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這場遊戲裡,最後一個玩家。
看來這個玩家,是和那個警察玩家,結盟了。
下一秒,眼前的身影猛地向她彈射過來,到她身前時一閃消失不見,下一秒,重新出現在她的身後咫尺之處。莫顏將握著烏雲的那隻手同時繞過脖子,下一秒,一把彎刃比在她下巴下的脖子上,而同時她的‘烏隕’,抵在了身後那個少年的喉嚨處。
莫顏沒有再動彈,事實上她也不能太過動作的動彈,比如再火力全開的打個兩場,這樣不行,不然從脖子那裡由毒蛇毒牙射進來的毒素,會增加速度的流遍全身,她已經開始感覺有點不適了。
所以她隻是視線往下移了移,看了一眼底下散發著冰冷寒光的彎刀,感受著自己喉嚨的地方橫著一道冰涼,以及因為被劃出一道淡淡的血痕而帶來的輕微刺痛,還有從刀刃上傳來的寒意,從傷口處貫穿她的四肢百骸,聲音平述的道:
“彆動,我們兩個差不多的實力,最多你比我高一點,你要砍下我的腦袋,我手上的短劍也能戳穿你的喉嚨,你死我也死的結局,恐怕不怎麼美好吧。”
她仿佛並不在意脖子上橫著的那把彎刀,隻是平靜的訴說著眼前的狀況,聲音不帶一絲起伏。
身後那少年沒有說話。
莫顏靜靜的等待著。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僅僅隻是過了瞬息,她脖子上的彎刀鬆開了,離開了她的皮膚。
她那手上的烏隕也同時一收。
那少年重新又跳到了起碼離她十米遠的位置。
當然,他知道這個位置並不安全,因為她的藤蔓依舊能攻擊到他,但她的藤蔓傷不了他,隻能在真正打鬥的時候造成一點影響。
“我要他。”那少年麵
無表情的看著她道,聲音倒是格外好聽,雖然冰冷,但有點兒‘思淼茫雲水冷,商聲清脆管弦秋’的意思,光聽著聲音就知道,這是真正的一個少年。
“你要他,你說要就要,我辛苦抓來的人,為什麼給你?”她回道,聲音平靜。
“你不給我,我就殺你。”那少年道。
莫顏:“你殺不了我。”
那少年:“你被我的蛇咬了。”
莫顏:“沒關係,一時半刻死不了,不然你就等我毒發,再帶走他好了。”
“……”
“……”
於是乎,聲音沒了,雙方又變得僵持,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過了一會兒,少年才又開口,道:“你把他給我,我給你蛇的藥。”
莫顏:“你要他做什麼,他都要快死了。”
“我要珠子。”對方道。
“珠子?”莫顏挑了挑眉,腦海中掠過亂葬崗時從文國邦身體裡弄出來的那顆烏漆抹黑,滿是臟汙的黑色物體。“什麼珠子?”她道。
“綠色的珠子。”隨即少年又像想起什麼,又補充道,“阿桑的種子。”
果然是阿桑的種子啊。
莫顏:“你也想要它?”
“你不想要?”少年並沒有否認,反而冷漠的反問道,一雙眼睛沒有半點感情的看著莫顏。
……你不想要?
聽到對方的回答,莫顏眯了眯眼睛,看來這種子,不是什麼任務,而是對玩家也有天大好處和吸引力的東西。
畢竟前麵已經說了,這局遊戲每個玩家的任務都是不一樣的。
就算假設種子是對方的任務,而眼前的少年不知道這一點,那剛剛對方的回答也能說明問題。
想……是很有主觀性的一個詞,是代表著自我的欲.望,當然,她也是故意那樣問的。
也用了‘想’。
眼前的少年繼續道:“我隻要一顆,這是他答應給我的。”
莫顏將視線望向對方:“誰答應給你的?”
“他……”少年看向莫顏身後,在那一片黑暗中,癱軟在破沙發上,人事不知的向雲豪。
莫顏也望過去:“他答應的?”
所以向雲豪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問題,還把自己身體裡麵的種子作為籌碼,送給了玩家。
那麼,對方肯定用這個換了什麼……
怪不得是活到最後的啊,怪不得對方也沒有任何的異常,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原來不是阿桑讓他活到最後的原因,是彆人保住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