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6.28
就是那個男人嗎?
未婚,探險家,民間藝術愛好者。感覺有點酷,這個人就是我的爸爸嗎?
照片看上去還挺帥的,怪不得我長得還不錯。
有點想見到他了。
——2017.06.30
又失蹤了。
禁島,那是什麼地方?
——2019.09.14
禁島,原來就是這麼一個地方。
……
啪的一聲合上日記本,拿出手機,雙擊點開,看了一眼眼前屏幕上的時間還有年月日。
雖然說手機裡麵的內容不可以看,但表麵的東西還是可以看的。
——2020年8月24
看完這個時間後,莫顏挑了挑眉,將手機收回,然後又拿出了空格背包裡麵的鏡子,然後對著自己的臉,上下左右的看了又看了。
確定這張臉看上去隻有十六七歲。
那麼問題來了。
因為之前閃過的畫麵,還有日記本裡記錄的一些事,她確定日記本是這具身體主人的。包括第1頁上的名字,寫的也是顏顏。
然而這個日記本,時間跨度從1999到2019,而在2000年時,日記本的主人已經7歲,那麼到現在,日記本的主人至少也該27歲了。
但為什麼,她此刻眼前的這具身體,還是十六七歲的模樣?
甚至背著一個書包,包裡還有成績單、作業、還有學習之類的書。
她確實是日記本上的那個眼眼,但又真的是那個顏顏嗎?
那個應該有27歲的顏顏。
還有,她又究竟是怎麼來這座島上的?
日記本上說,她要找自己的親生爸爸。
後來應該找到了自己親生爸爸的身份,然而對方卻失蹤了,線索指向禁島。
或許失蹤在禁島,又或許他爸爸去找禁島然後失蹤了,畢竟探險家嘛,總是對一些事情好奇的。
還有一件事是,日記本在2015年就曾寫過,她快死了。
那她後麵……死了嗎?
——死去的人會從海裡爬起來。
——請警惕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包括你的同伴。(因為你不知道他是真是假,甚至是人是鬼.)
——禁島,原來就是這麼一個地方。
她已經來過這兒?
這具身體,會不會已經是個死人了呢?
冷不丁兒的想到這種可能,周遭的空氣都好像瞬間低了好幾度,一想到自己是住在一個死人的身體裡,即便是莫顏,都忍不住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然而隨即,她又很快搖了搖頭。
也不對,年齡還是對不上。
如果來到這座島,人會保持著死時的模樣,那此刻她也應該是維持著至少2015年時22歲的模樣。
而且,在沙灘上時,她還不能掌控這具身體時,這具身體表現的樣子,是緊張而興奮的。
這明顯是第一次來的表現。
莫顏看向窗外。
此時陽光正好,窗外的幾顆紅榕樹雖然比正廳院子裡的那棵小些,卻仍然團團簇簇,一片殷紅,又一棵挨著一棵,風一吹,便更是連成一片一片,十分漂亮。
莫顏站起來,迎著陽光,走了出去。
死人還是活人呢?
如果是活人,為什麼年齡外貌對不上?
還是說,一個死去的人維持的是她最想維持的年紀?
如果按照這種設定來看的話,就還算說得通了。
可是還是差點什麼。
差什麼呢?
拚圖的圖塊還是太少了。
這這個身體原主人的故事都搞不清楚,又何談搞清楚其他的。
那麼假如,假如她是一個死人。
那一個死人來到這座島上,又該做什麼呢?
還有就是,死人,需要吃東西嗎?
莫顏站在走廊口望了一會兒那幾顆紅榕樹,然後才轉過身,往外麵走去。
不過她好像……到現在為止,確實沒有怎麼感覺到餓。
暫時沒有其他信息獲得,可以先逛一逛了。
然而才走到門口,剛剛還十分明媚的天氣便忽然陰了下來,沒個10分鐘,天空便稀稀疏疏的下起了雨。
出去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回來。
招待處依舊沒有人。
回來後的眾人也沒回房,就站在招待正廳的廊下,伸頭看雨。
天邊一片青蒙蒙,廊下的紅燈籠在雨中晃晃悠悠的,還有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鈴聲,叮叮當當的作響,仿佛在應和著稀稀疏疏的雨聲。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回來了呀?”看了一會兒雨,有人忽然問道。
然後立刻有人回道:“不曉得,數數人頭嘛。”
“還用數嗎?一看就不齊好不啦?至少差五六個。”
“怎麼好端端的就下起了雨呢?”
有個女人忍不住搓了搓光溜溜的手臂:“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些不舒服。”
“有什麼不舒服的?”有人白著眼回了一句,然後又看著天空吐槽道,“這雨下的,天是越來越黑了。”
天確實越來越黑了。
不過半個小時,就黑得快要到夜晚時差不多。
莫顏也站在走廊下麵,看著頭頂的紅燈籠搖搖晃晃,還有院子裡麵的那顆大紅榕樹落下好多的枝葉紅花。
忽然,她的目光轉向了一處。
是水裡,院子中兩邊的池塘,其中一塊池塘中央不知何時飄著一顆圓圓的用紅布包裹著的東西,籃球大小,遠遠的看過去,就像一顆漂浮在水麵上紅色的水氣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