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驚訝地麵麵相覷之時,酥酥已經戴著兜帽悄悄離開了。
魔族。
在五百年前的時候,魔族對巫祝族有覬覦之心啊。
還有什麼璃梓風,那是什麼?
她隻知道那個闞當,該是被少年重淵殺的。或者說是當時的巫子?
聽著說法是因為那個人做了對巫族不利的事情,導致他死在巫子的手中,屍首還被掛在城門示眾。
那想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酥酥背著小竹簍藏匿在人群中走著,忽地,她看見一個熟悉的白衣人。
年紀四十許,看起來很和善,正在和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說話。
酥酥眯著眼看了他好一會兒。
是那個人。她在剛落到此處時,遇上的那個白衣巫。
那人想把她騙到一個樹洞裡去。
酥酥隱著身靠近那人。
那人跟在一個少年跟前,說話十分和善。
“你彆整日裡和那些狐朋狗友玩,巫靈測試還有不到十天,你若是不過,你阿娘得哭死。”
那少年手肘搗了他一下,不耐煩地跑開。
“還有什麼不能過的,大不了,你去弄點巫子大人的血給我。”
那少年跑得快,可酥酥反應更快。
她聽見了。
巫子的血。
什麼意思?
她追了上去,可是追了上去,她也不敢冒然露出蹤影。若是問了那少年問題,被人察覺城中多了陌生人的話,會不會導致重淵被提前發現?
酥酥追著那少年,大概知道了他家住哪裡,和那白衣人有什麼關係。
酥酥默默記下了那座閣樓,而後背著小竹簍回到小石屋。
石屋住了幾天的人,小院乾淨整潔,中間牽了一根線,上麵晾著剛洗的衣裳。
房中乾淨整潔,小幾上多了一個花瓶,裡麵插著幾隻野花。
五顏六色的,新鮮欲滴。
而少年抱著一條白色的小毯子,坐在那兒正在撚什麼東西。
聽見動靜,抬眸。
“你回來了。”
酥酥摸摸鼻尖。故作忙碌地放下小竹簍,整理靈植。
“嗯。”
她將那竹簍中的靈植翻來翻去整理了好幾遍。實際上大部分都是她不認識的。整理也整理不明白。
而少年始終沒有說話,手中在撚著什麼。
她想了下,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不就是,不就是親了一下嗎。最多就是比之前的,多了那麼一點……根本不是一點點啊!是截然不同的親吻啊。
酥酥抬手捂住眼睛。
好一會兒,她才若無其事地搖了搖頭。
“你在做什麼?”
少年獻寶似的,將手邊堆積的一些紅色毛毛抓起來給她看。
“在給你撿落的毛。”
酥酥瞪圓了眼。
紅色的狐狸毛,在她翻滾中落了不少。都粘在了白色小毯子上。
而重淵他居然閒的沒事,給她撚毛?
一根一根撚毛?
就好像她是一朵行走的蒲公英,所到之處全是毛毛一樣。
酥酥忍不住為自己正名。
“我平日不掉毛的!”
她的狐狸毛毛又光滑又柔順,根本不怎麼掉毛毛的!
昨晚純粹是意外!
少年眼睛彎了彎。手中捏著一大簇紅色的狐狸毛,好脾氣地點頭。
“你說了算。”
他甚至十分有眼見力地將這些狐狸毛都藏了起來。
酥酥底氣不足:“……真的不怎麼掉。”
說到最後,酥酥也有些不太確定,抬手摸了摸鼻尖。
少年看著這樣的她,沒忍住,唇角彎了彎。
他笑起來的時候,會有些乖巧的可愛。
看起來十分無害。
“可是我沒見到你原形,不能確定。”
酥酥一想也是,眼見為實啊。她狐狸原身在重淵麵前轉了圈,不掉毛,那就證明她不是脫毛狐狸。
酥酥立刻化形,紅色的一團小狐,上揚的狐狸眼自帶魅意,狐耳尖尖,蓬鬆的狐尾搖來晃去。
小小的一團。
在少年麵前轉了一個圈,酥酥信誓旦旦地說:“你看,空氣裡沒有狐狸毛吧。”
而少年的反應,卻是彎腰將小狐兒抱起。
低頭,在小狐兒反應不過來的瞬間,親上了狐狸的耳朵。
而後抬起小狐兒的前爪,抵著他的唇親昵地咬了咬。
“嗯,檢查過了,不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