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帥哥一頭極短的板寸,側臉俊秀精致,鼻翼線條秀挺,隻是深麥色的臉色簡直到了發黑的程度,正張著嘴,露出雪白的牙齒,衝著對麵的秦源傻笑。
雖然黑,可是也超好看。
照片拍攝離得有點遠,模糊的背光畫麵上,那位小帥哥身材極好,裸露的小臂線條流暢有力,隱約看得出漂亮的肌肉,和那微黑的膚色配在一起,野性又帥氣,笑容帶著隱約的神采飛揚。
“哇哦,帥哥都是和帥哥交朋友的嗎……這位是誰啊?”
“啊啊啊,我知道了!”二食堂裡,金融專業的一個女生忽然小聲叫,“我找到秦淵高中時學校的貼吧了,一進去就看到這個小哥的照片樓,和秦淵是同學!”
“??……這不是一個人吧??雖然長得一樣,可過去是個白瓷娃娃,怎麼現在黑成這樣!”
邏輯滿分的袁林同學探過頭,認真地看了看:“哦,很顯然,就是這位同學考上了警校,一個月軍訓曬的嘛。”
旁邊的女生:“……”
又有哪裡不對了的感覺。
“可你說他女朋友是警校的啊?”
袁林推了推眼鏡:“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個看似再不可能,也可能就是真相。所以,秦淵同學喜歡的人,是警校的男孩子吧?”
不僅是女生,旁邊同寢室的男生也抓了狂:“……你的邏輯可以去死了,袁林同學!”
出租車上,秦淵一眨不眨地看著身邊的阮輕暮,忽然笑了,笑容越來越大。
“怎麼黑成這樣,難怪死活不給我發照片。”
警校的封閉式軍訓長達一個月,進校沒兩天,領齊了警用物資,直接就被一車拉到了某著名的高炮團訓練基地,手機全部上繳,完全和外界隔絕,一直到昨天晚上,阮輕暮才結束了軍訓,正式重回學校。
一拿到手機,所有人都感動得痛哭流涕,急著給家人打電話的,和戀人煲電話粥的,視頻語音的……幾乎一個個全都打得手機發燙。
可是無論秦淵怎麼請求,阮輕暮那邊就是死活不願意發照片,更不同意視頻通話,秦淵一個人抱著手機,在校園的角落裡和他通了幾小時電話,硬是沒見到他的臉。
阮輕暮忽然在出租車後座上躺下來,毫不客氣地枕在秦淵大腿上,捂住了臉:“媽的上當了。樓下犯罪學學院有個家夥,十塊錢賣了我一片美白麵膜,說一晚上就能白回來,假的。”
他越想越氣:“什麼犯罪學專業啊,我瞧他才是詐騙犯!”
秦淵嘴角噙笑,想把他的手從臉上拉開。一看他的胳膊,卻有點笑不出來了。
一樣黑黢黢的,還有點發紅,有幾處地方還曬出了點蛻皮的跡象。
“以前也沒發現你這麼不禁曬。”他心疼地低聲道。
“以前也沒這麼曬過啊!”阮輕暮歎了口氣,“上體育課我都躺樹蔭底下呢。要不是你擠兌我,我連出去打球都懶。”
秦淵微微一笑:“不打球,隻打人。”
兩個人安靜了那麼片刻,不約而同地,都想起了一些過去的畫麵。已經過去了兩年多,可是卻清晰地宛如就在昨天。
阮輕暮的手指悄悄在秦淵大腿上戳了一下:“我還記得你拿球砸劉鈞那個大傻叉的樣子呢,好凶啊。”
“那當然,他打我男朋友呢。”
“那時候又不是。”阮輕暮低聲嘟囔著。
“什麼時候都是。”秦淵淡淡道,“那時候是沒定名分的男朋友,後來是名正言順的。”
阮輕暮抬起眼,黑亮亮的眸子看著他,唇角一勾。
秦淵低頭看著他,心裡終究還是疼得厲害,又問:“不是給你買了高spf值的防曬霜了嗎,不管用?”
阮輕暮哼唧了一聲:“誰擦過那玩意啊,不習慣,忘記帶了。放心吧,我媽說我小時候就這樣,一曬就黑,然後捂幾天,又立刻白回來,就跟變臉似的。”
他說著說著,忽然瞪大眼睛看著秦淵,有點狐疑:“你是不是覺得醜爆了?醜你就直說啊,彆憋出病來。”
秦淵凝視著他,手指輕輕在他眉頭劃過:“超級帥。不一樣的那種。”
阮輕暮瞪著他,終於笑了,一雙桃花眼完成了月牙兒,得意地揚了揚眉毛:“那自然,不能配不上金融係的大校草同學。”
“又怎麼知道我是校草了?和以前一樣,偷偷瞄我們學校論壇嗎?”
“必須的,男朋友有點過分帥,要時刻關注蛛絲馬跡,尋找犯罪跡象,防止發生出軌動機。唔——”他的嘴巴被秦淵用手指蓋住了,再也發不出聲音。
秦淵淡淡低頭,看著他瞪大的、黑漆漆的眼睛:“我隻對你犯罪。”
……出租車停在了一個小區門前,距離學校隻有十幾分鐘車程,小區不算新,可是裡麵綠化極好,在這寸土寸金的大都市裡難得得幽靜。
秦淵帶著阮輕暮下來,掏了一張門卡給他:“以後你自己來的時候,用得上它。”
步行進去,小區裡麵都是些六層樓的老樓,秦淵領著他來到其中一棟,上了樓梯:“這兒是附近的高校家屬樓,教齡不到20年不準轉讓。產權很難買到,隻能租。”
租的房子在四樓,沒有電梯,但是下麵就是小區裡精致漂亮的花壇,視線中風景極好。
推門進去,裡麵整潔溫馨,家具和軟裝都剛換過,阮輕暮走進去,把隨身的小包放下來,走向陽台:“好像外麵景色也不錯?”
話還沒說完,身體已經從後麵被緊緊抱住了。
一路上還斯文安靜的某人把他身子扳過來,單手大力拉上窗簾,將暮色和初亮的燈火都隔絕在外,然後粗魯又急迫地吻了下來。
阮輕暮哼了一聲,踉蹌了一步,身體被迫靠上了身後的白牆。
唇間的吻不像是等待了一個月,卻像是分開了一生。
火熱,熾烈,像是再得不到就會饑渴致死,像是瀕死的病人,每延長一秒的親吻就像得到了救命的氧氣。
秦淵一隻手掐住了阮輕暮勁瘦的腰,另一隻手固定著他的臉,熱烈的吻在阮輕暮的唇上輾轉,一路到了下巴,再到了喉結,忽然輕輕一咬。
阮輕暮身子猛地一顫,雙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一握,聲音變了調:“艸,彆、彆這樣……”
秦淵眼角有點泛紅,微微喘著氣,牙齒微微收緊,在他的脖頸間啃嗜著:“彆怎樣?”
阮輕暮腿有點發抖,咬著牙:“彆、現在彆……天還沒黑呢。”
秦淵不回答,呼吸越發得重,親吻重新變密,從他修長的脖頸繼續向下,落在他秀氣纖細的鎖骨邊緣。
他伸出手,修長手指輕覆在阮輕暮的眼皮上,溫柔又強勢:“閉上眼,天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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