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息,是神祇氏的恩澤。
同樣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擁有的。
眾所周知,能擁有神息的隻有神祇有蘇氏,或者神祇大人的座下。
一個陌生少女,身上滿滿都是神息的存在。
明豔絕美的相貌,雙眸帶著狐族特性的魅色,一時間甚至讓人恍神,站在眼前的,會不會就是神祇有蘇大人?
這麼想的不單單是那魔族,甚至是那巫族的長老。
他們在神息之下,甚至有了想要屈膝跪拜的衝動。
但是在發現渾身神息的少女,和他們的巫子握著手,警惕地盯著他們每一人時,他們都在心裡想,不會的,眼前的少女絕對不是神祇有蘇氏。
神,不會看見遙遠的巫國,有一個被踐踏的巫子。
酥酥嗅到了魔族的氣息。是那個高挑的黑衣青年。
魔族和巫族是截然不同的。在巫族是以白色為尊,黑色卑賤。在魔族卻是以黑色為尊。白色肮臟。
黑衣青年站在白衣老者身側,目光始終落在酥酥的身上。
“你是誰?你是狐族?”
酥酥警惕地盯著他,並未回答。
這人是個魔族,她對魔族的存在並沒有什麼好感。
在五百年前,狐族並非少見。神祇有蘇氏是狐,在神祇的恩澤下,狐族龐大且高貴。
所有人都知道狐族是最護短的族落不過了。但凡有人敢欺負狐族的幼崽,那麼等待他的將會是一個族落的傾力而出。
追殺到天涯海角也要讓他知道,狐族的孩子誰都惹不得。
這一點不單單是針對幼崽,同樣適用於狐族每一個年輕的女孩兒。
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眼含天真,對他們有著警惕的一個狐族少女。
她年歲不大,眼神更是代表著她單純無憂的過去,這樣一個狐族少女,還有這一身的神息,無論是魔族還是巫族,都猜測得出,她該是神祇氏十分寵愛的小輩了。
這樣的一個狐族少女出現在巫族,和巫子手牽著手……
白衣老人眼神黯了下去。
而那黑衣魔族卻仿佛想到了什麼,對酥酥露出了一個笑臉。抬手拱了拱,還算是比較客氣。
“這位姑娘,在下是魔主麾下的聞甘。”
酥酥隻看著他並未說話。
什麼魔主麾下。她連魔主都不認識,怎麼會認識什麼聞甘。
酥的注意力放在那個白衣老者身上,很明顯黑衣人是魔族,隻有白衣老者才會是決定今天局麵的人。
果不其然,白衣老者掃了她一眼並未說什麼,收回視線後,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重淵身上。
“巫子大人,你從神像裡拿走了什麼?”白衣老者眼神陰鷙,盯著少年的模樣著實算不上友好。
少年並未理會他,相比較巫族的長老,他此刻更在意的是那個魔族。如果魔主真的有囚神之心的話,眼前的這個人看見了酥酥並不相識,隻以為她是狐族的一個小仙。
如此說來,要麼酥酥不是神祇氏,要麼魔族人也並不認識神祇大人。
無妨,不管是什麼,都不會阻礙他和酥酥。
少年的眼神從白衣老者身上輕輕瞟過。
他的手攥緊了酥酥,巫神殿此刻落下了禁製,憑借他的能力還無法打開通往外界的結界。
如此一來,他和酥酥二人算是暫時被困在此處了。
倒也無妨,憐梅子已經落入手中。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少年的無視讓白衣老者深覺羞辱,白衣老者拉下臉來,低語呢喃了一句什麼。
那奇怪的語調仿佛是巫咒。
隨著白衣老者的音落,少年的臉色忽地一白。
酥酥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力量忽然增大。
像是在忍疼。但是她側眸看去,少年臉色平淡,並不像是在忍耐著什麼。如果不是她太過了解重淵的話,憑借這一眼是什麼都看不出的。
即使看不出酥酥也能感覺到,此刻的重淵一定在忍耐著一種痛處,而那個痛處來源就是巫族白衣老者。
這個人當著她的麵,在她的眼前欺負少年重淵。
還真當她是死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