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番外1(同居下)你又沒哪兒中毒!吸……(1 / 2)

眼皮上溫熱的手指仿佛帶著微弱的電流,阮輕暮輕顫一下,聽話地閉上了眼。

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其他感覺格外敏銳。

他短短的板寸被秦淵撫摸著,帶起一陣陣發根和頭皮的酥麻。雙唇被輾轉碾壓,吻夠了,再往下的時候,脖頸被迫仰起來,鎖骨凸顯,像是在掙紮。

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身在陌生的、第一次來的異地他鄉。

正在情動,忽然地,兩人耳朵裡就隱約聽到了“叮咚”的一串門鈴響。

秦淵一動,親吻終於停了,阮輕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伸手把他的脖頸拉下來,沒說話,眼睛卻濕漉漉的望著。

秦淵深深吸了口氣,忍耐著小聲哄:“我去開個門,就回來。“

“怎麼會有人啊?彆家的鈴聲吧?”阮輕暮小聲嘀咕。

秦淵看著他,一本正經:“樓下是個老太太,最怕聲音,每次我動靜大,她就會上來敲門。”

他伸手撫了撫阮輕暮的臉,譴責般揚眉:“一定是你剛剛聲音太大。”

阮輕暮終於有點清醒過來,臉色漲紅,有點不太確定:“艸,我剛剛……聲音大?”

有嗎?明明死命地在忍著吧?

他忽然瞪著秦淵:“你住這兒是周末吧,為什麼一個人會動靜大!”

秦淵鬆開了他的腰,轉身去開門,衝著門口的人說了聲謝謝,轉身又進來:“好了,先吃晚飯,我叫的酒店送餐。”

阮輕暮跑過來,盯著餐桌上打包的外賣餐盒:“你唬我,哪有老太太!”

秦淵忍不住笑了,一雙鳳目中帶著微微的促狹:“騙你的,下麵一層沒人住,我特意挑的。”

他從乾淨明亮的廚房裡熟門熟路地拿出嶄新的碗筷,開始往外拿飯菜:“還有——你剛剛聲音真的很大。”

阮輕暮:“……”

他飛身撲過去,整個人吊在秦淵背後,勒著他的脖子,惡狠狠衝他耳朵吹氣:“你完了,又騙人又誣陷,看我新學的擒拿術!”

秦淵由著他掛著,自顧自地把酒店送來的四菜一湯裝了盤,又拿出雪白的米飯,分在兩個碗裡,回頭溫柔地笑了笑:“下來吧,吊著自己累。”

阮輕暮一看他的笑,愣了愣,媽的男朋友越來越犯規了,以前沒那麼愛笑的,現在動不動就上大殺器,打架都打不下去了可怎麼辦?

滿心的羞惱瞬間煙消雲散,他“哦”了一聲,乖乖地下來,坐在了對麵。

桌上擺了幾個大飯店的特色菜,吳山貢鵝、糖醋小排、蕨菜圓子、清炒時蔬,還有一罐子菌菇三鮮湯。

秦淵夾了一筷子糖醋小排給他:“瘦了,但是重了。”

阮輕暮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是啊,一個月軍訓操練得太狠了,練出了新肌肉,可是身體線條看上去反而更精瘦了些。

不少同學都是軍訓後重了幾斤,但是看上去全都又黑又瘦,精神氣兒倒都十足了些。

他嘴裡鼓囊囊的,含著排骨:“唔,味道可以,不比我媽做得差,就是糖色重了點。”

“這小區外麵正好就是這家大酒店,送菜方便,我去專門考察過味道,還勉強。”秦淵說。

阮輕暮的筷子停了:“這一個月你就乾這些了?”

秦淵抬起頭,目光柔和:“乾什麼?”

阮輕暮拿筷子敲敲桌邊:“找合適的房子、挑家具、搞軟裝、考察附近的飯店?”

秦淵慢悠悠地扒著米飯:“嗯。”

阮輕暮瞪著他:“男朋友你有點荒廢學業啊?”

“沒有的事。”秦淵微笑,又加了幾塊山菌塊給他,“你男朋友品學兼優,聰明克製,一定門門得優。”

他低垂下眼睛,俊朗臉上有細微的羞澀:“而且做這些,就很開心啊。”

阮輕暮心裡忽然酸軟得厲害,可恨,原本這些是想好了一起去做的啊!

一起偷偷手挽手,一起去挑喜歡的家居,一起去買嶄新的被褥和床品,現在,都是秦淵一個人孤獨地做著這些嗎?

他低聲說:“不用這麼麻煩的,我也不能來常住。周末一兩天,我們找個酒店住兩天就好了。”

“不行,要有個家。”秦淵安靜地回答,“你說過的,家裡要有人幫著亮燈的。以前你在106裡等我,以後換我等你。”

阮輕暮不說話了,忽然使勁加速,狼吞虎咽地往嘴裡扒飯菜。

“慢點,彆噎著。”秦淵看了他一眼。

“不行,養成習慣了。”阮輕暮含糊地說,“按照部隊的那一套訓了一個月,全都像兵蛋子一樣,菜上來都靠搶的,晚一點肉都沒了!”

秦淵又心疼又好笑:“不可以自己打飯菜嗎?”

“回學校當然可以,軍訓時不行。”阮輕暮“呼哧呼哧”地扒飯,“還搞過幾次開飯後沒十分鐘就吹集合號,那些細嚼慢咽的,碗裡還剩一大半就被拎出去操練了,餓得嗷嗷叫。”

秦淵忍不住笑:“餓得嗷嗷叫的那個是你吧?”

阮輕暮平時吃飯就慢條斯理的,什麼不愛吃的就慢騰騰地往外挑,遇上這種事,鐵定第一個中招。

阮輕暮啞巴了,惱羞成怒:“少廢話,吃飯啊!”

秦淵笑而不語,看著他狼吞虎咽,半晌又輕笑:“還訓了些什麼啊?”

說到這個,阮輕暮得意起來:”那可多了!早上6點就出早操了,整整一個小時的體能訓練,接著吃早飯,要統一開始、統一放碗筷的,一個人違反紀律,全隊跟著一起受罰——臥槽!”

秦淵冷不防又問:“你違反紀律了吧?”

阮輕暮差點沒一口飯嗆到嗓子眼,瞪著他半天:“你怎麼就跟長了千裡眼一樣?”

秦淵歎了口氣:“你這種散漫的性子,有的苦頭吃呢。”

阮輕暮眉眼耷拉下來:“他們搞連坐,簡直就是神經病啊!”

他喪喪地苦著臉:“我吃飯的時候忘記脫帽子解腰帶了,連長過來一眼看到,叫我們整個班站在那兒看彆人吃。我艸……我們班的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感覺像是看喪屍一眼,充滿痛恨你知道嗎?”

秦淵微笑:“那後來呢?”

“午飯時間就二十分鐘,還要自己收拾餐桌。我們班好不容易坐下,沒吃幾分鐘就時間到了,你不知道,下午上操課的時候,站軍姿啊俯臥撐啊,我好像就聽見身邊的同學一個個肚子直叫。簡直就像是大型腹語譴責現場!”

秦淵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後來就不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