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楊蓮亭喊不動，那他今晚就離開。</p>
如果楊蓮亭把人喊來了，這筆賬也要算在東方不敗身上。</p>
許久後，外麵徹底暗了下來，白離獨坐在黑暗中，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心中好受了些。</p>
“蘭兒，你一直在等我？”東方不敗從黑暗中走出，他點燃了蠟燭，屋子裡亮起淡淡的光芒，浮現出他的輪廓。</p>
白離溫聲說:“沒有在等你，我在等哥哥接我回昆侖。”</p>
東方不敗臉色一變，隨後想到他們這幾日同吃同住，白離根本沒有與外麵的人接觸過，更不可能收到玉天寶的消息，顯然是在說氣話。</p>
他看到地上的碎瓷器:“花瓶怎麼碎了，你可有傷到？”</p>
白離說:“我是個瞎子，磕磕絆絆碰中碎了東西，不稀奇。”</p>
東方不敗無奈地過來，蹲在他麵前，握住他的手:“手這樣涼，定是在外麵吹了很久的冷風。楊蓮亭說你還不曾用飯，先去吃東西好不好？彆氣壞了身子。”</p>
白離隻是微笑。</p>
東方不敗拿他沒辦法，一把將他抱起，來到了前廳。</p>
他盛了碗熱湯，喂到白離嘴邊，小瓷勺碰了碰粉嫩的嘴唇，白離張口喝下，算是接受了他的賠罪。</p>
“為什麼現在才回來？”他低垂著眼眸說道。</p>
“因為這是件很重要的事，比你隱瞞的明教背景更加重要，甚至可能讓你我就此決裂，我怕失去你。”</p>
“既然是這樣，你更應該早些說出來。”</p>
東方不敗沒有說話。</p>
不可能有人明知他自宮，還願意同他交好，無論男人還是女人。</p>
沉默地用完這一餐，東方不敗吩咐楊蓮亭去準備熱水。</p>
東方不敗柔聲說:“今晚我來侍奉蘭兒。”</p>
白離竟然緊張起來。</p>
他搜遍了蕭蘭的記憶，發現這孩子在這種事上單純得很，從小沒有離開過昆侖山，接觸的人也很少，本體常年閉關，摩呼羅迦又聾啞，很難跟他交流，竟然沒人教過他該怎麼做。</p>
他為人冷淡，偶爾有**，也隻當作身體不適，忍一忍就過去了，連自瀆都沒有過，稱得上完全空白。</p>
哪怕白離自己有經驗，記憶下沉後，受到馬甲的影響，身體也會做出相應的反應，恐慌無措，還隱隱有些期待。</p>
白離歪了歪頭:“你要如何服侍？”</p>
東方不敗在屋子裡點了熏香，將窗戶關上，隻留出一條縫隙，炭火燒得很暖，香甜的味道在房間彌漫，楊蓮亭弄了水來，迅速離開。</p>
東方不敗拽開他的衣帶，脫掉厚厚的冬衣，扶著他進入桶中。</p>
白離皮膚脆弱，立刻被熱水蒸得通紅，幸好有內力相互，不至於被燙傷，氤氳的熱氣蒙住他的眼睛，與昏暗的燭光融為一體。他什麼都看不到了，唯有心臟跳得很快，對周圍的感知愈發敏銳，清晰地聽到了衣料摩擦聲。</p>
片刻後，身邊的水流波動，浴桶中多出一個人，水位升起，沒過他的肩膀。</p>
“你好美。”東方不敗癡迷地說。</p>
白離蜷縮著雙腿，赤身坐在水中，就算被溫熱的清水包裹，依然有些不適，他抱起雙臂，白發隨著他的動作飄動。</p>
“蘭兒。”東方不敗上前抱住了他，隻覺懷中之人體型纖瘦，肌膚滑膩，即便在熱水裡，也散發著淡淡的冷意，“我與你坦誠相待，你彆嫌我臟。”</p>
白離不解:“這是何意？”</p>
東方不敗道:“我已將秘密展露在了你的麵前，隻是羞於啟齒，不願多言。今日便任由你求索，甘願伏在你身下，隻希望你能念在往日的情誼上，憐惜我幾分，哪怕覺得我惡心，也不要說那些傷人的話。”</p>
白離惱怒地推他:“你在欺負我看不到嗎？”</p>
東方不敗連忙解釋:“我並無此意。”</p>
白離說:“你究竟隱瞞了什麼？”</p>
東方不敗低頭看向那醜陋的疤痕，狠了狠心，抓住白離的手，朝著那邊探去。</p>
白離摸到柔軟的物體，茫然了一瞬，想明白那是什麼之後，麵頰染上緋紅。</p>
“明白了嗎？”東方不敗聲音沙啞地問。</p>
白離不自在地想抽開手。</p>
“這具殘破醜陋的身軀，你還會有興致嗎？”東方不敗自嘲說道。</p>
“殘破？”</p>
東方不敗愕然，他打量著青年的神情，見他的茫然無措不似作偽:“你不懂？”</p>
白離道:“我一個瞎子，哪裡知道你說的是什麼。”</p>
東方不敗無奈又好笑:“你真的不懂？”</p>
白離重重地用力，拍了下水麵，朝著東方不敗潑了過去。</p>
東方不敗擦掉臉上的水漬:“好蘭兒，你想要的是什麼？”</p>
白離道:“夫妻間該做的事。”</p>
東方不敗問:“夫妻間該做的是什麼？”</p>
白離眯著眼睛，看到東方不敗的胸肌，不自在地說:“自然是互相照顧，同睡一榻，親密無間，但、但不要碰哪裡……”</p>
“你沒有讀過話本嗎？”</p>
“我是個瞎子，怎麼可能識字。”</p>
“我來教你好不好？”東方不敗道。</p>
“你還沒說，你的秘密是什麼。”</p>
經過他這麼一打岔，東方不敗引以為恥的缺陷都似乎變得沒那麼重要了，他淡淡地說道:“我切掉了身上的兩顆睪丨丸。”</p>
“那是什麼？”白離問。</p>
“就是這裡。”東方不敗上前。</p>
白離顫抖了一下，僵住身體，不敢動作，他覺得有些疼，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放開！”</p>
東方不敗鬆開手。</p>
白離靠在木桶上，呼吸略微急促。</p>
他本就看不到，觸覺更加敏銳，又是第一次感知到這種異樣的感覺，腿腳發軟，有些承受不住。</p>
東方不敗看著他美麗的模樣，也是怦然心動，他低聲問道:“你平日裡，自己沒有碰過那裡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