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喬墨直言道:“暗盟成員,我們是衝暗盟成員而來的,包括島主府的那位護衛,魂海中也被打上烙印,為暗盟所控,島主府中有同樣情況的還有幾位。”
他其實猜到那男人就是嚴鬆濤了,但說不說並不是很有必要,因為他們的確是衝著破壞暗盟行動而來,而不是專門針對嚴鬆濤。
暗盟行動失敗不高興了,他和風鳴就高興了,事情其實就是這麼簡單,沒那麼複雜的陰謀。
藍島主則聽得驚了,沒想到暗盟真的將手伸進了藍煙島島主府內,這一切肯定都是因為嚴鬆濤的關係吧。
可惡,當初就不該心慈手軟,隻是放他離開藍煙島。
藍島主認真地看向白喬墨;“你們從何知道他們暗盟成員的身份?莫非閣下就是……陣法閣和暗盟在找的那位陣法大師餘白?”
白喬墨無奈地和風鳴交流了個眼神,他倆其實知道,留影石送到藍島主手裡,他們的身份也隱瞞不下去了,否則從何說明他們發現那幾人的身份的?
藍島主一看他們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非常驚訝,許多人在尋找,甚至有專門衝著暗盟懸賞而來的修者,都在四處尋找這兩人蹤跡。
可他們偏偏跑來了藍煙島,並揪出島主府裡的內鬼。
暗盟幾次行動,似乎都因為他們的插手而被破壞。
這一次也會同樣嗎?
白喬墨道:“正是在下,裴白便是餘白,隻是此刻不易暴露身份,不得已才如此。”
至於裴白餘白兩個都一樣是馬甲的事,就不用特意說明了。
藍島主認同地點頭:“我能理解,二位能來藍煙島,也是藍煙島的榮幸。”
白喬墨取出一張檢測盤:“此盤是我製作出來的,可通過魂力檢測出身邊的修者有沒有為暗盟所控,我正是通過此盤發現幾個可疑人士,並進而追蹤到海邊那一幕。”
藍島主既震驚又鬆了口氣,震驚的是,飛霞島聚集了一批陣法師,都沒能研究出此物,白喬墨便輕鬆拿了出來。
鬆了口氣的是,她之前將事情想複雜了,這二人,真的是偶然發現了嚴鬆濤的存在,靠的,就是現在送到她麵前的檢測器。
藍島主沒有推拒地收下了,問明了具體用法,然後道:“實在感謝,暗盟的人無孔不入,讓人防不勝防,沒有二位提醒,我藍煙島隻怕也會中招,屆時後悔也晚了。”
白喬墨笑笑道:“哪裡,我們本就為暗盟而來,何況還有意外收獲。”
因這話,藍島主特意看向風鳴,這又是位讓她佩服的修者,煉藥術比外界所傳還來得高明。
因為在調查中發現,這二位來到藍煙島的時間並不長,然而就能將五千年份的藍珊瑚入藥成丹了。
暗盟得罪了這二位,以後情形如何真不好說。
以往暗盟在暗,他們在明,讓他們對上暗盟無計可施。
可以後,這二位專門針對暗盟的人就在暗處了,暗盟反而成了明晃晃的幌子了,還敢在外大搖大擺地行走?
風鳴按捺不住了,在藍島主向他看過來時,好奇出聲問道:“藍島主打算怎麼做?”
藍島主麵上微笑,眼裡卻閃過冷意道:“當然是將計就計,將那人背後見不得光的人都引出來,到時一網打儘,讓他們如意算盤落空。”
風鳴立即豎起大拇指:“高!藍島主高明!”
有了防備的藍島主,哪可能是那嚴鬆濤能算計得了的,在白喬墨上一世嚴鬆濤能成功,靠的就是出其不意吧,還有暗盟操控人的手段。
他想,暗盟在島主府內暗插的釘子肯定不止現在這幾位,現在這幾位還成不了事,肯定還有其他重要成員,比如讓藍島主信任的心腹人員。
不得不說風鳴猜對了,風鳴他們發現的那名護衛,在嚴鬆濤麵前的獻計,的確成功了,讓嚴鬆濤和暗盟成功將一枚釘子釘進了藍煙島的心臟之處。
這也是讓藍島主惱火的地方,如果不是風鳴白喬墨的發現,她也不能發現身邊人竟還有這樣的把柄讓人去抓。
藍島主笑道:“哪裡是藍某高明,多虧二位的發現,才能讓藍某及時發現他們的陰謀。”她環視了一圈道,“這裡過於簡陋了,二位可以換個住處。”
風鳴和白喬墨互看了一眼,搖頭道:“那就不必了,我們暫時不想引人注意。”
藍島主知道不能勉強,隻能從其他方麵補償了:“如此也罷,二位若有何需求,請與我女兒聯絡,島主府定會全力滿足。”
藍島主放下這樣的話,就帶著心腹手下,又悄然離去了。
這一趟十分有必要,可以讓她專注地對付嚴鬆濤和背後的暗盟了,而不用擔心腹背受敵,原本她擔心風鳴白喬墨這裡也另有目的。
現在看來她是多慮的,萬萬沒想到外麵許多人在尋找的餘峰餘白二位,竟會來到藍煙島,也幸虧有他們的到來。
跟藍島主溝通過後,風鳴和白喬墨也輕鬆了,他們前來的目的就是提前警醒藍島主,就和之前在碧海城提前警醒海城主一樣。
他們能坐上城主和島主的位置,心性和手段自然都不會缺的。
有了防備後,之後的事情自然不必風鳴白喬墨再繼續盯著了。
他倆隻管等著看後麵的大戲就是了,然後兩人就在藍煙島四處遊玩起來。
藍紫有心想多和風鳴這位煉藥師接觸一下,因為她已從母親那裡知道,這位煉藥師就是讓陣法閣四處尋找的餘峰大師,小天魂九轉丹的煉製者。
藍紫覺得,風鳴煉製的這味古方藍寧丹,也同小天魂九轉丹有著同樣的功效,但她什麼都不會說,陣法閣的做法,讓她同樣看不上眼,怎會泄露餘峰大師的行蹤。
可惜她聽到的消息都是,那位陳峰大師,又去了島上哪裡遊玩,又或者跑到海裡采珠去了,還有回得到消息,兩人跑去藍珊瑚的生長之地了,親眼看看藍珊瑚是怎麼形成的。
這讓藍紫真的很懷疑,他倆真是暗盟放出必殺令也要對付的人嗎?怎不見他們有丁點緊張,反而快活地四處遊玩。
這等心態,藍紫也佩服極了。
476藍家的秘密
476
自與藍島主溝通過,風鳴和白喬墨真是玩得不亦樂乎。
有一次跑到海裡玩,一不小心玩得過頭,忘了時間,也跑得有些遠了。
因為他們在遠離藍煙島的海底發現了一座遺府,於是就在那多耽擱了些時間。
這座遺府既然被他們發現了,當然就不能空手而歸了。
於是兩人加上三小,就闖進了這座遺府裡。
讓他們驚訝的是,這遺府裡居然也養了窩被稱為藍珊瑚蟲的靈蟲,遺府裡積攢的藍珊瑚,年份最長的都超過萬年了,那品質比之前得到的五千年份的又超出許多。
剛進遺府時,兩人三小都被府內遍布藍珊瑚的景色給迷住了眼,比他們之前去參觀過的海底藍珊瑚生長之地還要美上許多倍。
剛看到這樣美景的時候,兩人就猜測,這座遺府很可能是藍家人留下的。
後來在遺府內找到的線索也證明,兩人的猜測並沒有錯,遺府就是某個藍家先祖留下的,並且遺府內還有飼養藍珊瑚靈蟲之法。
“看,這裡還有完整的藍寧丹丹方,看來藍家後來的確出過事,完整的丹方都遺失了,”風鳴粗粗看了遍丹方,便判斷道,“這張丹方要完整得多,煉製出的藍寧丹,也要比現在藍煙島上的藍寧丹效果好上不少。”
風鳴自己也試著從藍紫煉製的藍寧丹來反推丹方,並進行完善,但與這張丹方相比,仍有些欠缺。
看著這張丹方,風鳴腦中也閃過許多明悟。
“還有,看這裡也記載了,當藍珊瑚年份達到五千年以上時,的確發生了變異,變異後的藍珊瑚,可以稱得上是罕見的天材地寶了,且是養魂類的天材地寶,可惜要達到這樣的變異並不容易,因為不是所有的藍珊瑚都能達到這樣的年份。”
兩人越看遺府內留下的記載越是驚訝,都覺得這座遺府曾經的主人,應該是藍家的一位天才。
是他經年累月地與靈蟲待在一起,研究如何培養出更好的靈蟲,才能產生品質更佳的藍珊瑚。
看如今遺府內那些甚至達到萬年份的藍珊瑚,便可知道他的研究有多成功了。
風鳴驚歎道:“所以說,五千年份的藍珊瑚,其實是由藍家這位先祖人工培育出來的?我從藍家那裡得到的那株,其實是如今藍家擁有的唯一一株了?藍大小姐就這麼輕易地交易給我了?”
白喬墨則若有所思道:“就不知道當初藍煙島的藍家先祖,是怎麼得罪大世界藍家主支的人,讓大世界將藍煙島的這支藍家人放棄了。”
風鳴驚訝道:“白大哥是懷疑和藍珊瑚有關?”
白喬墨搖頭:“不敢斷定,隻是我以前曾聽說過大世界的藍家,但並未聽說過藍家出產藍珊瑚,在大世界,幾乎聽不到藍珊瑚的名字。”
風鳴驚訝道:“難道就因為大世界的藍家放棄了藍煙島的這支族人,藍珊瑚也不複存在了?大世界的藍家,實力如何?”
白喬墨道:“平平無奇。”
這形容絕了,不過再平平無奇,也不是蒼玄大陸的藍家分支能夠抗衡的。
風鳴突發其想道:“藍家的姓氏究竟從何而來,藍家的主支究竟是哪一支?”
白喬墨聽懂風鳴的猜測了:“鳴弟是以為,藍家恰恰是因為藍珊瑚的存在而以藍為姓氏?如果是這般的話,那生活在藍煙島的這支藍家人,才是藍家的真正主脈和底蘊所在?”
風鳴哈哈一笑:“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
白喬墨也笑道:“但我覺得挺有道理,也許真被鳴弟猜中了呢。”
風鳴擺擺手道:“都過去不知多少年了,少說也有一萬多年,那麼久遠以前的事情,誰知道真相是怎樣的,不過藍家這個世家還真是長久,可以說是萬年世家了,如果真毀在那嚴鬆濤和暗盟手,未免也太可惜了。”
說到這兒,風鳴又生出新的好奇,如果藍煙島的藍家才是主脈所在,存在那麼久遠的藍家,手裡擁有的寶物肯定極好:“上次問你,白大哥沒說,被暗盟盯上的藍家手裡的那件寶物究竟是什麼?”
白喬墨搖頭:“我也不知道,當時外界也隻是說有寶物,寶物具體是什麼,隻有種種猜測,並沒有定論,也許隻有藍家自己人以及搶到寶物的暗盟才清楚。”
這下風鳴更好奇了,不過有一點可以排除的:“肯定不是攻擊性的寶物,否則那時的藍煙島不可能輕易毀在暗盟手裡了。”
白喬墨也覺得對:“會不會和飼養藍珊瑚靈蟲有關?這裡的一切怎麼處理?”
風鳴看了一圈遺府的情況說:“不如我們撿些品質好的藍珊瑚挖走一些,資料我們也拷貝一份帶走,剩下的,就交給藍家人吧。”
轉念又道,“也不能白交給他們,畢竟這座遺府在海底待了這麼久,藍家人居然都沒發現,還是我們先找到的,這樣,以後藍家培養出品質好的藍珊瑚,要分一份給我們。”
“畢竟我們又沒這耐心也沒這時間來飼養這些靈蟲,藍家卻是長時間跟這些靈蟲打交道的,最了解這些靈蟲的習性,由他們上手最快,沒得落到我們手裡,將這些靈蟲給折騰死。”
這遺府裡可生活了不少藍珊瑚靈蟲,看著就是一種藍色的蟲子,密密麻麻連成一片,卻沒什麼攻擊性。
這種靈蟲就是輔助性的,生前的分泌物用來組成藍珊瑚,死後的屍體也會化為藍珊瑚的一部分,從生到死,就是用來成全藍珊瑚的。
白喬墨點頭道:“我覺得可以,等藍煙島的事情結束後,再與藍島主商議不遲。”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先挑一部分品質好的藍珊瑚采了。”
風鳴愉快地收割起藍珊瑚來,那些萬年份的當然不能錯過了。
用這萬年份的藍珊瑚入藥,風鳴懷疑可以煉製出八品丹了。
八品的修複滋養魂海的丹藥,那絕對是無價之寶。
風鳴美滋滋。
在收割藍珊瑚的時候,兩人還發現一隻個頭特彆大的藍珊瑚蟲,懷疑這遺府裡已培養出一隻靈蟲王出來了。
也是,沒有靈蟲王的話,這裡怎麼出現萬年份的藍珊瑚?外麵連五千年份變異的藍珊瑚都培養不出來。
反過來,萬年份的藍珊瑚,也進一步滋養了藍珊瑚靈蟲。
不過這隻靈蟲王似乎並不喜歡風鳴白喬墨兩人身上的氣息,剛露了個麵,又藏進了密密麻麻的靈蟲群裡,讓人看了要生出密集恐懼症來。
奇怪的是,反而是小晶這隻懶烏龜還能跟靈蟲王溝通一下,隻是也並沒有得到什麼訊息,隻是不太排斥小晶的接近罷了。
在遺府裡消磨了不少時間,兩人才離開,離開的時候,又將遺府的陣法給修複好,讓遺府繼續隱藏起來,等待真正的藍家後人到來。
他們之所以能夠發現藏在海底深處的這座遺府,其實歸功於兩人尤其是風鳴服用鮫人之心後帶來的新能力,對海水的親近,讓海水都能成為他的眼睛,因而便有很大的幾率能發現海底的異常之處。
這也就是說,讓風鳴來海底尋寶的物,那絕對比其他修者更有優勢。
他來到海底,那是絕不會落空的,區彆在於收獲的多少而已。
兩人剛從遺府出來,便能感覺到這片海水中透出來的不一樣的氣息。
兩人互看了一眼:“藍煙島這麼快就出事了?暗盟的動作這麼快?”
白喬墨道:“是與不是,我們過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兩人利用海水隱藏自己的氣息與身形,悄然往藍煙島方向而去。
算一算時間,他們在遺府裡待了大半個月時間了,加上在海底其他地方遊玩的時間,這一趟出來有一個月了,局勢發展得這麼快也有可能。
遊了會兒,風鳴便發現一個異常之處:“這海底的海獸換了一批了,看前麵那頭,應該不屬於藍煙島附近海域的,是從外麵來的。”
白喬墨道:“是暗盟中操控海獸的修者將這些海獸趕來的,他們還想利用海獸來入侵藍煙島?”
就如鳳舞島發生過的海獸暴動一樣,不過提前發現幕後操控者,這場海獸暴動不了了之了。
兩人又遊了會兒,然後就碰到一頭塊頭特彆大的海獸,遊到海獸底下,立時覺得光線都暗了下來,頭頂被一大塊黑幕籠罩著。
而這個大塊頭,正目前準確地往藍煙島而去。
風鳴感應了下這大家夥的情況,眼裡露出驚訝之色,給白喬墨傳音:“這頭大家夥肚子裡藏了人,也許就是操控這些海獸的修者,暗盟的成員。”
白喬墨聽得也驚訝,沒想到蒼海境無邊的海域裡,還有這樣的海獸。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他也就稍稍驚訝了下,便也接受了。
白喬墨道:“那我們就跟在這大家夥後麵,看準時機再出手。”
“好。”
白喬墨又問:“鳴弟是不是能溝通這些海獸?鮫人作為海中之王,應該能操控海中萬獸的吧。”
風鳴想了想說:“似乎能,但我沒嘗試過。”
白喬墨摸下巴道:“也許我們可以從藏在大家夥肚子裡的那修者身上下手,他身上也許有操控海獸之法。”
風鳴頓時兩眼冒光。
477藍煙島之危
477
藍煙島的修者如往常一樣生活著,相比其他島嶼,藍煙島的日子顯得寧靜安逸多了。
加上風景又美,因而來到此處的修者,有許多都不願意離開,就此紮下根來。
這日,有不少修者在海麵上嬉戲,忽然就有修者從半空中飛過來,一路大聲叫喊:“海獸!有大群海獸往藍煙島而來!快給島主府報信!”
海麵上海水裡嬉戲的修者,也一個個迅速飛到半空中查看情況,果然看到遠處的海水洶湧而來,不時有海獸的腦袋露出水麵,看那數量,絕不在少數。
這下所有修者都待不住了,扭頭就往藍煙島飛去。
與此同時,島主府得到消息,並在查查實情後,於全島響起警鳴聲。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可這一結果讓藍紫心情依舊很糟糕,明知道不該對那樣的人抱有期待,可這一時刻真的到來時,她心情極度不爽。
藍敏羽冷靜多了,因為當年就看透了那人,所以才會毫不留情地那一家子驅逐出藍煙島。
要說後悔,那也是後悔當初還是太過心軟,所以才讓那人如今還有力氣蹦達。
“走吧,跟母親一起守護我們藍煙島,我們藍家與藍煙島共存。”
“是!”藍紫立即振奮起來,“女兒絕不會後退半步。”
藍敏羽率島主府的護衛以及高層飛到藍煙島上空,對全島修者進行了保衛藍煙島的戰前動員。
最初的慌亂過後,島上的民眾也鎮定下來。
雖說藍煙島很少會遭受海獸襲擊,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沒有一戰之力了。
許多修者也同藍家一樣,祖輩生活在此,怎能容得海獸將他們的家園破壞掉。
“殺啊,絕不能讓海獸有登陸的機會。”
“最好彆讓我知道背後有沒有人搞鬼,否則我就是死了,也不放過他全家。”
自鳳舞島海獸暴動事件之後,蒼海境內許多人都知道,有些海獸暴動是由暗盟在背後推動策劃的。
這讓長期生活在蒼海境的修者,對暗盟更加厭惡,這樣的惡心人的勢力,就該從蒼海境滾出去。
因而雖然有一部分修者對暗盟放出來的必殺令中的懸賞心動不已,甚至付諸於行動,想要找到餘白這陣法師的蹤跡並摘下他的人頭。
但更多的修者對之深惡痛絕,因為他們看到,活著的餘白大師才更有價值,否則暗盟為何對其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就因為餘白的存在,對暗盟產生了極大的威脅。
動員令之後,藍島主就以島主身份,向附近島嶼發出求救訊號,希望附近島嶼能前來支援藍煙島。
這是蒼海境的常態,一旦一座島嶼遇險,附近島嶼隻要得到消息都會儘力趕去支援。
袖手旁觀的後果,就是遭到所有島嶼與修者的唾棄,下次這座島嶼自己遇險時,也無法得到他人援助。
試問蒼海境內哪座海島能保證自己不會有遇險的一日?除非島嶼夠大,島上強者又多,讓海獸不敢踏入半步。
可這樣的島嶼畢竟屬於少數,大部分海島,就會遵循這樣的規則。
“藍煙島?不好,是藍煙島的求救訊號,快,召集人手,趕去藍煙島支援。”
“藍煙島的求救訊號?藍煙島怎會遭受海獸襲擊的?人為的還是海獸自己的暴動?走,我們過去看看。”
附近不同位置的島嶼,在接到藍煙島傳來的求救訊息後,都第一時間調集人手趕去支援,並沒有哪個島嶼上的管理者想要袖手旁觀的。
隻是他們這一帶海域向來少見大規模海獸聚集進攻島嶼的情況,這一次藍煙島的情況很難不讓他們多想,莫非又是暗盟的行動?
這群老鼠,現在還敢跑出來鬨事?
然而這些島嶼的修者,在趕路趕到一半時便遭到突然現身的一群黑袍人的阻攔,看到這些黑袍人的出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該死,果然是暗盟這群老鼠,動手!不要留手,能衝過去的人就直接趕往藍煙島,否則藍煙島危矣!”
這群黑袍人的出現讓這些修者對藍煙島的命運也生出了擔憂,暗盟如此大動作,攔截各路支援者,可見他們對藍煙島是誌在必得。
這些修者也正是猜到這一點,也因此更加憤怒,暗盟將他們這些海島當成什麼?
當成隨意來去的狩獵場不成?想來收割了就跑出來收割一番?
一個個對上黑袍人那是戰得又凶又狠,何況對付暗盟又何必留情。
同樣的,藍煙島的戰鬥也打響了,島上的修者都跑出來,與島主府的護衛守在海島的第一道防線上,與衝上來的海獸廝殺成一片。
短短時間,海邊的海水就被染紅了。
藍島主就立在高空中,指揮整場戰鬥,凡是修者出現受傷情況的,立即會有後方的修者將其救下,並替補上來,不會讓防線出現漏洞。
一切看上去井然有序,海獸想要攻破藍煙島的第一層防線,看上去有些困難。
這時候,風鳴和白喬墨依舊跟在那隻大塊頭海獸後麵,離藍煙島很近了,但這隻大塊頭海獸並沒有參加進攻藍煙島的戰鬥。
當大群海獸聚集在藍煙島周圍,在戰鬥打響的前一刻,風鳴忽然露出古怪的表情。
“怎麼了?”
風鳴看看白喬墨:“白大哥你沒有感覺嗎?有股很奇怪的波動,從這大塊頭體內傳出來,這股波動中帶著催促海獸進攻的意味。”
白喬墨懂了:“就是這波動在操控海獸的行動?對鳴弟你有沒有影響?”
風鳴搖頭:“對我並沒有影響,小晶和小蛇呢?”
這兩隻也搖頭,但他們也的確感應到這股波動和波動表達的意思了,就金子這隻鳥,並沒有什麼感覺。
白喬墨猜道:“也許這股波動能操控的就是血脈比較低等的海獸,但血脈等級高了,這波動也就失去效果了。”
“也許發出這股波動的是種特殊靈器,暗盟的人就是通過這樣的靈器來達成目的。”
風鳴道:“那更不能放跑前麵藏在大塊頭海獸裡的修者了,如果真有那樣的靈器,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
風鳴又奇怪地看了眼白喬墨,他依舊能分辨出那股波動,可白喬墨,一無所覺。
他古怪道:“難道鮫人之心對我們兩人的作用還真不一樣?我能感應到,應該就是鮫人之心的作用吧。”
這讓他越發懷疑之前的胡說八道了,雙兒身體裡真的有鮫人一族留下的基因。
想著想著,風鳴又嘿嘿樂起來,看得白喬墨暗暗搖頭。
風鳴突發其想道:“你說我能不能模仿這股波動?等等,我再仔細辨認感受一下,說不定真的可以呢,那我不就可以順利操控這些海獸了?將暗盟那些人的操控權搶過來。”
風鳴想到這樣的美妙場景又嘿嘿樂起來,當然先得有這個能力才行,否則一切隻是空想。
風鳴當即認真起來,就為了實現這一美妙的場景,想想藏在海獸肚子裡操控海獸的修者,忽然發現那些海獸不受自己控製了,會是何種心情?
甚至,他還可以驅使這些海獸,反過來襲擊暗盟的成員。
風鳴用心分辨感受些從海獸肚子裡傳來的這股波動,不知不覺的,風鳴體內的血液流動加速起來。
不過他自己毫無察覺,整個人都沉浸在那種特殊波動之中。
然而白喬墨在一旁卻能清晰感覺到,如果不是自己的眼睛能真真切切看到風鳴的存在,他已失去了對風鳴的感知。
他與身處的海水當真就沒兩樣了,氣息也徹底融入進海水之中,再也分不清。
就算之前風鳴也利用這樣的能力掩藏他們的氣息和蹤跡,但身為風鳴的同行者,白喬墨還是能感受到的。
但這一刻,連他不通過雙眼的話,都感受不到風鳴的氣息和存在了。
這……因為這股波動,反而進一步激發出風鳴服用的鮫人之心的能力?讓風鳴的能力更加地偏向鮫人一族了?
還是說這股波動,本就與鮫人存在著什麼關係?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風鳴張開嘴巴,不見有聲音發出,可這回白喬墨感受到了,有股波動從風鳴口中發出,向外傳送出去。
有那麼幾頭海獸,忽然脫離了原來的大隊伍,朝這邊遊來。
下一刻,風鳴就從這種特殊狀態中脫離出來,那幾頭遊來的海獸,露出茫然之色,然後甩甩尾巴,又朝大部隊趕去。
風鳴眨眨眼:“我剛剛操控了幾頭海獸了吧?我掌握那股波動了?”
白喬墨肯定道:“對,鳴弟剛剛發出一股無聲的波動了,有幾頭海獸,的確因鳴弟而來,鳴弟果然厲害。”
這時候如果兩人在岸上,風鳴肯定會得意地叉腰大笑起來了。
他真的掌握了,風鳴差點手舞足蹈。
他仔細回想了下剛剛的狀態,欣喜道:“我覺得我還可以做到的,我可以操控那些海獸了,白大哥,你說我們怎麼做?”
白喬墨問:“鳴弟現在可以操控多少數量的海獸?”
風鳴噎了一下,不好意思道:“現在能操控的數量並不多,十幾頭?幾十頭?”
478鮫人骨
478
白喬墨道:“夠了,我們可以這樣做,將藏在海獸肚子裡的那些修者逼出來。”
他以為,或許那修者手裡的靈器,對這種波動有增幅作用,那落到風鳴手裡的話,能發揮的作用更大了。
風鳴連連點頭,這個好辦,不就是操控小規模海獸的事麼。
風鳴和白喬墨退後,隱在到處,然後風鳴就嘗試發出之前的那股波動。
這回,他是在有意識的狀態下,清晰感受到自己發出這種無聲波動的,並將這股波動傳遞給離他們最近的幾十……好吧,是二三十頭海獸,下令它們攻擊那隻大塊頭海獸。
在這樣的波動驅使之下,那二三十頭海獸,就脫離了原來的隊伍,轉頭就朝大塊頭海獸衝過來。
大塊頭海獸顯然根本就沒料到這一局麵的出現,猝不及防之下,被撞得倒飛出去,在海水裡連打了好幾個滾。
大塊頭翻跟頭,那陣仗能小了?肯定不能。
海麵上掀起了驚滔駭浪不說,藏在大塊頭肚子裡的那些修者就倒了大黴了,突然之下他們就被甩得翻來覆去。
因為太過突然,連自己身形都控製不了,這時候也產生猛烈的撞擊,撞擊力也傳遞到海獸的肚子裡。
“這是怎麼回事?這隻海獸怎麼不受控製發怒了?”
“不對,看外麵,是突然有海獸攻擊我們待的這隻大海獸了。”
“快,快,趙老大,快控製那些海獸,讓它們快快退去。”
姓趙的修者也被甩得滋味不好受,但仍舊取出一支白玉骨笛子吹奏起來,不過笛子本身並沒有發出聲音,隻是有股無聲的波動,從笛子中傳遞了出去。
“來了,那股波動又來了,看這回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風鳴一感應那股波動,就加強了自己對那些海獸的控製,跟對方進行起拉據戰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天賦優勢更勝一籌,那些海獸在茫然了一陣,似乎不知聽誰指揮之後,再度向大塊頭發起猛烈衝擊,它們就在這一片海裡戰鬥翻騰起來。
這下藏身在海獸肚子裡的那些家夥,滋味更難受了,他們被迫被大塊頭海獸甩來甩去,根本無法自如地控製住自己的身形。
就算修者的身體素質再好,時間長了,也會頭暈眼花產生嘔吐之感。
“不行,我們得出去,這隻大塊頭太蠢了,還有趙老大你這隻骨笛是不是出問題了?外麵那些海獸根本不聽你指揮了。”
“不可能!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待我出去檢查一下。”
自憑借骨笛可以操控海獸以來,這樣的情況從沒有出現過,趙姓修者根本不相信骨笛會失去效用。
“走,我們出去。”
十幾個修者,就跟在趙姓修者身後,從大塊頭海獸的喉嚨嘴巴中飛射了出來。
第一時間,藏在暗處的風鳴和白喬墨就發現了,風鳴也第一時間下令那些被他控製的海獸,去攻擊這些修者,尤其是出來的第一個。
風鳴和白喬墨都看到他手裡那根如玉一般的骨笛。
風鳴看到那骨笛,不知為何產生一種親切感:“就是那根笛子!最好將那根骨笛搶過來研究一下。”
“沒問題,肯定幫鳴弟你搶來。”
白喬墨不僅自己出動了,還放出了小蛇,讓他混跡在那些海獸中扮成海蛇,自己則藏在海蛇腹部,伺機偷襲持有骨笛的修者。
趙姓修者等人發現出來後情況並沒有好轉,四周的海獸跟發瘋似的,拚命朝他們發起攻擊。
這些修者也不過是開魂境,他們的使命也不過是藏在海獸腹中暗中操控海獸暴動,岸上的戰鬥不是他們這一部分人負責的。
趙姓修者吹奏骨笛,風鳴再度和他進行了一場拉鋸戰,而小蛇就混在海獸群裡,趁機狠狠一記抽了過去。
藏在小蛇腹部的白喬墨,都能清晰聽到這修者骨頭斷裂發出的聲響了,他手中的骨笛也脫落飛了出去。
白喬墨立即射出去,一把將骨笛撈在手裡,同時和小蛇一前一後,白喬墨手中的雷怒槍一槍刺了過去。
原以為隻是海獸不受控製,不想有海獸偷襲自己,還冒出一個修者身影。
趙姓修者目眥欲裂:“你是誰?敢壞我們暗盟大事!”
“要的就是你們暗盟人的性命!”
雷怒槍在雷池中浸泡淬煉過後,這還是第一次大展身手,這趙姓修者來不及躲閃,就被雷怒槍一槍刺中。
同時,身後的小蛇又一尾巴抽來,趙姓修者五臟儘碎,雷怒槍更是刺中他的腦袋,轉眼之間,趙姓修者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骨笛,接著。”
白喬墨轉身將手中骨笛,將後麵的風鳴拋過去,他則要和小蛇趕去解決其他海裡的修者。
風鳴操控海水,一個水龍卷就將骨笛送到他手裡。
骨笛一入手,風鳴就瞬間明悟過來,這真的是骨頭製成的笛子,這骨頭讓他產生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那是鮫人的骨頭。
風鳴驚了,鮫人消失在這世間後,除了有鮫人之心留下來,竟還被暗盟發現了鮫人骨?
他們利用鮫人骨製作了多少這樣的骨笛?
他們就是通過鮫人骨笛來操控驅使海獸,縱橫在蒼境海的無邊海域之中?
看著其他修者向白喬墨衝過來,那十幾人想圍攻白喬墨拿下他,風鳴無師自通地將骨笛送到嘴邊,遵循著本能吹奏起來。
清晰感覺到,那股由他發出的波動,在骨笛增幅之下,擴大了幾十倍。
風鳴冷靜地給更多的海獸下達命令,協助白喬墨解決圍攻他的修者。
那些修者見到更多海獸圍攻過來,瞬間驚慌了,並且發現了風鳴的存在,和他吹奏的骨笛。
“是他!是他操控的海獸,他竟然懂得吹奏骨笛,操控驅使海獸!”
“快逃,將這消息報上去!”
然而更多海獸圍攻過來,又有白喬墨和小蛇出手,轉眼,這十幾個修者就失去了性命,屍身也成為海獸的腹中食。
風鳴看著這一切並沒露出異色,人與荒獸之間,本來就是互食的關係。
隻不過他們是人族,更多時候是站在人族立場上看待荒獸。
解決了那些修者,白喬墨收起雷怒槍,帶著小蛇回到風鳴身邊。
風鳴捏著骨笛說:“這是由鮫人骨製成的骨笛,實際上就是利用鮫人的天賦來驅使海獸。”
白喬墨聽得也驚訝,拋出一個儲物戒給風鳴:“這是那修者身上的儲物戒,也許裡麵還有其他線索。”
風鳴將儲物戒收下,說:“要控製這麼大規模的海獸潮,不是一人一支骨笛就可以辦到的,我們去找其他的骨笛,少了這骨笛,海獸就不見得聽他們指揮進攻藍煙島了。”
“好,那我們就去找,可以給藍煙島減少些壓力。”
“走。”
離開這片海域時,風鳴給這裡的海獸下了命令,隻停留在這片海域,而不得攻擊海島。
他們已經能感應到前方的戰鬥正打得激烈,染紅的海水都流到他們後方來了。
不過風鳴和白喬墨覺得,他們在背後暗中搞破壞就行了,正麵的戰鬥與計劃,就由藍島主本人實施便可以了。
風鳴其實也挺好奇藍島主怎麼實施她那甕中捉鱉的計劃,要如何最大程度地打擊暗盟行動。
不過暫且按捺住了,先將骨笛都收集到手再說。
他們就在海裡潛行,借助海水與海獸隱匿身形,然後,他們就故計重施,利用之前同樣的招術將藏在海獸腹中的修者逼出來,再除掉他們搶得骨笛。
這回搶奪骨笛的行動更加順利,因為風鳴現在有骨笛在手,能夠操控的海獸數量大幅度增長。
而且,他對海獸的操控力在對手之上,就這樣將對方逼入絕境之中。
轉眼過去近兩個時辰,在風鳴和白喬墨快速的行動之中,四支骨笛都到了風鳴手中,風鳴可以確定,藍煙島這片海域,再沒有第五支骨笛了。
掂掂手裡的四支骨笛,風鳴不得不懷疑:“暗盟那些混蛋是挖了鮫人族的祖墳了吧,不然哪來這麼多的骨笛?”
白喬墨拉著他手說:“走,我們可以去海麵上看看現在的戰鬥,進行到哪個階段了。”
風鳴連連點頭:“對,我還可以在背後給他們搗亂,嘿嘿,等暗盟那些修者忽然發現海獸轉頭對付他們的時候,他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白喬墨笑道:“之前搶骨笛的時候不就看過了。”
風鳴嘿嘿笑:“還沒看過癮嘛,這回會是更大規模的海獸背叛。”
兩人依舊混跡在海獸群中,在海麵上露出了腦袋。
好家夥,他們看到藍島主都親自出手了,正與兩個黑袍人打得激烈,藍紫這位藍煙島大小姐,正憤怒地與一個男修者對峙。
風鳴激動道:“我們好像趕得正是時候,跟藍大小姐對峙的,不會就是那嚴鬆濤吧。”
白喬墨看看道:“應該就是他了。”
風鳴罵道:“好無恥的鳳凰男啊。”
藍島主被兩個黑袍人牽製住,嚴鬆濤就擋住藍紫去路,這回他可沒掩飾自己容貌了,就以嚴鬆濤的真容出現在藍紫麵前。
“我是你父親,你不認父親了?”
479將計就計
479
嚴鬆濤一露麵,就有不少修者認出他了,紛紛大罵他無恥。
他的出現,讓認得他的人哪裡還不明白,暗盟的人就是嚴鬆濤勾搭過來的。
那些不認識他的修者,在聽到他在藍紫大小姐麵前的自稱,也同樣明白了他的身份。
就算沒見過他,難道藍煙島的人還不知道島主曾有位伴侶,因為犯了大錯,連同家族一同被逐出藍煙島。
這人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居然還有臉跑來藍煙島,在大小姐麵前自稱父親?
“嚴鬆濤你個賤人,竟敢將暗盟的人引到我們藍煙島,你跟以前一樣無恥之極!”
“嚴鬆濤,當初島主就不該留你和全家人性命,你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這是當初和嚴鬆濤一起共事的島主府護衛,親眼看到嚴鬆濤帶著暗盟的人一起襲擊藍煙島,目眥欲裂,恨不能將這混賬東西大卸八塊。
嚴鬆濤看著這些指責大罵他的人冷笑:“你們懂什麼?藍家能霸占藍煙島,我嚴家人為何不能?這蒼海境本就憑本事說話,當日我本事不及,現在我回來了。”
“你們跪下求饒,看在往日情分上,我嚴鬆濤還能饒你們一命,跟著藍家一條道走到黑,那隻有死路一條。”
“藍紫,過來,你還認我這父親的話,就過來跟我站在一起。”
藍紫知道生父不是個東西,沒想到現在見了,更讓她惡心。
藍紫冷冷道:“我是藍家人,還是父親趁早回頭是岸才對,暗盟不過是群見不得光的陰溝裡的老鼠,又能蹦達到幾時?”
藍紫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裡冷笑,這種心早被染黑的人,又怎可能聽得進她的一番話。
而且她沒說錯,有餘白大師在,暗盟中的那些修者,往後真的隻能成為陰溝裡的老鼠,嚴鬆濤想要依仗暗盟的勢力奪得藍煙島,注定隻能和他們遭到所有人唾棄。
嚴鬆濤眼裡閃過怒色:“好,好,不愧是藍敏羽那女人教出來的好女兒,既然不認我這父親,也休要怪我這當爹的無情,反正你也姓藍。”
藍紫繼續刺激嚴鬆濤:“我姓藍,難道不是因為當初你是入贅進藍家的嗎?你又怎能出爾反爾?”
終究是個卑鄙小人,覺得入贅讓他尊嚴受辱,那就不要選擇這一條路啊,既要又要,世上哪來這麼便宜的事。
嚴鬆濤眼裡閃過殺意:“果然不是我們嚴家人,被你母親教得尖牙利嘴,我這當爹的也不客氣了。”
嚴鬆濤說著就朝藍紫伸手抓來,藍紫可是藍敏羽唯一的繼承人,隻要拿住了她,還要挾不住藍敏羽嗎?
這女兒的生死嚴鬆濤根本就不在意,隻有繼承了他的姓氏的子女,才會被他放在心上,藍紫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外人。
藍紫看清嚴鬆濤眼裡的殺意與對她的冷血無情,儘管是早知道的事,但這一刻還是失望心冷。
也在這一刻,她將自己與這生父之間的最後一絲牽絆斬斷了,轉身就逃。
“保護大小姐!”
“啟動護島大陣,防止外敵入侵!”
立即有一批護衛衝上前,將藍紫護在他們身後,與嚴鬆濤激戰在一起。
同時他們身後,藍煙島的防護大陣開始啟動,一層防護光罩開始由地麵慢慢升起,看著很快就要將整座藍煙島籠罩在內。
風鳴和白喬墨一直藏在海獸群裡看著這一切,島上的對話他倆都能聽得清楚。
聽到這兒,風鳴拍了拍手道:“讓我期待的大戲,就要登場了,唉呀,我都等不及看嚴鬆濤那些家夥的臉色了。”
白喬墨也笑了笑,並彆有深意地朝上方某處空間瞥了一眼。
這時候,登島與藍島主等人作戰的暗盟一方成員,竟也沒注意到那些海獸進攻藍煙島的動作緩了下來。
島上被其他修者護在島內的老弱民眾,在看到防護罩升起的時候,心裡也鬆了口氣。
有防護罩在,藍煙島就能順利渡過這一關,藍煙島的老人都知道,他們島主府的防護大陣,助藍煙島渡過了多少次危機,一直保護著藍煙島和島上所有人。
然而就在防護罩升到一半,還沒將全島覆蓋起來的時候,忽然光罩上出現裂紋,並現出後繼無力的情況,搖搖欲墜,看到的民眾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怎麼回事?萬無一失的護島大陣出現問題了?
就在這時候,嚴鬆濤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護島大陣?看這回護島大陣還怎麼保護你們藍煙島。”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該死的,嚴鬆濤,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似有琉璃碎裂的聲音響起,所有人就看到,再也支撐不去的光罩,裂紋蔓延擴散到每個角落,終於導致光罩的崩潰,碎裂成漫天光點融入四周空氣中。
嚴鬆濤更加得意:“孫兄出來吧,孫兄助我一臂之力,嚴某不會忘了孫兄的功勞。”
這時一人從島內飛了出來,徑直飛到了嚴鬆濤身邊,可不正是藍島主的心腹之一的孫姓修者。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定是此人投靠了嚴鬆濤,在護島大陣上動了手腳,導致護島大陣最終沒能啟動得了。
嚴鬆濤又大聲宣布:“動手吧。”
這一刻,不少地方,都有修者突然改弦易轍,倒戈相向,將手中的武器對向一同戰鬥的同伴。
甚至還有人喊出:“島主,你讓位吧,你鬥不過他們的,不如將藍煙島讓出來,交出他們想要的東西。”
“對,島主,將藍家的寶物交出來,新島主和暗盟還能放你們藍家人走。”
“藍敏羽,寶物和你們藍家的性命相比,孰輕孰重,你要慎重選擇。”
聽到這些人的喊話,站在藍島主一邊為保護藍煙島而戰鬥的修者,都要出離憤怒了。
他們怎從不知道,過去的同伴和朋友,怎能露出這麼惡心的一麵。
藍敏羽這時候也退出了戰圈,看著一個個倒戈相向的手下,藍敏羽輕笑:“就這些了嗎?嚴鬆濤你就這些本事,拉攏了這些廢物?”
孫修者第一個受不住,他竟被藍敏羽視為廢物,斥道:“藍敏羽!你有何資格坐在藍煙島島主的位置上?就憑你姓藍嗎?”
藍敏羽嗬嗬笑:“這還不夠嗎?”
孫修者同樣跟著嚴鬆濤一條道走到黑了:“交出藍家寶物,少廢物!”
藍敏羽抬頭看向空中另一個方向,拱手道:“各位道友,內賊儘已揪出,接下來辛苦各位道友,同藍某一些清剿他們與暗盟敗類了。”
這話一出,暗盟修者和站在嚴鬆濤一方的人皆是一驚。
不可能的!嚴鬆濤第一反應就是否認,他們的計劃怎可能被藍敏羽這女人察覺。
而且其他島嶼的支援都被他們攔截在半路上了,不可能趕得過來,藍敏羽這女人哪來的援手。
嚴鬆濤內心深處並不太看得起藍敏羽這個女人,在他看來,藍敏羽就是因為姓藍,才能好運地繼承藍煙島,享受最好的修煉資源,否則她一個女兒哪裡比得過自己。
可這樣的女人竟如此無情,將他和嚴家人全部驅逐出來,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當初被驅逐出去時,他就在心中立下重誓,當日之恥,定要藍敏羽和藍家百倍償還。
成功就在眼前了,他不容許藍敏羽這女人破壞:“藍敏羽,你休要虛張聲勢……”
“哦?說誰虛張聲勢呢。”
這聲音卻是從嚴鬆濤背後傳來的,嚴鬆濤心中大驚,立馬扭頭看去,就看到一群修者解除隱匿狀態,從虛空中踏出來。
藍敏羽看到他們的出現,一個個稱呼:“沈道友,杜道友,齊大師……”
這名字一個個報出來,那都是能驚動蒼海境的人物,然而這些人不該都在飛霞島嗎?他們怎會現身藍煙島的?
嚴鬆濤大怒,立即控訴道:“藍敏羽你這賤人,是你故意將他們引來看我笑話是不是?”
杜昀嗤笑一聲:“又是一個腦子壞掉的,比杜玉茹那賤人還惡心,我們動手吧,早點解決這裡的來犯者。”
“好,聽杜道友的。”
剛剛都有人作好準備與藍煙島同歸於儘了,沒想到形勢立即扭轉,大好局麵竟偏向到他們這一邊了。
有人立即大聲叫喊起來:“有人來支援我們了,兄弟姐妹們,殺啊,乾掉這些吃裡爬外敢背叛藍煙島的混賬們!”
“殺啊!”
藍敏羽第一個就不放過嚴鬆濤,向他衝了過來。
杜道友剛剛那句話說對了,這是個比杜玉茹還惡心的賤人。
自己和藍煙島沒能如他所願中計,他竟還有臉指責起自己來。
這究竟是怎樣的神經腦回路,反正藍敏羽覺得自己這樣一個大俗人是沒辦法理解的。
其他暗盟成員也慌亂起來,有人叫喊:“快,快讓海獸暴動登島,快啊。”
聽到這話的杜昀和沈炎義,特地朝下方海麵某處地方看了一眼,之前白喬墨朝他們隱匿的方向看來時,他們也看到了藏在海獸群裡的兩人。
那些海獸竟視他們為無物,所以現在暗盟成員的叫喊,兩人直覺那些海獸不會如他們所願。
這兩個家夥就是餘峰和餘白吧,也隻有他們有辦法提前發現暗盟的人了,並破壞暗盟的行動。
480大獲全勝
480
暗盟的人以為有海獸暴動配合他們的行動,就算來了批支援,藍煙島應付起來也夠嗆。
可就在這時,原本失效潰散的防護光罩,再度從地麵升起來了。
這一次,光罩一直頑強地升到頭頂上方,形成一個閉合的光圈,將整個藍煙島保護起來。
島上民眾歡呼起來,敵人的陰謀失敗了,之前之所以光罩半途崩潰了,分明就是島主故意布下的圈套,引敵人上當呢。
孫姓修者這一刻臉色難看之極,原本還寄予希望,這時候焉能不明白,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島主盯在眼裡了,並且放任了他的行動。
他前腳破壞了護島大陣,後腳就有人接手了。
打擊還不止一個,這時候又有人高呼起來:
“快看,那些海獸在往外退了,海獸群真的在撤退!”
藍島主也發現這一點了,連忙下令:“都住手,讓海獸自己退去。”
所以與海獸作戰的修者,立即退後一步。
他們發現,這些海獸真的沒有跟他們戰鬥的意思了,一個個都扭頭往回跑了。
大規模的海獸往後撤退,這一幕看得藍煙島修者和前來援的那些修者,都震驚極了。
撤退還非常有序,並沒出現混亂踩踏的情況。
前來支援的修者中都有人忍不住出聲道:“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杜昀道:“暗盟的人能操控海獸讓海獸暴動,襲擊島嶼,那麼就有人同樣能搶奪操控權,驅使這些海獸遠離海島。”
其他修者當然能看得到現在的情況,可關鍵是到底怎麼做到的。
他們知道暗盟的人能操控大規模海獸了,但此前並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有人以為暗盟的人是用的藥物,配合上馭獸訣,才能實現這一點。
現在情況表明,似乎並不是這樣的,如果有藥物控製的話,就不會輕而易舉被彆人奪走控製權。
就是之前藏在海獸群裡的兩個修者做到的嗎?
他們究竟是誰?似乎杜昀與沈炎義清楚那兩人的身份。
不過眼下不是關注這些的時候,先剿了這些叛徒與暗盟敗類才是。
他們這邊隻是吃驚,暗盟的人就不敢置信並且慌亂了。
他們連忙聯係那些操控海獸群的人,然而沒一個聯係上,心中生起一股強烈的不詳感。
這些人可能都隕落了。
“撤!”此次行動的帶頭人一聲令下,就率先往外掠去。
沒有海獸暴動的配合,陰謀又沒有得逞,再加之這些融合境強者的出現,帶頭人看不出他們此次行動有丁點勝算,再待下去,很可能性命都不保。
所以他連嚴鬆濤都顧不得了,還不是嚴鬆濤大意,以為布局周密的計劃,實際早被藍島主掌握在手了。
可嚴鬆濤竟然絲毫沒有察覺,還迫不及待地得意起來,帶頭人將嚴鬆濤都恨上了。
“哪裡逃!”沈炎義第一個就追了上去,多抓一個暗盟成員,他們就能多截獲一份情報,有效地打擊暗盟。
“不——”嚴鬆濤不敢置信地叫出聲,他竟然被放棄了。
可他根本不能做多餘的動作,因而藍敏羽猛烈的攻擊已經到來,那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嚴鬆濤拿下的架勢。
轉眼嚴鬆濤就被逼得步步後退,陷入被動之中。
嚴鬆濤更慌了,上一次背叛藍敏羽,對方看在兩人夫妻多年份上,還饒過了他一條命,可這回呢?他再蠢也知道不可能了。
嚴鬆濤被擊得口中吐血,藍敏羽眼中全是冰冷的殺意,嚴鬆濤慌得叫起來:“藍紫,我是你父親,救我,你不能不救我。”
“藍紫,回島上主持大局。”
“是,母親。”
藍紫毫不猶豫地扭頭就飛進島內,飛進了島主府,完全不顧親爹的情況。
“不——你不能這樣,噗!”嚴鬆濤再度被藍敏羽擊中,倒飛出去,大口吐血。
然而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都沒一個同情他的下場的,也不認為藍紫冷血。
之前嚴鬆濤得意時怎麼對待藍紫這親生女兒的,他們都看在眼裡。
嚴鬆濤分明就沒將藍紫當親女兒看待,而是同她母親一樣的仇人。
現在隻是回避而不是親自動手,已夠給這生父麵子了。
一個網罩從天而降,將嚴鬆濤困住,同時又一個環狀靈器套在他腦袋上,嚴鬆濤被縛。
藍敏羽這還不罷休,她上前乾了早就想乾的事情了,一掌擊中嚴鬆濤的丹田,將他的丹田搗毀了,嚴鬆濤的神色立即萎頓下去。
藍敏羽還說:“你放心,你們嚴家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完她轉身就走,嚴鬆濤無論是怨毒還是求饒的神色,都無法動搖她了。
她說不會放過嚴家人,可不是嘴巴上說說而已,就算不要了嚴家那些人的性命,從此以後,嚴家人也要活在她的監控之下。
誰知道嚴家又會不會再出一個跟暗盟勾結的人。
哦對了,她還得用檢測器查查,嚴家那些人有沒有加入暗盟了,如果加入的話,那都不用她親自動手,這些人就自尋死路了。
看過最精彩的反轉戲碼,風鳴正辛苦操控驅使海獸,讓它們退離藍煙島,回歸無儘的大海。
要操控這麼多海獸,可不是件輕鬆的差事,因而風鳴很辛苦,還要讓白喬墨帶著他不停地轉換位置,因為就算有骨笛增幅,他目前能操控的範圍和海獸數量有限。
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努力操控之下,這些海獸總算聽話,撤離了藍煙島,並且離藍煙島的距離越來越遠,直到退出藍煙島所屬的海域範圍。
風鳴給它們下的最後一道命令,就是讓它們回自己的老家去,不要再出來折騰了。
之前密密麻麻能摧毀一個島嶼的海獸群,在無儘的大海中散開來後,顯得那麼的不起眼。
風鳴倒在白喬墨身上,手裡還抓著骨笛,說:“累死我了,總算完成了。”
白喬墨伸手抱住他,摸摸他腦袋說:“再等會兒,等護罩撤去,我們就回島上休息,休息好後我們就去吃大餐犒勞一下。”
風鳴連連點頭,白大哥真是最懂他了。
暗盟的那些人和藍煙島的叛徒,根本用不著風鳴他們操心。
那些人本來就失了鬥誌,因而這場戰鬥,一個時辰後就全部解決了,全島歡呼,他們藍煙島獲得了全麵勝利。
護島大陣又開始退去,因為每一次啟動以及維護大陣運轉,都要耗費海量的元晶。
現在危機徹底解除,大陣就沒必要再運轉下去了。
藍島主邀請前來支援的一行修者入島主府休息,而她也沒停下來,匆匆又帶著人前往其他島嶼,其他島嶼的支援一直沒到來,想也知道被中途攔截了。
這時候,白喬墨帶著風鳴悄悄回到了岸上。
這時藍煙島的防衛很森嚴,如果有陌生修者登島,都會被嚴加看管起來。
可白喬墨是誰,想要躲過這些護衛的檢查很容易,他們就這麼悄悄地回了藍煙城租住的客棧小院,關門起來休息了。
許多人都不知道,就這麼個不起眼的小院,裡麵的兩個修者才是扭轉此次藍煙島危局的關鍵所在。
天黑下來後,藍島主帶著眾人回來了,同來的還有其他島嶼的修者。
他們也是和藍煙島的修者彙合後才知道,這次暗盟的行動早被藍煙島獲悉,並進行了一場將計就計的計劃,最終順利將來犯者甕中捉鱉。
而這次藍煙島之危,竟是由藍島主之前的伴侶帶來的,他被藍煙島驅逐後竟投靠了暗盟,這次和暗盟狼狽為奸,意圖謀奪藍煙島。
嚴鬆濤真是和杜玉茹一樣的貨色。
藍煙島的過往,附近的島嶼就沒有不知道的。
這些人的評論是:貪心不足,賊心不死,最終自食其果。
受邀來的各方修者與藍煙島本島修者歡聚一堂,慶祝此次反擊暗盟行動的勝利,並且分享了反製暗盟的心得成果。
以齊大師為首的好幾位陣法師,也特地趕來藍煙島助戰,他們和沈炎之等人一樣好奇,藍島主是如何發現暗盟人的身份,進而識破他們的陰謀。
這很關鍵,也是以齊大陣為首的幾位陣法師迫切想要知道的。
因而在宴會開始沒多久,齊大師就按捺不住地問出了這問題。
沈炎義和杜昀互看了一眼,這件事,除了餘白大師,不作第二人想了。
齊大師等人為何到現在還沒成功,因為暗盟的人一直暗中搞破壞。
且彙聚在飛霞島的這些陣法師也人心不齊,有的究竟是抱著什麼目的,就他們自己清楚,旁人也能猜著幾分。
他們究竟是站在暗盟一方還是陣法閣一方,都讓人懷疑,所以有這些人的參加,齊大師等人的研究工作怎會順利開展下去。
直到藍煙島傳來消息,齊大師迅速帶上幾個可信的陣法師,與沈炎義等人一起趕來了。
齊大師是真心實意想要研究出識破暗盟成員身份的檢測器的,餘白大師留下的那些陣法,以及對魂陣的研究,也讓他佩服之極。
481餘白大師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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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島主取出一張陣盤:“是這件,藍某正是憑借此陣盤,檢測出暗盟成員的身份。”
前來的修者一個個眼睛都亮了,就憑這東西暗盟人就無處可藏了?那他們以後還怕什麼暗盟。
藍島主介紹了此物的使用方法,齊大師迫不及待地將此盤拿到手裡,恨不能立馬拆開來研究一番。
齊大師道:“是不是那一位餘白大師留下的?我以為能有陣法師這麼快研究出此物,唯有餘白大師了。”
他們在飛霞島略有進展,也正是在餘白大師的基礎上得到的,齊大師早就想與那位神秘的餘白大師交流切磋一番了。
可惜沒人知道餘白大師人在何處,暗盟和陣法閣都找不到他們,齊大師也不希望餘白大師落進他們手裡。
他又用魂力探進這檢測器研究了一番,更加確定此物就是餘白大師的傑作,和飛島上留下的東西是一脈相承。
“餘白大師?”其他修者也驚了,“莫非餘白大師人就在藍煙島?”
藍島主暗道裴白果然就是餘白大師啊,藍島主解釋道:“將此盤交到我手裡的修者隻留下話,他在島上發現暗盟成員行蹤,留下此盤並告知使用方法。
我也以為此人便是餘白大師,但我並未能見到餘白大師本人,也許餘白大師此刻就在島上,也或許這期間已經離島遠去了。”
杜昀木著臉,暗道藍島主你就一本正經地說瞎話吧,他們都看到那兩人藏身在海獸群裡了。
不過她和沈炎義可沒有想要揭穿的想法,就任由藍島主胡說八道了,為了將餘白大師隱藏起來。
畢竟暗盟放出來的十塊極品元晶,便是融合境修者也會動心的。
“離開了?”齊大師頓時悔得捶胸頓足,“齊某總是遲上一步,無法與餘白大師見上一麵交流陣法,餘大師乃是齊某生平所見最有天賦的陣法大師。”
前來的其他陣法師也附和地點頭,他們都還沒能出成果,餘白大師這裡就隨手製作出來並發揮作用了。
與餘白大師相比,他們這些陣法師真是羞煞。
藍島主安慰道:“以後會有機會的,眼下時機不對。”
齊大師也知道這個道理,眼中剛剛的遺憾之色,轉瞬就被怒意替代了:“不是暗盟和陣法閣如此行事,餘大師又怎需要躲藏,陣法閣如今行事越發不像話了。”
暗盟是敵對勢力,可陣法閣呢?他們的作為更讓人憤怒。
也有其他人控訴陣法閣的行為:“張閣主不想著誠心求丹救治他兒子,反而有跟暗盟聯手逼迫兩位大師現身的意思,換作是我,我也不會露麵。”
杜昀冷笑:“暗盟?暗盟行事也猖狂得很,可他們再猖狂又如何,這回想來就是餘大師他們的反擊。依我之見,這一探測器應該迅速推廣開來。”
“不錯,我也讚成,齊大師,有此盤的製作之法,可否為我島留上幾張?”
“我島也需要。”
前來的各島修者紛紛提出要求,藍島主也表示,藍煙島可以提供材料。
以齊大師為首的陣法師同意了他們的要求,他們沒能研究出來,現在有現成的製作方法,還能不儘心儘力?
“多謝齊大師各位大師高義。”
“哪裡,餘白大師才是高義,餘白大師是我們所有陣法師應該學習的榜樣。”
其他修者又問起最後暗盟無法操控海獸的原因,似有其他修者背後操控海獸離開,不知藍島主可知是什麼人。
這事藍島主其實也很想知道,但她暗猜,這事很可能仍在外遊玩沒有歸來的風鳴白喬墨有關,隻是她也不知道二人是如何做到的。
“抱歉,藍某也不清楚,藍某也很想找出助我藍煙島解危的這位道友,如果有消息,一定會告知各位。”
“好吧,先謝過藍島主。”
***
齊大師等陣法師就留在了藍煙島,沈炎義夫妻暫時也沒走,他們留下來保護齊大師等人的安全,等這裡事情結束後,再將他們安全帶回飛霞島。
沈炎義和杜昀非常想要見風鳴白喬墨一麵,但想一想,還是將這樣的心思按捺住了,免得給他們帶去危險,不如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的好。
他們知道,藍島主也和他們一樣的心思。
藍島主和藍家與他們沈家的遭遇很相似,都是差點遭到暗盟的算計,險些亡於暗盟和仇敵之手。
都是這二位於關鍵時刻施以援手,助他們脫困,並有力地打擊了敵人和暗盟。
因而他們不願意因為自己暴露了那兩人的蹤跡,他們能力是強,天賦是高,但目前階段來說,修為境界是差了些。
但相信隻要給他們成長的時間,他們能夠成長到真正與暗盟正麵抗衡的時候。
因為這樣的想法與顧慮,兩人在藍島主麵前什麼也沒說,藍島主也是如此,雙方都很有默契。
***
風鳴完全恢複又休息充足之後,果然跟白喬墨一起出來吃大餐了,順便聽聽外麵的八卦消息。
那日回來後他們就閉門,沒再接收外麵的消息。
現在一邊吃大餐一邊聽八卦,才知道齊大師帶來的幾位陣法師都沒離開呢,並有聲音從島主府裡流出來。
原來這次藍煙島之所以能破了暗盟和嚴鬆濤的陰謀,提前防備,將他們一網打儘,連島內的叛徒都全部揪出來,是因為餘白大師的緣故。
餘白大師在此次藍煙島之危中立了大功。
“我一個侄媳婦的舅舅的表姑的兒子,就在島主府裡做事,就是他傳出來的消息,這次嚴鬆濤那無恥之徒的陰謀之所以暴露,就是因為餘白大師。”
“我也聽說了,是因為餘白大師製作了一個檢測盤,可以提前發現暗盟成員的身份,藍島主正是借助這個檢測盤,將暗盟插進藍煙島的釘子都揪了出來,可以說,沒有餘白大師,我們藍煙島真的危險了。”
“對啊,如果不是藍島主提前發現敵人的陰謀,根本就不可能提前布局,還邀請了那麼多強者來我們藍煙島助陣。”
“對,對,我聽說大規模海獸入侵的時候,接到我們藍煙島求救訊號的附近其他島嶼的強者,在趕來的途中都遭到攔截了,就是暗盟出動的人手,他們可真卑鄙啊,幸好島主早料到他們這一手,從飛霞島邀請來一批強者。”
“這麼說,餘白大師現在就在我們藍煙島了?有誰見過餘白大師嗎?還有餘峰大師,有沒有機會向餘峰大師求丹啊?”
“現在有可能在,也有可能早就離開了,沒聽外麵說暗盟正四處尋找他們的蹤跡,我聽說了,餘白大師也沒正麵和島主接觸,而是留下那檢測盤和使用方法。”
“餘白大師真是高義,暗盟的那些無恥之徒,前腳還對餘白大師放出必殺令,後腳餘白大師就打了他們好大一個臉。”
“可不是,我宣布,從此以後,餘白大師就是我最佩服的人了,從今以後,我要改學陣法了,我要努力成為陣法大師,向餘白大師學習。”
“你這家夥,前一段時間不是說了學習煉藥術的麼。”
聽著那些嘰嘰喳喳的議論聲,風鳴差點被逗笑了。
他朝白喬墨豎起大拇指:“白大哥現在可厲害了,看人家小年輕,都被白大哥帶動得要改學陣法了,這小子,明明煉藥術也很好啊。”
白喬墨也樂了:“對,他沒眼力,不知道煉藥師比陣法師更會賺元晶麼,連我現在都要靠鳴弟養著。”
風鳴大樂:“放心吧,我不會不養你的。”
風鳴憋著壞笑道:“現在暗盟也收到消息了吧,你說他們是不是要氣吐血了。”
白喬墨笑道:“這才剛開始。”
風鳴連連點頭:“對,對,他們以後後悔的時候多著呢,他們最不該的,就是跟咱們對上。哼,還敢放必殺令,遲早叫他們自己把這必殺令給吞下去。”
在齊大師那些人沒有離開藍煙島之前,風鳴和白喬墨就一直老實待著,除了去酒樓吃吃美食聽聽八卦。
在大家的猜想中,餘白大師肯定是留下檢測器後就一早離開了,不然等著暗盟的人跑出來抓人?還是那些接了必殺令的修者前來逮人?
也沒多少人討論那日海獸為何自動退去的緣故,大家以為,這又是島主府的安排和計劃,看,最後執行得多成功。
齊大師等人雖然想和餘白大師見上一麵,但在島主府的這些日子,始終等不到對方露麵,齊大師也隻遺憾地帶著其他陣法師回飛霞島。
他們還有任務在身,要儘快儘可能多地製作出這樣的檢測盤,發放到更多的島嶼和勢力手中,如此才能將暗盟安排的一個個釘子拔出來。
沈炎義夫妻二人護送他們一同離開了。
隨著這些修者的離開,關於藍煙島中發生的一切也飛快在蒼海境內傳開。
尤其是餘白大師出現在藍煙島並再次破壞了暗盟行動的說法,傳得更快,讓許多修者都不敢相信。
在他們看來,餘白和餘峰兩個開魂境修者對上暗盟,隻有躲藏的份,在暗盟放出必殺令之後,他們更不可能再主動冒頭了。
兩人天賦是極高,奈何實力差了些。
但藍煙島傳來的消息,就是打破了大眾的認知,這兩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僅敢露麵,而且還敢還暗盟以顏色。
暗盟叫他們不得好,他們就敢叫暗盟付出代價。
就問兩個開魂境修者膽子大不大,可怕不可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