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
她好像應該知道這是什麼。但是更讓她震驚的是,鬆石居然是煞本身。
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也隱約懂了為何重淵對鬆石會是這般態度。
如果這樣的話,鬆石完全不像他的本身。
他所表露出來的一切都是溫潤如玉的,令人心生舒服的。
也許他的本體是什麼,並不影響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本身就是煞之所在,存在就是最亂人心誌的邪煞。我如何能放心讓你與他相交?”
重淵無奈地看著酥酥。
但是他到底是舍不得始終困著著酥酥的。當初他再不喜歡鬆石,酥酥想去,愛去,他也隻能任由她去。直到最後。
那會兒的他始終認為酥酥可能是被煞氣影響心神,不允許她再去找鬆石。
也許從那個時候他就應該明明白白告訴酥酥一切。
如今知道歸知道,可是放在當時什麼都不懂的酥酥,甚至連煞是什麼都不知道,說這些她也無法理解。
除非酥酥離開赤極殿在外經曆了這些。
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可是鬆石不是壞人。”
酥酥想了想,這麼回答道。
也許鬆石本身就是煞之所在,但是與她相交的鬆石,在她的記憶中始終是那麼溫潤和氣。而又平靜。
他沒有做一切壞事。
重淵沉默片刻。
“他的身上,業債很深。”
這種業債隻能說他曾經做過有悖天理的事情,損害過無辜之人的性命。
單憑這一點來指責鬆石可能是一個壞人也不對。但鬆石絕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好人。
重淵不能讓酥酥改變對鬆石的看法,隻是提醒她不要用之前的那種全然信任去對待鬆石。
酥酥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她了,業債是什麼她的心中也有數。
她有一些茫然,在鬆石的過去曾經經曆過什麼嗎?
也許她無需去問,隻要鬆石依舊是那個無害而溫和的青年,好友依舊是好友。
夜已經深了。重淵不再在此事上糾結。
他在酥酥的身側。鬆石要來就讓他來吧。
重淵的房間讓給了厭彆雙,索性和酥酥同住一間。
酥酥想得挺好,她變回原形睡在蒼迦樹皮的小狐狸窩裡,然而重淵可不這麼認為,等小狐狸睡得七暈八素了,就把她從小狐狸窩裡挪出來放在自己枕邊。
而酥酥睡著睡著碰到了重淵,下意識地就揚起尾巴蓋了重淵一臉。
重淵不至於被尾巴毛毛蓋著無法呼吸,可一呼吸全是細小的小絨毛……這多少是有點影響的。
半夜,重淵坐起身,盯著自己枕邊的小狐狸看。
而火紅一團的小狐狸睡得香甜,蓬鬆的大尾巴蓋在錦枕上,鬆軟蓬蓬地。
小狐狸自然掉毛這件事,是時候要稍微解決一下了。
重淵彎腰撈起小狐狸,將她揉揉耳朵,揉揉尾巴,愣是給她揉醒了。
酥酥水葡萄似的狐狸眼水亮而漣漪,清澈漂亮地根本不像是剛睡醒。
她呢喃著抱怨:“乾嘛呀。”
“變回來睡。”
重淵哄著她。
酥酥抬起尾巴蓋住自己的臉。
“不要。”
狐狸就是好,怎麼盤怎麼舒服,她可以肆意地翻滾。
重淵想了想,彎腰,伸手,捏住了小狐狸的尾巴尖。
“你現在隻有這麼小一團,我從你尾巴開始咬起,你猜,我一口一口把你整個兒咬完要多久?”
小狐狸炸了毛,原地一滾,綠衫的少女立刻拉開被子鑽了進去。
“你敢咬狐狸,我就敢咬你!”
酥酥聲音悶在被子裡甕甕地。
重淵得逞,這才慢條斯理躺下,連著被子帶酥酥,摟入懷中。
男人嘴角勾著一抹淺笑,懶洋洋地問。
“想咬哪裡?”
酥酥悶在被子裡,隻感覺到一隻手在被子外麵動了動,片刻後,重淵手伸進被子裡來,精準地抓到了她的手。
而後帶著她的手摸到了……
酥酥微微眯著眼,認真地用手指去丈量。
他肌理分明,皮膚細膩,用手指一點一點去摸,能摸到結實的小腹,肌肉線條的輪廓。
酥酥的手指在那兒戳了戳。
和她完全不一樣。
硬邦邦地,難怪坐在他懷中時從來都有靠的地方。
男人悶笑了一聲。
“想咬這裡?”
酥酥收回了手指。
才不咬呢。
休想騙狐狸。
她若是咬了這一口,重淵肯定會咬回來的。
她雖然是狐狸牙齒尖,但是重淵身體硬邦邦的,咬著也硌牙。她肯定是吃虧的。
“不咬嗎?”
重淵聲音裡似乎有些遺憾。
酥酥又伸出手,凝聚了一團靈氣,伸出被子飛快按在了重淵的腹肌上。
“不咬。”
不咬歸不咬,可不代表她不會動點小手段。
男人嘶了一聲,似乎輕咳了咳。
酥酥隔著被子和他貼著,能明顯感覺到重淵的身體緊繃了。
她有些心虛地眨了眨眼。
一點點靈氣,應該……沒事吧?
“不想睡?”重淵的聲音聽著很是平和,“行,我陪你玩些助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