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秦淵的臉,他咧嘴一笑,眉目生動又囂張:“乖,重病號就彆動了。”
埋下頭,他把破了一角的唇印下,深深地吻在了秦淵乾燥的、沒有血色的唇瓣上。
輾轉,用力,卻溫柔。
“這些天,由我來負責吻你。”……
秦淵似乎悶哼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被帶動了傷處,還是什麼。他的身體繃緊,猝然伸出自由的一隻手,死死攬住了身邊阮輕暮的腰,往下帶了帶,讓這個忽然的吻更加深入。
劫後餘生,彆來無恙,需要一個儀式感的慶祝。
平常卻熱烈,上輩子錯過了,這一生狠狠補足。……
穆婉麗端著剛從外麵叫的早餐,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剛想說話,身子卻忽然猛地僵住。
手裡的餐盒晃了晃,差點就要掉下去,她死命地抓住,才沒發出任何聲音。在門口站了十幾秒,她呆呆地看著床邊兩個依舊纏綿接吻的少年,沒有發出聲音,緩緩退後。
靠在外麵走廊的牆壁上,她身子微微發抖。
……
高三的最後半個學期開學早到令人發指,春節後才一周,就開始報道。所有的學生痛苦不堪,就算是最牛批的培優班學生,都沒幾個能真的做完各科老師瘋狂布置的卷子。
開學第一天,一大堆人帶著厚厚的寒假作業和試卷,正打算來最後趕一波,可剛到學校,年級大群裡,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就炸了群。
“1班秦大佬和9班體委一起受傷住院了?我靠真的假的?”
“嚴重嗎?好好的一起受傷,怎麼回事?”
“千真萬確,有人路過辦公室聽見的,培優班的班主任懷大媽抱怨呢,說他們班的優等生隻要和那個9班的在一起,就沒好事。”
“真的吧,兩個人的確今天都沒來。”
9班裡,一堆人七嘴八舌,圍著白競:“喂喂,阮哥到底啥事啊,你都不知道?”
白競也一頭霧水:“大年初二阮哥還給我發微信呢,說叫我截圖方離的朋友圈給他看,好好的啊!”
“我靠,號稱琅琊閣啊,百曉生信譽崩塌,虧你還和阮哥好!”
白競一瞪眼:“論到好,我能比得上方離?他都不知道呢。“
前麵,方離正小聲和傅鬆華打電話:“嗯嗯,知道了,我不著急。”
放下電話,他眼圈紅紅地看著大家:“是真的,他們兩家人春節一起旅遊,出了點意外,秦班長和阮哥好像是為了救人,掉到山下去了。”
一群學生都呆住了,唐田田顫著聲音問:“那、那怎麼樣?嚴重不?”
方離搖搖頭:“傅鬆華剛剛聯係上秦淵了,說是阮哥傷勢輕,隻一根肋骨斷了,長得快,可是他們班長嚴重些,說是下不了地,短期內不能出院了。”
兩位大佬平時都不愛發朋友圈,也不愛和人私聊,不主動說的話,根本沒人知道。
學生們都安靜地不說話了,半晌有人歎氣:“還有三個多月,就要高考了,他這……要幾個月啊?”
他們9班和1班感情本來就好,這麼一說,許多人都有點難受,有人忽然想到一件事:“而且再過十幾天,就是百日誓師大會了呢……原本一定是秦大佬上去做學生代表發言的吧?”
“我們阮哥也倒黴啊,好好的骨折了,就算能出院,多影響學習。”
“哎,逞能救什麼人啊……我們又不是專業的,就該報警嘛。”有一個人忽然嘀咕了一聲。
方離眼眶紅紅的,忽然抬起頭,瞪著那個男生:“所以你才是你,阮哥和秦班長才是他們!”
這話情急下說的邏輯混亂,有點不通,可是旁邊的同學們卻無一例外,全都聽懂了。
對的,這才是會在劉鈞他們欺負外班同學時挺身而出的秦淵,才是帶著大家拿下全年級第一、又默默留在他們9班的阮哥。
白競咬著牙:“方離說的對,一個個都又慫又怕,這世上就沒英雄了唄。”
黃亞額頭青筋暴起,一揮拳頭:“不愧是我們阮哥和秦大佬,就是這麼牛逼!”
忽然地,有人就叫了一聲:“靠靠,我們阮哥和秦班長同時發朋友圈了!”
“啊啊啊,快截圖,我沒兩位大佬的微信。”
年級大群裡,有手快的小夥伴已經截了圖,發在了群裡。
時間一致,內容完全一樣。
一張病床的照片,窗明幾淨,綠植青蔥,窗前有張小課桌,畫麵上是兩隻手。
桌上隱約看得清是幾何試卷,卷麵上,一隻握著另一隻的手,十指交纏,正在手把手地教導畫輔助線。窗外的陽光溫柔繾綣,照在少年相握的手上,一片明媚,構圖完美。
“私信太多,恕不一一回複。我們很好,勿念。春暖花開時,諸君課堂多多努力,我們在病房一起加油。”
9班裡,一片安靜,牛小晴忽然然擦了擦眼角。
“牛姐怎麼又哭啦?”
“老娘感動不行嗎?”牛小晴不好意思地叫,“看到我們體委和秦大佬都好好的,我開心!”
“行行。我剛剛看到阮哥的手腫著,也有點淚目呢,好丟臉哦。”
教室裡,氣氛瞬間好轉,看到報平安的微信後,陰霾一掃而空。
忽然,黃亞就吼了一嗓子:“這張圖好不要臉哦!我怎麼覺得色色的捏??”
“哈哈哈哈,像是明星官宣戀情的‘我們在一起了’,有沒有!”
少男少女們樂成一團,白競卻沒有說話,看著那張十指交握的照片,他笑了笑。
小心地存了下來,他找到了學校貼吧裡那個長期熱鬨著的cp帖,在最後,把這張照片補了上去。
阮哥,秦班長。你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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