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秘書不以為然:“還不是你們女人覺得爭家產,覺得兒子才保險。”
他妻子杏眼圓睜:“廢話,那也得秦老板同意!他要是真的念著前妻死得慘,念著孩子從小沒媽,堅決不生的話,那狐狸精還能把套套紮破不成?”
高秘書趕緊“噓”了一聲:“彆胡說,我們就是個打工的,背後編排老板做啥?”
他妻子悻悻地嘟囔:“不就我們關起門來說嘛。說起來,你們老板這兒子也真是可憐。”
高秘書搖頭:“得了,秦老板每個月給兒子都是幾萬元地給,那孩子像個小大人似的,我瞧也不是那種自怨自艾的性子。”
他妻子哼了一聲:“你懂什麼?再像大人,終究是個孩子。哪個孩子一個人住個大房子,沒爹沒媽在身邊,能心裡真的好受?”
從小沒娘不說,還被那些當年的知情人嚼舌頭根子,說是克母,說是不祥。不長歪、不廢掉,已經算是大奇跡了。
……
國慶三天假後,返校的第一個早操,挨處分的學生數量創了記錄。
運動會結束後那天晚上,高二9班幾個人打架的事就驚動了校方。
值班老師第一時間做了詳細的說明,國慶節幾天,教導處的領導聯合了班主任一起,假期間就做了決定。
大喇叭裡,教務處主任的聲音帶著煞氣:“首先,要向全體同學通報一件備受關注的事情,前一陣學校的被盜案件,學校轄區派出所已經結案,並且通知了我們。”
靜立的學生們在操場上一陣騷動:哇!破案了?
“入室盜竊的是附近工地上的一個流竄慣犯,抓獲後,承認了偷竊兩部手機、多件女生衣物的犯罪事實,派出所的同誌向我們保證,一定會加強學校附近的監控和安保,為大家創作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
不少人就悄悄地往9班隊伍裡看。
這兩天在家,各個班級群的八卦可沒閒著,到處都在偷偷傳方離的事。
他櫃子裡被發現女生的東西是事實,口紅和裙子的照片也傳得滿校都是,雖然有他們班體委和1班大佬
秦淵力保,當晚的爆料帖也很快被刪了,可是依然擋不住流言蜚語。
鋪天蓋地,興奮好奇。
9班的隊伍裡,方離一動不動地站著,被圍在男生裡,顯得身影孤單,運動會上的精神氣兒忽然就不見了。
“下麵播報一則處分決定。9月30號晚上,高二9班的劉鈞和李智勇同學,私自撬開同學的衣櫃,不僅損壞公物,還毀壞他人財物,涉嫌拿走他人手機,且和趕來阻止的同學發生了肢體衝突,造成極壞影響。”教導主任的聲音變得嚴厲,“經過學校慎重考慮,決定給予兩位同學記過處分。”
“哇哦——”學生群裡一片騷動,這是今年開學以來,最重的一次處分了了吧?以前最多也就是個警告什麼的?
邊上,李智勇滿臉漲紅,沮喪地垂著頭。以為幫學校抓到了小偷呢,誰能想到真的搞錯了人。
可是這能怪他們嗎?明明要怪方離,不是他那麼鬼鬼祟祟的,誰會懷疑!
另一邊,劉鈞的臉色陰沉得不行,頭上被阮輕暮打傷的地方包著紗布,臉上紅腫一片。
這臉上也真不是阮輕暮的功勞,而是班主任通知家長後,他爸一通暴打後留下的巴掌印。
教導主任的聲音還在繼續:“另外,高二9班阮輕暮同學在阻止衝突時,下手打破了同學的頭,造成不良後果,責令其賠償劉鈞同學醫藥費三百元,鑒於阮輕暮同學多次和同學發生打架鬥毆,茲決定,再次給予其警告處分。”
阮輕暮是體委,做早操時都站在最前麵,彆的班往後看時,第一眼就能看見他的臉。
依舊站姿散漫,眉眼不羈。
牛批。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人打得頭破血流,據好事之徒不完全統計,開學兩個月不到,就把李智勇打出過一次鼻血,用籃球把劉鈞臉砸腫過一次,這一次,已經上升到用玻璃杯砸頭了?
就這樣,學校還是沒有給更嚴重的升級處分,算是網開一麵了吧?
……早操散了。成群的學生往教室走,散亂又擁擠。
阮輕暮沒動身,目光落到了隔壁班的方陣裡。
那邊,林樺正在和同學聊著天,忽然就覺得背後有點冷颼颼的,一扭頭,正看見阮輕暮那又沉又專注的眸子。
他心裡一虛,狠
狠回瞪了一眼。
阮輕暮冷冷一笑,忽然伸手,以手做刀,在自己脖子上輕輕一劃,做個了割喉的手勢。
沒等林樺反應,他已經轉身走了。
身後,林樺的同學詫異地問:“9班體委又發什麼神經,剛剛被處分,又來挑事?”
林樺怒叫:“誰理他,像條瘋狗似的。”
阮輕暮剛走幾步,就是一愣。
秦淵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一邊,正安靜地注視著他,神色探究:“你和林樺說什麼?”
阮輕暮若無其事地聳聳肩:“我連嘴巴都沒張,能說什麼?”
前麵不遠處,傅鬆華急匆匆地大步跑著,腳上像是裝了風火輪,撞了好幾個人,才追上了方離,一把抓住了他肩膀。
“喂,等等!”他小聲叫。
方離被迫頓住了,臉色有點發白。
傅鬆華焦急又煩躁,放軟了聲音:“你乾什麼幾天都不理人?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微信QQ都灰著,我都急死了。”
旁邊的學生們都放慢了腳步,好奇地偷偷往這邊看。
方離用力掙脫開他的手,眼角餘光裡,全是同學們的覬覦目光,他漲紅了臉:“家裡忙,還要做作業。”
“再忙,連個回短信的時間都沒?”傅鬆華濃眉擰起來,“你明明有時間接阮輕暮的電話呢。”
旁邊偷窺的學生們走得更慢了,磨磨蹭蹭地,豎著耳朵聽。
1班體委這是乾啥呢?那不是這幾天八卦的中心人物方離嗎?
有人遠遠地站著,小聲和身邊的人交頭接耳:“就是那個女裝大佬吧?近看真挺像女的哎。”
“嘻嘻,紅顏禍水啊,為了他,三個人受處分呢。”
方離看著身邊越來越多的人,臉色更加白,嘴唇輕顫著:“我……”
還沒說完,他們身後響起了一聲冷哼:“傻大個兒,放手。”
阮輕暮雙手插兜,懶懶地站在他們身後,秦淵默默和他並肩站著。
傅鬆華焦躁地一揮手:“你彆管,我找他說句話。”
阮輕暮眉毛一揚:“怎麼,求我的時候低聲下氣,現在就過河拆橋了?”
傅鬆華臉色漲紅,氣焰終於消失了。
阮輕暮嗤笑一聲:“行了,你不上課,彆人還要上課呢。”
秦淵走了過來,拍了拍傅鬆華的肩膀,低
聲說:“有什麼話另找時間。彆叫人都看著。”
傅鬆華咬咬牙,再一回頭,方離已經小跑著向教室衝了過去。
他懊惱地看著方離的背影,忽然衝著四周偷窺的學生們大聲吼:“看什麼看?一個個不去上課啊!”
……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問題來了!
用毒毒毒蛇把毒蛇毒死——這裡麵的毒分彆是什麼意思,能看懂嗎?!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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