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剛想說她知道自家二師兄被騙去福棗林,可忽然福至心靈,機靈地說道:“來找你的路上,知道二師兄也在。”
小狐狸心虛地瞪大了眼,故作鎮定。
重淵如何聽不出酥酥話中的意思,但是她還知道哄一哄自己,也是不錯了。
“小仙女睡醒了啊。”鐘秦宣在彆人的府中依然是一副光鮮亮麗的樣子。也不知他何時去換了一身錦衣玉冠,手裡搖著扇子,又從昨晚的酒混子變成了翩翩公子。
他笑嗬嗬從廊下走過來,遠遠看見重淵就拱了拱手,嬉皮笑臉稍微收了收。
“咳……洪大人醒了。”
洪巒與其說是醒了。倒不如說是他體內的濁氣已然全部拔出,經過兩個時辰的調息,已然恢複了很多。
酥酥聞言鬆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洪大人隻需要調息就好,不會有之前的性命之憂了。
也不枉費她意外碰見二師兄,二師兄還有雪骨這種幾率巧合的事情。
酥酥要去看了一眼。
她去時,隔著窗看見洪巒這會兒還在打坐調息,酥酥看他氣色已經有所好轉,也就輕手輕腳退開,沒有打擾。
不過看一眼她心中就有數了。
已經無需擔心洪大人了。
“小師妹。”
酥酥回眸,厭彆雙提劍站在她身後,看著她。
“二師兄!”酥酥看見厭彆雙,笑得眉眼彎彎,主動走了過去。
“傷好了嗎?”
厭彆雙本就是輕傷,經過一夜調息已經好多了。
“嗯。”
厭彆雙提著劍的手換了一隻,沉默了好一會兒。他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到最後卻隻說出一句。
“師父說你在此,我來幫你。”
“多謝二師兄。”酥酥笑吟吟說道,“那真是太好了。不過師兄,魔族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嗎?”
“嗯。”
厭彆雙簡潔說道:“解決了。”
厭彆雙這一次在魔族待了幾乎幾個月的時間,將無度大漠的一乾事情全部都解決了。
也正是因為他都解決了,他才能離開。同樣,喬池心也能離開大漠了,還帶著小緹一起。讓這個半妖少女看一看中原山河。
“師父說他算了一卦,此處你可能需要我們。我先來一步,大師姐和他們隨後就來。”
酥酥一愣,好一會兒才問出聲。
“師父還會占卜?”
厭彆雙被問的一愣,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家小師妹還不知道師父的看家本領。
“自然。”
厭彆雙隻能這麼簡單的說一句,怕酥酥不懂,又解釋了一句:“師父本就是卦師,不過師父自從百年前起,就不怎麼開卦了。”
酥酥深表震驚。
師父居然是卦師,她居然才知道。
而且聽二師兄的語氣應該是師父為她占了一卦。覺得此處可能有些什麼危險,才讓自家師姐師兄來助她一助。
酥酥好一會兒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怎麼說呢,好像也不意外。畢竟師父懂得很多,教出來的徒弟各有專攻,但是她幾乎不見師父出過手,原來是因為師父的本修,就不是這些身外之事。
隻能說師父不愧是師父,這一掛讓二師兄來的王都剛好救了洪大人一命。
說是一切的巧合,都是師父提前看見的之後。
有厭彆雙在,他們也不能全都聚集在洪府上。此刻洪巒已經無礙,一行人先離開。
鐘秦宣自然不和他們一起,他還有彆的事情。
酥酥和重淵領著厭彆雙前往他們所在的客棧。
這會兒已經是中午了,正好是大堂人多用飯的時候,酥酥一行人從一側走,路過櫃台時,掌櫃的看見酥酥問了一句。
“可是三樓甲字房的客人?”
酥酥腳下一頓。
“嗯?”
掌櫃的笑嗬嗬說道:“客人,昨兒夜裡來了一位公子,說是您的朋友,久等您不在,就給您留下了這麼一個東西,您先收好。”
那掌櫃的從身後取出來一個信封遞給酥酥。
酥酥接過,封上隻有落款鬆石二字。
她立刻知道了給她留信的人是誰。
酥酥捏著信先上了樓,回到房間。
重淵這才問她。
“誰的信?”
酥酥笑嘻嘻給他搖了搖信封。
“你猜不到的。”
想當初在赤極殿,重淵始終不喜歡鬆石,對鬆石甚至是有厭惡存在的,可能他到現在也不喜歡鬆石吧。
厭彆雙隻一看酥酥的動作就知曉,這是一個存在她過去的人,起碼不是他認識的。
他也就沒有多在意,去一側放下了自己的劍。
酥酥打開了信封。
裡麵倒也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張留音符。
“酥酥,你本約我前夜相見。我如約而至不見你。昨夜來尋你也未果,等到清晨也不見你。猜測你許是有事耽誤了赴約。無妨,我今日繼續等你。今夜亥時,在你房中不見不散。”年輕男人的聲音很溫柔,一聽就極具有辨識度。
酥酥聽完鬆石留下的留音符,了然了。
這是昨兒她遇上鬆石時留下了地址,說是過後聯係。之後又是洪大人,又是二師兄,太多的事情讓她忘了鬆石。
這麼算的話,鬆石等了她三天都沒有等到。
酥酥嘖了一聲,有些愧對友人。
可當她抬眸,對上了重淵幽暗的視線時。
小狐狸噌地一下,冒出了一對狐耳。
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