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很配合地放輕了聲音,肯定道:“我惹你不高興了。”
見駱窈彆過頭不看自己,紀亭衍雙手捧住她的臉,倒也沒使勁就掰了過來,證明她確實是故意的。
他唇角上揚,雙手微微用力,將她的嘴唇都擠得嘟起來,可愛得不行。
“提醒一下?”
駱窈看他一點也不嚴肅,沒忍住破了功,然後拍開他的手,努力重新板起臉:“你有事兒瞞著我。”
聞言,紀亭衍斂眉作思考狀,駱窈咬咬牙:“看來還不止一件。”
一旁的兒子默默吃瓜,此時忽然伸出一條狗腿拍了拍駱窈。
駱窈低頭一看,那雙暗褐色的狗狗眼耷拉一半,顯得有點困,好像在說——差不多得了,你倆進屋聊成不,彆打擾我睡覺。
駱窈:“……”
她聽見男人輕笑了聲,下一秒自己忽然騰空而起,駱窈心頭一跳,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紀亭衍抱孩子一樣將人抱在懷中,一隻手還托在駱窈頸後,仰起頭,將她的嘴唇往自己的方向送。
“先進去,有些事兒不好當著孩子麵。”
駱窈咬了下他的嘴唇,一心二用地腹誹:嗬,領了證的男人。
門在身後緩緩合上,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脫離腳跟,然後隨意地落到地毯上,連悶聲都沒有。紀亭衍與她額頭抵著額頭,鼻尖碰到一起,這樣近的距離,親吻很難經過思考。
他吮的力道有點重,駱窈飯後沒再補口紅,此時的唇瓣卻泛著熱烈的豔色,看得紀亭衍眼神一黯,又貼了上來,舌尖一點點溫柔地舔舐,安撫一般,反倒令駱窈更加受不了,整個背脊都麻了。
“跟阿姨說通了?”
沒來由的一句話,駱窈卻聽懂了,手指貼著他的喉結笑了笑。
她知道他向來聰明,情商更不差,一旦開了竅,成長速度絕對比旁人快,但她仍然無數次地感覺到了驚喜。
以前的駱窈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與任何人走入婚姻,這副注定會腐壞的枷鎖,把愛拉入現實,填充算計和肮臟,沒有自由,也沒有結果。
她不是全然悲觀,隻是不相信自己有如此幸運。
所以紀亭衍說他因遇上自己而感到慶幸時,駱窈才會那般震動,震動於她竟真的遇上了這麼一個人。
他從不給自己施加壓力,始終將主動權留給自己,他給的愛像他這個人一樣,溫和、安定、強大,永遠保有自由。愛上他之後,駱窈才明白,婚姻不是籌碼或歸宿,而是在相愛的旅程中,一個長久的儀式。
指腹不輕不重地摩挲,若有似無的觸感帶動了喉結的滾動,駱窈低下頭,指尖挑開他胸前的扣子,速度很慢,每一幀的動作仿佛都在挑逗神經。
她不再追問了,手指落到他心臟的位置,感受著肌膚下強烈的跳動,一下一下打著拍子。
男人的眉宇疏朗,動情的豔色染上眼尾,然後順著雙頰,從脖頸一直往下。
駱窈的眼神迷離又嫵媚,緊緊地抓住他的目光,帶來一種極度的侵略感。
男人動了動,想要拉進彼此的距離,駱窈卻按住他的嘴唇,任由潮濕灼熱的呼吸在兩人之間交互融合。
幾秒鐘的時間,紀亭衍的雙眸壓抑著欲動,他吻住了壓在唇上的手指,那指尖如同剛剝殼的荔枝,又似枝頭綻開花苞的玉蘭,還帶著她身上的甜香。
駱窈心裡一顫,密密麻麻的酥癢從那寸皮膚蔓延開來,令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新婚快樂,紀先生。”
她身子往下傾,吻上的是自己的手指,唇邊的笑意中,她放輕了聲音,近乎氣音落入紀亭衍的耳朵和心裡。
“我好愛你。”
她的嘴唇隨著說話一張一合,隔著手指,似碰非碰,像是一種催化劑,又似落入汽油中的火星,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紀亭衍身上的氣場驟變,咬了下麵前的手指,以一種不可分說的力道吻了上來。
紅裙在空中飛揚,像是空氣中燃燒起來的火焰,劃破黑夜的沉靜。
兩人的身體炙熱,顫栗,感受到了一種期待已久的滿足。
紀亭衍扣住她的手,吻著她眼睛,繾綣的低音裹著沉甸甸的情意,像此刻纏繞的他們,密不可分。
“我隻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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