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晚上被折騰厲害了,第二日還是薛崇喚她,沈靖婉才醒的過來。剛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眼神朦朧,嘴唇紅潤,薛崇忍不住低頭含住她的唇瓣,親了一會兒才放開她。
“什麼時辰了?”被他親的終於清醒了過來,沈靖婉靠在他肩膀上,輕喘著聲音問道。
“還早,你再多躺一會兒。”薛崇麵上神色溫柔,手掌在懷裡溫軟的身子上輕輕撫摸,然後低下頭,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額頭,吻又落在她的臉頰上。
沈靖婉在他懷裡膩了一會兒,眼看他的手越摸越不是地方,忙伸手推了推他,催促道:“快起來,你父王還在前院等著我們敬茶呢。”
薛崇停下動作,抬頭看著她,麵上神色又恢複了平日的冷淡,“他不是我的父王,為何要去給他敬茶?”
沈靖婉輕歎一聲,伸手撫上他的臉龐,柔聲勸道:“我知曉他對不起你,你和他之間十分的生分。可他和你到底是父子,你是這個慶王府的世子,以前不住在這裡也就罷了,現下住進來,你也替我想想,如果我們不去敬茶傳了出去,彆人如何看我?”
“敬他茶可以,但那個女人,不行。你隻能給我娘敬茶
。”薛崇沉著臉沉思片刻,才妥協道。
“我有分寸,等給他們敬完了茶,我就和你去看你娘,好不好?”沈靖婉彎唇淺笑,抱住他的胳膊搖了搖。
薛崇勉強同意,見她淺笑的模樣,又忍不住低頭親了她一口,兩人才起身。
前院正廳裡,慶王爺和唐氏坐在上首,薛茹和弟弟薛清坐在一側,另一側坐的是妾室葉氏和兩個兒女薛遠和薛芸。薛清一直眼巴巴的看著門口,見大哥和大嫂遲遲不來,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哥和大嫂怎麼還不來?”
葉氏在一旁嗤笑一聲,翹著自己剛做的蔻丹指甲看了看,漫不經心說道:“我說清兒,你還指望你大哥大嫂來給你爹娘敬茶呢,你覺得是你大哥太孝順還是你爹這個父親做的有多好?”
薛清被葉氏堵得說不出話來,轉過頭看著他爹和娘。
唐氏垂著眼眸沒有說話,原本她因為薛崇和沈靖婉的婚事心情就不大好,現下還要在這裡聽這個她瞧不上的葉氏說話堵自己的清兒,麵色不由得難看起來。
“夠了,這一大早的,你還嫌平日說的話不夠多?!”慶王爺冷著臉瞪了眼葉氏,斥責道。
然後轉過頭看著唐氏,緩了麵色,輕柔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再等一會兒,他們若不來便罷了,傳出去,正好說
他們不懂禮數,不是我們的錯處。”
葉氏又是嗤笑一聲,見慶王爺又轉過頭瞪著自己,嘲諷地彎了彎嘴角,才閉了嘴。
葉氏剛閉嘴,丫鬟便過來稟告說世子和世子妃過來了。沒一會兒,薛崇和沈靖婉就從門外進來了。
“上茶吧。”慶王爺朝丫鬟吩咐道。
一旁的兩個小丫鬟立即將早就準備好的蒲團擺到慶王爺麵前,然後端了茶盞過來。
沈靖婉和薛崇分彆接過茶盞,見薛崇遲遲沒有動作,沈靖婉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袖袍,正要跪到蒲團上,薛崇卻猛地出手拉住了她,然後也不跪,隻把手裡的茶盞遞到慶王爺麵前,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喝茶。”
慶王爺早就料到薛崇不會朝自己下跪,他也不在意,接過茶盞喝了一口,便交給了身後的丫鬟。
見如此,沈靖婉隻好依薛崇的,微微彎腰把茶盞遞到慶王爺麵前,沒有叫父王,而是道:“王爺請喝茶。”
慶王爺接過茶抬眼看了看她,怪不得薛崇那麼冷淡古怪都想娶她,確實是難得的美人。
敬完慶王爺就輪到唐氏了,薛崇牽著她轉身要走,沈靖婉忙拉住他。薛崇可以無視唐氏,但她卻不能,先不說唐氏是現在府裡的王妃,還是左相府的嫡女,就說端午那晚
的宮宴上皇後敲打的那番話,她都不能無視。
“王妃請喝茶。”沈靖婉從小丫鬟手上的托盤裡取過茶盞,仍是站著,微微彎下腰遞到唐氏麵前。
唐氏麵色清冷的接過茶盞,潤了潤唇便遞給身後的丫鬟,然後褪下手上的一對鐲子遞給沈靖婉,“這是見麵禮。”
兩人敬完,葉氏隻是個妾,連側妃都不是,沈靖婉自然不用給她敬茶。葉氏讓丫鬟遞上一個錦盒,一雙柳葉眉彎彎,笑盈盈對沈靖婉道:“我一個做妾的也沒什麼貴重的,這對玉墜還勉強能拿出手,就送給姑娘,祝你和世子白頭到老,百年好合。”