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招鬼還是封鬼?◎
然後,導演小姐便也帶著攝影師跟了上去。
最後原地便隻剩下季涼,夏光蕊和躺在地上依舊昏迷不醒的阿貝三人了。
然而三人,也是誰也沒有說話。
當然,一個是說不了話,而另外兩個,也是一個賽一個的安靜,一個賽一個的沉默。
直到一片風沙之中,前麵的人逐漸看不到影子了。
季涼才動了動,也向著幾人的方向走了去。
最後隻剩下一個夏光蕊,站在原地,低著腦袋,也看不清神色的,良久都沒有動彈。
大風呼呼的刮著,村口乾枯的樹樁又被刮下幾片乾枯的殘皮。
村外的兩輛車子,也逐漸在這片巨大的風沙之中,消失不見。
直至好久之後,風沙依舊沒有停止,但風沙之中,卻冒出了一個新的人影,一個高瘦的修長的身影。
那身影漸漸從風沙中走出,徹底顯現出來後,已經走至村口。
對方莫約二十來歲的模樣,黑色的頭發用一根白色的玉簪挽在頭頂,其人容貌秀麗,眼波流轉,雌雄莫辨,但眉宇間卻泛著一絲冷意,冰冷似寒冰,令人望之便生懼意。
而對方的身上,穿得也是頗為奇異,一身淡青偏白的長袍,長袍上繪著層層寒梅,手上還拿著一串長長的玉珠,仿佛一個大雪深山裡的修行之人。
對方一走進村子裡後,便率先看了一眼剛剛蕭寒才畫完紅色符文的那間石屋,然後才看向了站在村口右側,一躺一站的大活人。
然後又率先將視線,放在了夏光蕊那黑成一片的斷臂之處,便頓時皺了皺眉,眼中露出了一絲厭惡之色,才撇過頭,環顧了一下四周,打量了一下這個殘破無人的村莊。
才向著夏光蕊這裡走了過來,一直到他的麵前,才停下。
這人再次對著夏光蕊上下打量了一番,才伸出手,遞過來了一個小小的瓷瓶,開口道:“這個抹在傷患處,會好些。”是男子的聲音,同樣冰冰冷冷的,令人不好接近。
夏光蕊抬眼看向他。
對方的手還在舉著,修長的手指虛虛的拿著那個小小的瓷瓶,一雙眼睛正冰冰冷冷的注視著他。
夏光蕊伸出手,將其接過。
小小的瓷瓶一被接了過去,眼前的這個古怪之人便轉過了身,向著方才莫顏人離開的方向而去。
大風沒有停下,席卷眼前整片天空的黃沙也依舊沒有停下。
而剛剛那個古怪之人,也仿佛不是從風沙裡走出來的唯一一人。
因為沒多久後,風沙之中便又走出了兩道身影。
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其中一個人的手中拎著一袋什麼東西。
一個滿身臟汙,狼狽不堪,身上多處傷口、血跡儘染。
一個要稍好些,但也好不到哪裡去,頭發亂成一團,嘴角掛著一道傷,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不少地方也都是青青紫紫,隻是整理的要稍好一些。
不過稍好些的那個是個男的,更加狼狽不堪的那個反而是女的那位。
而且脾氣更為暴躁的也好像是那個女人,對方還未走進村子,暴躁崩潰的聲音便率先遠遠的從風沙中傳來。
“啊啊啊!!!操tmd!又回到這兒了!”
另外一個男的倒是沉默不語,但麵色卻也頗為難看,直到走進來了,看到了夏光蕊和躺在地上的阿貝,才開口道:“村裡又來人了。”
女人暴躁的聲音這才一停,然後跟著男人的目光看向夏光蕊,“普通人而已,還是被惡鬼抓過的,又活不了多久,有什麼好看的?”
夏光蕊猛的抬起頭來,看向那一男一女。
女人皺了皺眉頭,“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夏光蕊卻並沒有因此而收回目光,仍然定定的看著他們,目光漆黑如墨,混亂翻滾。
這種良久不離開視線的目光明反冒犯到了女人,尤其是在她開口警告之後,對方仍然沒有移開視線,女人頓時便不高興了,不高興的女人反而笑了起來,她嘴唇一勾,便甩出了兩根細如牛毛的針,直直的射向站在那裡不動也不移開視線的身影。
直直的射向了他的兩隻眼睛。
關鍵時刻,還是男子出手,一道殘破半圓的石片一扔,便截下了那兩根細針。
“乾什麼呢?還嫌麻煩不夠多嗎?”男子像是終於忍受不了一把,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