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把她吻哭。...)(2 / 2)

上癮 今嫿 11329 字 4個月前

謝闌深注意到她表情,掀起眼皮問:“不喝了?”

“喝不下了。”謝闌夕這樣鋪張浪費的性格,是被謝闌深養出來的,慣的實在厲害。她讀書時,雖然舍友們都不知道她是謝家的小姐,卻因為消費過高,都深信不疑她是個家裡有錢的富二代。

謝闌深沒逼她喝,用公筷夾了塊魚肉放在碗碟,遞過去:“嘗嘗這個。”

“哥。”

“嗯。”

“哥,你會一輩子一輩子都對我好,養我嗎?”

“嗯。”

“那你會對另一個女人也這般好,養她嗎?”

……

謝闌深骨節分明的長指停下給她夾菜,側首望過來,俊美的臉龐神色是平靜的:“你又聽了誰的牆角?”

“管家伯伯和傭人奶奶的。”

謝闌夕這段時間性格變活潑了些,老實交代道:“管家伯伯說,哥不打算結婚的,還騙我說自己腎不好,從很早開始就打算等我結婚生子後,培養我的孩子當謝家繼承人。”

而且,謝闌夕還偷聽到謝臨在無人區改造時,被安排做了絕育手術。

這一代,謝家的男人輪到謝闌深這輩,等他們都死了,就絕種了。

謝闌夕既希望哥哥永遠疼愛她,又不想看到哥哥孤家寡人。

她想到這些,眼角隱隱發熱,聲音近乎哽咽:“哥,我不會和未來嫂子爭寵的,你也為自己多考慮好不好?”

同一時間,會所外的街道上。

薑奈失神看了很久的雨霧,臉蛋的蒼白看上去無一絲血色,直到卷翹的眼睫終於顫了下,她緩緩抬起頭,對駕駛座上等待的司機說:“走吧。”

司機見她選擇不進去,啟動車子時問:“那姑娘,你想去哪兒?”

薑奈不知道泗城還有什麼地方可去的,將車費結清,又多給了司機一筆錢:“這些車費,開到哪算哪吧。”

司機接過錢後,又在後視鏡看了看她。

薑奈已經無所謂被認出來了,側臉,視線落在車窗外陌生又繁華的街景上。

雨霧輕輕拂過車玻璃,沒一會兒就朦朧了視線。

她抬起手,指尖在上麵,一筆一劃寫下了謝闌深三個字。

車子在泗城這座城轉悠著,等停下時,車玻璃上的字跡也淡到看不清了。

薑奈回過神,不顧外麵雨勢如何,推開車門要下去時,卻被司機給叫住:“姑娘。”

司機將方才的車費退還給她,臉龐帶著樸實溫暖的笑容:“我認出你了……你是大明星薑奈吧?這錢不收你的。聽叔一句勸,不管遇見了什麼難過的坎啊,人生從哪兒跌倒,就從跌倒的地方重新開始吧。”

這句話,讓薑奈怔了半天,輕聲與他道謝。

等推開車門走下去時,眼眸恍然地發現,兜兜轉轉的繞了一條又一條的路,又被司機送回了這家會所的門口。

她指節雪白,握緊雨傘站在雨幕中不動,深深的呼吸後,一股清涼的冷空氣沿著鼻腔進到胸口,堵壓的難受情緒似乎消散了大半。

薑奈最終給謝闌深打了通電話,安安靜靜的等著。

好在那邊很快接聽,似乎是意外她會主動打來,先是不確定的問:“奈奈?”

很快聽到是她的聲音,謝闌深嗓音偏低沉下:“是有什麼事嗎?”

薑奈不想繞圈子,聲音平靜道:“我看到你在者居會所,陪妹妹吃飯。”

說完,她便將電話掛斷了。

依舊是撐著黑色的傘站在原地,風雨將她裙擺吹得浮動,身影近乎要融到了這個深夜裡。

五分鐘內,謝闌深邁著長腿從會所裡急切的出來,他連大衣都沒有穿,隔著街道躲雨的行人,視線一下子就不偏不倚的找到了薑奈。

時間像是被靜止的,他卻沒有停頓地走了過來。

-

酒店的電梯很明亮,無論是三麵玻璃鏡,還是燈光都將一切照得無處躲藏。

薑奈高跟鞋尖先落地,站在裡麵,濃翹的眼睫輕輕抬起,便能看見合上的電梯門上,倒映出了謝闌深與她並肩的身影。

電梯一層層的往上走,在這空間裡誰都沒先說話。

她看謝闌深時,發現他沉靜冷清的眼神也在專注看著自己。

許是很久沒見,都有點陌生了吧。

很快電梯抵達入住的樓層,緩緩打開。

謝闌深先一步邁出長腿,指間拿著房卡,先找到房間號的方向,步伐又刻意等她片刻。

薑奈跟在後麵,微低著頭,這身衣裙被雨水淋濕了些,長發也不能避免,看起來是有些狼狽的。

等刷卡,走進套房裡的時候。

燈光還沒打開,她抬手扶牆,想要將高跟鞋脫下。

下一秒,纖細的手腕先被男人握住,毫無預兆地拽到了鞋櫃前。

薑奈視線看不清黑暗裡的謝闌深,就已經被他低下頭,薄唇帶著燙,招呼都不打,就已經找準了她的唇,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強勢重重的吻了下來。

“謝闌……”

才喊出兩個字,音就斷了。

想說的話,被他壓回喉嚨。

從年底到現在,兩人隻能隔著冰冷的手機來排解情感上的寂寞,從這個吻開始,終於快壓抑不住了,謝闌深像是在飲鴆止渴般很長時間都吻著,也沒有停下意思。

修長寒涼的手沿著她的肩膀往下,輕易就解開衣裙上的拉鏈,伸進去,使得薑奈在徹底迷亂了意識的時候,猛地抓住了一絲清醒,快呼吸不過來,幾次想要推他的胸膛。

謝闌深沒讓,十分熟練地將她摟緊,輕而易舉就抱起。

在黑暗的光線裡,一邊逐漸加深這個吻,一邊大步走到了沙發處。

薑奈纖細的高跟鞋不知掉落到哪裡去了,流蘇耳環也被他吻掉,整個身子都沾染上了男性氣息,最後,感覺到謝闌深往她喉舌深處吻,連帶胸口都難受的厲害,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淚珠。

“嚇到你了?”

察覺到把她吻哭了,謝闌深很克製地停下,薄唇溫柔的輕吻她太陽穴。

帶著想安撫的作用,口中承若著:“好了,我已經冷靜下來了,彆怕。”

薑奈閉上眼,將額頭貼在他的胸膛前,有一下沒一下的呼吸時,聞見的是他獨特清冽氣息,太長時間沒有這般親密,都已經感覺到像是聞陌生的男人了。

謝闌深手掌溫柔輕拍著她後背,而她也儘量平複下顫得厲害的情緒。

過了莫約十來分鐘,薑奈的聲音在說:“把燈打開吧。”

謝闌深停頓了會,從她身上起來,抬手打開了沙發旁邊的落地燈。

暖黃的光線照亮了彼此的模樣,比起謝闌深西裝扯開幾顆紐扣,薑奈是真的被狠狠欺負了一場,連頭發絲都是散亂的。

她從沙發坐起身,手指慢慢的整理好衣裙,側臉極為安靜。

謝闌深先去給她倒了杯水,低聲解釋方才的冒犯行為:“突然看見你,沒忍著,彆生我氣?嗯?”

他說了好幾句後,有心想哄薑奈的。

薑奈犯不著因為這事與他鬨矛盾,搖頭道:“我沒生氣。”

彆說一個吻了,再得寸進尺的事他早就做了無數次。

什麼時候,會這般低聲下氣的道歉了?

薑奈儘量忽略心底的難受,抬起臉蛋,對謝闌深笑了笑:“我最近總是夢見十幾歲時的事……夢多了,就想來找你問問。”

謝闌深單膝跪在她麵前,修長的手還握著那杯水,半響後,薄唇徐徐扯動:“問什麼?”

薑奈烏黑眼眸一眨不眨看著他,語氣幾乎執著地問:“謝闌深,你當年為什麼要把我從雪地裡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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