就陣法閣的這些貨色,白大哥布的陣法就在他們眼前,他們連認都認不出來,還說什麼這裡在孕育雷屬性的天材地寶,真是笑話。”
那幾個陣法閣的修者,因為擔心雷電密集的地方過於危險,因而也沒在外麵停留多久就離開了。
他們離開沒多久,風鳴和白喬墨又搬家了,往島中央又挪了一段距離,因為風鳴在這裡已經待了好幾日,這裡的雷電能量一點都起不了太大的刺激作用了。
就衝著要跟陣法閣及暗盟的人鬥一鬥,風鳴也得加把勁,將自己身體淬煉得更棒。
風鳴就這麼每隔一段時間,將所建的雷竹小屋往裡挪段距離,每次雷竹小屋外麵都會布上陣法,形成一個雷電能量密集地帶,讓外人不敢接近。
而他們進入深處後,能碰到的修者不多了,難得才會碰到一個。
轉眼又一個多月過去,外麵就連雷域群島,都有許多修者談論餘白陣法大師了。
沒想到就是他,破解了暗盟下在修者魂海中的禁製,所以這半年多來暗盟才有多處據點被毀,並且暗盟的囂張氣焰收斂了不少。
“你們聽說了嗎?就連聚集在飛霞島上的陣法師都沒出來否認,看來這事是真的了,如今飛霞島上牽頭的陣法師可是齊大師,融合境巔峰的修為,陣法水平也無限接近八品。”
“那餘白大師豈不是更打陣法閣的臉了?要知道餘白大師可是陣法閣弟子口中的廢物呢,陣法閣那麼多陣法師,連一個他們口中的廢物都比不過?”
恰好風鳴和白喬墨那日遇到的幾個陣法閣弟子,就在旁邊聽到這樣的談論聲,差點給氣炸了。
他們很想上前糾正那些人的說法,然而這樣的情況,就是陣法閣在背後一手推動製造出來的。
470藍煙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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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鳴經過不懈的努力,也終於抵達雷島中央的雷池,覺得這汪完全由雷液構成的雷池很神奇。
白喬墨不僅整個人浸泡在雷池中,還將他的雷怒槍也丟在雷池裡淬煉,提升品階。
他從雷池底撈出幾塊晶石丟給風鳴,風鳴好奇地拿在手中把玩。
“這就是雷靈晶啊,完全由純粹雷屬性能量凝結成的晶石,白大哥你用這雷靈晶來布置雷屬性陣法,效果肯定能更好吧。”
白喬墨點頭:“不錯,這東西也隻有這種極端環境中,才能孕育凝結出來,外麵對雷靈晶的求購價格也一直高居不下。”
風鳴頓時美滋滋:“那我們得多撈點,現成的元晶啊,外麵陣法閣的千萬上品元晶我們拿不到,得用雷靈晶補回來。”
白喬墨聽得失笑,原來鳴弟還是眼饞陣法閣放出來的懸賞呢。
也是,明明手裡就有小天魂九轉丹,卻因為和陣法閣的恩怨,這個元晶就是不能賺,憋不憋屈。
白喬墨笑道:“好,那我多撈點,爭取將底部的雷靈晶都搜刮掉。”
其實雷靈晶數量也有限,一來雷池麵積有限,二來也不是沒有修者能到達雷池位置,進入雷池浸泡,這些修者都會想辦法帶走一些雷靈晶。
於是,風鳴就在雷池邊上的雷竹屋裡等著,白喬墨不時潛到雷池底部,撈取出雷靈晶送到竹屋風鳴手裡。
沒幾天,風鳴手裡就攢了幾百塊的雷靈晶了。
雷靈晶的品質有好也有稍次些的,但這幾百塊雷靈晶,放到外麵拋出去,也要值得千萬的中品元晶。
風鳴也適應了雷池外麵的環境,開始試探進入雷池,利用雷池中的雷液淬體。
起初,他就坐在雷池邊,將兩腳伸進雷池裡泡腳。
同時在心裡琢磨一件事,那就是要怎麼同時惡心陣法閣和暗盟這兩方勢力,誰叫他們弄出來的事也惡心了風鳴呢。
在陣法閣的推動下,那暗盟還對白喬墨發出必殺令,獎勵十塊極品元晶。
想也知道,明知暗盟是什麼性質的組織,依舊會有很多修者會為這麼高的獎勵動心,明裡暗裡不知多少修者在搜尋他們的蹤跡。
風鳴可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他通常是,有仇就想立即報回去,就算暫時沒有抗衡的實力,也得惡心對方一把。
白喬墨當然了解風鳴的性子,再說他也不願意被動挨打,看風鳴一副沉思的模樣,白喬墨遊過去:“鳴弟在想對付暗盟和陣法閣的法子?”
風鳴抬頭,看向麵前雷池裡的白喬墨,歎氣道:“是啊,可想來想去,發現我們現在能做的事還太少了。
說到根本,還是實力不夠,如果我們現在就涅槃境了,能直接砸上暗盟的老巢,將他們連根拔起,還用挖空心思地想辦法?”
風鳴還能一心兩用,兩眼放光地看著上半身露出水麵的白喬墨,暗道白大哥身材就是好,真想伸手摸上一把。
白喬墨不動聲色地出了水麵,坐到風鳴身邊,跟他一樣將腳泡在雷池裡,他說:“也不是完全沒法子,現在聚集在飛霞島的陣法師,不就在研究可以檢測出魂禁的探測器麼,有我提供的思路,我以為他們能夠成功,目前在沈家的那位齊大師,陣法水平在蒼玄大陸也屬首屈一指的,有他牽頭,應該不是難事。”
“如果他們真研究不出,我再出手就是了,等這檢測器研究成功,暗盟的人就真正等同於陰溝裡的老鼠,從此隻能藏頭縮尾,不敢露麵了。”
因為一露麵就會暴露。
風鳴好奇問道:“看來這位齊大師齊前輩聲望挺高的,他怎不帶領一群陣法師,跟陣法閣抗衡呢?他出麵的話,應該會有很多陣法師願意追隨的吧。”
這次對抗暗盟的事,齊大師願意出麵參與,說明此人心性還是比較正的,不可能看不到陣法閣對其他陣法師的壓製。
白喬墨想了想說:“憑齊大師一人之力還是太弱了些,陣法閣不僅僅是那些陣法師,還有因利益連接起來的不少勢力,而且陣法閣對其他陣法師,會打壓一部分,又會拉攏一部分,因而就算有人出麵,也很難凝聚起來,達到跟陣法閣抗衡的局麵。”
風鳴總結道:“可能也是齊大師看到其中的難處,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說到底還是陣法閣並沒有觸及到齊大師的利益。”
風鳴能夠理解的,這是人之常情,他和白喬墨,那是因為已經跟陣法閣結下恩怨了,那就不得不鬥一鬥了。
風鳴想了想說:“還是要先從暗盟下手,陣法閣先晾著,反正他們找不到我,拿不到丹藥,他們也無奈,除非他們能找到其他替代小天魂九轉丹的丹藥,或是其他天材地寶,否則張閣主父子倆再橫也無用。”
“那暗盟呢?白大哥可記得暗盟有什麼可利用的地方?”
風鳴這是問的白喬墨記憶中,上一世有關暗盟的情況,他們可以利用白喬墨的“先知”,搶先提前破壞暗盟的好事。
雖然因為他們的出現,暗盟的情況跟白喬墨記憶裡的上一世有所不同了,比如百花穀可沒曝露,杜玉茹也沒被抓,一眾勢力針對暗盟也沒有什麼有效的措施和打擊行動。
但有些事情,風鳴相信還是不會有太大的改變的,比如暗盟的野心,風鳴相信不管經曆幾次,都不會有多少改變。
風鳴很好奇,暗盟背後最大的黑手到底是誰,此人或是一個團夥,搞出這樣一個暗盟組織,究竟要達成什麼目的。
風鳴忽然突發其想:“白大哥,暗盟是僅在蒼玄大陸一個世界發展,還是觸手伸到了許多世界裡?比如飛虹大陸上出現的獻祭陣法,和暗盟有沒有聯係?”
白喬墨摸摸風鳴腦袋,歎了口氣道:“鳴弟好敏銳,暗盟隻在蒼玄大陸叫暗盟,其他世界未必叫這一稱呼,但並非互不相乾,但似乎內部又有競爭,我也是根據以前的事情來判斷,暗盟背後有大世界的影子。”
“至於說獻祭陣法和暗盟這背後的組織有沒有關係,我也不好確定,但有關係的可能性很大。”
風鳴隻是突發其想,沒想到真聽到白喬墨的肯定,風鳴驚得抽氣,那這樣一個組織的勢力該多龐大。
“背後黑手究竟想要乾什麼?將整個修行界顛覆了,背後黑手又能達成什麼目的?”
白喬墨搖頭,他許多事也一知半解,終究他一人的力量有限得很。
“有一件事,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風鳴眼睛頓時亮起來:“快說,暗盟想要乾什麼了?”
白喬墨笑道:“蒼海境有座島叫藍煙島,藍煙島由藍家掌權,如今的藍家家主同時又是藍煙島島主,名叫藍敏羽,藍煙島在蒼海境無數島嶼中並不醒目突出,然而這座島嶼後來就毀在暗盟手中了,也是事發後關於藍煙島的一切,才會被廣大修者談論起。”
白喬墨並沒有經曆過藍煙島被毀一事,隻是後來在蒼海境曆煉時,曾聽人談論起這麼一樁事。
他最近也在仔細搜尋上輩子的記憶,看是否有可利用之處。
於是就叫他從記憶深處翻出藍煙島被毀一事。
風鳴立即有興致了,能壞了暗盟的行動就是好,他們就是跟暗盟杠上了:“這藍煙島光聽名字就覺得這座海島肯定美極了,快跟我說說藍煙島情況。”
白喬墨含笑點頭,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
藍煙島島主藍敏羽,膝下有一女兒叫藍紫,看著好似是蒼海境眾多修者中的一對普通母女。
然而暗盟卻得知,藍煙島的藍家藏有一件重要寶物,叫暗盟盯上了。
“雖然如今的藍家看著稀疏平常,藍煙島除了景致好一點,似乎也沒有其他讓人眼紅之處,但實際上曾經的藍家一點不普通。
藍家似乎是大世界一個大家族的分支,藍家祖上也曾有人前往大世界投奔主家。
但不知哪一任先祖,得罪了主家的人,藍家的這一支就被大世界的主家遺棄了,藍家從此便逐漸地沉沒了下去。
時間長了,也沒多少勢力記得藍家的背景,藍家也曾經輝煌過。”
風鳴聽得驚奇:“看來這蒼玄大陸還有其他的中等世界,很可能都是臥虎藏龍之地啊,隨便出來一個家族,指不定背後就有大世界的靠山,得罪不起啊。”
他又問:“那藍家那件被暗盟盯上的寶物是什麼?暗盟又怎會知道藍家的情況的?這種事情肯定是藍家的機密,不會輕易讓外人知道的吧。”
白喬墨道:“你道藍島主為何隻有母女倆,而沒有藍紫小姐父親的身影?”
風鳴驚了:“難道是藍島主曾經的伴侶投靠了暗盟,出賣了藍煙島主和他自己的親生女兒?天,這是什麼人啊。”
白喬墨琢磨了下,說:“也許這男人就是鳴弟口中說過的鳳凰男吧。”
風鳴再度驚了,這算是修行界版本的鳳凰男嗎?
471藍珊瑚
471
知道藍煙島的事後,風鳴就迫不及待地想去了,因而修煉上更加勤奮。
他可不是隻顧看熱鬨而懈怠修煉的人,但不得不承認,看熱鬨的願意過於迫切,讓他在修煉上投入的精力和狠心更大了。
一咬牙就能將自己整個浸泡在雷池裡,那酸爽滋味甭提了。
因為離上一世藍煙島覆滅還有些日子,因而白喬墨也不著急,就看著風鳴咬牙切齒地浸泡在雷池裡,到後來越來越適應了。
暴烈又濃鬱之極的雷電能量,無法對他的身體造成多大傷害。
白喬墨知道,並且也切身有很大的體會,服用鮫人之心後,身體的韌性的確增強了許多。
再加上風鳴本身情況的特殊,白喬墨可以想見,以後風鳴就算受傷,身體的恢複速度也會非常驚人。
一直泡到雷池對自己再沒有多大的淬體效果後,風鳴終於可以離開雷池,奔赴藍煙島了。
離開之前,他們最後搜刮了批雷筍和雷菇。
至於雷池底部的雷靈晶,不好意思,全被白喬墨撈走,進了風鳴的儲物戒裡了。
以後進來的修者想要撈雷靈晶,等著什麼時候雷池裡因能量過密再度凝聚出來吧。
風鳴包袱款款,毫無心理負擔地跟著白喬墨,拍拍屁股離開雷島了。
最近兩三個月裡,雷島內時常出現雷電能量過於密集的地帶,已引起出入雷島修者的注意了。
起初眾人以為這是雷島時出現的正常現象,然而一段時間下來,有修者將前後發現異常情況的地方總結了一番,做出大膽猜測。
這種現象是屬於人為的,因為地點不斷往中央推進。
“竟然是人為的?我也碰到過一次,還以為是雷島內部的自然現象呢,可如果是人為的,這修者在乾什麼?一直沐浴在密集的雷電能量中,這修者不是煉體程度高,就是實力高強吧。”
“如果是人為的話,那豈不是說明裡麵的修者是陣法師了?也隻有通過陣法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吧,有沒有陣法師進去看一看?”
“開什麼玩笑,有幾個陣法師能經受得住雷島的環境?就算有陣法師進去,也隻能在外圍待一待,往裡走可沒幾個陣法師能做到。”
還有人不知道陣法師和煉藥師一樣,都是脆皮麼,沒多少陣法師和煉藥師會想不開,跑進雷島這樣特殊極端的環境裡修煉,而且一待就是幾個月時間吧。
恰好那幾個陣法閣的陣法師還留在雷鳴島,一聽到這樣的談話,他們臉上就露出驚疑之色。
有一人猛地站起來,大叫一聲“不好”,撒開腿就往雷島方向跑。
另幾人也立即跟上去,叫旁人看得奇怪,這幾個家夥發什麼神經呢。
有人透露道:“你們還不知道這幾位的身份?他們就是陣法師啊,還是陣法閣的陣法師,也進過雷島了,可沒待幾天就受不住,從裡麵跑出來了。”
“那他們剛剛為何大叫不好?”
“是不是可以大膽猜測一樣,他們就見過這樣的雷電密集地帶,而且並沒發覺是陣法造成的結果?這還是陣法閣的陣法師,陣法就在他們眼前麵都沒能發現?能騙過陣法閣陣法師的眼睛,臥槽,不會是……”
“不可能吧,之前不就有人說了,哪個陣法師和煉藥師會想不開跑進雷島,還一待就是幾個月時間?就不許他們自帶的移動洞府配有高明的陣法麼。”
“也對,這種可能也有。”
陣法閣的幾人也隻能是白跑一趟,不僅沒能再找到雷電能量密集的地帶,連可疑人士也沒能找出一個。
何況他們也無法深入雷島,隻能半途就撤出來。
他們自己都懷疑,那藏在密集雷電能量之內的修者,究竟是誰。
但雷域群島還是漸漸流傳出一種聲音,有可能陣法閣和暗盟一同尋找的兩位餘大師,曾經在雷島待過一段不短的時間,這引得前來雷域群島和雷島的修者不斷增多。
這其中也不乏修為高煉體程度強的修者,一直跑進雷島中央尋找,然而不見可疑人士。
並且還發現一件事,那就雷池底部的雷靈晶,被人搜刮了個乾淨,一顆都沒有了。
這消息傳出來,讓雷域群島的一眾修者都震驚無比,這說明了一點,之前的確有個實力非常強橫的修者在雷島中修煉過一陣子,很可能就是藏身在雷電能量密集地帶裡的修者。
可此人究竟是誰,就算一一排查當時進出雷島的修者,也無從查起。
這一消息的傳出,反而讓人將對餘峰餘白二人的懷疑排除掉了,能將雷池底部雷靈晶全部撈走的人,更不可能是這兩個陣法師和煉藥師了,這可是尋常煉體強者就無法做到的。
雷域群島的消息也傳到百曉堂耳中,尚先生看著這消息沒說話,徒弟有話說:
“那邊起初竟然傳出消息,說進入雷島的是餘峰餘白兩位大師,這怎麼可能嘛,幸好他們最後自己也否認了這一點,可那家夥也太過分了點吧,將雷池裡的雷靈晶都撈走了,也不給後來者留幾顆。”
尚先生挑眉:“為何就不會是那兩人?”
徒弟驚訝道:“這怎麼可能嘛,這分明是個煉體非常強悍的修者做的,有哪個陣法師和煉藥師,能經受得住雷池裡的暴烈能量?”
尚先生笑笑道:“你們也說了,那是尋常的陣法師和煉藥師,總有那麼些人,會不走尋常路。”
徒弟依舊不相信的,其實尚先生也不敢肯定,他就是覺得,那兩人不能以常理來論。
半月後。
藍煙島離得有些遠,風鳴和白喬墨從雷鳴島通過傳送陣離開後,又輾轉了好幾個傳送陣,最後又用飛舟在空中飛行了一段路程,才終於抵達這座同其島名一樣美麗的藍煙島。
藍煙島並沒有傳送陣直達,或許曾經有,隻不過後來關閉了吧,想來此島,要不乘坐海船,要不就靠自己飛行過來了。
因為藍煙島以美景而聞名,因而前往藍煙島的修者也不缺乏,但到底不如其他大島那般繁華。
兩人坐在飛舟上,就看到前方海域有藍色霧氣彌漫,在陽光的折射下顯得如夢似幻。
風鳴感歎道:“真的是藍色煙霧,藍煙島,這名字真名符其實。”
白喬墨道:“這是因為藍煙島四周的海域中生活著一群特殊的海獸,它們會噴吐霧氣,霧氣呈藍色,常年下來便導致這裡時常彌漫著藍色煙霧。”
“藍煙島附近的海域中,還出產一種特產,藍珊瑚,也有藥用價值的。”
一聽有藥用價值,風鳴便決定到了藍煙島後,要找這藍珊瑚研究一番。
離海島近了,兩人在飛舟上還能看到最近的海域有采珠女出沒,潛到海底采集海珠。
看到半空中有飛舟過來,還有采珠女冒出水麵朝上麵招手,顯然很歡迎外來遊客。
風鳴也在飛舟上朝她們揮手示意,覺得這島上的民眾挺好客的。
進入藍煙島範圍後,飛舟又往前飛了一陣,直到前方有城池出現,兩人才降落到在地麵,將飛舟收起,步行進入前方的藍煙城。
兩人來到藍煙島,不可能直接就找上島主府,告訴島主暗盟欲對藍煙島不利,要搶奪藍家的寶物,因而要先找地方安置下來,再圖謀後續事宜。
找客棧租院子的時候,風鳴就想到在鳳舞島上的遭遇,有心理陰影了。
他說:“我們不會再遭遇客棧仗勢欺人,將客人趕出去的情況了吧。”
白喬墨抽抽嘴角,哭笑不得:“如果再有,那這回我們直接將客棧砸了,藍煙島的事也不管了。”
風鳴點頭:“對,說得對,如果真再碰上這樣的事,管他們死活呢,我們砸了客棧就立馬走人。”
兩人安頓下來後,就出門逛街去了,除了搜集藍煙島的信息外,風鳴還想看看白喬墨提過的藍珊瑚。
“藍珊瑚?二位客人是初來我們藍煙島吧,來我這裡的,就沒有不對藍珊瑚好奇的,我們這裡除了有藍珊瑚,還有用藍珊瑚煉製的藍寧丹。
這丹藥是作用於魂海的,藍寧丹的丹方就是由我們藍煙島藍家研究出來的,也隻為我們藍煙島島主府掌握,外人買了藍珊瑚也無用入藥。”
風鳴好奇了,藍珊瑚竟是作用於魂海的丹藥:“那藍寧丹和藍珊瑚都給我來些吧,我就是瞧個新鮮,如今這位島主也是煉藥師嗎?”
鋪子掌櫃道:“島主不是,不過我們島主的千金藍小姐是煉藥師,經由藍小姐煉製出來的藍寧丹,在我們藍煙島最受歡迎,藍小姐可一點不比外麵那些天才煉藥師差。”
風鳴聽得笑了,看得出這位掌櫃對藍島主母女倆都很維護,想來這位藍島主對轄下民眾也不錯,才能如此得人心。
想想這樣一座美麗的藍煙島,就毀在暗盟手裡,風鳴也覺得很可惜。
尤其是這其中還有島主曾經的伴侶的出賣,就顯得更為可惡了。
472意外之喜
472
掌櫃如此維護,風鳴對藍島主和藍小姐更有興趣了,因而就問:“那如何才能得到藍小姐親手煉製的藍寧丹?”
掌櫃的推薦到:“本城的藍煙閣就是由藍小姐打理的,藍小姐煉製的丹藥,也都放在藍煙閣出售。”
“原來如此,那我就去碰碰運氣了,多謝掌櫃的推薦啊。”
風鳴將鋪子裡有的藍寧丹以及各個年份的藍珊瑚都買了一份,掌櫃的還說,藍珊瑚便是不煉製成丹藥,放在修煉室中也有靜心寧神之效。
因而過往客商都會從藍煙島帶走藍珊瑚,銷往其他地方。
鋪子裡年份最長的一枝藍珊瑚是五百年份的,再長的,他那小鋪子就沒有了,讓風鳴可以去藍煙閣問一問。
出了鋪子,風鳴笑道:“這鋪子裡的掌櫃真有意思,也不怕我什麼都不買,就拚命給我推薦藍煙閣。藍珊瑚的效果真這麼好?之前杜昀夫人送到我這裡的可以安撫魂海的靈草與天材地寶中,有這藍珊瑚嗎?”
剛剛這話還是風鳴自己問的,結果不等白喬墨回答,風鳴自己就有了答案。
他取出一塊那五百年份的藍珊瑚聞了聞味道:“對,就這個味,我從沈玉鸞前輩身上聞過這種味道,這說明沈玉鸞前輩休息的地方,應該放有年份不短的藍珊瑚,對吧。”
白喬墨點頭:“你的鼻子不會出錯的。”
至於他,倒沒怎麼注意,他說:“藍寧丹,也就是在藍煙島比較受歡迎,在外麵名氣並不是很大,想來比不得其他安撫魂海一類的丹藥,而且藍寧丹也隻掌握在藍煙島藍家手中。”
風鳴聞著這味道,覺得的確有靜心寧神之效,東西應該是不錯的,因而道:“走,我們再去藍煙閣看看,能不能買到年份再長些的藍珊瑚。”
藍煙閣並不難找,路上找個行人問一問,行人便會熱情地為他們指明方向。
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有五層樓高的藍煙閣。
藍煙閣並不顯奢華,但處處顯出精致,兩人走進藍煙閣內,在第一層就看到來自其他島嶼的修煉物資,也看到正中央擺放了一株有一人高的藍色珊瑚。
“二位客人是來看藍珊瑚的嗎?我們藍煙閣擁有的藍珊瑚數量,是整個藍煙島最多的。”
有工作人員迎過來,風鳴也沒客氣地問:“年份最長的是多少年的?聽說你們這裡還有藍小姐本人煉製的藍寧丹,可以買上一份嗎?”
工作人員熱情道:“恰好有一批新的藍寧丹由藍小姐送過來,客人請這裡走,我們這裡年份最長的藍珊瑚是五千年份的,可以稱得上是本閣的鎮閣之寶,但價格也不低。”
一下子由五百年份提升至五千年份,果然不愧是由島主千金經營的藍煙閣,東西就是比其他鋪子來得高檔多了。
知道這兩位是大客戶,工作人員就將他們請到樓上貴賓間裡,給他們取來一份由藍小姐親手煉製的藍寧丹外,又取來不同年份的藍珊瑚,就連五千年份的都取出來了,都不怕風鳴和白喬墨起了歹心搶走。
當然這是開玩笑了,在藍島主本人地盤上搶劫屬於他們的東西,那是不想活了。
風鳴一看這五千年份的藍珊瑚,就覺得靈光十足,元氣盎然,光是聞了就頭腦清晰多了,這的確是好東西。
“不是說這是鎮閣之寶嗎?這就麼隨隨便便拿出來了?”
風鳴掂掂手裡這塊巴掌大的藍珊瑚,其實也可以稱是藍珊瑚的一塊碎片。
果然,工作人員笑著介紹:“這是當初發現的那株藍珊瑚上麵掉下來的一塊碎片,整株藍珊瑚,平時並不輕易見人。”
風鳴很喜愛這塊藍珊瑚碎塊:“那就開個價吧,這塊我要了,其他一千年份,兩千年份的,還有這三千年份的,我都要一份。”
工作人員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如此大的客戶,他們藍煙閣也是很難碰上一個的,加上丹藥,工作人員報了個價。
這個價風鳴聽得也有些心痛,但想想這藍珊瑚,他還是咬咬牙買下了,將所有藍珊瑚收入儲物戒中,拉著白喬墨就扭頭走人了,怕再待下去還忍不住繼續掏腰包。
兩人前腳剛走,一位身著藍衫的女子從三樓走了下來,問工作人員:“剛剛客人將那塊五千年份的藍珊瑚碎塊買走了?”
工作人員迎上去:“小姐,是的,其他年份的也都買了,這位可是大客戶,我看他們對小姐煉製的藍寧丹十分有興趣,買那麼多藍珊瑚,或許是想嘗試煉製藍寧丹呢。”
女子挑了下眉:“如果能研究出什麼結果來也好。”
“小姐……”
藍衫女子擺擺手,離開藍煙閣回島主府去了,這位正是藍煙島的大小姐藍紫。
風鳴將藍珊瑚帶回客棧小院後,就投入對藍寧丹和藍珊瑚的研究之中了,連藍煙島的八卦都顧不得了。
反倒是白喬墨,偶爾會出去搜集下信息,畢竟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是想要破壞暗盟的行動。
在雷島修煉時,白喬墨也沒中斷對陣法的研究,尤其是檢測魂禁的檢測器,他也一直放在心上,現在有了初步的結果。
這樣的檢測器,也就在修者放出自己的魂力時才能檢測一二,畢竟魂海中的禁製又不同於彆的存在。
不深入魂海檢查,隻憑外力手段,也必須有憑介,那就是修者本身的魂力了。
白喬墨帶著這樣的檢測器在外麵走上一圈,竟還真讓他發現有修者的魂力引起檢測器的反應了。
他暗暗將這幾個引起檢測器反應的修者記下了,然後返回客棧的小院。
風鳴剛從房間裡出來,眼裡帶著興奮之色,一看他這表情,白喬墨便知道他的研究有進展了:“難道鳴弟破解了藍寧丹的丹方。”
風鳴連連擺手,將白喬墨拉進房間,說:“我並沒有破解藍寧丹的丹方,但是我發現,藍寧丹的丹方並不真正完整,或者說,藍寧丹是比較低級一版的丹藥。”
白喬墨頓時明白:“就像小天魂九轉丹和真正的天魂九轉丹的區彆?”
風鳴連連點頭:“是的,我發現年份越長的藍珊瑚,功效越好,但丹方並未完全能摧發出藍珊瑚的藥力,導致煉製成的丹藥藥力也相應減弱不少,也不知藍家是故意隱藏了這一丹方,隻推出減弱版藍寧丹,還是藍家自己手裡也沒有,不知什麼時候失傳了。”
“而且我還發現,藍珊瑚生長年限達到五千年後,藍珊瑚產生的一定變異,這樣的藍珊瑚可以取代養魂木汁液,用來煉製小天魂九轉丹,隻不過根據藍珊瑚的藥力與特性,丹方還要作些調整。”
白喬墨終於明白,風鳴為何這般興奮了,忍不住上前抱了抱風鳴,道:“恭喜鳴弟,沒想到我們隻是為破壞暗盟行動而來,卻有這樣的意外收獲,有了取代養魂木汁液的藍珊瑚,鳴弟也不用犯愁了。”
風鳴嘿嘿直樂:“不錯,真的是意外的收獲,還有啊,其實我才沒犯愁,愁的是陣法閣,我又不需要用這小天魂九轉丹。”
白喬墨笑著點頭附和:“對,愁的是陣法閣,讓他們愁去,誰也想不到我們會跑來藍煙島的。”
風鳴太高興了,將自己收拾一下,就拉著白喬墨出去大吃一頓作為慶祝。
不同的海島,周圍海域裡的特產也會有所區彆,跑不同的海島,就意味著可以品嘗不同海島上的特色美味。
藍煙島也是如此,這裡出產的一種海魚美味無比,而且這裡還利用藍珊瑚開發出一種靈酒,喝著感覺也特彆的舒服。
品嘗美食,喝著美酒,白喬墨就將這幾天打聽到的消息,和自己的發現,告訴風鳴。
風鳴最起勁一吃用餐一邊可以有八卦聽了。
聽了島主的往事,風鳴感歎島:“原來還真是修行界版本的鳳凰男啊,那男的怎就那麼臉大。”
白喬墨打聽到的消息,藍島主之前那位伴侶,出身可真不怎樣,他是從彆的地方流落到藍煙島,進了島主府成為一名護衛。
起初因為長得不錯,做事也勤懇,慢慢地入了藍敏羽的眼,最後入贅進藍家,成為藍煙島一時的美談。
可這樣的男修者在成親之後會慢慢地變了,不知是原來的本性一直隱藏著,還是對自己的地位不滿足,不滿足隻是藍煙島贅婿的位置,想要獲得更多。
“那人姓嚴,入贅進藍家後,嚴家的一大家子都搬遷到藍煙島來,那家子比較貪婪,仗著島主府沒少在藍煙島乾仗勢欺人之事,最後嚴家人甚至還想要謀奪島主之位。”
風鳴聽得驚極了,這還真是鳳凰男了,那男人和整個嚴家,哪來這麼大的臉來謀奪整個藍煙島,這是人家藍家祖輩不知多少代的產業了,嚴家憑什麼搶奪?憑的就是嚴家的男人入贅進藍家嗎?
風鳴道:“他們也真敢想,就算藍島主願意將藍煙島讓出來,這個嚴家也沒那個實力守住這份產業吧。”
白喬墨點頭:“可不是,嚴家實力最強的就是那男人,其他最高,當時不過元丹境,不過他們修為不高,想得挺高,也很敢想。”
風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當這修行界是世俗界不成?修行界憑的是誰的拳頭大啊。
473垃圾集中營
473
在白喬墨打聽來的消息中,嚴家一家子和入贅進島主府的男子,在嚴家陰謀暴露後,就被藍敏羽乾脆利落地斬斷了與贅婿之間的情緣,並將嚴家一大家子都逐出了藍煙島。
嚴家又能如何?對外人控訴藍家人的不近人情?
笑話了,藍煙島的民眾當然是站在藍家一邊的,何況之前嚴家人仗勢欺人的行為,已惹得島上很多修者不快了,將他們逐走,許多人拍手稱快的。
如今島上民眾早就將當初的贅婿一家子拋在腦後了,因為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不值得他們一直惦記。
對於暗盟的行為風鳴覺得一言難儘:“這暗盟,就是專收垃圾的嗎?收了一個杜玉茹,又收了一個姓嚴的鳳凰男,這樣的貨色指不定還有多少,說不定就是名符其實的垃圾集中營。”
白喬墨聽得失笑,但從這兩起事件來看,的確挺形象。
究其本質,是暗盟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
飽餐了一頓,又四處看了看藍煙島的美麗風景,風鳴又一頭紮進煉藥房裡,要最後將丹方確定下來。
白喬墨則在那幾個疑似被暗盟控製的修者身上留了印記,暗中盯著他們的行動。
他竟發現,這幾人都在島主府裡做事,平時也不是多張揚的人,屬於老實勤懇之輩。
白喬墨不知道這幾人,是主動投靠暗盟的,還是被暗盟威逼利誘,迫不得已才加入暗盟,如果是前者,那就罪無可恕了。
風鳴的煉藥房裡傳出歡呼聲:“白大哥,我成功了,快看我用藍珊瑚煉製出來的丹藥,嘗一嘗味道如何。”
彆人看的是丹藥的功效,到了風鳴這兒,卻成了丹藥的味道如何了。
三小都守在丹爐旁,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樣,風鳴大發善心地給他們分彆喂了一口,剩下的就都送到白喬墨手上了。
白喬墨丟了粒極品丹進嘴裡,當真是品嘗一下,之前用養魂木汁液煉製的那粒極品小天魂九轉丹,也進了他肚裡了。
仔細對比下兩顆丹藥的功效,白喬墨詳細將感受說了出來。
兩種丹藥都有治愈魂海傷勢,撫順魂海中魂力的作用,但也各有側重點,不過有一點風鳴是對的。
白喬墨肯定道:“藍珊瑚的確可以完全取代養魂木汁液,作為主藥來煉製小天魂九轉丹,鳴弟你真厲害。”
被表揚了,風鳴尾巴都要翹上天了,麵上作一副謙虛狀:“哪裡啦,馬馬虎虎,我還要繼續努力的。”
白喬墨失笑:“對,鳴弟以後會更加厲害。”
“是吧是吧,我也這麼認為的。”
風鳴再接再厲,將那塊巴掌大的藍珊瑚全用光了,算上第一爐,總共煉製了三爐丹藥。
剩下的小天魂九轉丹都讓他收了起來,外麵可是懸賞出極高的價格呢,他輕易可不會放出去。
風鳴得意道:“這次真得謝謝暗盟了,不是暗盟的逼迫,我們怎會想到要來這藍煙島,沒來藍煙島,也無從發現這藍珊瑚了,我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取代養魂木的東西。”
白喬墨暗道,暗盟的人如果知道風鳴這麼說他們,肯定會氣得吐血吧。
他正要說什麼,眉頭忽然一動,隨即拉上風鳴:“走,我盯上的一人有動作了,走,正好出去散散心。”
“好咧,這人乾什麼去了?”
“出城去了,不知是乾正事去的,還是另有目的,我們先跟上去瞧瞧。”
“那快點,可彆錯過了關鍵。”
風鳴立即變得比白喬墨還積極,出了小院就往白喬墨盯上的目標趕去。
出了藍煙城後沒多久,他們就趕上了前麵趕路的目標,這人專往偏僻小道走,風鳴一看就覺得這人不是乾正事去的。
風鳴下結論道:“一看這人模樣就畏畏縮縮的,肯定心懷鬼胎。”
正巧,白喬墨也有同樣看法。
兩人就悄悄尾隨在這人身後,一直跟到了海邊,還看到這人喬裝改扮了一番,換了副形象跟早等在海邊的一男子接了頭。
兩人隱匿了身形,風鳴還抓著留影石將那人鬼鬼祟祟換裝的場景,以及和海邊男子接頭的畫麵,都拍了下來,這可是最有力的證據。
“居然不是開魂境的修者嗎?難道是融合境的?”
白喬墨手裡的檢測器有了反應,果然又是一個暗盟成員,此人剛剛釋放魂力檢查四周有沒有被跟蹤,被檢測器捕捉到了。
白喬墨道:“融合境初期,我懷疑此人便是當初藍家的那位贅婿嚴鬆濤。”
風鳴驚了:“竟會是他?他早悄悄溜回藍煙島藏匿在這兒了?扮成這裡的漁民?”
白喬墨點頭:“看來是的了,這裡比較偏,這人刻意隱藏修為的話,估計也沒多少人會察覺。”
另一邊,兩個男修也在抓緊時間交流情報。
“最近進展如何?有接觸到島主的防護中心嗎?”
前來的男子道:“不行,島主和大小姐對外人都不信任,用的都是自己的心腹。”
守在這裡的男修,就如白喬墨猜測,真的是嚴鬆濤本人,他親自潛伏回藍煙島了,要報當初被藍敏羽羞辱之仇。
他剛要開口罵那人廢物,那人又開口道:“不過,我沒辦法進去,你們卻有辦法控製島主的一名心腹,這段時間我竟然查到,那家夥在外麵還藏了個老婆小孩,嚴哥你拿住他們,就能要挾那家夥,讓他聽令行事,再不行,也可以將他變成我們中的一份子。”
這人最初是不甘心魂海被打上烙印,不得不聽命於嚴鬆濤的指揮,但很快他又想開了。
嚴鬆濤是想謀奪藍煙島,等他藍煙島拿到手,自己大小也能成為藍煙島的一個管理高層,這交易不虧。
想通後,他就儘心儘力為嚴鬆濤辦事了,連那麼隱秘的事都被他打聽到了,可見真費了不少工夫。
嚴鬆濤一聽,心情頓時好轉起來,還拍拍此人的肩誇道:“做得不錯,你將具體地址都交給我,我會親自盯著的,絕不會出紕漏,等人抓到,你我再配合,將藍敏羽那賤人的心腹騙出來。”
“好,那我就先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了,我不能出來太長時間。”
“你回去吧,我明白的。”他最清楚那賤人對旁人的防備了。
因為嚴鬆濤的修為在融合境初期,風鳴和白喬墨也不敢離得太近,以免被發現驚動他們,但這就造成一個問題,風鳴道:“可惜沒辦法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白喬墨在看風鳴留影石中拍下的畫麵,說:“未必,這畫麵中倒是拍到幾處他們的正麵,可以通過口型來辨認他們談了些什麼,不過這些事情不用我們操心了,將這留影石留給島主府的人自己去研究吧。”
雖然畫麵遠了些,又模糊了些,但白喬墨覺得還是可以利用一番的。
風鳴立即點頭:“白大哥你說得對,那怎麼送到藍島主麵前?”說著他眼珠轉了轉,“倒是送到藍大小姐手裡很容易。”
白喬墨道:“那就送到藍大小姐手裡。”
其他地方也許找不到藍大小姐藍紫,但藍煙閣就是由藍大小姐親自經營的,就算在那裡遇不到藍大小姐本人,那裡的負責人也會是藍大小姐的信任之人。
於是從海邊回來後,風鳴和白喬墨第二次光顧藍煙閣。
依舊是上回的工作人員接待的他們,這位工作人員對這二位貴客印象頗深,不是所有客人都如這二位那般闊綽。
“二位還需要藍珊瑚嗎?”
風鳴摸摸下巴道:“是啊,這回我隻想要五千年份的藍珊瑚,貴閣賣嗎?”
工作人員愣了下,沒想到這位開口便要那株五千年份的,她解釋道:“整株的藍珊瑚是藍煙島的鎮閣之寶,能不能出售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我得向上麵請示一下。”
風鳴揮揮手:“那你就去請吧,我們很有誠意的。”
“客人稍等。”
工作人員立馬去請示了,巧合的是,藍紫本人這會兒就在閣內,工作人員就請示到她麵前了。
“想求購閣裡的那株五千年份的藍珊瑚?就是那天買去那塊碎片的客人嗎?”
“對,正是他們,我看他們對藍珊瑚非常感興趣,連小姐的藍寧丹都買了份回去。”
藍紫想了想說:“我親自去見見他們吧,看他們購買藍珊瑚有何用途。”
“好,那我這就下去將他們請來。”
沒多大會兒,風鳴和白喬墨就被工作人員帶到了藍煙閣頂樓,見到這位矜持地向他們點頭示意的藍大小姐。
風鳴挑挑眉,表示他們運氣不錯,剛找上門,就見到這位藍大小姐本人了。
這位藍大小姐和之前鳳舞島那位大小姐,瞧著就是性情完全不同的人。
“不知二位如何稱呼?”藍紫客氣問道,有人給他們上茶和點心。
“我是陳峰,這是我朋友裴白,我們為藍煙閣中的那株藍珊瑚而來。”
“原來是陳道友和裴道友。”藍紫心裡泛起古怪,她也知道,陣法閣和暗盟要找的兩人,分彆叫餘峰和餘白。
不過轉念又一想,“峰”和“白”這兩個字在名字中用得太普通常見了,不以為奇。
不能說那兩人用了彆人就不能用了吧,用了就表示可疑?
如果風鳴知道藍紫心裡這番想法,估計下回會多費些腦細胞,取個不那麼容易暴露的化名。
474與藍大小姐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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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紫謹慎地問道:“不知二位道友需要那株檻珊瑚作何用處?畢竟那是本閣的鎮閣之寶,如此年份的藍珊瑚,便是出產藍珊瑚的藍煙島,也屬罕見。”
珊瑚並非自己長成那樣的,而是一種海裡的靈蟲分泌出來的物質,日積月累之下才形成這樣的靈物,因而要培養藍珊瑚並非易事。
風鳴大咧咧道:“我用來研究的,因為我是煉藥師,發現藍珊瑚的入藥價值極大,越是年份高的藍珊瑚,於魂海的作用越大,達到五千年份的藍珊瑚,已產生一定的變異,藥效尤其佳。”
藍紫倒也沒有驚訝,作為煉藥師,風鳴二人剛進來時,她就從風鳴身上聞到藥香味,可見是經常煉藥的煉藥師。
藍紫問:“陳道友研究出結果了嗎?”
風鳴依舊一副沒心沒肺似的樣子道:“當然了,就因為有結果了,我才想繼續求購這株珊瑚,也隻有在我手裡,這株五千年份的藍珊瑚,才能發揮最大作用,而不是作為鎮閣之寶,隻供人圍觀。”
跟著風鳴進來扮成雷鵬的金子,都沒忍住將屁股對著她主人了,沒見過這麼大言不慚的家夥。
雖然吧,知道他有可能說的是事實,但這話讓人聽著,就是那麼的不中聽。
藍紫嘴角也微微抽了下,但看這兩人吧,一個信心滿滿,一個微笑傾聽,藍紫都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還有,她覺得自己和母親都遭到嫌棄了,因為這株藍珊瑚落在他們手裡,隻能束之高閣。
啊呸,這明明是他們自己的東西,她們就是願意擺在架子上觀賞,有彆人什麼事。
藍紫忍著心頭的吐槽,問:“看來閣下煉藥師果然高明,不知在下可否鑒賞一下閣下用藍珊瑚入藥的丹藥?”
風鳴鄙視了這位藍大小姐一眼,當他聽不出這話中的嘲笑意味。
好吧,看在那株藍珊瑚的份上,他就不跟這位大小姐一般見識了。
“行吧,送你一顆,看看是不是用藍珊瑚入的藥。”
風鳴取出一粒他命名為小天魂九轉丹的丹藥,但沒有說名字,一報名字,他和白大哥的身份豈不就暴露了。
藍紫實在是無法對風鳴這樣的修者生出敬意,因而起初也沒將丹藥太當回事,但也當著風鳴的麵兌現她自己的話,要鑒賞一番。
這是顆上品丹,丹藥圓潤飽、滿,丹香讓魂海蠢蠢欲動的同時又很內斂,僅憑這些表相,就足以說明這是顆煉製非常成功的丹藥。
觀其顏色,呈淡藍,與她煉製的藍寧丹看著似乎沒太大區彆,可是她知道啊,這顆捏在她手裡的,竟是顆七品初級丹藥。
藍紫沒忍住,又從這顆丹藥上刮了點粉末下來,送進嘴裡品嘗。
下一刻,那純淨又濃鬱的藥力就衝進她魂海之中,藍紫驚得眼睛都瞪直了。
當藥效消失時,藍紫眼裡還流露出遺憾之色,因為她隻刮了粉末,能帶來多大的藥力,所以才消失得快,她還想繼續體味一下藥力對魂海的作用。
風鳴沒想到,藍紫這位藍煙島大小姐,看著挺沉穩文靜的,沒想到臉上的表情會這般豐富。
當然了,風鳴自得地想,也就是他的丹藥才能帶來這樣的效果,這可是藍紫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她怎可能還能保持冷靜。
藍紫再看向風鳴的神色複雜極了,但很快便誠懇道:“是在下小看了陳大師的煉藥水平,陳大師這顆丹藥,渾元一體,將藍珊瑚的藥力也發揮到了極限,這是在下一直想做卻沒能成功的。”
風鳴擺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總是被人小瞧了,不多你一個。”
藍紫有些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該如何接這樣的話了。
她想了想說:“不知陳大師可否送我幾顆這樣的丹藥,那株藍珊瑚,我可以做主送給陳大師。”
風鳴驚喜了:“真的送給我?我知道那是一整株,個頭應該不小吧。”
藍紫倒是很果斷的人,說出去的話也不會收回,或者後悔:“對,陳大師也說了,這株藍珊瑚放在我這裡,也隻能作觀賞之用,不如讓其發揮最大的作用,用來入藥,這也隻有在陳大師手裡才能實現。”
風鳴豎了個大拇指:“藍大小姐做事夠爽快,夠大氣,沒問題,藍珊瑚我收下了,這瓶丹藥就是你的了,另外,我們還送藍大小姐一樣東西,等我們走後藍大小姐再看吧。”
風鳴取出一瓶丹藥加一塊留影石,藍紫看著留影石心裡有些古怪。
剛剛還在想陳大師會送她什麼,結果送了塊留影石?
難道裡麵錄的是陳大師煉製丹藥的場景?可這樣的話,這份禮未免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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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紫直接將一枚儲物戒遞給風鳴,風鳴接過探入魂力一看,裡麵隻有一株藍珊瑚。
但看到這株藍珊瑚,風鳴的表情歡喜極了,就是他想要的那株五千年份的。
看其大小,可以煉製上幾十爐丹藥了,這買賣藍大小姐真是虧到家了。
不過如果能用一株藍珊瑚讓藍煙島渡過危機,那這買賣藍家其實還是賺的,風鳴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然後就很坦然地收下了。
“那我們告辭了,多謝藍大小姐。”
藍紫讓人送這二位客人下去,她自己迫不及待地查看留影石裡的內容。
雖然覺得之前的想法有些不現實,但她到底還抱了絲期待,結果裡麵錄製的內容與她想法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不過看著看著,藍紫的神色凝重起來,並且匆匆就趕回了島主府。
“母親。”
島主藍敏羽正在處理島上公務,見到女兒過來,關切地問:“剛從藍煙閣回來嗎?”
女兒對經營藍煙閣和煉藥有興趣,藍敏羽也從未想阻攔,而是任由她按自己興趣做事。
藍紫忙道:“對,剛從藍煙閣回來,有人送女兒一樣東西,母親先看看再說。”
藍紫掐了道法訣,將留影裡的影像投射出來,最先看到的就是風鳴和白喬墨追上那男修拍攝到的畫麵。
畫麵中的男子母女倆都認識的,因為就是島主府裡的護衛,印象不算差,但想要得到重用,目前也是不可能的。
隻從畫麵看,母女倆也覺得這護衛的神情舉止有些不對勁,一麵趕路一麵又在防備四周,看他選擇的路也比較偏,難免不讓人多想些。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一直看著,然後就看到這男子到了海邊,與另一男修碰了頭。
這時畫麵又遠了些,藍敏羽卻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藍紫訝異道:“母親莫非認得此人?”
藍敏羽並未立即回答女兒的話,就站在那裡將投射出來的影像全部看完,她神色凝重道:“找會讀唇語的人,我要看看這兩人到底在交談些什麼。”
“是,母親。”
藍紫立馬出去找人,島主府有專門的這樣的人才,因而她很快又返回。
剛剛母親的表現告訴她,母親認出影像中後來出現的男人身份。
再見到藍敏羽,她渾身散發出冷氣,沒等回來的女兒開口問,她便道:“那人就是嚴鬆濤,就算他換了張臉,可我第一眼看到就知道是他。”
藍紫驚了,那男人竟是她的生父,他竟悄悄返回藍煙島,究竟想要乾什麼?難道還不死心?
藍紫以自己有這樣一位生父為恥,不過沒關係,她是藍家人,和嚴家並沒有任何關係。
這生父早被她拋在腦後了,沒想到時隔多年,生父又出現在藍煙島了。
“他想乾什麼?難道還想繼續以前失敗的事?”藍紫嗤笑道,就如風鳴所說,哪來這麼大的臉。
藍敏羽說:“我會找人盯著他,不過這留影石從何而來?我們都沒發現的事,卻有人先我們一步盯上他們了,還發現島主府裡吃裡爬外的人。”
藍紫也意識此事的嚴重性,不帶一絲隱瞞地將藍煙閣與那兩位修者的兩次交涉說了出來,還將換來的丹藥取出來給母親看。
“母親,這丹藥,和祖上流傳下來的記載裡描述的藍寧丹是不是一樣的?”
藍敏羽也很詫異地取出一顆丹藥,送到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同樣刮了些粉末嘗了嘗。
不得不承認,這比她女兒藍紫煉製的最好的藍寧丹,效果都要好多了。
這真的是用五千年份的藍珊瑚入藥煉製的丹藥:“竟真有人能夠成功?”
藍紫有些興奮:“女兒在煉藥上的天賦到底欠缺了些,一直無法還原祖上流下來的丹方,沒想到在其他人手裡實現了,女兒很高興。”
藍敏羽想得更多些:“此人是特意衝著我們藍家來的?你先回去,這件事我會去查的,看看這兩人到底什麼來曆,又有何目的。”
隻是純粹的煉藥師那也就罷了,如果打著其他目的,她也不是好惹的。
藍紫聽話地轉身要走,走到門口時想起外麵那些事,轉身道:“母親,你說暗盟的人會不會盯上我們藍煙島?不知飛霞島那些陣法師何時能出成果,如果那位餘白大師沒有消失便好了,有他在,應該能更快出成果。”
475與藍島主會麵
475
藍煙島在蒼海境一眾島嶼中雖不出色,但暗盟的行動誰也無法預測。
這些年不是沒有如同藍煙島地位的海島,毀在暗盟手中。
何況,她們母子能不清楚藍煙島的底細,這些底細倘若被暗盟發現蛛絲馬跡,藍煙島會麵臨厄運。
“女兒也不知有沒有多想,但,嚴鬆濤這時候出現在藍煙島,並不是件好事,飛霞島沈家的那位養女杜玉茹,不就是搶奪自己的表姐夫沒能成功,進而出走,那時候誰也沒想到她會加入暗盟,並心狠手辣到如此程度吧。”
不要指望她將嚴家人和她那生父想得太好,如果他們有那麼好的話,當初就不會乾出那般惡心她母親的事,竟想要竊取不屬於他們的東西和身份,無恥到極點了。
那樣的人會反思自己的行為和錯誤嗎?藍紫可不認為,就如那杜玉茹一般,將責任都推到彆人頭上,念念不忘地要報複回來。
這回嚴鬆濤的出現,很難不讓藍紫這親生女兒懷疑他回來的目的,他也是想向母親報複當初被逐之仇吧。
藍敏羽想的一點不比女兒少,神色凝重道:“我會與飛霞島沈家聯係一下,並加強藍煙島的防守。”
藍紫點點頭,隻要母親重視起來就沒問題,她能幫到母親的並不多。
藍敏羽手底下的人高速運轉起來,島主府裡有異常的人也全部被盯了起來。
很快,那留影裡的幾個能看唇形的畫麵,也被人解析了出來,藍敏羽臉色更冷。
她一點沒有多想,那樣的人果然不值得高看一眼,這麼多年過去也從沒反省過自己的錯誤,竟還想回來報仇,依舊想要奪取藍家的藍煙島。
藍敏羽也沒想到,自己信任的一名手下,身上竟也有漏洞讓彆人鑽。
暫時她什麼也沒動,免得先打草驚蛇,她就想知道,嚴鬆濤背後是不是有暗盟的身影,就如同杜玉茹一樣,靠投靠暗盟來報複藍煙島。
但有兩個人她想見一見的,那就是送這塊留影石的陳峰裴白二人。
藍敏羽隻帶了一名心腹,敲開了風鳴二人所住的小院的門。
風鳴看的門,看到的便是收斂了一身氣勢的女子,但觀其相貌,與藍紫這位藍大小姐有幾分相似,風鳴懂了,問:“可是藍島主?”
藍敏羽點頭:“正是藍某,打擾二位了。”
“請進。”
風鳴就這麼大咧咧地將藍島主和她的心腹,都迎進了小院裡,和白喬墨一起招待他們。
送出那塊留影石,隻要藍島主母女倆足夠重視,肯定會調查他們兩人的。
但調查之後便會發現,查不出什麼吧,那最直接的做法便是親自來一問了。
如果可疑的話,也許等待他們的就是被捕的下場。
但他們怎可能讓自己落得這樣的處境,他們和藍島主有同樣的立場,那就是都要針對暗盟,打擊暗盟行動的。
坐下後喝了杯茶,藍敏羽開門見山地問:“二位知道藍某要來,可否能如實相告,你們是何人,為何這般做?”
白喬墨微笑道:“藍島主確認了海邊那位男子的身份了嗎?”
藍島主點頭:“那是前夫,嚴鬆濤。”
風鳴差點豎起大拇指,沒想到真是那渣男啊,現在渣男身份暴露,還能成好事?
風鳴先替那渣男抹把同情淚,然後就樂了。
白喬墨道:“我們不知道他這一曾經的身份,但知道他另一個身份。”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