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還不知道少年指的是哪裡,帶著笑在他的鼻尖耳垂各自親了親。
如此也算安撫了少年躁動不安的那顆心,他蜷起腿,將更躁動不安的身體強行冷靜下來,繼續仰著頭索要親吻。
關於如何讓一個醉酒的少年老老實實聽話這一點。酥酥花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最後確定下來就是給他滿足的親吻。也不知道為何如此喜歡唇齒相依的親密,總想膩在她的身上,奪取她的體溫。
還好醉酒的少年很快睡著了。
酥酥重新搬回他的軟榻,將他放了上去。
雖然隻離開了短短一天,但是重新在小石屋裡躺下入睡的時候,酥酥竟然有一種恍如隔年的感覺。
他倆同床共枕,並排入睡,酥酥一側眸就能看見少年熟睡的容顏。
酥酥的指尖在他鼻尖上輕輕點了點。好好睡吧,等到明日,就是她為他報仇的時候了。
小石屋的早晨一如既往,酥酥戴著兜帽前往巫城購買食物,宿醉醒來的少年回想起昨夜的膩歪,多少有些嫌棄這樣的自己,趴在窗台吹風反思。
至於那個空曠精致的牢籠,就算被人發現巫神殿中已經沒有了了他們的蹤跡,他們也不在乎。
酥酥前往巫城足足一個時辰。按理說她早就該歸來。但是她遲遲在巫城中徘徊未歸。
酥酥戴著兜帽,身上還貼著一張隱身符。她悄悄跟著幾個白衣的巫身後,尋找到了城主府的位置。
遠道而來的魔族客人們同樣下榻在城主府中。這裡巫氣和魔息交織,很明顯芎和也好,那些魔族手下們也好都在此處。
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酥酥猶過無人之境在城主府中暢通無阻,通過觀察大概確定了幾人所在的位置。
巫族崇高。
屬於軸線的位置,拔地而起一座高高的閣樓。此座閣樓就是未來城主芎和所在之地。
而在此座閣樓的附近,另有一座閣樓三層高。周圍布滿護衛,此處就是巫族安排給魔族的落腳之地。
在此府中,還有不少身著黑衣的凡人在其中做事,大都做著撒掃的粗活。
人數不算多但也不少。想要悄無聲息的做出事情來,也沒有那麼容易。
但這對酥酥來說很明顯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她對此間人有殺心。
不過還需要在這個機會基礎上再創造一點合理性。
酥酥猶豫了片刻,還是先退出了城主府。
一定要一擊必中,絕不能打草驚蛇。
回到小石屋,羞赧的少年還在吹風。看見他回來了,抿著唇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
纖長的睫毛不斷顫動,那雙耳朵紅的滴血。
酥酥看見了。還以為他是因為醉酒導致的害羞,十分善解人意的沒有提及此事。而是將買好的早點遞給少年。
“我去了城主府一趟。”
酥酥將自己所見大致告訴了重淵,她手托著下巴眨著眼思考。
“你說要用什麼方式才能讓魔族對芎和有殺心?”
想要殺掉芎和不難,難的是怎麼讓魔族順利成章成為這一件事的主謀。酥酥說到底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對此還是比較生疏的。
她比較困擾這件事。
少年老老實實坐在小幾旁,食用著酥酥帶回來的早點。
咽下豆漿,他若有所思道:“之前我殺了一個魔族。”
酥酥和重淵對視一眼。
那個被掛在城門口風乾了的屍體。
魔族人究竟知不知道闞當死的那麼難看?又或者說雖然知道,但是為了憐梅子暫時忍耐著。
但無論如何,如今到到巫城的魔族人定然是沒有見過那個魔族的屍首。
酥酥來了興趣。
“他們把那個魔族的屍體藏在了哪裡?”
重淵慢條斯理說道:“不管藏在哪裡,過一個時辰就會出現在城主府。”
酥酥信了。
這就是巫子的力量。
這一個時辰酥酥等待的有些心急。
好在一個時辰剛過,重淵站在窗邊抬起手,他似乎在低語呢喃著什麼。
而後收回手,回眸看向酥酥。
“走吧。”
看起來他已經搞定了。
酥酥眼睛一亮,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披上鬥篷和重淵順著窗子翻了出去。
窗外風起,狂風之下樹葉被卷得漫天飛舞。
此風從外向內逐漸席卷整個巫城。
酥酥逆著狂風和重淵交握著雙手,乘風而起,足下輕點,熟門熟路前往城主府。
有了她早上前來踩點的記憶,這一次酥酥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就摸到了軸線的閣樓。
此刻城主府中已經起了亂子。
住著魔族貴賓的閣樓吵雜不止。
酥酥和重淵來的時候,已經有兩個魔族怒氣衝衝的下了樓,橫衝直撞強行闖開了城主閣樓。
而不知情況的巫族麵對魔族暴起的怒意摸不著頭腦,卻也生氣此等無理行為,直接在門口推搡衝突了起來。
為首的魔族人酥酥見過。是那個自稱聞甘的魔族。
聞甘許是還有兩分理智,縱然黑著臉要求見芎和,卻也攔著手下不讓魔族人下手太狠。
隻是親眼看見自己同族人慘死的模樣,任由誰心裡也會憋著一股氣,雖然攔著,卻也沒攔的太多,到底是縱容手下動手出氣的。
如此一來,平白挨了一頓揍的巫族人就不樂意了。
雙方並未有主權人在,樓下就已經起了衝突。
吵嚷,推搡,動手。
但是雙方到底還念著彼此身份,擔心給自家惹來事端,都還有所克製。
酥酥坐在樹乾上。垂眸凝視著這一切事態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