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的前一句話剛落，下麵的同學又條件反射地開始鼓掌，被老楊急忙喝止。隻是他臉上的神情實在讓他的後半句話沒什麼說服力。
“衛嚴，以後你每天晚自習就要去參加統一培訓，作業的話……”老楊有點擔心。
“老師放心，作業我會抽課間時間做完的。”做不完就帶回宿舍寫。
“行，我以後讓各科老師儘量早點布置作業。”老楊對於衛嚴的有規劃十分滿意。
自從這學期開始，衛嚴就再也沒讓他操過心，每天的時間都安排合理，每一次考試都在進步。
“科代表繼續收作業吧。”丟下這一句話，老楊就出了教室。現在老師們應該都到的差不多了，他要挨個去炫耀一遍去。
背著手，老楊大搖大擺地往高二年級的各科辦公室去了。完全忘了，剛剛說不要太得瑟的人是誰。
“衛嚴，你這也太……牛逼了吧，你下次還有進步的空間嗎？”孫佑一臉羨慕，他是親眼看著衛嚴是如何達成三連跳的。
“恭喜衛嚴同學取代喻章同學，喜提年級第一，恭喜恭喜！”班上其他同學也湊了過來，打算親自瞻仰一下新晉學神。
“對哦。”從高一到現在，那麼多次考試，喻章都是雷打不動的第一。衛嚴這次是年級第一，那豈不是把喻章擠下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同學們的神色頓時更複雜了。喻章在所有高二學生的眼裡就是高山仰止的存在，是一座不可攀越的大山。現在，他們班居然有人能夠取代喻章！
“學神，啥也不說了，是兄弟就把筆記借我一閱。”
“我不記筆記，不過你們有不會的題目都可以過來問我。免費解答。”衛嚴好笑道。
“沒有筆記也沒事，把你的書借我們蹭蹭喜氣，說不定也能沾上一點學神的光輝。”周圍的同學期待地搓著小手手，饑渴的目光盯著衛嚴課桌上的書。
“你們自己……拿？”話還沒說完，課桌上的書就被哄搶而光，衛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一屆的學生不行啊，怎麼能這麼迷信呢，肯定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沒學好。
九班的同學們顯然忘記了老楊剛剛宣布的第二件喜事，如果兩件事換一換順序，他們還能高興一波。但在他們已經知道衛嚴是年級第一的情況下再來說數學競賽的事？不好意思，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年級第一都不能參加數學競賽，還有誰能參加？
——
一班教室裡
不同於普通班的牛鬼蛇神，瘋狂抄作業，一班的同學早已無比自覺的把作業交齊，此時正各自安靜學習。
錢昊正在背單詞，英語是他的薄弱科目。雖然成績還沒出來，但早已對過答案的他也知道這次英語肯定考砸了。
“unblievable，unblievable，u-n-b-l……臥槽，樓上又在吵什麼！”
錢昊正背的專注，樓上突然傳來的巨大聲音讓他腦子一瞬間空白，單詞怎麼拚都不記得了。
“誰知道，不過我們得跟年級主任反應一下了。總是這麼吵，影響我們學習。”有人陰陽怪氣地道，他就是上次被衛嚴擠出年級前五十的同學。
時隔一個月，吵到他們兩次，每次最長也不過一分鐘的時間。這就等於“總是”了，這位同學彆的科目不知道怎麼樣，現在看來，語文好像學得挺優秀。
“還能是因為什麼，期中成績出來了。說不定他們班那個衛嚴這次又考得特彆好，他們正在慶祝呢。”
“嗬，再怎麼考，也不可能考得過咱們班喻章，有什麼好得意的。”又是剛剛那個陰陽怪氣的男生，也不明白喻章考得好不好和他有什麼關係。
“喻章，你看門口那個人是誰？”錢昊沒搭理班裡有些同學的酸水，但也無心背單詞了，無聊地四處望著，就看到出現在門口的董甜。
喻章沒受影響，手下寫著周末從書店買回來的練習冊。因為那天跟著衛嚴走了，把和他一起去的錢昊拋下了，喻章心裡也難免不好意思。往常做題目的時候他都是不會搭理任何人的，這一次，難得分出了一點心神給錢昊。
隻是，抬頭看到班級門口的董甜時，喻章就又不想搭理錢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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